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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笑意浅浅

第一最好不相见..附全文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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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4: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从医院回家,秦北好不容易才把袁静淑劝下楼去休息,顺路去厨房煮了一杯咖啡,又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本书,这才折回秦南的房间。试了试她的额头,药力已经发挥了作用,秦北稍稍安了点儿心,搬了一把椅子,边消灭那杯咖啡边看书。他怕影响秦南休息,特意只开了一个很暗的床头灯。

秦南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很均匀,下午在医院输过液以后已经没有了大碍,不过据医生说如果再晚来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秦北不时看看半睡半昏迷状态下的秦南,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长发很服帖地铺在枕头上,衬出苍白的小脸,模样安详。

他忍不住端详了下,不觉出了神。

自从秦北把病怏怏的秦南带回了家,袁静淑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秦南的床边,亲自用酒精给她擦身,还一个劲儿地叹气,埋怨秦南不懂得照顾自己,说病好了绝对不许她再回学校去住,要不是秦北坚持晚上自己照顾秦南,袁静淑恐怕会在这里守一夜。秦北想,还是不要让秦南醒来看到袁静淑一直守在床边,否则会给她带来压力,那样她就更不肯违背秦氏夫妇的意愿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恐怕一辈子都会活在要报答秦氏夫妇养育之恩的巨大压力中。

“哥,我这是,这是回家了吗?”天蒙蒙亮的时候秦南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看书的秦北神情专注的侧脸,她四处扫视一下,熟悉的布置和摆设,看来自己是在家里,不过怎么回来的就不知道了。

秦北合上书,转过头看着嘴唇没有血色的秦南,帮她压紧被角,“你太逞强了。你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险。”秦北只要想想医生的话就冒出一身冷汗。

秦南勉强咧嘴试图笑笑,却牵起了一顿咳嗽。秦北皱眉。“你看我不是好好儿的吗?也没有缺斤少两啊。”秦南说完,接着又咳。秦北站起来坐到床边,将她扶坐起来,边拍后背边告诉秦南不要说话。“现在几点了,快到晚上了吧?”秦南忍不住问秦北,看天色应该是黄昏。

“呵呵,快到早上了。”这个小丫头昏睡了近一天一夜,难怪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那你一直没有睡觉吗?”秦南扭转头看向秦北,隐隐看到了他眼里的红丝。

秦北将她放平,“少说话,再睡一会儿,我让阿姨给你煮点儿粥。”

他要找个借口离开,被秦南发现自己一夜守在床边怪不好意思的。

“我昨天一直梦见你在给我弹《人狼恋》。”秦南对着秦北的背影说。秦北想了想,恍然大悟,那应该是自己一直在给她打电话,她听到了铃声,但却把那当做了梦,所以才会没人接。

“我会给你弹的,但是要等你病好,知道吗?”秦北转回头爱怜地说。

整整一天,秦北都待在秦南的房里,给她递水,看着她吃药,帮她拿想看的书籍,偶尔还会给她讲自己当年考研的经验。大部分时间秦南都在昏睡,因为她太虚弱了,秦北就在秦南的房间里处理公事,并且将手机设成了振动,接公司的电话也是静悄悄地离开房间。

平时袁静淑和秦本儒从不上楼,今天袁静淑破天荒地上来了两次,一次赶上秦南在睡觉,另一次是和王嫂一起上来送饭,令秦南感到很不安。

有的时候她其实醒着,呆呆地望着坐在自己书桌前专心工作的秦北,真希望时间静止不动,他能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就好,哪怕只是给她个背影,也会让人前所未有地踏实。是他把自己带回家的,是他近二十四个小时寸步不离,这辈子能有这么关心自己的一个人,哪怕只是做哥哥,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能有机会做他的妹妹,也是前世修来的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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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5:1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从医院回家,秦北好不容易才把袁静淑劝下楼去休息,顺路去厨房煮了一杯咖啡,又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本书,这才折回秦南的房间。试了试她的额头,药力已经发挥了作用,秦北稍稍安了点儿心,搬了一把椅子,边消灭那杯咖啡边看书。他怕影响秦南休息,特意只开了一个很暗的床头灯。

秦南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很均匀,下午在医院输过液以后已经没有了大碍,不过据医生说如果再晚来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秦北不时看看半睡半昏迷状态下的秦南,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长发很服帖地铺在枕头上,衬出苍白的小脸,模样安详。

他忍不住端详了下,不觉出了神。

自从秦北把病怏怏的秦南带回了家,袁静淑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秦南的床边,亲自用酒精给她擦身,还一个劲儿地叹气,埋怨秦南不懂得照顾自己,说病好了绝对不许她再回学校去住,要不是秦北坚持晚上自己照顾秦南,袁静淑恐怕会在这里守一夜。秦北想,还是不要让秦南醒来看到袁静淑一直守在床边,否则会给她带来压力,那样她就更不肯违背秦氏夫妇的意愿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恐怕一辈子都会活在要报答秦氏夫妇养育之恩的巨大压力中。

“哥,我这是,这是回家了吗?”天蒙蒙亮的时候秦南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看书的秦北神情专注的侧脸,她四处扫视一下,熟悉的布置和摆设,看来自己是在家里,不过怎么回来的就不知道了。

秦北合上书,转过头看着嘴唇没有血色的秦南,帮她压紧被角,“你太逞强了。你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险。”秦北只要想想医生的话就冒出一身冷汗。

秦南勉强咧嘴试图笑笑,却牵起了一顿咳嗽。秦北皱眉。“你看我不是好好儿的吗?也没有缺斤少两啊。”秦南说完,接着又咳。秦北站起来坐到床边,将她扶坐起来,边拍后背边告诉秦南不要说话。“现在几点了,快到晚上了吧?”秦南忍不住问秦北,看天色应该是黄昏。

“呵呵,快到早上了。”这个小丫头昏睡了近一天一夜,难怪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那你一直没有睡觉吗?”秦南扭转头看向秦北,隐隐看到了他眼里的红丝。

秦北将她放平,“少说话,再睡一会儿,我让阿姨给你煮点儿粥。”

他要找个借口离开,被秦南发现自己一夜守在床边怪不好意思的。

“我昨天一直梦见你在给我弹《人狼恋》。”秦南对着秦北的背影说。秦北想了想,恍然大悟,那应该是自己一直在给她打电话,她听到了铃声,但却把那当做了梦,所以才会没人接。

“我会给你弹的,但是要等你病好,知道吗?”秦北转回头爱怜地说。

整整一天,秦北都待在秦南的房里,给她递水,看着她吃药,帮她拿想看的书籍,偶尔还会给她讲自己当年考研的经验。大部分时间秦南都在昏睡,因为她太虚弱了,秦北就在秦南的房间里处理公事,并且将手机设成了振动,接公司的电话也是静悄悄地离开房间。

平时袁静淑和秦本儒从不上楼,今天袁静淑破天荒地上来了两次,一次赶上秦南在睡觉,另一次是和王嫂一起上来送饭,令秦南感到很不安。

有的时候她其实醒着,呆呆地望着坐在自己书桌前专心工作的秦北,真希望时间静止不动,他能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就好,哪怕只是给她个背影,也会让人前所未有地踏实。是他把自己带回家的,是他近二十四个小时寸步不离,这辈子能有这么关心自己的一个人,哪怕只是做哥哥,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能有机会做他的妹妹,也是前世修来的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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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5:4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今天也要谢谢你能抽时间来参加,怎么都要谢的。”晓川边开车边不时转过头和秦南说话。“呵呵,那是你没把我当妹妹吧。”秦南不想让晓川想得太多,答应做女伴并不代表什么。

“我确实没把你当妹妹。”晓川说道,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秦南不敢再引诱他往下说,他的直率程度和秦北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还不想制造麻烦,怕到时候没法收拾。

活动设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楼顶花园,有游泳池和小型的舞台,四周有长长的桌子摆放自助食物。华灯初上,楼顶一派灯火通明的气象。

离活动开场还有一段时间,人不是很多,但也来了一些。秦南一进来就看到了秦北和晓晴站在一起聊天,她本想装作没看见,但晓川拉起她的手就要往秦北的方向走。她鞋子不舒服,被猛然这么一拉,脚一软就要跌倒,晓川本能地伸出手臂托住了她的身体。秦南感激地看向晓川,晓川冲着她笑,这一幕恰好被秦北和晓晴看见,因为来的人还少,他们俩这么大的动作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你妹和我哥还真配。”晓晴在秦北的耳边评论道,想听听他的意见。秦北没出声,转过身去拿了一杯酒,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来看着晓川和秦南,那神情在晓晴看来很落寞。她很不知趣地跟了过去,秦北没有理会她,晓晴不明所以。

“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照顾自己就可以。”秦南对晓川说。她知道秦北在看着他们俩。

“我没什么可忙的。”晓川说。这时走过来一个高挑的女人,一身合体的阿玛尼套装,小小跟的浅口鞋,面容很美,但是也足够冷。秦南看到她向他们这里走来,和她目光相碰了一下,不寒而栗。

“Humbert,这是你的演讲稿,你要不要准备一下?”那个女人对晓川说话的时候表情有所柔和,声音是说不出的轻柔。秦南的注意力在她的鞋子上,想着如果能用自己的细高跟鞋换她的小跟鞋该有多好,毫不在意她向自己投来的敌意目光。

“我讲话什么时候用过稿子?”晓川看了她一眼,嘴角略微动了一下。

“知道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那女人碰了一个钉子,却丝毫不在意。

晓川看了一下表,“准时开始,任何人都不必等。”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明白。”那女人说完又看了秦南一眼。

“还有什么事吗?”晓川看她站着没动,问道。

“啊,没有,我这就去准备。”她转身离开。

“对了,她刚才管你叫什么?”秦南感觉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又一时想不起来。

“Humbert,我的英文名,有什么问题吗?”

“啊,你也叫亨伯特。”秦南想起了QQ上那个陌生学长。

“还有谁叫亨伯特?”晓川看着秦南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微笑。

“没什么,我在想是不是男人都有萝莉情结。”这倒是秦南此时的真心话,她想不出在她看来这么“臭名昭著”的名字,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叫。

“如果你还算是萝莉的话,我恐怕是有了。”晓川一脸故作无奈地说。

秦南习惯了他说话的尺度,决定不管他说什么一律当玩笑看待就好了。她想自己也要适应他风格才行,不然岂不是要脸红一个晚上?奇怪的是,他的说话方式并不令人讨厌。秦南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萝莉。”说完走向食物桌——她已经觊觎很久的地方。

很多时候秦南无所事事,就去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她是用仰视的目光来观赏的。除了T型台,她还没见过这么多模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和她们相比,自己简直就是一根豆芽菜。那些人应该很喜欢这样的场合吧,个个如鱼得水,珠光宝气。之前她还觉得袁静淑弄得太隆重了,现在看多亏了她的包装,不然自己就太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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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6:1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活动结束的时候,秦南拒绝了晓川要送自己的好意,坚持搭秦北的车回家,晓川也只好同意。回来的路上,因为完成了让自己记挂好几天的大任务,秦南心情大好,而秦北一言不发。“那个,我今天没有给你丢脸吧?”秦南试探地问。这还是她第一次打扮成这样,不知道他是否喜欢,她很在意。

“哦,还好吧。”懒懒的回答,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秦南的心开始往下沉,或许是问得太迂回了吧,换个方式问问。“你不喜欢我这样打扮吧?”秦南假设了一个否定句,希望他来推翻。

问出这样的问题对她来说还真需要勇气。秦北转头看了看她,马上又转了过去,“是,不喜欢。”他回答得很干脆,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成冰。秦南感觉眼泪马上要喷涌出来,用力忍住,牙齿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我还是喜欢清汤挂面的你,素面朝天的你,不施粉黛的你。现在的你,不是不美丽,但那不是你。你就是你,奥黛丽?赫本也比不上,知道吗?”秦北眼睛盯着前方,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秦南破涕为笑。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一个体验,当有一个很强大的目标吸引着你,并且你为了这个目标全力以赴时,会感觉到生命很充实,很有意义,时间也会过得飞快。

但不管时间多么紧,秦北的所有课秦南都没落下过,包括面向全校开设的美国戏剧的选修课。因为是面向全校开设,所以秦南选修了这门课,而不是单纯的蹭课。某天的一堂课发生了一件事情,足以改变秦南以后的命运,让她觉得老天似乎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原来现实也会像戏剧一样离奇,甚至让人瞠目结舌。

事情的起因是秦北在开始讲课之前点了一次名。这是这堂课开设近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点名,用秦北的话说,考勤会计入期末成绩,关系到大家是否会顺利拿到这门课的学分。他本不愿意这样做,他的课从来都是讲给那些喜欢的人听,这种强迫的办法也是迫不得已。

秦北点名有一个特点,就是每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就会抬头看一眼这个人,点头微笑。他觉得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因为每个来选他课的学生都是对他的肯定,他要对他们负责,做他们的朋友。这样做,也不至于将来在校园里碰到学生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不明所以。当他点到一个叫“郑芳”的名字后,照例抬头,看到一个女生站了起来,他笑了笑说:“秦南,我还没有点到你,你先等一下好吗?”

说完他再次低头确认那个名字,同时又念了一遍。那个女生站着没有动,说了一句:“老师,我就是郑芳。”秦北站在那儿直直地看了她五秒钟,大脑飞速地运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目光急切地扫视下面坐着的人,当看到秦南用同样惊诧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郑芳,目光又扫向秦南,一切都已了然。他冲郑芳点了点头,哑着嗓子故作镇静地说:“下课后留一下,请坐。”

秦南一直以为,六岁时从孤儿院离开已然是自己和姐姐的生离死别。幼小的她对再次见到这个姐姐从来不敢抱丝毫幻想,尽管当她做梦哭醒时,秦北会哄她说,将来长大一定会帮她找到姐姐,可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她一面盼着自己快点儿长大,一面在成长中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比如大海捞针这件事。她对于找到姐姐的强烈渴望随着年龄的递增而递减,直到现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忘却,或者说是强迫忘却。对于不能实现的希望还是不要抱有幻想,不然只能是徒增绝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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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6:3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夜深人静午夜梦回时,不是没有设计过重逢的场景,但那场景设想了有几千种,就是没有今天发生的这种——竟然是在秦北的课堂上!所以说,现实永远要比虚构来得离奇,此话不无道理。

当众人看着秦北领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离开教室时,无不议论纷纷。秦北把她们俩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自己走了出来,并带上了门,把时间留给了姐妹俩。

从教室到办公室的一路上,她们两个一言不发,不知道是生疏还是在他面前不好表达,总之她们两个的相见方式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期。难道秦南前一段时间生病昏迷时不是在喊着姐姐吗?还是,以她们两个的承受能力,至今还陷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总之她们需要时间彼此接受就对了。秦北满怀心事地出了办公楼,走到楼前林荫道旁的雕花木椅前坐下。他也需要透透气。

方才上课的时候他一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胸闷得厉害。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一阵风吹来,叶子纷纷落下,有几片落在了秦北的身上。秦北随手捡起了两片枯黄的树叶,想起了那句话: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那么秦南和郑芳呢?他不经意地将一条长腿搭在了另一条腿的膝盖上,点燃了一支烟,记忆中的影像纷至沓来。

十六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去孤儿院,因为妈妈有个心愿就是想要一个女孩,但是一场病使她的心愿永远不能实现,于是他们决定收养一个。当时他们见过了所有的女孩都不满意,直到院方把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领到他们面前。

十六岁的秦北觉得硬生生地拆开她们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于是劝妈妈要不就全带走,要不就一个都不要。

但是袁静淑自打见到这两个孩子以后,眼睛就没有再离开,可是以他们家当时的条件,一下子收养两个孩子还比较吃力。毕竟那时秦氏还在初创时期,还没有现在的规模,况且原本的计划就是收养一个,这还是袁静淑费了很大劲儿从秦本儒那里争取来的。秦本儒是个不会轻易改变计划和想法的人。

于是他们必须在这两个孩子中选择一个,袁静淑要她们每个人表演一个节目。其中的一个又唱又跳,很是活泼可爱,连孤儿院里的阿姨都说她是这里的小明星。袁静淑很满意,等她表演完了,她看向另外一个。

虽然面孔是一样的,但是那个孩子始终盯着袁静淑的手,目光里好像藏满了忧伤和渴望。袁静淑轻轻地叫了她几声,问她可不可以表演个节目,她都没有反应,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袁静淑摇了摇头,已经下定了决心,选另外一个。这应该是一个很好做的抉择,因为两个孩子看起来在天资上差很多,谁不喜欢聪颖又讨人喜爱的孩子呢。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不发一言的孩子突然直直地走向了袁静淑,到她的身前停下,将自己的一只小手放在了袁静淑的一只手里,然后将小脸贴到了手背上。现场的人都被这个动作震住了。袁静淑的胳膊一动,因为她明显感到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没有抽出手,而是蹲下身来,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另一只小手,并把她拥进了怀里。此刻,她认定了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后来的秦南。一支烟抽完,秦北捡起被自己踩熄的烟头,站起身走向几步外的垃圾桶。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秦南坐在那张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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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6:5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这么快就……你姐姐呢?”秦北以为她们有很多话要说。

“她赶时间,有个家教。”

“可是,可是……”秦北想不通的是,家教会重要得超过十几年没见的亲妹妹吗?

“可是,她如果不去,生活费就没有着落。”秦南边说边忍着浓重的哭腔。

“孤儿院不是会审核收养家庭是否有收养能力吗?”秦北的疑问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家当初申请的时候还要提交财产证明,孤儿院是不会把孩子交给一个没有能力的家庭领养的。

“她的养父原来是官员,后来因为贪污进了监狱;她的养母在她上大学的时候也离开了家。现在她养父出来了,但还要靠她养着。她上学靠的是贷款,生活费都是打工挣来的。”秦南越说声音越小,说到后面哽咽了起来。

秦北忍不住扳过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别哭,我们可以帮助她的,不是吗?”

“不,她拒绝了,她好像不认我这个妹妹了。”秦南边摇头边抽泣着说。

“不会的,只是你们彼此都需要时间。”秦北安慰着秦南。她这么伤心,他也很难过。

“我一直很后悔,后悔去拉妈妈的手。当时我看见她的手想起了我自己的妈妈,她的手指和我妈妈的一样,都是那么纤细。我妈妈以前经常用她的手给我扎辫子,牵着我去幼儿园,她的手好软好温柔。我只是好奇,于是我拉了妈妈的手。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和我妈妈的一样……”秦南目光盯着地上的枯叶恢复了平静,幽幽地说。

“如果我没有那么做,也许,也许就不会失去姐姐了吧。我真的后悔。至少,现在在你们家里的应该是她,我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南,你不能这样想。”秦北皱眉。他才知道她原来背了这么大的负担。

“我对不起她。”秦南坚定地说出了这几个字。秦北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他了解她,她是那种宁愿牺牲自己也不会让别人因为自己受苦的人。看她现在的表情,恐怕很难再快乐无忧地做自己了。秦北忍不住心疼她。这个傻孩子,内心敏感而脆弱,无缘无故地背负了这么多,她瘦弱的肩膀怎么承受呢?

“南,你看着我。”秦北强迫秦南看他的眼睛。

“所有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意味着无法改变。要相信你自己,无论何时也不要为做过的事情后悔。况且你并没有错,知道吗?”

秦南木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相信我,我们一起努力,不让她再受苦了,好不好?”秦北目光坚定,秦南在那目光里渐渐感受到了力量,终于深深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无力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秦北全身如同通过了一股电流,他突然很想守护她。过去的伤害已经无法再挽回,那么以后,把她拥在怀里,让她不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秦北,你是可以做到的。

尽管秦南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但时间还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飞快流逝,转眼进入了十一月中。

又一个周一的清晨,秦南推开窗子,虽然对冷冽清新的空气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白茫茫的一片还是让她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就以这样突兀的方式与这个城市不期而遇,不让人有思想准备,却又来得那么理所当然。

早起本来是想早读的,但是面对着银装素裹的世界,秦南的心几个月来第一次出现了一点儿小雀跃。她要找人分享这惊喜,这个强大的念头推动着她第一次不假思索地在清晨推开了秦北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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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7:1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秦北的房间里夜的气息还在延伸,因为微弱的晨光还不足以穿透厚厚的窗帘,写字台上笔记本电脑还没有合上,一些文件七七八八地散落着,烟火缸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烟蒂,秦北的贴身衣物随意地搭在椅背上,有一些滑落到了地毯上。

秦南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鼓起勇气朝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倒扣着一本厚厚的书,而秦北裸露着上半身,被子随意地搭在腰部以下,侧着身弯曲着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室内暖气熏蒸的原因,秦南觉得脸颊滚烫。她本能地想要退出他的房间,但是房间里的凌乱又让她无法坐视不管。

她忍不住走到写字台前,去拾起地上的衣服叠好摆放在椅子上,随手整理好散落的文件。所有这些动作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后临退出房间的时候秦南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帮他把被子拉上。

鼓足了勇气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床边,刚要伸手去拽秦北的被子,不料他转动了一下,秦南忙把手收了回来。秦北的被子又往下滑落了一些,眼前的景象让秦南下意识地背过身去,心脏狂跳不止。虽然还不至于露出关键部位免费给她看,但秦南几乎可以确定秦北是一丝不挂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体,即使在休息状态也充溢着阳刚之气。秦南咬了咬牙,别着头小心翼翼去拉被子,不想手腕却一下子被抓住,她忍不住低呼出声。其实秦北早就醒了。

“早啊。”秦北睁开了眼睛,看着局促得不敢直视他的秦南,哑着嗓子问候了一句,于是秦南知道原来他刚醒来时声音可以这么性感。

其实秦北刚刚睡着没多久。公司目前遇到了很多麻烦:被竞争对手抢单,资金周转不灵,董事会里意见不合使很多决策不能形成,阻碍了秦北手脚的施展,所以一晚上才有那么多的烟蒂。但他不喜欢怨天尤人,不管自己背负多大压力,他都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家人和身边的人,甚至是听课的陌生学生。他认为这是他的责任,同时也相信自己一定能渡过这些难关。

“早啊,那个……”秦南还沉浸在秦北的性感声音里,一时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秦北眯着眼睛琢磨着秦南此时的表情。尽管很惊讶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尽管短暂的睡眠让他的头依然昏昏沉沉,但一睁眼就看到秦南的娇羞模样,倦意还是消了一大半,并且,秦南害得他兴奋了。

“那个,你可不可以先把被子拉上?”秦南终于提出了她的要求,不然她没法看着他好好儿说话。

“哦?”秦北低头看了看,并没有露出什么,原来她害羞是因为这个?她这个要求一提出,秦北生理反应更加强烈。为了自己的小自尊,他在心里将之归结为清晨的正常现象,同时也祈祷她快点儿出去,不然恐怕自己会做出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他想赶紧结束对话。

“你有什么事吗?”秦北冷冷地说,没有拉被子,反而下了逐客令。

“哦,下雪了,我是来找你印脚印的。”秦南突然睁大眼睛期待着看向秦北。

“印脚印?”秦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破天荒地大清早跑来弄醒他,仅仅是因为下雪了她想印脚印?他的表情在秦南看来却像在讽刺她幼稚。

“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先出去。”秦南知道自己讨了个无趣,作势要出去。

“十分钟后楼下等我。”秦北出人意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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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7:4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秦北好久没有见过这么雀跃的秦南了。她在雪地上蹦蹦跳跳,身后留下了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和笑声。这场景真是久违了。

秦北突然想起了秦南还小的时候,有一次也是下雪,他因为一次考试成绩不理想心烦,一个人在雪后的院子里走来走去,秦南就跑过来很小心地问他在做什么,他顺口敷衍她说是在印脚印。

于是她就像个小跟屁虫一样,学着他的样子在雪地上踱步。他当时还觉得她是故意缠着自己,很讨厌,于是径自回了房间。

现在想来,也许对秦南来说,那也是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之一吧。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儿心疼她。如果她不是这么敏感脆弱,不是这么好强,她完全可以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

秦北开始有点儿意识到自己在她的成长过程中起过多么大的作用,但他选择了无视。可是她要考研,会不会是受自己的影响而不是真正的喜爱呢?

这么想着,他感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她只是因为盲目崇拜自己而选择复制自己的道路来走,那么对她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儿,秦北觉得有必要和她谈一下,毕竟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秦南。”秦北对离自己将近十米远的秦南喊了一声,跑了过去。雪被踩在脚下软软的,并不会倔强地承受一个人的力量,而是马上就现出了脚印。这种感觉很特别,让人觉得雪其实是很懂得退让、很软弱的,可是踩到后面,会有一个底线,越踩越结实,直到最后你踩不动就会被滑倒。

而要把它清除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是说越是踩踏,雪就会越结实,越有力量。这力量来自我们,被它汲取,最后转化成自己的力量,让我们再也不敢小觑。

而秦南呢,秦北一下子停了下来,看看脚下的雪,又看了看秦南,突然感觉秦南就很有这种品质,表面看逆来顺受,会退让,会隐忍,但却暗自有一股力量,并且不会退缩。

“什么?”秦南见秦北喊完她又停在那里不动,忍不住向秦北所在的方向走来。

“哦,没什么了。”秦北忽然明白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必为她担心,因为她其实拥有自我。

噗的一声,一个雪团直接砸在秦北身上,像开了一朵洁白的花。始作俑者秦南在得手之后忙不迭地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同时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秦北有点儿迷惑了,这是挑衅吗?眼前的她真的仿佛回到了童年一样,银铃般的笑声和着初升的太阳,给洁白的雪地洒上了一层斑点,斑斑驳驳地刺着自己的眼。这个早晨竟然可以这么快乐吗?

好吧,那就把烦恼暂时放下,享受这一刻吧。

秦北没有犹豫,抓起地上的雪边揉成一团边朝秦南的方向追去。笑声顷刻间洒满了整个秦家的院落。

此时袁静淑正站在窗前,看秦北拉起摔倒的秦南,并细致地为她拍掉身上的雪,心里升起了一股隐忧。她知道事情不一定会发展到那个地步,但是这股隐忧还是搅得她心神不宁。

吃早饭的时候,秦南的小脸红扑扑的,因为运动过气色很好,还有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变化,被王嫂不小心说了出来。

“南南今天看起来很高兴,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秦南一笑置之,可能是因为这场雪吧。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以这么大的惊喜呈现在了眼前,这是老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吗?看来是个很好的兆头呢,因为这个早晨,秦南开始对未来有了信心,吃得也多了一些。

可早上秦北送秦南去学校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两个人心有余悸。

雪后出行不便,虽然已经有人上街除雪,但早上出行的车辆将马路上的积雪压实,路面变得越来越滑。虽然秦北比平时加了数倍的小心,并且速度始终很慢,但是在车要上桥的时候,突然一辆自行车跌倒并滑出自行车道,摔到了机动车的路面上,正好落在了秦北的车前。秦北一下子忘记了路滑不能踩刹车,一个急刹车,车子止不住在路面上逆时针方向打了个滑,直直地向桥栏杆的方向撞去。幸好车子并没有停止继续逆时针滑动,在要撞上栏杆的时候,车头刚好偏了过去,就这样,经过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秦南扯开安全带一下子扑到秦北身上,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秦北也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用一只手轻轻抚她的后背,惊魂甫定地安慰她说:“没事,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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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这是一种优越感,两个人共同经历过生死,那种明了对方和自己心脏共同跳动的滋味,不是用语言就能形容的。

自从秦南告诉晓川自己要考研的决定后,晓川就很识相地不再主动约她,而是想等到她考完试之后再说,并且答应替她向秦家保密——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向家里保密,但是他尊重她的一切决定。对此,秦南也很感激。

她并不排斥晓川。他是个很博学也很幽默风趣的人。男人一旦懂幽默就意味着他很睿智,而这样的品质对女孩子,尤其是那些知性的女孩子,有致命的吸引力。

秦南很崇拜他,而崇拜,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前提。秦南有时候会想,也许按照秦氏夫妇的心愿,嫁给晓川会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和他在一起不会乏味。可是她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和他在一起没有心跳的悸动,不见面也不会想。

可对秦北却不一样。当那天他们因为劫后余生而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时候,秦南突然有一种感觉,也许自己的生命早就和他的连在了一起,他生自己便生,如果他死了,自己还能活下去吗?她无法想象。在汽车不受控制地滑向栏杆的那一瞬,她竟然有一丝庆幸,因为此时他是和她在一起的,而不是晓晴。这是一种优越感,两个人共同经历过生死,那种明了对方和自己心脏共同跳动的滋味,不是用语言就能形容的。

那天的惊险过后谁都没有再主动提起,两个人好像守护着某种默契,不约而同地将这种默契变成了秘密——他们之间的秘密,不会让人分享。

那天,那雪,那拥抱,那心跳,在他也紧紧地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她认定他和自己的心情是一样的,至少当时是这样的。之后再见面时,虽然没有什么不同,但秦南能感到亲近,因为不管之前怎么样,毕竟,他们在那一刻一起重生,这还不够吗?

“秦南,你有什么疑问吗?”秦北讲完了本节的内容,忍不住当众点了她的名。今天的课是美国戏剧选修,秦北讲的内容是百老汇,主要是常识性普及,因为面向的是全校各个专业的学生,所以尽量通俗易懂、不涉及深入的研究。秦北和秦南说过这门课她可以不必来听,不如抓紧时间复习,可秦南不愿意放过任何能听他课的机会。

但这堂课她就是控制不住地走神——平时她认真听课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今天可好,一直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北,不用问就知道是在走神。秦北忍不住好笑,几次都想提醒她,最后还是在要下课的时候点了她的名。

秦南摇了摇头,没有站起来,因为秦北规定上课回答问题不用起立,大家开始不习惯,慢慢也就适应了。秦北也没再为难她,因为下课时间到了。

因为到了午饭时间,两个人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往食堂走,根本没注意涌往食堂的大部队都是怎么急行军的,全然忘记了上次的教训。

“复习得怎么样了?马上就要元旦了,过了元旦也就没几天了吧?”秦北比较关心秦南的备考状况。

“唉——”没有回答,秦南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没有信心?”秦北看向她,这可不像她当初和自己说要报考时信心满满的样子。

“我不担心考不上。”秦南说。

“是担心考上了没法儿和家里说是吧?”秦北也想到了这点。自己当时也是面对一样的状况,想必秦南对他当时和家里斗争的情景还心有余悸,而不久同样的情形恐怕就要发生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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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22:28:3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安徽省安庆市 电信
第五章 焰火
秦南眉头紧锁地点了点头。

“这个你不用担心,爸爸妈妈经过这么多年也会改变的,再说,还有我呢。一切我担着,别的就不要想了。”秦北郑重地说。他不想让她有任何负担去应考。

“谢谢。”秦南感觉自己越来越依赖他,有时候他的一句话就能给自己很大的鼓励和安慰,还有温暖。秦北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惊讶地看到秦南脸上升腾起一片绯红,心禁不住也加快跳动了几下。

“快走,一会儿晚了又没有位置了。”秦北发觉自己有点儿失神,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一转眼,冬季的四六级考试就要开始了。因为考试是在周末,自习室又都被占用,秦南不得不回家去复习。周一回学校来的时候,她路过主楼的公告栏,发觉有很多人围着一个新贴出来的告示看,还有人议论纷纷。

她走到跟前,有人看到她,一脸惊讶的样子。她不解。更多的人看到她,说话的人也不出声了。可是这些人她都不认识,他们怎么会认识她呢?

他们甚至还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她于是顺利地走到了那张公告前。

那是一个处罚决定,秦南简直不敢相信她眼前看到的一切,处罚是针对郑芳的,她因为在六级考场上作弊被学校开除学籍。秦南怎么都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作弊,怎么可能?她不是一直品学兼优吗?

秦南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周围还在看着她的人问:“你们都是郑芳的同学吧?”

“你不是郑芳吗?”

“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她双胞胎妹妹啊?”

“怎么回事?”

“郑芳在选修课上找到她妹妹了。我说这个人看起来不像郑芳呢。”周围的人一时间七嘴八舌起来,原来刚才他们一时将秦南误当成郑芳了。

“对不起,我想这是个误会,一定是学校搞错了。”秦南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是啊,我们也不相信的,打算陪她一起去找校方说清楚,可是我们找不到她人啊。”这时一个女生说。

“找不到人”这句话就像电流一样刺了一下秦南的神经。

“怎么会?怎么会?”秦南自言自语着,一时间乱了阵脚。

“那天她去了校长室后就一直没回来,我们已经报警了。我和她一个寝室。”还是方才那个女生说。

秦南腿一软就向地上倒去,幸好旁边有一个高个子男生扶住了她。她顾不得说谢谢,挣脱了他的手臂,踉踉跄跄地冲出了人群。她觉得老天肯定是在和她开一个大大的玩笑,它把姐姐送到她面前就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再次失去吗?

一定是搞错了,而自己竟然无能为力。找人,她没办法,现在能做什么呢?对,先把事情搞清楚,至少要还她个清白再说。秦南拨通了秦北的电话。

刚刚分开没多久,就接到秦南的电话并且还带着哭腔,让秦北吓了一跳。他把秦南送到学校,因为周一没课就准备去公司,车子还没开出多久,就马上掉转车头折了回来。车子一直开到主楼前,秦南迎了上来。

秦北看了一遍公告,二话没说就去了一趟教务处。秦南也跟了去。教务处主任的态度很温和,但是表示,在这件事上没有缓和的余地,因为学校历来对作弊处罚都很严格,而且郑芳作弊情节严重,且被市教委的巡回监考撞见,学校也是保不了的,因为这关系到Y大百年的声誉。

具体过程是郑芳在考试快结束的时候,公然在监考老师的眼皮底下,扯过旁边同学的答题卡对答案,尽管她没有修改自己的答题卡,但是事实存在,周围同学都可以作证,秦南和秦北也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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