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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6 16:3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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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江苏省南通市 电信
(一百一十)劫持
庄焕斌坐在马上,举着马鞭,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挤出一丝笑,“庄将军,想不到竟在此地遇见你。”
“的确,本将军没想到你这么大本事,柔然你都能进的来。”他浮出一丝笑意,“爱丽珠儿,你可真是了不得,本将军听说你有一曲流香舞,香遍玉门关,相当了得,几时也跳给本将军看看。”
慕容白的眼里闪过一线杀机,忙拽住他,又对庄焕斌行了个礼:“这是珠儿的荣幸,将军星夜来此,怕是有重要公务,珠儿不耽误将军了。”
“且慢,”庄焕斌的马鞭伸到我们面前,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说的对,今天本将军确实有重要公务,需借你一用。”
我僵住了,借我一用?是何意?
庄焕斌见我惊疑不定,大笑道:“放心!本将军对你没什么兴趣,只不过今天楼兰公主到访,我听闻楼兰人喜欢歌舞,柔然没有歌舞伎乐,正好遇见你,请你去助助兴。”
我暗自松了口气,慕容白在一旁道:“我亦愿同为楼兰公主献上一曲。”
“你是何人?”庄焕斌四下打量慕容白,“怎么从未见过?”
“在下苏白,也同在敦煌演奏。有舞而无曲,寡淡了些,不若乐舞相伴来的好。”慕容白笑吟吟得说:“今日闻得楼兰公主在此,想献曲一支,若能得到公主垂青,他日也好扬名。”
庄焕斌大笑,“说得妙,伶人最想的就是扬名,本将军倒欣赏你的直白。来呀,一起进宫了。”
我抬眼看着慕容白,他满脸笑意,拉着我的手,轻声在我耳边说道:“不必忧心。”
王宫的大门开了,显然庄焕斌是时常进出此地,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直向王宫的正殿走去。王宫内灯火通明,虽然没有于阗王宫的以玉铺路的奢华,但却是一路所铺的都是皮毛,也令人咂舌。
进了正殿,只见中间铺了一块稀有的白色老虎皮,再往上瞧,当中坐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粗豪男子,看其打扮,竟的柔然可汗。在他旁边坐着一个貌美的女子,相比就是柔然王妃,阿依莎的姐姐,左边上坐的正是阿依莎公主。
正在设宴招待阿依莎,见庄焕斌来,可汗干掉金碗中的酒,说道:“庄将军,连夜来此,有何要事?”
庄焕斌满脸叠着笑容,“今日听闻楼兰公主到访,特来拜会公主,顺便带舞姬和乐师来助兴。”他理了理衣盔,形容倒有些英武。楼兰公主闻言,果然抬头打量了他。
可汗放下手中的碗,对身边的王妃说道:“庄将军的心思真细密,阿依莎刚到,他就知道了,还怕我柔然无人懂乐律,无人为阿依莎解闷,巴巴地带了人来。”
庄焕斌忙道:“柔然国力强盛,才人辈出,末将只是刚好碰到这舞姬,是西域第一有名的舞姬,故而擅自做主,若是公主不喜,末将这就撵了去。”
阿依莎公主站起来道,“阿依莎蒙可汗相助,已是万分感激了,不敢再有其他要求。”
可汗瞥了一眼庄焕斌,又笑道:“既然庄将军有此美意,人也带来了,倒不如看看,免得掠了庄将军的美意。再说,我也想看看,西域第一有名的舞姬是何模样。”
庄焕斌忙推了我一把,我走到白虎皮上,盈盈下拜,“爱丽珠儿拜见可汗、王妃、公主。”
阿依莎惊讶道:“怎么是你?”
可汗闻言,问道:“阿依莎,你认识她?”
“是的,在路上若不是她救了我,阿依莎早身葬大漠了。”阿依莎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想不到,在此与恩人相逢。”
王妃放下手里的杯盏,“阿依莎,你不是说你那两个恩人去的嘉峪关吗?怎么会到我们柔然来了?”
可汗站起身来,“庄将军,莫非你是从嘉峪关来?”
庄焕斌惊得一身冷汗,忙道:“末将并未去嘉峪关,末将听从可汗的命令一直屯守在附近。”
可汗冷冷一笑,“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身在曹营心在汉。将军你莫不是想学习先贤,表面归顺我们柔然,实际是想为你们大燕图谋。”
庄焕斌跪了下来,“焕斌之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当日末将在嘉峪关已与梁钢势成水火,我欲献王猛项上人头换我平安出城,他都不肯。若不是末将诈死出城,早就被悬在了嘉峪关之上了,我今日如何去嘉峪关?”
指甲深深得抠住掌心,恨此刻不能如义士般举刀刺杀,庄焕斌,庄焕斌!千刀万剐亦难平复我心头之恨。
可汗冷冷睨着他,不叫他起来,却问我:“你就是西域第一舞姬?”
“爱丽珠儿只是区区一名舞姬,不敢妄称第一。西域第一舞姬名叫纳兰珠。”我忍住心头的恨意,答道。
庄焕斌猛得站起身来,一声暴喝:“你!”
我眉毛一挑,笑道:“庄将军最知道不过了。”
“那纳兰珠又是何人?”可汗接着问道。
“纳兰珠是不但是西域第一舞姬,也是西域第一绝色的美人。我们姐妹好久没见了,我听说她人在嘉峪关,所以才想前去小聚……”我话音未落,庄焕斌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慕容白冲了过来,手里的匕首对准了庄焕斌,“放手!”
转瞬之间,变化太快,阿依莎还握着我的手,一时间都被这变化惊住了,没了声息。可汗怒道:“庄焕斌,你莫非还想当着我的面杀人灭口!”
庄焕斌看着慕容白,满脸惊惧:“你是何人?”
慕容白冷冷道:“你再不放手,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我只觉得无比气闷,窒息,喘不上气来,那两只手像铁钳般死死夹紧喉咙,挤掉身体里面最后一丝气。
忽然,他松了手,我落下身来,慕容白抱紧我,那把匕首依然抵在庄焕斌的胸口。柔然士兵已经团团围住我们。阿依莎公主还未来得及脱身,亦被围在中间。
可汗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庄焕斌,你这是演的哪出?”
庄焕斌汗都流了下来:“可汗,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汗怒不可遏,“都说你们汉人狡诈,你当着我的面说瞎话,人是你带来的,在我的王庭大闹,你现在敢说你不知道?你当我们柔然人是傻瓜不成!”
“可汗!我怎么会找人威胁我?这明明是他们的诡计!”庄焕斌瞪着慕容白,“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连咳数声,终于缓过劲来了,抱住阿依莎公主,对庄焕斌道:“庄将军,公主如今在我们手里了,还不快走?”
一句话做成了同谋,庄焕斌惊得说不出话来,可汗暴跳,“庄焕斌!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样!竟然敢劫持楼兰公主!今天别想出我的王都!”
“我……”庄焕斌辩驳不出,看看暴跳如雷的可汗,又看看我们,“你们……”
我淡淡一笑,“庄将军,你留下?”
庄焕斌恨恨得点头,“走!”他不敢冒险留在此,或者帮可汗抢下楼兰公主。人是他带来的,他解释不清,慕容白的那把匕首一直离他很近,他一向惜命的很。
“来人!把这一纵逆党给我抓了!”可汗大吼,亲自抽出宝剑。
我抱紧阿依莎,轻声说:“公主,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说过要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的,我们的身家性命就在公主身上了。”
阿依莎闻言,倒也不动了,只是轻声问我:“你们是谁?”
我淡淡笑道:“待我们平安出了城,自然会如实禀告的。”
“可汗!我的妹妹!”王妃站起身来,死命抓住可汗的手:“不可以!放他们出去吧!”
她又转身对我们道:“你们走吧!你们若是伤害了我的妹妹,我发誓,柔然和楼兰一定会将你们挫骨扬灰,碎尸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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