本帖最后由 周小哑 于 2014-2-21 06:11 编辑
刺绣,是另一个缤纷的梦。
儿时母亲针下牵引出的鱼虫飞鸟、繁花碧叶,曾无数次让我迷恋不已。亦曾央求母亲教授,却被软语相拒。理由是,这些针线活儿,只是无用的妇人用以打发光阴的闲散之举。我明白,她那样要强好胜的一个人儿,对她的女儿,寄予了莫大的希望。她要我的人生有与她相异的荣光,祈求我有精彩的脚步和旅程。
只是,我终究不是个让她身心皆慰的女儿。少时轻狂,以为自有出鞘宝剑,自可不与人群。所谓个性、所谓勇敢、所谓追逐,一步步,无不让她揪心劳神。而今我亦为人母,方才懂得她那颗心中殷殷的渴盼与牵挂。与人争锋,果然不是我之所长,终究还是回到老路上来。浪沙涤荡,沉积酝酿,柳暗复花明,终究还是捡起了母亲停置了多年的那枚银针。
五月开始,接触到欧式刺绣。被吸引、继而无法自拔,彻底沦陷。
到今天,6个月,断断续续,绣了些小物件。
一针一线里的田园牧歌、云卷云舒,屏息凝神里的山清水秀,天高云淡。
会坚持走下去,和喜欢的人一起。
愿我们结伴,能走很远很远。
2013年11月25日更新
家乡小学同学聚会,欢笑、k歌、啤酒、骑马舞、耍怪、口哨、尖叫。盯住微信上不断更新的现场照片和视频,神色恍惚的笑,笑着笑着,忽然心生怅惘。
那些年月,那些童真,就这样去了,不再回来。用尽一切手段寻找失去联系的每一个同桌的你,聚在一起,往日的情谊还在,依旧浓烈炽热。所有的重逢和情绪,随性而自然。于这场聚会,我只是个旁观者,却居然不知所措起来,轻易就悲喜交集。
欺负发色焦黄的她,曾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她跳皮筋的时候,仿佛鸟儿,脚尖轻轻一跃,身姿轻快;他和我住在同一条巷子里,可我们从不曾结伴同行;她的的模样没有变,依旧是一笑就弯弯的眉眼儿……二十多年前的光影在瞬间重新投射下来,笼罩、覆盖所有的感知,内心忽然无比柔软。
试着回到从前,看到每个不知道疼痛、不晓得荒芜、也不明白幸福的我们。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一次又一次的出发,一遍遍的走。每一个我们,想要寻找的,是否都已找到?
无端的不舍,在浅浅的天空里漂浮,不肯挥手。曲终人散,转过身去,你我都清楚,我们正在老去。
昔年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
乱七八糟的想起一些人,或事,又或者什么也没有想起。无声无息,一如窗外逐渐袭来的暮色。我以为,这就是记忆了,不刻意、不心伤,好似是看着别人走过的路,一刻的凝望,些许的感伤,温暖又明亮。
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可以抵达永久。
2014年2月19日
算做滥竽充数吧。依然是刺绣初期的针插。
与它的热恋期已过,满眼全是各种不舒服的刺儿。
依然无比珍视,它们是我的脚印,每一步,都值得我纪念。
2014年2月21日
13年7月,做了两个。一枝橄榄,一枝亚麻花。
亚麻花的花朵部分用了长短针,初次接触,明显绣面不够流畅平整,但也着实让我满足了好几天。发现问题是好事儿,当意识到错误的时候,就表示已经走在了正确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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