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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usan~

跨过千年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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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2 14: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25.
  一场凉凉的秋雨静静飘落,整个皇宫沉浸于一种安静之中。雨下得不紧不躁,细密而缠绵,整个上午还是天高云淡,却在午后突然间变了,风起、云涌、雨落,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湿湿的泥土味道。
  慕容枫半卧半坐在临窗的软榻上,盖一床薄薄的被,手里拿着本书静静的看着,春柳一旁静静的站着。
  在太后那吃过早膳,司马锐就被司马哲派人叫走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在祥福宫,慕容枫和太后聊了会天,见太后有些疲倦就回到自己的四太子府。
  窗有半扇未关,有凉风携着细细的雨丝飘进来,感觉出些许的寂寞。慕容枫忽然有些发呆,也是这样一个飘着秋雨的日子,她,白敏,躺在床上安静的入睡,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成了慕容枫,躺在一张陌生的木床上,成为他人的新娘。却不知,在另一个时代的家人们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其实她还是在梦中未醒,家人们也在好好的睡着,父母依然快乐的在地球的另一半逗弄着可爱的外孙女?太多的不知,慕容枫突然泪湿双眸,静静的望着窗外的秋雨发起呆来。
  “小姐,您怎么啦?有什么不舒服吗?是不是窗户开得太大啦?要不奴婢给您关上?现在是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凉了,小姐,您还是回床上歇着吧。”春柳轻声的问,虽说慕容枫现在已经是四太子妃,可春柳还是习惯性的称她为小姐,并没有改过口来。
  慕容枫摇了摇头,倦怠的声音,慢慢地说:“无事,春柳,你下去歇会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春柳没敢问为什么,悄悄的下去了,小姐不开心,从结婚到现在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吧,可也只有昨夜四太子才在太子府住了一夜,却还是住在书房内,四太子想要娶得是慕容王府的四小姐,真是可怜自己的小姐如此委屈自己啦。
  听宫里人传闻,好象是皇上看上四小姐了,还让四小姐住进了暖玉阁,听烟玉姐姐讲,那儿原是皇后和皇上的两位宠妃天气转冷后避寒的所在,其他人根本没有权力在里面逗留。
  四小姐从小就是大家的焦点,好象只到现在也没有变。
  慕容枫懒得理会春柳脑子里想些什么,她只是希望可以像以前一样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的呆着。
  也许是坐得时间久了,书也翻得倦了,慕容枫竟然靠在软榻之上睡着了。皓腕半垂,丝绸的袖被风偶尔的吹动,薄被半盖,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双目合闭,红唇轻抿,额上几绺刘海斜斜垂着,面上有隐约的忧郁和疲惫。
  司马锐轻轻走进房间,这间房,还是自他与慕容枫成亲后第二次跨进来,第一次是新婚的当晚,自己醉醺醺的跑进来,对慕容枫说,他是绝对不会接受她的。想到当时情景,司马锐忍不住轻轻一笑。
  看着软榻上的慕容枫,他放轻了脚步,并没有打扰她,走到窗前桌旁坐下,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张纸,上面题着两句诗:‘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字体清俊,看着十分的眼熟。司马锐愣了一下,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些字,和慕容芊那天捎给他的信中的字体,完全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也就是说,司马锐觉得眼皮跳了两下,心里顿时明白,白敏和慕容枫果然就是同一个人,他在醉花楼和饮香阁见到的白敏,其实就是慕容枫女扮男装,自己竟然被她骗了过去。
  司马锐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自己简直是太幸运了,美丽的女人可以随时遇到,但有趣的女人却是得之不易,慕容青良这个老头,还真给他换了一个出色的女子。那个慕容雪就让别人争去吧,父皇也罢,老二也罢,从今时起,再与他司马锐无关。
  慕容枫长吁了口气,慢慢坐起身来,一抬头,正好看到司马锐一张笑得过度灿烂的脸,吓了一跳,气得皱了一下眉,“司马锐,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你真是打算吓死我是不是?”
  “哪有,”司马锐笑嘻嘻的坐在软榻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枫,看得慕容枫真以为自己脸上开了花。
  “司马锐,我脸上开花了是不是?你这样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麻烦你换个东西看好不好?或者换个眼光。”
  “慕容枫,我现在真是爱死你啦。”司马锐笑眯眯的说。
  慕容枫感觉有种毛骨竦然的感觉,别扭的笑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下身子,“司马锐,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吓人。你看起来有点像是个吸血鬼,正对着我的血液咽口水。”
  “吸血鬼?什么东西?我对血液不感兴趣,我对你这个人感兴趣。”司马锐凑近慕容枫,笑嘻嘻地说。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喊‘非礼’”慕容枫再后退一下,后背已经顶到软榻的扶手。
  “非礼?——慕容枫,你可是我司马锐明媒正娶的妃子。”司马锐其实心中并无强迫之意,只是看着慕容枫紧张的样子很好玩,忍不住想要吓唬吓唬她罢啦,“我亲近你可是你的福气,你应该怀着感恩的心服侍你的夫君才对呀。慕容王府不会连这个规矩都没教给你吧?”
  “感恩个头,你不信我会喊是不是?我就喊给你听听,——”慕容枫半真半假的一笑,张嘴就喊,“非——”
  清脆地声音刚吐出半个字,司马锐一下子用手轻轻捂在她嘴上,笑着说,“我怕了你了,你不用感恩,我感恩成不成?”说笑着,拿开了手,手心轻轻从慕容枫的唇上似是无意的划过,轻轻的,完全不着痕迹,手心暖暖的温度呵护过慕容枫娇嫩的双唇,微微有些痒意。
  慕容枫突然间羞红了脸,司马锐不愧是个情场老手,擅长调情,这些小动作都做得让人心乱。她故意大方的笑了笑,调侃起司马锐。“司马锐,以你的情场经历,竟然没能赢得慕容雪的芳心,实在是发挥失常。”
  “哼——”司马锐轻轻笑了一下,“说实话,慕容雪漂亮是漂亮,毕竟是大兴王朝的第一美女,看着确实养眼,只是太过温婉、精致,象个漂亮的瓷娃娃。面对她,我还真没有斗志,调调情还凑和,真要长相厮守,她却是个无趣的人。”
  “呵呵,”慕容枫忍不住笑了笑,“你采花的要求还不低。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这个情场老手斗志昂扬?”
  “你!”司马锐盯着慕容枫,故意色迷迷的凑过去。
  “春柳!——”慕容枫慌忙喊了一嗓子,“四太子口渴了,送些茶水过来。”
  司马锐哈哈大笑,坐在软榻上,瞧着慌张的慕容枫。慕容枫方知上当了,气恼的瞪了一眼司马锐,不再理会他。
  春柳外面听见小姐喊她,匆匆端了水进来,却看见司马锐笑得哈哈的坐在软榻边上,而自己的小姐,慕容枫正一脸懊恼的坐在软榻的另一边生着闷气。
  四太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怎么没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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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2 14:2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26.
  “春柳,你先出去吧,我要和你们太子妃说几句话,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司马锐收住笑,严厉的说。
  春柳略有些迟疑,看了一眼慕容枫,慕容枫点了点头,她这才静悄悄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知道司马哲叫我过去做什么吗?”司马锐真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还真是有些口渴,“你那个漂亮的宝贝妹妹还真是魅力无穷。原来不仅仅我打她的主意,除了父皇,还有我那个脾气暴躁的二哥哥。司马强今天早上就去了慕容王府,郑重其事的向你的父亲慕容青良提亲,说要讨了慕容雪带去边关为他生儿育女!呵呵,你知道你爹妈的表情吗?大哥说,他们看起来就好象中了邪一般,老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一直都是呆呆的,连司马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你母亲当然是跑来找她的大女儿商量对策,有趣,如果不是有你在,慕容雪的事我还真想凑凑热闹。”
  慕容枫一挑眉,司马强向父母提亲,就是今天早上在祥福宫里遇到的那个高个子黑皮肤的男子?!他会喜欢慕容雪吗?感觉上有点不太可能,他应该是根本没有见过慕容雪,看他的情形,应该是一个很有主见、心中有数的成熟男子,怎么可能会荒唐到向未见一面的慕容雪求婚呢?
  “你不会不信吧?”司马锐见慕容枫半天没有反应,笑嘻嘻地问。
  “不是不信,而是觉得奇怪。”慕容枫微皱着眉头,“看二太子的言行举止,应该是个成熟的男子,怎么会做出如此奇怪的事情?如果说他一直都是镇守在边关,每天与战事打交道,应该会很冷静,甚至冷酷,怎么可能——就算一见钟情也应当是如你一样,起码在慕容王府见过慕容雪才可能一见钟情呀?现在慕容雪住在暖玉阁,除了皇上,还没有男子可以入内?他自然是不可能见到的。那他为什么要娶慕容雪呢?”说到这,看了看司马锐,没好气的说,“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到还有十二分的可信度,放在司马强身上就没有这么高可信度啦。”
  “哎,丫头,你欺负人知不知道。”司马锐不乐意的说,“你今早也是第一次看见司马强,为何就如此肯定他不是因为喜欢慕容雪的美貌才决定要娶她的,反而觉得其中另有隐情呢?好象很了解他似的。”
  慕容枫瞪了司马锐一眼,心中说:和你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慕容枫,今天晚上我睡哪呀?”司马锐嘻皮笑脸的问。
  慕容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马锐:“除了这间房,悉听尊便。”
  司马锐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说:“如果我不睡觉,是不是就能够呆在这间房里了?”
  慕容枫全无商量的一摇头,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呆在这儿,我一准做恶梦,没得商量。”
  正说着,春柳从外面走了进来,低着头,轻声细语地说:“小姐,大太子妃刚刚派人过来,请您去她哪儿一趟,她有事找您商量。”
  慕容枫微愣一下,想来事情一定和慕容雪有关。
  大太子府,只有慕容芊和慕容瑜坐着,司马哲陪着皇上处理政事,据说京城出了件大事,牵扯了许多的官员,因而并没有在府内。慕容枫进来的同时,慕容雪也由瑞喜陪着走了进来。
  慕容雪穿一件嫩黄的裙,配着头上的金钗,如刚刚吐蕊的迎春般招人喜爱。
  慕容枫瞧着,忽然觉得有点无趣,其实,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能够被皇上宠幸对她们来说几乎是一种梦想和荣耀。自己何必以一种对或者不对的眼光去审视呢。慕容雪不过是喜欢了一个年长她三十五岁的男人,但这个男人确实有其出色之处,是大兴王朝的一国之君,有权有势,而且多情又温柔,她喜欢他好象是很正常的事。
  慕容芊面带愁容,瞧着自己的小妹,强压着几分恼怒,说:“小雪,母亲病了,你是不是应该向皇上提出告辞回家探望母亲呢?你也明知你根本没有什么病。虽然前几日出了点事情,可你早已经恢复,况且司马锐也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到底以何为理由想要留在皇宫?”
  “大姐,”慕容雪看起来有些害怕,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得喃喃的说,“我,我想母亲的病应该并无甚大碍。况且,皇上对雪儿也是照顾的很好,让雪儿如何提出辞行?”
  “你!——”慕容芊差点背过气去。只短短一日,宫内已经传闻满天飞,都说慕容雪以色诱君,原本还以为只是谣传,却没想到自己的小妹竟然不以为耻。“小雪,你,你真要气死我啦!那暖玉阁岂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住的地方?你难道真要侍奉皇上不成!”
  慕容雪低垂下头,不敢吭声。
  慕容瑜见状,急忙打圆场说:“小雪,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难道你不知道皇上留你在暖玉阁的目的吗?今日,二太子亲自去慕容王府向父母提亲,要带你去边关。父亲自然是不舍得你去,可也不可能同意你嫁给皇上的。你可千万不能糊涂呀!”
  “我想两位姐姐一定是误会了。”慕容雪并不太怕二姐,慕容瑜是慕容四姐妹中最和气的一个,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几句,“皇上只是把雪儿当成孙女一般看待,而且今日二太子向皇上提出要讨了雪儿的时候,皇上也答应雪儿绝对不会答应二太子把雪儿带去边关的。皇上对雪儿真的是很好的,还特意下了早朝就赶去暖玉阁看望雪儿,大姐,你也见到的。翠栊苑的菊花开得真是漂亮,皇上还特意陪雪儿赏花——”
  “啪!——”一声脆响,慕容芊一巴掌打在慕容雪的脸上,气怒万分的斥责,“小雪,你真是不要脸!慕容家的脸都让你丢光啦!”
  “姐姐。”慕容雪一下子呆住了,眼睛含着泪水看着慕容芊,不明白为什么大姐会打她,从小到大,家里人谁也不舍得碰她一手指头,如今竟然会打她,“姐姐,雪儿如何丢慕容家的脸啦?!雪儿不过是因为皇上喜欢雪儿,所以呆在暖玉阁,雪儿说过,皇上待雪儿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孙女般,并无出格之事,姐姐何必生气。”
  “并无出格之事?!”慕容芊轻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你才在宫里呆了几日,怎知这宫中是非?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竟然依偎在皇上怀中,这也叫待你若亲孙女般吗?一个皇上,日理万机,却下了早朝就去看你,不理其他的妃子,也叫待你若亲孙女般吗?你,你到是给我解释解释听听!”
  慕容雪呆愣在当地,“大姐,你竟然跟踪皇上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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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2 14:2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27.
  “哼!”慕容芊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以为这皇宫是我们慕容王府呀,你以为这皇宫之中就皇上和你两个人吗?呆在皇宫中,就是在许多看不见的眼睛注视下活着,你做什么,说什么,甚至想什么,都会有人默默的注视和关心。若以你现在想法,在这皇宫中呆着,不出一个月就会不明不白葬送掉自己的生命。跟踪?你也太小瞧姐姐,太小瞧这皇宫啦,不用我跟踪,你前面做出的事,后面就会被‘风’吹到为姐的耳朵中!”
  慕容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告诉我,你到底回不回家?”慕容芊逼问。
  慕容雪面带犹豫之色,好半天才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若是雪儿现在回去,皇上一定会伤心的。”
  “呵!呵!”慕容芊眼前一黑,冷笑两声,跌坐在椅子中,只觉得胸口堵的难受,眼睛中泪水挡也挡不住,“我真是后悔,当时答应父亲帮你斡旋,早知如此,当时真不如就答应四太子把你嫁给他算了,不仅赔上了三妹一生的幸福,还落得如今一个慕容家以色诱主的骂名!”
  慕容瑜也是呆呆的,这个慕容雪,是不是鬼迷了心窍,竟然不觉得现在自己的行为过份,到如今,竟然还担心自己此时走了,皇上会难过?这哪里是什么祖孙情份,根本就是男女两情相悦嘛。
  “小妹,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皇上了吧?”慕容瑜呆呆的问。
  慕容雪低头不语,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皇上,只是知道自己现在不想离开皇上回慕容王府。
  慕容枫一直不语,坐在那听她们三人对话。
  说句实话,慕容枫对于慕容雪的选择并不觉得太意外,放在白敏的时代,这也许就是傍大款吧,而放在此时,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来说,皇上确实是一个大大的、不可抵抗的诱惑。
  皇上虽然年近不惑,但依然英俊不凡,再加上成熟的气质,对于一直由父亲宠大的慕容雪来说,有恋父情结应该再正常不过。虽然说她现在是慕容枫的身体,但依然是白敏的灵魂,慕容雪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称呼上的妹妹,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所以她并不算痛。
  大家一时之间都不再说话,实在是无话可说。
  “三妹,大姐对不起你。”慕容芊苦笑着,望着表情安静,不言不语的慕容枫,叹了口气,说,“原本你可以嫁个两情相悦的相公,过平平淡淡却幸福的生活,可——唉,如今我真是悔之晚矣。”
  “大姐,人生哪能事事如意,你不必内疚。”慕容枫淡淡的一笑,平平静静的说,“如今已是如此,要看枫儿自己的造化啦。况那司马锐,虽说叛逆,人到是还宽厚,心底不坏,否则也不可能让小妹全身而退。大姐不必为我的事耿耿耿于怀,不妨事的。”
  慕容芊心乱如麻,摆了摆手,看着慕容雪,面无表情地说:“小雪,你且去吧,既然你致意要选择留在暖玉阁,做姐姐的也只能接受,今日今时再称呼你一声小雪,当你一次小妹,自此之后,慕容芊到要恭恭敬敬的称呼您一声‘娘娘’,但愿您能够在这皇宫之中得遇幸福。恕慕容芊不远送啦,您回您的暖玉阁吧。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虽说不到择婿的年纪,怕是皇上等不上一年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大姐!——”慕容雪也是泪流不止。
  “小雪,”慕容瑜还想劝说。
  “二妹,随她去吧。”慕容芊疲倦的靠坐在椅背上,轻轻的说,“且由她去吧。如今她已不是我们的小妹,早晚,我们都要称她一声‘娘娘’,我们到要提前恭贺一声啦。”
  慕容雪呆站在当地,顿了一顿,竟然真的扭头向门外走去,慕容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如雨一般,汹涌而出。
  “大姐,”慕容瑜扶着慕容芊,也是心乱如麻,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是一场家宴,不过是遇到了皇上,怎么小妹就如此铁了心肠?!
  慕容枫心中暗自想:只怕是自今日起,这慕容雪就要卷进旋涡之中不能自主啦。皇上有意要纳她为妃,二太子致意要讨她为妃。如果真弄得父子反目,这千古的罪名真是洗也洗不清啦。就如那美人杨贵妃,徒惹得文人感慨怜惜,也不过是红颜薄命,魅惑帝王而已。
  “慕容雪,自己珍重。”慕容枫轻声而言,如同室外秋雨,字字入耳入心,怜惜、无奈、淡然……
  只这一句话,慕容雪走到门畔的身影突然轻轻颤抖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几乎想要返回去,扑进姐姐们怀里痛哭一场,但,想到皇上的温情和疼惜,狠了狠心,绝然离去。
  一时间,整个房间冷得彻骨,静得骇人!
  慕容芊难受极了,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呆坐在椅子上,怔怔发呆。
  慕容枫心有不忍,走上前去,扶着慕容芊的肩膀,细语劝慰,“大姐,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多心烦。慕容雪做此选择,也只得随她去吧,只是,虽她尚且年幼,不足十六,却只怕皇上不肯再等待一年,如若宠幸,这皇宫内险境重重,还得要你谨慎照顾。”
  慕容瑜也连声说:“三妹说的极是,大姐,你也要早做应对。”
  “唉,——”慕容芊长叹一声,“只怕是到时谁也帮不上她,且不说别的,只说如今若真是被皇上宠幸,二太子的母亲刘妃定是第一个不肯饶她,刘妃的手段,岂是小雪那丫头可以想象得出。”
  外面春柳进来,轻声说:“小姐,四太子派王保前来请您回府用晚膳。”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慕容枫应了一声。
  “你先回吧,”慕容芊摆了摆手,“免得四太子等得急了又生事端。”
  看着慕容枫离开的身影,慕容瑜看向慕容芊,轻声问:“大姐,你有没有觉得,三妹好象整个人都变了,人也漂亮了,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了生气可言。昨日吴蒙见过三妹,就跟我讲,如果不是以前见过三妹,他还真是难以相信慕容王府最出色的竟然是小雪。”
  慕容芊点了点头,“自她患病清醒了之后,人就变了,性格坚强了,处事圆满了,相貌也愈加吸引人了。其实,慕容王府哪有丑女人,哪一个不是美丽动人,只是以前的三妹性格太沉闷,大家没有注意到,而今,也许才是真正的她。其实如果细论,三妹还真是不输于小妹。且不说别的,就说现在她嫁于四太子,四太子能够请她回去用膳,就不是小妹可以做的到的,如果换做小妹,怕是现在正在独自垂泪。”
  慕容瑜点了点头,“大姐说得不错。”
  “你也回吧,免得吴蒙等的着急,我知道你们夫妻二人感情甚好,从不分离,我就不耽误你了,快快回去吧,我也乏了,想要早点歇息。”慕容芊疲惫的说,“你姐夫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来。”
  慕容瑜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慕容雪如此选择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知道大姐要如何向父母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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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2 14:24:4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28.
  回到四太子府,慕容枫看到坐在桌前等她一同吃饭的司马锐,到真有些意外,“喂,司马锐,你真要留在府里过夜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去了醉香楼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去了呢?”
  司马锐苦笑一下,“慕容枫,我真有这般糟糕吗?我已经派王保去大太子府请你,你竟然还不相信我今日也要留在府里?”
  慕容枫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呀,你说到醉香楼,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其实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挂念着你,那月娇也一直在惦念着你的那半首曲子,一直念叨着何时可以再见到你呢。”司马锐笑嘻嘻地说。
  慕容枫一挑眉,仍是一笑,不语,吃她自己的饭。
  一夜秋雨不停。
  一早,小德子就赶来四太子府,请四太子妃去祥福宫用早膳,自然司马锐也要一同随着。
  太后见二人同来,心情大好,虽然烟玉说自己的孙子虽然连着两日留宿于四太子府,可与四太子妃依然是分房而居,但见他们二人能够和睦相处,她已是觉得十分的高兴。
  “来,枫儿,快点坐,我今日特地请御厨做了新粥,味道不错,快来尝尝。”太后慈爱的看着慕容枫,这个姑娘真是越看越让她喜欢。
  今日慕容枫穿了件月白的裙,长发垂肩,玉簪轻挽,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司马锐也是素淡的着装,风流倜傥,观之心动。怎么瞧都是一对金童玉女,太后心里真是满意的很,笑着招呼孙子,“锐儿,还怕祖母藏了枫儿不成,枫儿走一步你跟一步,怎么如此不放心?”
  司马锐面不改色心不跳,嘻皮笑脸地说:“是啊,我还真是害怕祖母把枫丫头给藏起来,一大清晨就让小德子找来祥福宫,害得我懒觉都不敢睡,巴巴的跟了来,可气祖母竟然只记得让枫丫头尝新粥,竟然是不理孙儿的肚子也是饿的很。”
  太后乐得开怀,正要开言,小德子迎了皇上一同走了进来。
  “皇儿给母后请安。”皇上抬眼看到慕容枫和司马锐,见他们二人也在祥福宫,颇有几分意外,母后是个好清静的人,怎么一大清晨他们二人就在此。若说单单慕容枫就罢啦,他早听皇后说过,母后甚喜四太子妃慕容枫,常让她到祥福宫玩耍,但,司马锐也在这儿就奇怪了,难得可以在皇宫看到这个儿子。
  “起吧。用过早膳了吗?”太后见到自己的儿子,也是满心的欢喜,平常儿子政务繁忙,难得有时间过来,今日想必是刚下了早朝就过来了,难得他有此孝心。“今日政事不忙吗?”
  “皇儿来此,是有事要求母后恩准。”皇上平静的淡淡而言。
  慕容枫却发觉他并不平静,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心情的不安,定是极难办的事,他才会如此努力保持平静。
  皇上也在看慕容枫,一进门,看到慕容枫在,心中就暗自思忖:不晓得她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会有如何的反应?但见她平静淡泊的神态,似乎对一切都已心知肚明,不以为怪,更令皇上心中大大不安。
  其实昨夜也是个意外,下了朝后他忍不住去了暖玉阁,原是打算去看看就做罢,但见慕容雪哭得泪人一般,真是心疼的很,上前劝说两句,哪知道慕容雪哭得更是厉害,到后来,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是不知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只知道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清晨,既然做了也就算了,况且这个女子也是自己真心想要纳为妃的。
  “什么事?要让皇儿如此紧张?”太后温和的问。
  皇上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略加沉吟后说:“皇儿想请母后恩准皇儿纳了慕容雪,并册封为妃。”
  太后目瞪口呆的瞧着儿子,慕容枫和司马锐也有些意外,慕容枫心中突然忍不住一笑,难道昨夜皇上留宿于暖玉阁了,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正在此时,小德子外面宣“刘妃求见。”
  太后稳了稳心神,“宣她进来。”
  慕容枫瞧着外面,走进来一个婀娜的红衣少妇,丰满圆润的身体,有着成熟女子的妩媚,却依然保留着几分少女的娇羞。这大概就是皇上的宠妃刘氏,也就是二太子的母亲。
  “刘妃参见皇上,母后吉祥。”刘妃软语醉人,未言先笑,眼睛微微上挑,透着几分风情万种。
  慕容枫心中暗叹,慕容雪呀,你真是为自己选了不少的劲敌。皇后端庄稳重,吴妃典雅沉静,刘妃妩媚风流,且不说别的后宫佳丽,只这三个,就够慕容雪应付的,现在是年轻,皇上瞧着新鲜,假以时日,只怕慕容雪难能长久。司马锐人虽然不济,但说出来的话到也有理,慕容雪美则美矣,却缺乏令人长久眷恋的特色。
  太后瞧着刘妃,问:“何事?强儿呢?”
  “媳妇正是为着强儿的事来求母后帮忙的。”刘妃笑着说,“媳妇想求母后玉成一事。——母后自然晓得,强儿一直镇守边关,身边只有红玉一个媳妇伺候,他与红玉感情虽然浓厚,但几年来,红玉一直没能为他添得一男半女,所以一直引为遗憾。这次回来,对我提及,听人说慕容王府的四小姐慕容雪人品出众,才貌双全,想聘了为妃,带去边关双宿双飞。我想强儿一直辛苦镇守边关,从未要求过什么,这次既然提出此要求,做为母亲自然是要尽力为他安排,想来想去,媳妇觉得还是请母后玉成此事最好。强儿实在是个不错的孩子,那慕容雪也是知书达理人家的孩子,自然是极般配的。”
  太后心里这个别扭呀,狠狠的瞪了皇上一眼,想到慕容雪也曾经让司马锐神魂颠倒,不由得转过头去瞧了一眼司马锐。
  “别,祖母,与我无干。”司马锐立刻摆着双手,笑着说,“现在有慕容枫,孙儿已然知足,这趟混水,孙儿可是再也不沾。”
  太后苦笑了一下,慕容枫竟然可以让司马锐放下一心想要得到的慕容雪,可惜慕容枫天下只此一个。现在又有两个人为了得到慕容雪而请求她恩准,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为自己的孙子,简直开玩笑。
  “皇儿,你意下如何?”太后不做应答,反而看着皇上问。
  皇上眉头一皱,“我已经将乌蒙国献上的公主赐于强儿,那慕容雪本是宰相的爱女,怎舍得让她到边关受那风吹雨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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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2 14:2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29.
  “皇上,强儿也是我们的儿子,不仅要经受那边关的风吹雨淋,而且还要身经战事,我们既然舍得,宰相大人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如果皇上下了旨意,他定不会违旨。况且,虽是与强儿去边关,但身为强儿的妃子,强儿又怎可能让她受那风吹雨淋之苦?怕是比你我还不舍得,”刘妃微笑着说,“再说,红玉也是魏大人的爱女,魏大人不也是舍得女儿随着强儿去了边关吗?”
  皇上一窒。
  太后微微一笑,道:“是啊,皇上,我看就请宰相大人到祥福宫来,我到也真是想玉成此事,强儿本是大兴王朝的二太子,为着国家安危镇守边关,难得刘妃有此心,我就准了。小德子,去请宰相大人到我这儿来一趟,就说太后我有事要与他商量。”
  “雪儿年纪尚幼,如何要我强迫宰相大人?”皇上恼怒的说。
  “又不是说立时就娶了,先下了聘书,带去边关,由红玉陪着,到了年纪再圆房也就是了。”刘妃甜甜一笑,“况且母后已经答应,你又何必替那宰相大人考虑那么多,还是替强儿多想些吧。”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皇上生气的提高了声音,连称呼也变了。
  慕容枫轻挑了一下眉毛,微微一笑,自然是不行,看样子,昨晚皇上一定是留宿在暖玉阁了,也难怪,对于年近不惑的皇上来说,慕容雪是那般的新鲜诱人,只有傻子才会不舍得摘,更何况,慕容雪对皇上也不是没有好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说是非对错。
  “你笑什么?”司马锐轻声问。
  慕容枫淡淡一笑,轻声细语的慢慢说:“笑可笑之事。”
  “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看笑话,”司马锐调侃到,心中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的很,在这个时候,剑拔弩张,昨晚,父皇肯定是宠幸了慕容雪,而今日刘妃又致意要为儿子讨了慕容雪,太后在中间自然是巴不得慕容雪离这皇宫远远的,事情自然是有趣的。可没想到,除了他,竟然还有人远居旁观静看笑话。这个慕容枫真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这可是关系到你小妹一辈子的事。”
  “我又不是慕容雪,何必费心计划她的人生,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慕容枫面无表情的说,“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宝贝爹爹要如何处理目前状况吧。”
  “我又不是我父亲,何必操心他要操心的事,那是他的事,与我司马锐无关。”司马锐同样面无表情说,眼底里却藏着快要溢出来的笑意,他是在模仿慕容枫的表情,“我们还是坐在这,静静的看下去吧。”
  慕容枫忍不住灿烂一笑,司马锐一眼望去,竟然呆了,忍不住正正经经地说,“慕容枫,你真是一个让我不得不喜欢的人。”
  慕容枫一愣,装做没有听见,没有接话。
  “皇上,您何必生气。”刘妃似乎非常的委屈,眼含泪水,也在言词上恭敬起来,语气也变得柔弱无助,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哽噎之意,“妾身只是想让强儿开心,他一年到头都镇守在边关,难得回来一趟,这一次也是因为前良关大捷才得以回宫看看我,不过是想要讨个女子,皇上何必如此动气。慕容姑娘虽是宰相的千金,强儿也是皇上的儿子,强儿愿意娶她应是她的福气,妾身原以为这是一件对强儿对慕容姑娘都好的事情,怎知竟惹得皇上如此动怒。妾身也是因着知道皇上喜欢慕容姑娘,视慕容姑娘如自己的孙女一般,能够不避闲言将慕容姑娘放在暖玉阁将养身体,自然是视若己出,妾身才觉得皇上一定欢喜这份姻缘,皇上,妾身到底哪里错了,竟惹得皇上发火?”
  皇上一愣。
  慕容枫心中暗自一笑,好一个聪明的女人。
  怕是她早已知慕容雪和皇上已经暗渡陈仓的事,这个皇宫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如果昨晚皇上真的宠幸了慕容雪,自然是要留宿暖玉阁,漫漫一夜,怕是昨晚这个刘妃就已经知道。今日来祥福宫为自己的儿子提亲,也不过是让皇上在太后面前出丑,以解心头之恨而已。她是断定皇上不会答应将慕容雪嫁于自己的儿子,却故意在太后面前努力成全此事,逼皇上承认自己宠幸了慕容雪的不伦之事,毕竟慕容雪也是自己儿媳的妹妹。
  太后冷冷的瞧着皇上,说:“是啊,皇上,我也觉得此事不错,那慕容雪原本是大兴王朝的第一美女,看不上顽劣的锐儿到也有情可谅,但强儿可算是本朝的中流砥柱,人中豪杰,两人应是郎才女貌。况且,慕容雪的三个姐姐中有两个嫁于了强儿的哥哥和弟弟,另有一个也嫁于了强儿手下的大将军,如果再成会他们,不是一桩美事吗?”
  皇上面带难色,犹豫了好半天,才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母后,请恕皇儿不能从命,那雪儿,已经是皇儿的人。”
  太后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刘妃则是一声轻轻的惊呼昏了过去。奴婢急急上前忙着收拾地上杯子的碎片、并急忙去搀扶刘妃在椅子上坐下。
  太后用手指着皇上,恨恨的说:“孽子,你,你真要气死我啦!小德子,你立刻带人去暖玉阁,把慕容雪那个丫头撵出皇宫。你,你,你快点给我去办!”
  “母后,雪儿已是皇儿的人,你可生皇儿的气,但绝不可动雪儿一根汗毛,雪儿不过是个未满十六的小姑娘,她怎知这男女之事,是皇儿见她娇弱可人,一时乱了心怀,所以才宠幸了她。请母后恩准。”皇上急忙说到,“况那慕容青良也是当朝的宰相,如若事情传了出去,不仅雪儿难以做人,只怕宰相大人也要记恨皇儿一辈子,只怕惹出事端乱了朝纲。”
  “你也知道此事不能为,那何必要为。不过一句‘一时乱了心怀’就可将此事一句话轻轻代过,你是否想过,身为一国之君,做出如此不伦之事,你要如何面对天下百姓?你难道不知这慕容雪本是你儿媳的妹妹,你这是宠的哪门子的幸呀!”太后气得浑身哆嗦,“你要为娘如何面对宰相大人,和天下百姓?”
  “母后!”皇上面带赦色,低垂下头,脑海里涌起昨天的画面,慕容雪一张俏脸满是泪水,宛如梨花带雨,他似乎从未想过慕容雪的身份,他心中脑中全是慕容雪新鲜的、诱人的美好胴体,自从见她第一面,他就觉得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得到这个女孩子,她的身体是他无法抵抗的诱惑,已经好久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他如此陷于情欲之中。这种感觉似乎只有在他自己年轻的时候有过,那个时候皇后也如慕容雪这般年轻美丽,后来,有了刘妃、吴妃,也都是那么年轻新鲜,然后,他做了皇上,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一直忙于处理政事,这种感觉就很久没有了,直到遇到慕容雪,她的美丽,她的年轻,她对他的崇拜、她的小鸟依人……种种,都令他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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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2 14:26:1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30.
  太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如果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娘,就把慕容雪送回慕容王府。”
  “母后,雪儿已是皇儿的人,怎可再送回慕容王府,她不曾做错什么事,皇儿自然也不可休她。”皇上不肯退让。
  “你!——”太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祖母,”慕容枫示意房内的奴婢退出去,虽都是亲信之人,可这种事还是莫让外人看笑话的好,这些个人虽然嘴上不敢说,可防不住心中不说,闲时不传,“莫要生气,为着小雪的事不值得祖母生气。”
  太后瞧着慕容枫,不解她何意。
  “祖母,”慕容枫轻声细语的说,面上的表情平和沉静,声音轻轻的,语气淡淡的,“父皇现在正在兴头上,您要是如此阻拦于他,只怕父皇口中心中都是极不乐意,为一个慕容雪,惹得祖母和父皇母子二人生气,真是小雪的不孝。如今事已至此,到不如让父皇自个儿去处理如此局面,由他去向枫儿的父母交待,由他去安慰刘娘娘和二太子,您到不如落个局外人坐坐,乐得清静。”
  “是啊。”司马锐在一边搭腔说,“祖母,您就是气得再厉害,也改变不了已成事实的事。父皇一直勤于政事,那慕容雪确实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父皇怕也是一时难以抗拒,如今已经宠幸了,也算是我们司马家的人,如果此时撵了回去,只怕只有死路一条。祖母,您就懒得理吧。”
  太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抚着慕容枫的手说:“唉,祖母真是无颜面对你的父母。”然后瞧了一眼皇上和刘妃,倦怠的说,“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慕容雪的事你自己处理吧,至于恩准与否的事,为娘我实在不能答应,你愿意封自己封了吧,只是别让她在我面前出现就好。而且我也绝不会承认她身为你妃的身份。”
  “谢谢母后。”皇上开颜笑着回答,瞧了一眼慕容枫,但见慕容枫一副淡然模样,瞧也不瞧自己一眼,一双眼静静的看着别处,好象刚刚说话的不是她,她就好象根本不存在一般。
  “不过,”太后恨恨的说,“虽然那个丫头令我恼怒,但此事与枫儿无关,只怕是你封了那丫头的妃,枫儿就要跪着迎接那个丫头,我自是不高兴如此。现在枫儿手里有我赐于她的圣祖金牌,按祖训,枫儿见了你也可不必行大礼,只略拜即可。所以她见了那个丫头也可以不必行礼,你可愿意?”
  皇上一愣,母后竟然将圣祖金牌赐于了慕容枫,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竟然可以让母后如此恩宠于她?
  抬眼看过去,慕容枫一身月白衣衫,清新脱俗,雅丽若仙,观之可亲,思之心怡。与慕容雪相比,自有慕容雪不可比拟之处。慕容雪美得如同精美的瓷器,需要小心呵护,精心维护;而慕容枫却如山林中清新的风、娇美的花、流动的泉,有着让人精神一振的感觉。慕容雪可以让人为她放弃生命,而慕容枫却可以让人为她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一个令人悲观,一个令人欢悦。
  “父皇,你发什么呆呀?”司马锐轻轻站到皇上的身旁,略带调侃的轻声耳语道,“枫儿可是您的儿媳,如果发现她比慕容雪出色,您也只能发现而已。如若您再用这种眼光瞧着枫儿,只怕锐儿可没您其他儿子那般好说话。既已宠幸了慕容雪,您就好好的守着吧。”
  皇上瞪了一眼司马锐,说不出话来。
  司马锐却微微一笑,闪身回到慕容枫身边站好,乐呵呵的望着慕容枫,心里头满足的很。
  “司马锐,你笑什么呀?”慕容枫皱了下眉头,“你笑得很葚人,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慕容枫,我已经决定好好的爱你!”司马锐笑得邪邪的,但眼神却再正经不过,如同起誓般。
  慕容枫轻轻挑了一下眉,不再理会于他。
  司马强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神情寂寥而悲哀。
  “强儿,不要这样,为娘知道,你绝非是喜欢慕容雪那小妮子,只是担心你父皇宠幸了那妮子,会误了国事,会令为娘更加寂寞。”刘妃强自微微一笑,“就算皇上纳了那小妮子为妃,为娘一样有办法应对。”
  “娘。”司马强仍是面带郁色,低声言道,“孩儿心中总是气不忿,那个慕容雪到底有什么好的,我看比她几个姐姐差远了,不过是有副好皮囊罢啦。孩儿在祖母处见过慕容枫,到觉得比慕容雪强上百倍,只是可惜嫁给了老四。”
  刘妃眼睛一亮,说:“听你这么一说,为娘到还真有同感,今日在祥福宫为娘也见过她,若论像貌,和慕容雪那小妮子相比,应该是不分伯仲,但若论气质和内涵,慕容枫可要胜上几分。遇事冷静、心境平和、淡泊从容。今日见她时,她似乎对慕容雪之事反应极为平淡,慕容雪的荣辱全不放在心上,却用心维护。为娘到要让她三分,只是可惜已嫁给了老四,不然,讨了来也是好的。”
  司马强陷入沉思,不语。
  “红玉好是好,贤良淑德,陪你呆在边关,任劳任怨,可惜一直没有生育,为娘心中总有几分不安。”刘妃轻声说,“皇宫之中尚未添得一个孙儿孙女,总是不妥。”
  “到让娘操心,孩儿真是不孝。”司马强内疚的说,“当年为了红玉的事,让娘得罪了皇后,如今却不能让娘满意。”
  刘妃淡淡一笑,“皇后不是小鸡肚肠的人,早已不与为娘计较。况那司马哲也已经娶了慕容芊为妃,怕是早已忘了红玉,都是年少时的旧事,如今他贵为大太子,日日要陪你父皇处理政事,哪里还有时间惦记这已经过了多年的旧事。到是老四,天生叛逆,怕是还恨你当时夺他兄长心爱之人的事,你不要去招惹他就是了,这个老四,满皇宫里还真没有人可以拿他如何。今日见他和慕容枫一同出现在祥福宫,为娘还正自奇怪呢。”
  司马强微微一笑,眼前再次闪过慕容枫平静温和的面容。“他们二人是夫妻,同时出现原属正常,更何况二人还是新婚。”
  “你一直身在边关,哪里知晓个中情由。”刘妃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儿子,慢慢地说,“这老四原本想要娶的人是慕容雪,而非慕容枫,慕容青良那个老儿,极是宠爱慕容雪,自然是不舍得让慕容雪嫁给老四这个顽劣之徒,所以就用慕容枫替换了慕容雪,”说到这,刘妃停了一下,突然冷冷一笑,“却没有想到,躲得过老四却没躲得过皇上,水灵灵的一朵鲜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送于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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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2 15:35:2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杭州市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
不错,很好看.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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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61.
  酒喝了一会,皇上笑着说:“现在虽然无法观月,但大家聚在一起也高兴,朕知道各位都有节目祝兴,开始吧。”
  刘妃一边递上一杯酒,娇声娇语的说:“皇上如此高兴,妾身就图皇上高兴,为皇上送上一曲。”
  “皇上。”慕容雪突然站起了身,这一施礼,皇上刚好看到她含羞微嗔的表情,裸露的双肩,优美的线条,半遮半掩的姿势,更是令人遐想,声音中微微透着几分羞涩,虽然头半垂,却依然见得隐约五官模样,精致完美,“雪儿想先您之前为皇上献上一曲。——刘妃姐姐,妹妹怎么可以让您先开始,理当是妹妹先,让姐姐看得开心了,才是做妹妹的本份。”
  皇上笑了笑,慕容雪此时的模样与他初次遇到她时的模样无甚差别,到让皇上身上一热,心中有了几分歉意,这些日子到是忽略了她,想来是有些怨意的。
  这样想着,没有看到刘妃眼中的恨意,只温声细语地说:“雪儿呀,朕到是老早就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那就劳你辛苦一下,让母后和在坐的各位开心开心吧。”
  “皇上——”刘妃不依,身子往皇上身上一靠。
  “这点事情,何必争个前后。”皇上略带嗔怪之意的说,“你看你,成何体统,皇后和吴妃尚未开口,你何必多事!”
  慕容雪眼中含情,冲皇上柔柔一笑,耳听得同桌的丽妃轻声笑语调侃:“雪妃,几日不见,长进不少,真不愧是慕容王府的小姐,到让我丽妃大开眼界。不过,这样才是有趣。”
  慕容雪轻侧首,眼望着丽妃,“有趣吗,我到不觉得,我觉得只是不得不为之。”
  语气中隐含酸楚,是啊,原是皇上宠幸了她,到如今反而要如此花尽心思讨好于皇上,甚至要牺牲色相,堂堂的慕容王府的小姐,也要如此风情才成,想至此,眼圈微红,强忍了下去。
  丽妃没说什么,慕容雪何等骄傲的人,原来在慕容王府是何等的让人羡慕、仰望,如今却沦落到要利用自己的容貌来引诱皇上,当然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慕容雪坐于琴前,纤手轻拂,琴声起,悠扬动听。
  慕容枫点了点头,这个慕容雪也确实通棋琴知书画,慕容青良一定花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来教育她,一想到这,突然轻轻笑了笑,在白敏的时代她其实不懂琴棋,到了这儿却反而沾了慕容枫的光,可以弹琴赋诗,呵呵,到也有趣。
  只是在这个朝代里,待了久了,总觉得有些被同化,从言行到举止,不由自主收敛了许多。
  有时候难免觉得闷。
  琴声悠扬动听中,皇上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一个漂亮的女子,痴情单纯,对他,当然是一种无法抵御的诱惑,再加上几日未曾宠幸,心中也有内疚之意,竟然不自觉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慕容雪的身边,看她弹琴。
  从上面望下去,隐约看得见她胸前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优美的线条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那一份不自觉的诱惑让皇上轻轻咽了口口水,只恨不得此刻就到那无人处,尽情欢娱。
  刘妃坐在位子上,心中恼火,狠狠的瞪着皇上和雪妃,皇后和吴妃却都面色平静,过了多少个八月十五,见过了多少如此的场面,她们早已经懒得去争、去计较。
  其实吴妃心中更是明白,这些伎俩,自己年轻时也曾经用过,也曾经用容貌取悦于皇上,仗着年轻,仗着美丽,自以为天下就是自己的,皇上就只会宠幸自己一个人,甚至还想取代皇后的位置,而到了如今,却都淡了,皇上哪里可能只宠幸一个人呢?
  一曲终了,皇上扶起慕容雪,柔声细语的说:“朕到是忽略你了,不怪朕吧?”
  “雪儿哪里敢怪责皇上,只是雪儿思念皇上,怕皇上不再喜欢雪儿而伤心,是不是雪儿不好了,所以皇上不喜欢雪儿啦?”慕容雪的眼泪流了出来,一副娇柔之态,身子有意无意的斜靠在皇上身上。
  皇上宠爱的揽她入怀,微笑着说:“哪里有,只是这几日朕的事情多一些,所以不太常去雪苑,朕有时间一定常过去。来,到朕这儿来,陪朕喝杯酒。”
  “谢皇上。”慕容雪听话的一笑,笑得皇上心里痒痒。
  太后只当是没看见,只和司马明朗说话。
  慕容枫觉得有趣,其实在白敏的时代,电视也看过类似的情节,但如今活生生的演在面前,到别有几分可笑可叹之处。
  慕容雪大约没有如此本事参得透‘以色诱君’的道理,毕竟也算是个刚刚出闺不久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明白这种老道的道理?更何况是让一个刚刚懂得云雨之事的小姑娘如此风情万种的诱惑自己的夫君,还是当着夫君的其他女人的面,想想也有些牵强,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给她出谋划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慕容芊。
  但慕容雪听,就说明她够坚强,够聪明,如此下去,只怕是总有一天要在后宫掀起一场风雨。
  有些隐忧。
  慕容雪足够美丽,足够聪明,在这个现实的皇宫里,她如此逼着自己成熟,难说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取而代之。
  接下来,其他的嫔妃们已经不想再做努力,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雪妃,众人也只得认了,这个皇宫就是如此的现实,大家都只是默默的吃着东西,场面到一时有些冷清。
  慕容枫突然叹了口气了,淡淡地说:“司马锐,想来想去,我还真是不要爱你的好。如果爱了,必定没有了自己,只怕是到时候我也会如慕容雪这般用尽心计讨好于你,甚至不惜置自己于自己也看着不堪的地步,到那时只能是后悔今日。”
  司马锐一愣,“人生哪里有那么长远的事需要此时想,能够相遇已是不容易,能够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父皇是一国之君,平时大家都忍让于他,时间久了之后,他便自己开始娇纵自己,如果以他行为看待我,你到还真是看低了我。我喜欢你,心中便只放你一人,哪里来的地方放得下别人,你能够与谁争?也只有你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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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62.
  慕容枫轻轻笑了笑,其实也觉得有些恍惚,自从听司马明朗说起司马锐的一些事情后,她对司马锐总有几分歉意,因为对他的误解。他对自己的好,她不是不知,只是现在知了,心里软了,总觉得好像不如以前面对他时淡然,心里总是会偶起波澜,难怪和恋爱有关的女人都有点神经质。
  司马明朗从上面走了下来,在他们桌前坐下,温和的笑着:“你们两个人聊什么的呢?如此专心,连你们祖母唤你们你们都不知。”
  慕容枫微微一笑,“皇叔好。”
  这里不是司马明朗的旧居,这里有许多的外人,所以她遵守着起码的礼貌,轻轻躲闪开司马明朗关切而温暖的目光,面对他,总是隐约心跳,总是会窃窃欢喜,她害怕司马明朗看出来,那样,就会觉得难堪。
  “没什么事情,母后只是觉得累了,又没有月亮可观赏,只瞧着这些个嫔妃们,没什么意思,所以要去歇息了。”司马明朗目光淡淡从慕容枫身上划过,看着司马锐,心中竟然有隐约的痛,她竟然会躲开他的目光,难道她看出了他目光中超过长辈关怀的内容?“不如我们也离开,到别处去听风看雨?”
  “好啊,好啊。”司马锐连声应和,兴高采烈的说,“我可是早就想离开了,但枫儿觉得有趣,想要看一会。如今正好,就让父皇处理这儿的事宜,我们走吧。反正大哥他们也在,如果有事他们自会处理。枫儿,不如我们去观月楼,那儿既避得了风,又看得了雨。你觉得如何?皇叔,你呢?”
  司马明朗和慕容枫一起点了点头。
  三个人悄悄离开了祥福宫,太后回房休息了,这儿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散了。
  皇上现在满心都是慕容雪,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离开,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阻拦,司马锐的性格他不是不知,哪一年的佳节庆祝他能够坚持到结束?能够来参加已是不容易。
  司马明朗更是不合常规,如果循规蹈距,说不定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就是司马明朗而非自己。
  至于慕容枫,皇上有个清楚的感觉,如果想要不让自己找无趣,那就最好不要找慕容枫的不是。她深受太后恩宠,又有开朝圣皇的金牌,再加上冰雪聪明,绝非庸脂俗粉,招惹了只会自找没趣。
  三个人就这样悄声悄气的离开啦。
  慕容芊瞧见,微微一笑,心中对三妹有着很多的愧疚,想当初,自己从中斡旋,让慕容枫替代了慕容雪,如今看她活得到也滋润,而且司马锐对她似乎也不是全不在乎,至少听来的消息是,司马锐已经很少再去月娇阁,留在四太子府的时间一天长过一天。这让慕容芊心中多少有些安慰,心中只但愿的她能够平安幸福一生。
  观月楼,安静而寂寞,三人对桌,桌上放着酒菜,风吹帘动,雨落有声,远离了祥福宫的热闹,心情也愉快了许多。
  司马锐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枫儿,你假扮白敏的时候,曾经吹笛,月娇对你的笛声记忆深刻,一直敬慕的很。皇叔这个人极是自信,他的笛曲也确实是悠扬,和今日听到雪妃的琴声不同,雪妃琴声中有太多的情绪在其中,听了反而多余,今日不如你吹一首笛曲,让皇叔听听,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自信满满的认定自己是天下第一,谁也不放在眼里。”
  慕容枫微微一笑,其实她的笛曲并不真的就一定超得过司马明朗,但一定会让他们听得入迷。她有着慕容枫的技艺,有着白敏时代的音乐,有些音乐是他们没有听过的,他们当然会着迷。司马锐既然有此提议,当此风雨之际,她到还真想吹一首她喜欢的曲子。
  她想起来的是王菲曾经演唱过的《但愿人长久》,她喜欢王菲的声音,其实白敏喜欢很多的东西,只是此时她更想念王菲冷冷清清的声音,就象现在周围的氛围,是她白敏爱的。
  笛曲起,悠扬清冽,携清清寒雨渗入灵魂,一时无声,只有笛曲在雨中似真似幻,捉摸不定。
  司马明朗的表情有些奇怪,这女子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震撼,她能感动他的内心最深处,虽然人淡淡的,却如海,不知内中藏了多少的内容。突然有些羡慕司马锐,自己游荡了半生,却没遇到如此有意思的女子,有些人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最幸运的却是,在该遇到的时候遇到,最好。
  而他却不幸运,遇到时已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一曲终了,司马明朗和司马锐皆是无声。
  “枫儿,我实在是很崇拜你!”好半天,司马锐才笑着说,眼中是深深的溺爱之意。
  司马明朗只是微微一笑,“果然好!”
  一时之间大家就不再说话,只听得风雨寂寞声。
  “来,我们喝酒。”司马明朗爽朗一笑,“否则真是浪费了此番景色。枫儿,要不要喝点?”
  慕容枫一笑,“有何不可。”
  三个人谈天论地,笑语做伴,酒自然是喝到尽兴,这风雨整整下了一夜,也不知是何时散了,如何散的,又如何回的各自住处。
  只是醒来,吓了一跳,发觉自己与司马锐相拥而眠,立刻醒了所有的睡意,迅速检点自己,却只唬的自己心跳如鼓。
  纵然这身体是慕容枫的,可这感受却是白敏的,她发誓她不知道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她并没有爱上司马锐,也许只是有些淡淡的喜欢,现在不讨厌他而已,怎么可能就这样许了终身!
  但,身为司马锐的妻,这毕竟是逃不过的,如此酒醉,也许反而是免了难堪。从千年之外的朝代莫名的到了这个大兴王朝,难道就是为了嫁给司马锐,为了做他的妻?!
  他到底好在什么地方?
  值得她如此从遥远的千年后回来?
  司马锐睡得安稳,很香甜,眉宇间还是快乐的神情,慕容枫的动作并没有惊醒他。
  窗外的风雨仍然未停,慕容枫悄悄下了床,把自己裹在披风里面,坐在窗前,静静的发呆。
  她一点也回忆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大家在一起喝酒,喝得开心了,听司马明朗聊他的见闻趣事,那酒并不辣,还有些甜甜的味道,好象她以前喝过的葡萄酒,很好喝。后来,好象喝多了,再后来好象司马明朗说“散了吧!”,大家就散了,再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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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4:0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63.
  白敏的时代,她是个未嫁的女子。大兴王朝的慕容枫,也是嫁了未圆房的女子。以她的经验,她真的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和司马锐睡在同一张床上?为什么会只着亵衣与他相拥而眠?……
  “醒了。”是司马锐的声音,温和而关切。
  慕容枫不敢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昨夜喝得多了一些,你应该再歇息一会。”司马锐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完这句话,站在那,竟然不知如何说下去。
  这时,春柳从外面走了进来,端来了梳洗用的水,“小姐,您醒了。四太子,大太子在会客室里等您,说是找您有事,让您过去一下。”
  司马锐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你梳洗一下,我很快就回来陪你用早饭。”
  慕容枫看着司马锐离开,觉得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
  “小姐,您是不是舒服一些了。昨晚回来的时候,您吐得厉害,真是把奴婢给吓坏了。”春柳笑着说,“小姐,您从来滴酒不沾,这次为何喝得如此之多,回来之后一直唱歌,四太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您给弄到床上,奴婢可是第一次见小姐如此失态,您连洗澡的时候都在唱歌,您以前可是从来不唱歌的。”
  慕容枫一愣,昨晚真是如此失态吗?“我都唱什么啦?”
  “您一直在唱‘明月几时月,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奴婢不记得了,您一直在唱,四太子一直陪着您,先是笑着听您唱,后来干脆陪您一起唱,折腾了好长时间,才把您劝到床上。”春柳微笑着说,“烟玉姐姐说,第一次见四太子如此细心和耐心,根本不让奴婢们插手。”
  慕容枫脸一红,那岂不是出糗了?“我昨晚是不是很失态?”
  春柳刚要说话,烟玉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说:“听春柳骗您,其实您没有失态,——昨晚,到了很晚,您才由四太子陪着从外面回来,开始的时候是吐了些,我们帮您梳洗的时候,四太子一直怨责自己让您喝酒,懊悔的不得了,后来,梳洗完了,四太子就让我们离开了,他自己亲自照顾您,后来就听见您一直在唱歌,奴婢们是第一次听见如此优美动听的歌声。只是不知为什么,您后来开始伤心的哭,四太子一直陪着您,后来干脆唱您一直唱的歌,怕是把这首歌当成了催眠曲,终于把您给哄睡了。”
  慕容枫的脸更红了,天,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春柳一旁说:“小姐,奴婢是和您开玩笑的,奴婢是替小姐高兴,这位四太子虽然人有些——,但对小姐却是真好,昨晚小姐回来的时候,身上一点也没湿,可四太子身上全湿了,整把伞都撑在您头上。您吐的时候,四太子一直旁边给您拍着背,丝毫也不介意,您难受,奴婢到瞧着,四太子比您还难受,一个劲的埋怨自己。”
  慕容枫有些茫然,难道昨晚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
  梳洗完毕。春柳和烟玉离开,慕容枫站在窗前,发了一会呆,提起笔,写下了她昨晚唱了一夜的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停笔,心怅然。静静站着,静静望着窗外。
  司马锐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慕容枫微微有些出神的模样,想起昨晚这个美丽女子的可爱。
  昨晚她喝多了,回到四太子府,难受的吐了,对他说,“司马锐,我好难受!”又说,“那么甜的酒为什么会喝醉人呢?”后来就是唱歌,唱一首非常动听悦耳的歌,一遍一遍的唱,似乎总是唱不厌,而他似乎也总是听不厌,听她唱,看她眼睛里有泪水,看她唇畔有笑,看她如同窗外的雨一般清灵的起舞,旋转。后来,那首歌他也会唱了,就一遍遍的唱给她听,抱着她,一遍遍的唱,像在唱催眠曲,一直到她紧偎着他睡去。那一刻,她,竟是那般的依赖于他。
  他觉得她心中有苦,只是不说,他觉得心痛,只要她能开心的活着,要他如何都可以,为她,他舍得下一切,包括自己。
  耳边又响起慕容枫昨晚的歌声,那是那般动听的一首歌,由她用清清冷冷的嗓音唱出来,就真如窗外的秋雨一般,放也放不下。
  “天凉了,不要被风吹着了。”司马锐轻轻走过去,拢好慕容枫身上的披风,低头看见了桌上慕容枫写出的东西,“是你昨夜唱的歌吧,真是好听,哪里得来的?”
  慕容枫微微吓了一跳,回首看到司马锐,静静笑了笑,“你又吓着我了,如果真要把我吓没了,你可如何赔我?——这是一位旧人写的,我看着好,就记下来了,昨晚记了起来,就失态了。”说着,面上一红,女儿的娇羞之态,再也不无法掩饰。
  “哪里来的失态,歌声真是动听。”司马锐笑笑说,“只是不该让你喝那么多的酒,让你那般的难受,那酒是皇叔从异国带来的,喝起来是甜的,却极是容易喝醉,昨晚聊得高兴,我就把这事给忘了,害得你难受成那般模样。”
  “四太子、四太子妃。瑞亲王来了。”烟玉在外面轻声说。
  “好的,我们这就过去,让他稍候一会。”司马锐应了一声,“皇叔怕也是担心你昨晚喝得多了,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其实,昨晚他也喝多了,吹了一晚的笛子。”
  “你怎么知道他吹了一夜的笛子?”慕容枫好奇的问。
  司马锐一笑,说:“皇叔的旧居离我们府邸最近,只要他吹笛子,最先听到的一定是我们府里的人,怕是昨晚你的歌声他也听见了,你们两个到是有趣的很。一个吹了一夜一个唱了一夜,他吹的是你唱的,呵呵,看来皇叔真是服了你,否则他也不会吹你吹的曲子。
  慕容枫怔了怔,他是如何记住的,自己好象只吹了一遍。
  司马明朗看起来面上有几分疲惫,精神到还好,看见司马锐和慕容枫,微笑着打声招呼,眼光静静的落在慕容枫身上,然后再轻轻的挪开,却挪得那般困难,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静静的声音里有一丝不能化解的不舍:“我要走了,和你们告辞。”
  “为什么?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司马锐不解,“你不是说要多呆些日子再走吗?”
  “已经无事可做,何必要再留。”司马明朗依然微微一笑,笑容中却藏着太多的不舍和挣扎,“再说,我也例来是个不能在一个地方长做停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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