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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usan~

若爱只是擦肩而过_又一部经典穿越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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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2: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28

    “你真是自己吓自己,她不过就是一个千金小姐,哪里学过什么武艺。”李子顺不耐烦的说,当年李强替他取名子顺,为的就是天下臣子皆顺从,如今,却无人顺从于他,“不过,她可能会些武艺。”

    想到那天被叶凡剑架在脖子上的情景,他仍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这个臭丫头,如果有一天自己重新做了皇上,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才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不过,可惜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否则到可以收到后宫,好好的收拾收拾,说起来,叶凡还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真是便宜了司马希晨那小子。

    “主子,那叶凡,不仅仅是会点武艺,她,她的武艺应该不在司马希晨之下。”高凤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叶王爷,心里头异常的恼火,这个臭老头,养了这样一个武艺高深的女儿,竟然到现在还表现的一脸茫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有一身好武艺呢。“叶王爷,你在哪儿发什么呆,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个宝贝女儿是哪儿学的武艺吗?!主子,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叶凡先处理掉,否则,她有可能是我们计划中最大的绊脚石!”

    “想办法?如果朕想得出办法,还要你干什么!”李子顺恼恨的说,“真是一群废物,难怪父王去世的时候一再嘱咐一定要朕先收拾了你这个权倾一时的叶王爷,没想到,最后我们李家的江山竟然真的是断送在你这个叶王爷手中!”

    叶王爷的脸色一阵发白,似乎想要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半天没有说话,眼睛里却透露出几许无奈,甚至还有些伤心的泪意,却硬生生的咽着了回去,只是呆呆的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

    “主子,——”高凤想要说话,却顿了顿,看了看一旁的叶王爷,狠狠的说,“要不,我们就用药毒死她!”

    李子顺一愣,想了想,说:“是个好办法。”

    叶王爷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动了动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那需要请叶王爷帮忙,让叶芯那丫头去找叶凡,然后伺机下毒,叶芯那丫头也就这么点个利用价值。”高凤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快快的说,“现在,让叶王爷告诉我叶凡那丫头的生辰八字,我可以设坛,诅咒她,让她不得安生的活着!”

    “好,叶王爷,你马上告诉高凤,叶凡的生辰八字,朕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李子顺点了点头,得意的一笑,“真是个不知死字如何写的贱人,竟然敢把剑放在朕的脖颈之上,还威胁朕,用你这个老头子威胁朕,却没想她和朕——哼,朕定要好好的让她记得威胁朕的下场。”

    何明看着叶凡静静的纵马向前,来的时候,原本是想让叶凡坐轿的,但,叶凡却致意要骑马,看不出叶凡的情绪好或坏,只看着她有着隐约的悲哀,不是那么的真切。何明心里有些担心,却不知要如何开口问,是不是叶王爷的“现状”刺激了皇后娘娘?

    突然,叶凡轻喊了一声:“何明,小心。”

    何明一愣,下意识的顿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往旁一躲,借着叶凡的力,叶凡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用内力将何明的马向旁边一推,然后纵身从自己的马上跃起,静静的站在一棵伸向路上的矮矮的树枝上,静静的看着前面。

    一个黑衣人,静静的站在路上,看不到面容,胁佩一柄长剑,带着冷冷的杀气,手中的弓箭刚刚身出两箭,被叶凡侧身躲过,那箭射过的时候带着呼呼的风声,从叶凡和何明身旁飞过,射入一棵路边的树杆上,插在树杆上颤微微的抖动。

    黑衣人也不说话,抽剑在手,欺身就进,招招拼命,式式催命。叶凡并不还招,左闪右躲,似乎有意避让。

    何明呆呆的看着,他认得那人的剑法,那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熟悉,但他说不得,站在那,不知道是该出手帮皇后娘娘,还是站着不动,一颗心扑扑通通的跳,跳得他心慌意乱。

    “你喜欢她,是吗?”百忙中,却听见叶凡轻轻的温和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几分淡淡的调侃之意,她用得应该是传音入耳,这些话,黑衣人是听不见的,她是特意说给何明听的。

    “皇后娘娘。”何明有些结巴,“奴才,奴才,没,她,我——”

    叶凡轻轻的笑声,好像春日的和风,温和的声音依然安静的落入何明的耳中,“如果喜欢就好好的追嘛,我让希晨许你一个官位,坦坦然然的追呀,何必将所有的爱慕放在心中自己煎熬自己。”

    黑衣人根本不是叶凡的对手,何明看得清清楚楚,从一开始,叶凡就一直是以避让为住,几十招下来,叶凡竟然一招未还,何明不是傻瓜,他知道,只要叶凡一还手,那黑衣人必定是落败甚至会丢了性命,这也就是叶凡认出了黑衣人,否则,这黑衣人会死得很快。

    真是一个傻丫头,难道看不出皇后娘娘已经是再三避让,不愿意与她动手了吗?怎么还是如此的想不开!

    “皇后娘娘——”何明真不知要如何说才好。

    “送她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回皇宫。”叶凡轻轻一抬手,黑衣人静静的站在原地,凌厉的杀气一下子消于无形。只听见叶凡的笑声清脆悦耳,已经纵身落在马上,纵马远去。“我离开后,她的穴位自然会自动解开,但是一时半会的会浑身无力,我送你一个好好把握的机会,记得要好好的珍惜哟。”

    何明呆呆的看着叶凡远去的身影,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自己是陪着皇后娘娘来看望叶王爷的,为何,竟然成了一个看客。轻轻走近黑衣人,不知要如何处理面前的状况,看着黑衣人,轻轻抬手摘去黑衣人的面纱,轻轻叹了口气,疼惜的说:“杜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杜若欣觉得自己的手脚可以活动了,刚要动,只觉得身子一软,扑进了何明的怀中,先是一愣,继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何明的肩上,泪流满面,一脸的不堪,似乎是不能渲泻自己内心中的郁闷,竟然照着何明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何明身子轻轻一颤,站着没动,担心自己一动,会摔着杜若欣。

    觉得口中有些鲜血的血腥之气,杜若欣松开口,才看到,何明的肩膀让自己咬出了血,透过衣服渗了出来。杜若欣怔了怔,看着何明,这个让她欺负惯了奴才,咬着牙说:“死奴才,你不会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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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2:5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29

    何明摇了摇头,恭敬的说:“如果奴才躲开了,会摔着您的。”

    杜若欣一脸的泪,瞪着何明,半天没说话,发了半天的呆,然后盯着何明说:“何明,你是最能接受叶凡的奴才,难道就没有办法替我除掉她吗?”

    何明无奈的看着杜若欣,想着皇后娘娘的苦心和避让,真有些不忍,如果皇后娘娘想要处置杜若欣,哪里轮得到杜若欣此时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并且不知天高地厚的算计皇后娘娘?!

    “如果你可以替我处理掉她,假以时日,有一天我成为大兴王朝的皇后,一定许你高官厚爵,如何?”杜若欣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天真,眼睛圆圆的睁着,死死的盯着何明。

    何明想着皇后娘娘初进傲林山庄的时候,杜若欣也曾经这样娇嗔的与他说话,让他设计戏弄一下皇后娘娘,那个时候皇后娘娘还只是一枚棋子,他一时心软,也就答应了,却生生的让那个时候还是林少夫人的皇后娘娘反过来戏弄了一场,险险吓掉自己的性命。也就是皇后娘娘是个心慈手软的女子,如果心狠些,只怕是早就没有他何明的存在了。别的不说,就说一直心高气傲,眼中不存任何女子的皇上能够如此死心踏地的爱着皇后娘娘,就不是杜若欣可以做得到的。

    “何明,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最好啦,就再帮我一次,好吗?”杜若欣看着何明不吭声,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些松动,立刻接着游说。

    何明慢慢的摇了摇头,轻声说:“请恕奴才不能答应您。而且奴才还有句话要告诉杜姑娘,您,不论是武艺和聪明,都在皇后娘娘之下,皇后娘娘的聪慧您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就说今日,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心存善意,一直避让,您早就丧了性命。您蒙着面,没有说明身份,竟然敢在半路上行刺皇后娘娘,原本就是死罪,皇后娘娘已经饶了您,您就不要再,再心存幻想啦。”

    “奴才,竟然敢教训我,真是——。”杜若欣一把推开一直扶着她的何明,恨恨的说,“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奴才!”

    何明低下头,杜若欣的疯狂他不是不心疼,这个小姐是他一直陪伴着长大的,以前她常和主子一起,他常常同时照顾着这两个人,也曾经见过他们有说有笑,但,也许那个时候是以为着主子是爱着杜若欣的,也以为,杜若欣嫁给主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自从皇后娘娘出现,何明才发现,好像自从叶凡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主子才是突然间活了过来。

    他还记得,叶凡落水时,主子的着急,竟然亲自下水寻找;他也记得,提到叶凡的名字的时候,主子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也忘不了,叶凡失踪的时候,主子是如何的寄情于纷乱的战事。有些事,如此刻骨铭心的告诉何明,在司马希晨生命中,叶凡就是唯一!

    何明沉默的陪着杜若欣向她所住的地方赶去,看着前面一直满脸恼怒的杜若欣,心里头一声一声的叹息着。

    街上行人如织,个个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快中秋佳节了,如今天下太平,家家户户都想快乐的过日子。杜若欣一脸沮丧的走在路上,引得路人不停侧目,大白天的,一个姑娘家,穿了一身黑衣,脸色凝重,不晓得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呢。

    “姑娘,可否停步?”有人温和的开口说。

    杜若欣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中年人,微瘦,正温和的看着她,坐在一张小桌子后面,是个算卦的,但,看起来有些仙风道骨之意。

    “什么事?”杜若欣很不耐烦的问,一脸的赌气。

    “在下是个算卦之人,论人前,讨个卦资混口饭吃。”中年男子温和的说,“在下见姑娘一脸郁闷之气,有大灾,所以想要劝告两句,希望姑娘可以明了逃过此劫。”

    “见了我就说我有灾,你真是故意的讨死呀!”杜若欣没有好气的说,“我好好的能有什么灾,我看是你有灾吧!”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说:“难怪姑娘有此一劫,实在是姑娘心中郁闷之气过重,有些想不开呀!来,后面的公子请稍坐一下,既然这位姑娘不肯听从在下的劝说,这位公子可否听在下说上一二句?”

    何明先是一愣,他其实一直在走神,整个人跟在杜若欣后面,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这儿,但听说杜若欣会有一劫却留了心,在桌前坐下,看着中年男子,脱口问:“这位姑娘有何劫数?”

    中年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看来这位公子也是痴情之人,心中所思所念只有面前这位姑娘呀,可惜的却是,公子今生与她无缘,来生只怕也会死在她的剑下,不过一场空牵挂罢啦。”

    何明一愣,继续问:“我问的是这位姑娘有何劫数?不是我今生如何来生又如何?——你是说,来生我还会遇到这位姑娘?”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轻声说:“这位姑娘,心高气傲,死死的纠缠着原本不是属于她的缘分,不肯看开,不肯好好的疼惜自己的缘分,所以,会有性命之忧。一句话,害人不成反而害己!”

    何明看了一眼身边一脸恼怒之色的杜若欣,难道,杜若欣会用性命做代价去争取皇上的心不成?

    “在下奉劝这位姑娘一句,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你最好的写照,这话听来难听,但却是实情,你终究不过是苦恋着原不属于你的男子,而那位男子心中早已经种下了别人的影子,你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还是收手吧。”中年男子淡淡的说,“姑娘不论心思和外貌,都在那位姑娘之下,若不是那位姑娘心慈手软,只怕是早就没有姑娘的影子啦。若是姑娘只听从了家人的安排,到最后只能是清泪长流,孤苦终生,而且连累了来生来世,也不过一场枉然。”

    杜若欣恨恨的说:“是不是叶凡安排你来说服我的,你告诉叶凡,就算是我杜若欣真的拼上了性命,我也认了,希晨哥哥是我一生唯一的爱人,我放不下,她也别想得到!”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看了看何明,轻声说:“这位姑娘已经走火入魔,但是,如果你是个心胸坦荡的人,要记得救赎她一次,不要让她只得了身得不了心,一生郁闷而终。”

    何明不解,一脸困惑的看着中年男子。

    “公子可以明了当时所发生的事,你是唯一的目击者,说与不说在于你一念,若你不说,就算她得偿心愿,也最终会害了自己,不得善终,若你说了,或许她会恨你终生,但起码保得了性命。”中年男子淡淡的说,“此时说了无用,到时你自然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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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2:5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30

    “我不信命!”杜若欣冷冷的说,“休拿这些话来骗我,回去告诉叶凡,希晨哥哥是我的,不是她的,她不过是个棋子,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她现在是大兴王朝的皇后,并不代表她会永远是大兴王朝的皇后,总有一天,她会让出皇后的位置给我。”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轻轻的说:“这位姑娘,那是个人的命,偏偏不遂你的心愿,你所说的那位姑娘,她就偏偏是大兴王朝的皇后之命,而且是唯一的皇后。而你,如果肯看开些,在来生或许会有好的结果,甚至今生也可以过得轻松幸福些,如果看不开,也只能晚一步,错一生,生生不得相厮守。”

    杜若欣倔强而不屑的看着中年男子,不吭声。

    “其实你身边这位公子就是个不错的人选,你所喜爱的那个人,心中始终没有你的影子,反而是这位公子,心中始终放着你,你为何不懂得珍惜呢?”中年男子温和的说,“念在你也是个痴情的种子想要帮你一场,若是你肯听从,此生尚可幸福,若是——”

    “休拿一个奴才与我说话,他,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奴才。”杜若欣冷冷的说,看也不看一脸尴尬之色的何明。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面前的二人。

    杜若欣转身就走,何明匆忙跟上,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低着头跟着,心里头一阵阵的发疼,他知道,杜若欣一直把他当奴才看待,事实上,他就真的只是个奴才而已。

    一连几日,所有人都安生的很。

    叶凡似乎也没有再追问司马希晨有关岳晴梅的事要如何处理才妥当,甚至绝口不提此事,与司马希晨恩爱厮守,似乎要过一种不理世事的安稳日子。

    这一日,林庄主夫妇二人突然登门拜访,自从司马希晨登基后,傲林山庄一直留意着想要在京城中选一处合适的别苑,这一日林夫人终于选中了一位,特意入宫,请皇上前去坐坐。

    林夫人恭敬的冲司马希晨和叶凡施礼,似乎完全忘记了彼此之间的恩怨之事,表现的落落大方,言词间也恭敬温和。“前些日子因为若欣的事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的料理家事,如今,臣妻特意在京城中选了一处别苑,可以让皇上与臣妻的夫君常常见面,今日臣夫妻二人请皇上和皇后娘娘二人去一家新开的酒家喝上一杯,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司马希晨看了看叶凡,叶凡脸上带着温和沉静的微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说:“好的。”

    林夫人突然带着歉意的表情说:“皇后娘娘,若欣她不懂事,前段时间一直烦着皇上和您,您且莫放在心上。若欣她是个痴情的孩子,因为打小就和皇上相识,一直以来,也是我们两家一直有着让他们结为夫妻的愿望,所以她心中也就只放了皇上一个人,现在皇上选了您做了皇后,一时之间不愿意再娶别的女人,她心中想不通,所以生出些小孩子的脾气,您且莫放在心上。”

    叶凡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今天早上,臣妻来的时候,若欣还嘱咐臣妻一定要向皇后娘娘道声歉意,若是以后姐妹相称,如今就生出怨气,真是自己不懂事,请皇后娘娘宽以待她,她实在是并非有意。”林夫人依然温和的解释说,字字句句听来好像道理不错,“皇后娘娘您是个心胸宽大、待人和善之人,母仪天下,这等小事自然是不放心上的,是不是?”

    叶凡依然面带微笑,只是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恼怒之色。

    林庄主在一旁听着觉得有些不太妥当,急忙温和的插口说:“绿衣,休提这些个旧事,皇上希望选谁为妻为皇后,是皇上的自由,虽然有旧话在前,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听说,为了这顿饭,你和紫衣已经准备了好几天。”

    莫绿衣温柔的冲自己的丈夫一笑,淡淡的说:“夫君说得是,况且今天还是夫君的喜日子,不在意紫衣的旧事,遂了她的心愿,为妻当然要好好的为夫君庆祝一番。”

    司马希晨一愣,看了看叶凡,叶凡依然温柔平和的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林庄主夫妇二人,只是眼神里有隐约的忧郁,深深的藏着,看不清楚。司马希晨心中一顿,只怕这个时候,叶凡又想起她的师父岳晴梅了,听莫绿衣的意思,好像是林庄主和莫紫衣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林庄主娶了莫紫衣?

    饮香楼,在阳光下闪着一种大气。

    “饮香楼?”司马希晨微微一笑,说,“真是好名字,题字写得好漂亮,大气而温婉,别有一番韵味,不晓得是哪位的东家,请得哪位人士题得字?”

    “我也不知道是哪家人士开的,只是听说这家酒店菜品味道非常地道,所以就选了这家酒家。”林庄主微笑着说,“绿衣来看过,也觉得不错,就特意选了这儿,皇上吃惯了宫里御厨的手艺,到这儿尝尝看,是不是味道别具风味。”

    司马希晨点了点头,面上带笑看着叶凡,温和的说:“在京城也算是呆了些日子,竟不知有这样一家酒家。”

    叶凡淡淡一笑,平和的说:“这家酒家开业尚不足半年,皇上当然是不太晓得,不过,若说味道,真是不错的。”

    正说着,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人,看见他们,施礼道:“苏青民恭候皇上和皇后娘娘。”

    叶凡淡淡一笑,淡淡的说:“我姐姐呢?”

    莫绿衣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这个新酒家是苏家的产业!心中突的跳了一下,有些莫名的害怕。

    “原来是苏公子的产业,难怪凡儿对这儿并不陌生呢。”司马希晨微微一笑,说,“是不是这招牌上的字就是凡儿帮你写的?”

    苏青民微笑着说:“原来皇上是真的不晓得,这儿本是皇后娘娘的一份产业,是皇后娘娘半年前来了此处选了此地,我们苏家只是操办的人,一切,皆是娘娘的功劳。至于招牌上的字,确实是娘娘亲自写的,但却不是帮在下写的,呵呵,因为,这儿的股东是娘娘。”

    司马希晨诧异的看着叶凡。

    叶凡淡淡一笑,说:“这儿,是想送给大姐的,也算是一份嫁妆,她许了哪位人家,这酒家就是哪家人的。”

    莫绿衣的心一直紧张的跳啊跳,跳得她整个人发慌,怎么可能,怎么会一步一步都慢了叶凡半拍,那么,今天的事,是不是也在叶凡的预料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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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2:5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31

    叶茗从里面走了出来,四年不见,她也已经长成一位妩媚的女子,只是眉间有许多的忧郁,也瘦了许多,眼神里有些不安和胆怯。

    看到她这样子,司马希晨顿了顿,看来,她在傲林山庄生活的真的是不开心,甚至这么多人都站在这儿,有叶凡陪着,叶茗看见莫绿衣的时候,竟然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难怪凡儿要收拾莫家姐妹。

    “姐姐,在苏家住得可好?”叶凡温和的问,看也不看一脸诧异之色的莫绿衣,走上前,握着叶茗的手,觉得她的手冰凉,知道她见了莫绿衣仍然是觉得害怕,安慰的说,“有妹妹在,不怕。”

    “莫紫衣在里面。”叶茗小声的说,看着叶凡,轻轻的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怕她。”

    叶凡温和的笑了笑,说:“没事,妹妹今天一定替你出这口气。”

    一行人走进雅间,坐下。司马希晨和叶凡坐在一起,叶茗安静的坐在叶凡的身旁,不敢抬头看莫家姐妹和杜若欣。

    莫紫衣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叶茗,有些意外,看了自己姐姐一眼,莫绿衣面无表情,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叶凡肯定不会轻饶了她们姐妹的,她甚至觉得,有可能,自己的每一步叶凡都晓得,自己正一步一步的作茧自缚!

    很难得,莫紫衣穿了件红色的衣,很艳丽的装束,看起来非常的妩媚,而杜若欣也精心打扮过,只是穿了件素色的衣,看起来娇弱可人,楚楚可怜。

    看到杜若欣的这身打扮,叶凡淡淡的笑了笑,杜若欣让她想起那个公主般的同学,但是,此时再想起,心中竟然再无感触,只是因为,此时的自己心中,只有司马希晨,再也没有林希晨的痕迹,如果说以前自己以为自己是爱着林希晨的话,现在,她真的只有笑话自己的傻和天真,以为一时的迷惑是爱,而如今,才知爱为何物。

    只是,不知,如今的叶凡怎样啦?那个生命有没有存在着?如果说那个叶凡也只是自己的灵魂的临时寄居处,希望那个生命也是幸福和快乐的,她希望那个叶凡也能够幸福自信的活着。

    林庄主看了一眼莫紫衣,沉吟了一下,对司马希晨说:“皇上,臣有事要和皇上说一声,虽是臣的私事,但,今日既然请皇上来到此处一酌,说说也无妨。——紫衣,这几年一直住在傲林山庄,她对臣一直心有所属,用情专一。只是为了顾全傲林山庄的面子,才一直没有挑破关系,现在,我收了她,皇上也算是来此处喝杯喜酒。”

    司马希晨立刻转头看向叶凡,叶凡面上的表情沉静平和,看不出喜怒,但,眼神里却藏着冷漠,看见司马希晨看她,叶凡偏头冲司马希晨微微一笑,却笑得柔弱悲哀。

    司马希晨从这一笑中立刻就读出了叶凡的心思,她原本有意放莫家姐妹一马,但,如今,是莫家姐妹逼她如此,她不得不如此,怎么可以这样呢,叶凡的眼神中仿佛在说,明明是莫紫衣逼走了岳晴梅,害得岳晴梅在江湖上背了不贞不洁的骂名,如今,岳晴梅的“罪名”尚未解除,当年的罪魁祸首却成了岳晴梅丈夫的妾。

    叶凡怎肯再罢手。

    莫紫衣有些羞涩之意,叶凡看着,既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恨,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姐姐,轻声说:“姐姐,皇上有意为你在朝中选个合意的夫君,你觉得如何?”

    叶茗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四年的时光,已经磨尽了她所有的希望,遇到苏青民的时候,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还可以离开傲林山庄,也许皇上是好意,看在叶凡的面子上,一直照顾着叶家,但在傲林山庄的时光却是她最不愿意再想起的时光。

    那种精神上的压力,真的是无从说出。

    “是啊,”司马希晨微笑着说,“朝中的慕容泽是个年轻才俊,为人也忠厚老实,朕想把你许给他,你意下如何?”

    叶茗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谢谢皇上好心,民女只希望可以遇到一位体贴疼惜民女的夫君就好,至于是否是人中龙凤,民女并不期望,民女要得是可以相濡以沫的平静生活。”

    司马希晨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何明,传朕的圣旨,赐婚于慕容将军,给他七日时间,好好的准备一下,迎娶叶茗入门。”

    何明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吩咐随行的太监立刻去宣司马希晨的旨意。叶茗可以嫁给慕容泽也实在是她的一份福分。慕容泽为人何明了解,绝对是个忠厚老实,为人耿直的人物,如今一家老小全被高凤杀害,也是个命苦的家伙,和叶茗正好是般配的一对。

    “这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林庄主朗朗一笑,看着叶茗,温和的说,“一直以来叶姑娘都住在傲林山庄,臣因江湖上的事一直少有过问,幸好有绿衣和紫衣照顾,如今,叶姑娘要嫁人了,臣得好好的准备一份厚礼,毕竟傲林山庄也算是她一个娘家。”

    叶凡微微一笑,说:“多谢林庄主关心。对啦,姐姐,如今旧时的丫头奴婢们都不知去了哪里,幸好,当年跟随妹妹的丫头小莲还在,让别人照顾你,妹妹还真是不放心,就让小莲照顾你吧。”

    “嗯。”叶茗点了点头,温顺的说,“一切听从妹妹安排。”

    听到小莲的名字,司马希晨心头一怔,他听叶凡说过,小莲被岳晴梅救走了,如今提到小莲的名字,是不是也就是表示,岳晴梅也在附近?如果岳晴梅出现,局面会变成何种模样?

    莫绿衣手中的杯子一晃,酒漾了出来,洒在了手上。莫紫衣也神情有些慌张,她知道,小莲的名字就代表着,岳晴梅的存在。

    “小莲?”林庄主温和的一笑,说,“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是皇上托付傲林山庄照顾的一位奴婢,臣好像记得,绿衣和紫衣为她选了一位夫婿,二人如今已经有了孩子,如何再照顾叶姑娘,臣看,还是另外再选一位年轻些的女子吧。”

    “是呀,”莫绿衣立刻说,“傲林山庄里很多灵巧能干的丫头,叶姑娘可以随便选。”

    叶茗低下头没有吭声,用手轻轻扯了一下叶凡的衣袖,用低低的耳语般的声音说:“妹妹,姐姐不要傲林山庄的人做丫头。”

    叶凡温和的冲叶茗一笑,看着林庄主,柔和的声音听来很温和平静。“谢谢林庄主的好意。我姐姐她例来胆小,我想还是由着熟悉的人照顾更妥当些,况且,慕容将军身边也得有灵巧可亲的丫头,小莲只是随身照顾着。”

    “那岂不是要拆散人家夫妻二人。”莫绿衣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说,“况且,傲林山庄也是一番好意。”

    叶凡轻轻一笑,淡淡的说:“我说罢啦就罢啦吧。”

    莫绿衣还想说什么,林庄主微笑着说:“既然皇后娘娘有此打算,臣也不好再强迫。实在不行,可以让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去慕容将军家伺候慕容将军和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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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3: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32

    “娇荷。”叶凡淡淡的称呼道,“去门口瞧瞧,小莲过来了吗?你认得她,如果来了,就带她进来,如今我姐姐身边没有可心的人,有她在,我也放心些。总不好老是打扰苏府的人,再有七天就要过门,由小莲照顾着,也周到些。”

    娇荷连忙点头离开,她觉得莫绿衣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好像要吃了她一样,站在叶凡的后面,却觉得莫绿衣一直用眼睛打量她,打量的她浑身不自在。

    莫绿衣觉得手心开始出汗,心里头开始烦乱,叶凡的平静和坦然让她心慌,她觉得,岳晴梅一定会出现,叶凡肯定会计划一出让她和妹妹不得不得面对陈年旧事的无所躲藏。

    “小莲姑娘不在傲林山庄吗?”林庄主有些诧异,不解的问。

    叶凡淡淡一笑,说:“小莲这丫头可能是记性不算太好,不过运气到是不错,从傲林山庄出来不小心迷了路,幸好碰到我的师父,如今在我师父身边,今日会随我师父来此处。”

    “皇后娘娘的师父?”林庄主微微一笑,说,“不知是哪位前辈,可有机会喝杯酒?”

    叶凡依然淡淡一笑,说:“我师父她是一个‘罪人’,江湖上都说她不贞不洁,只怕是林庄主不屑与于我师父喝这杯见面酒。”

    林庄主微微一笑,说:“江湖上的传闻,可信度不高,不必理会,能够教出皇后娘娘如此聪慧高贵的徒弟的人,必定是人中龙凤。”

    正说着,娇荷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尴尬的看着屋内的人,尤其是林庄主,嚅嚅的说:“皇后娘娘,您师父和小莲姑娘来了。”

    叶凡轻转身,看向门口,一位沉静温婉的中年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温柔,眼神柔和,一举一动之间透着股子让人舒服的暖意,身边跟着位略微有些瘦弱的女子,看打扮是个已经出嫁的姑娘,穿件淡蓝的衣裙,低垂着头,安静的站在中年女子的身后。

    “师父。”叶凡冲中年女子略微施了礼,然后看着那位瘦弱的女子,微笑着说,“小莲,在我师父那儿呆得可开心。你突然不见了,真是把林夫人吓坏了,都没敢和我说一声,你既然遇到了我师父,为何不想着快些通知一声林夫人,毕竟你一直在傲林山庄住着,这点礼貌也没有吗?”

    小莲轻声说:“是奴婢错了,奴婢以后会记得的。”

    “这到不必了。”叶凡温和的一笑说,“过些日子,我姐姐就要出嫁了,皇上亲自为姐姐选了一位合意的夫君,你呀,就留在我姐姐身边照顾我姐姐吧。虽说你一直跟着我,但对大小姐也不陌生,有些事情好过其他人,毕竟熟悉些,如何?”

    “奴婢一切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小莲轻声说。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是酒杯落地的声音。

    叶凡安静的看向林庄主,温和的问:“林庄主,你怎么啦?”

    “晴梅——真的是你吗?”林庄主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中年女子,那熟悉的眉眼和表情,是藏在心里十多年的,怎么也抹不去的,当年面前这位中年女子就那么傻兮兮的在他面前跳下了悬崖,他并不是想要杀她,他只是一时气恼,一时误信了谣传,他只是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他真的没有想要杀死她的打算。可她却真的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悬崖。

    岳晴梅轻轻抿了抿嘴唇,看着林庄主,努力温和的一笑,却没出声。叶凡跟她说过,会安排她和她的丈夫见面,让她的丈夫对她道一声对不起,为她这十多年来的悲苦讨个公道。她已经用了全部的力量才可以保证自己不昏倒,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她心疼,但她不怨任何人,自己的儿子自出生就身子孱弱,她知道儿子活不长,所以,她知道儿子死了,只是落泪,不曾埋怨过任何人。

    但是,她很伤心,见了林庄主更伤心。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最爱的人,是她许了一生一世的人,却为何,可以如此不信她,让她背负十多年的骂名?!

    “你们认识?”叶凡温和的问,神情非常的淡然,不像在问问题,似乎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司马希晨一愣,传音入耳到叶凡的耳中,轻轻的声音,有些疑惑的问:“你终究是让他们见面了,是不是,你一直在计划此事?”

    声音中没有埋怨,却有些黯然,叶凡一直是不肯原谅他和当时所有伤害过她的人的,她安排岳晴梅出现,一定就是为了惩罚莫家姐妹以及杜若欣。

    当时是自己的错,他不想这错再烧到别人身上,莫家姐妹有错是不错,可是,她们当时也是为情所困,一时犯错。

    叶凡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但,声音却冷静,隐藏着悲哀,也静静的说:“你终究是不肯全信于我!”

    “不是,凡儿,我是心疼,这些事情都是我当时的错,你可以记恨我一个人,何必一定要重提旧事,她们姐妹二人,错了,是既成事实的事——”司马希晨犹豫了一下,咽回去要说的后面的话,他担心真的惹恼了莫家姐妹,只怕是这二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叶凡,叶凡毕竟身单力薄,一个不小心,难说会不会着了道。

    叶凡没有看司马希晨,静静的看着失去常态的林庄主,温和的说:“原来林庄主认得我的师父,听你如此称呼我师父,想来你们曾经是熟悉的人,是吗?”

    “她,她是臣曾经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妻子。”林庄主目不转睛的看着岳晴梅,叹息着说:“十七、八年的时光了,你如今一切可好?你的模样几乎没变,还和以前一样好看。”

    岳晴梅心中一阵涟漪,竟然落下泪来,她,终究是放不下他的,不是吗?她活下来的理由,不就是为了可以再见面前这个男人一面,听他说声抱歉的话吗?

    莫绿衣低下了头,呆呆的看着地面。

    莫紫衣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的美梦又破碎了不是吗,林庄主依然是放不下这个女人,纵然十七八年没见面了,再见面一样的眼神温柔,自己用了几乎一生最美丽的时光相争,竟然也争不过这多年后的一面,他们,始终想念着对方,她,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泪水落下,湿了红色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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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3:0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33

    “叶凡!你,你肯定是故意的!”莫紫衣泪流满面,看着叶凡,哽咽着说,“你是故意对付我的,你恨我当时对岳晴梅所做的一切,你就是来报复我的!你,你,你不仅对付我,而且还不肯接纳若欣成为皇上的皇后,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计划着,让我们大家上当!”

    叶凡安静的坐着,没有说话。

    司马希晨侧头看着叶凡,想要说什么,却觉得心里发痛,这怎么可以怪叶凡呢,一切,都是自己当时的一念之差,如果当时遇到叶凡的时候,没有那么周详的计划,只是单纯的爱着这个女子,会让当时一个聪慧单纯的女子变成如今模样吗?别的不说,只说这四年的时间,叶凡是如何的在痛苦中度过,她报复,也是正常的,任何人说不得什么的。既知如此,何必当初,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认!

    “你当时对晴梅做了什么?”林庄主愣了一下,直直的盯着莫紫衣,脱口说道,“难道当时的事情与你有关?!”

    莫紫衣一愣,掩住了自己的嘴,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事与凡儿无关。”岳晴梅声音中有些疲惫的感觉,静静的声音听起来温婉柔和,“是我自己放不下,我知道凡儿做了大兴王朝的皇后,便请她看在我是她师父的份上,让我可以以最好的容颜再见我丈夫一面,这也许是我时光中剩余的时间里最好的时光啦。”

    轻轻的叹了口气,仿佛悠长的晚风。

    “我并无意再与你争夺什么,我知道你也是极爱我丈夫的,所以那时才会做出那些傻事,我只是心中不甘,放不下这份委屈,放不下十多年来的思念和无处诉说的委屈,想要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再见我所爱的人一面,所以,有了今日一幕。”岳晴梅轻轻的说,眼睛里有着泪水和无助,“你不必怨恨凡儿,其实如果不是凡儿,你和若欣也不会活到今日,我若真想杀你,何必放你活到今日,你只是在用毒之上有些成就,在其他方面,不过尔尔。”

    莫紫衣一顿,没有吭声。

    “你有个肯替你周全的姐姐,所以我恨了你姐姐多年,才在无意中获知当时之事与她无关,当时我真的想要杀了你,才解得了我心头之恨,但是,在得知希晨已经弃世后,我突然觉得一切不过一场玩笑,懒得与你计较啦。”岳晴梅依然轻轻的声音,说,“你不必在意,我夫君,他如今肯娶你,自然是心中有了你,而他如今娶了你,又是心甘情愿,我,绝不会再回来,我无法,与人共享一个夫君,不论身或者心,我,无法勉强自己。”

    “晴梅——”林庄主难过的看着岳晴梅。

    “夫君。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想念你,如今已经想得心力憔悴,无力再爱了,我只是想要再和你如同亲人般说上几句话,然后离开,坦坦然然的离开,再不必背负任何罪名,当得起我自己的清白名声,就好。”岳晴梅看着自己的丈夫,平静的说。

    “你,你——”林庄主竟然不知如何接下去。

    “我所有的爱和恨,已经在这十多年的时光里一点一点磨成了陌生,你不必介意曾经的歉疚,我回来,只是想要告诉你,如今,我已经不再恨你,也不再爱你。”岳晴梅淡淡的说。

    莫紫衣愕然的看着岳晴梅有些柔弱的身躯,呆呆无语。

    “其实,你们不必处心积虑的想着如何应付凡儿,如果她真的如你们所想,想要对付你们的话,你们早就不可能坐在这儿啦,如果不是她一再忍让,哪会有你们今日。”岳晴梅淡淡的说,“不要逼她,若是凡儿真的心恨,这天下,真的轮不到第二个女人与她平肩。”

    “你真的放得下?”林庄主不相信的问。

    “我放不下。”岳晴梅淡淡的说,声音里有着强强掩饰而去的不舍,“但是,十七八年的时间已经磨去了我所有爱意,我想爱,却已经累了,无法再爱了。”

    “但这并不表明此事与叶凡无关!”莫紫衣恨恨的说。

    “是的,此事确实与我有关。”叶凡冷冷的说,“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师父已经说她不再介意旧事,你却连个对不起都不舍得说出来,就算我不报复你,林庄主能够罢休吗?你怎么如此不堪,怎么不肯承认自己当时的行为是如何的荒唐?或许你承认了,道了歉了,我师父和林庄主都会原谅你当年的过失。”

    莫紫衣恨恨的瞪着叶凡,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如果他们二人有缘,就算你如何的计划,他们终究会碰到一起,念在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深爱林庄主,甚至不惜伤害与你无关的无辜的人,我师父一直以来没有找你当面理论,默默的背负着骂名,如今,你不仅伤害了我师父原本可以幸福美好的时光,而且明正言顺的夺走了我师父的夫君,却在面对我师父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你若说我报复,我也认了!”叶凡不屑的说,“若你肯真心实意的说声歉意的话,或许我还可以看得起你,如今,我真是不屑于你!”

    正说着,突然,一阵杀意突然袭来,杜若欣猛的站了起来,挡在了司马希晨的前面,来人,似乎是有意针对司马希晨,杜若欣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快到司马希晨自己也没察觉到。

    是个黑衣人,大白天,有人一身黑衣站在那,连面也挡上了,让旁边的人看着,心里就生出不舒服的感觉,这人不仅是一身黑衣的让人觉得不舒服,更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安的阴鸷之气,站在那,纵然是蒙着脸,却仍能感觉得到那黑布之后冷冷的眼神。

    “你是什么人?”在所有人没有开口之前,杜若欣先开了口,声音中透着质问,但却有着隐约的某种说不出的激动情绪。

    叶凡欺身向前,挡在黑衣人面前,轻轻的声音只送入来人耳朵中,温和但不容置疑的说:“马上离开这儿。”

    黑衣人动也不动,一刀送出,却避开叶凡,真奔司马希晨,来人似乎是认定了这唯一一个目标,甚至忽略站在司马希晨面前的杜若欣不理,刀锋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气,却不是真力上的气势。

    “找死!”杜若欣口中说,一掌送了出去。

    “让开!”叶凡冷冷的说,挡在二人中间,一掌逼开二人,但她既不帮着黑衣人,似乎也并没有帮着黑衣人针对杜若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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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3:05: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34

    黑衣人根本没有别的反应,直接再欺身,完全是拼命的招式,招招狠毒,不留后路。

    杜若欣也不退后,招招进逼,似乎也打定了主意要和对方同归于尽才罢手。

    司马希晨静静的坐着,看着面前的众人,脸上的表情安静而漠然,似乎并不介意这所有的一切,他安静的目光一直看着叶凡,眼神里却有着莫名的心痛。

    何明立刻冲了上去,叶凡手一指,冷冷的说:“不要多事,离她远一些,我自然会处理!”

    何明一愣,硬生生的收住招势,呆呆的看着叶凡。

    叶凡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黑衣人,似乎在考虑什么,眼神中有些困惑。

    黑衣人并不看任何人,只是一招一招的逼近司马希晨,杜若欣也是一招不退的挡着,也是拼命的招式,似乎全无惧意。叶凡就挡在二人之间,只是通过招式让二人不能*近,但她也只是闪躲的招式,完全不用真力,身形轻盈,姿势优美,似乎不是在与人争斗,只是在翩然起舞。但口中声音却冷冷的不容商量,对杜若欣说:“杜姑娘,请你立刻收住招势,纵然你可以胜得了此人,也占不了半点便宜,她,并非是你以为的某个人!”

    杜若欣一顿,恼怒的说:“此种情况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以为他是什么人?他能是什么人?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刺杀希晨哥哥的坏人而已,你定是巴不得此人可以杀了希晨哥哥,可以替你出当时被骗之恨,我却不容此人得逞!”

    叶凡似乎是有意在分杜若欣的心,她挡在黑衣人面前,不停的更换招式让黑衣人无法欺近司马希晨和杜若欣。似乎以她的武艺完全可以制服黑衣人,却不下狠手,但也不帮着黑衣人对付杜若欣,却又不让杜若欣*近黑衣人。她的行为看在大家眼里,都是一脸的不解。

    莫绿衣和莫紫衣首先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帮忙,叶凡面上一冷,硬生生的说:“都给我老实呆着!”

    就在叶凡这一分心说话的时候,黑衣人突然从她身边窜了过去,直直的逼向司马希晨,杜若欣抢前上去挡着,似乎是有意拿自己的身体把盾牌,叶凡看到,面色一变,想要伸手帮忙,她的手刚刚搭上黑衣人的衣服,尚未做什么举动,黑衣人却似乎是借助了外在的力量,身体突然猛得往前一冲,刀锋划过杜若欣的身体,刺向司马希晨。

    “叶凡!”司马希晨脱口喊了一声,表情是痛苦而意外的。

    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是叶凡帮了黑衣人一把,让黑衣人借助她的力量刺中了杜若欣的身体。

    包括司马希晨,都看到了叶凡搭上了黑衣人的身体,然后杜若欣就受了刀伤,鲜血流了出来,而黑衣人的目标明明就是司马希晨,如果没有杜若欣挡着,受伤的也许就是司马希晨,因为,司马希晨根本不可能对叶凡提防。

    这一声叶凡喊得如此突然和急促,而且如此的伤心和失望,叶凡身体一硬,呆呆的站在当地,没有反应,杜若欣的身体却软软的向地上倒去,司马希晨一掌逼退黑衣人,伸手及时的接住了杜若欣软软的身体,眼神中藏着悲哀的看着叶凡。

    莫绿衣和莫紫衣一起冲了上去,同时出招对付黑衣人,叶凡拨出剑来,轻轻一挥,将二人阻挡在外面,侧头看了一眼司马希晨和他怀中的杜若欣,眼睛里闪过一丝泪意,犹豫着,静静的挡在黑衣人和其他人的中间。

    只有何明,只有何明一个人呆呆的站着,那日遇到那位中年男子的事情涌上心头,那中年男子说得话:

    “这位姑娘已经走火入魔,但是,如果你是个心胸坦荡的人,要记得救赎她一次,不要让她只得了身得不了心,一生郁闷而终。”

    “公子可以明了当时所发生的事,你是唯一的目击者,说与不说在于你一念,若你不说,就算她得偿心愿,也最终会害了自己,不得善终,若你说了,或许她会恨你终生,但起码保得了性命。此时说了无用,到时你自然会明白。”

    他突然觉得那个中年男子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皇后娘娘也许真的要遇到大劫大难。因为,只有他,正好站在这个位置上,可以看清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只有他才知道,为什么中年男子会说,杜若欣已经走火入魔!

    因为,他突然明白,也许这个黑衣人只是一个计划中的棋子,一个安排好的人物,否则,不会,莫家姐妹如此心安理得的让杜若欣出面应付这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而且,刚刚,皇后娘娘伸手去抓黑衣人,何明一眼正好看见,就在同时,不差分毫的时候,莫绿衣出了手,出手助了黑衣人一臂之力,也就是说,正好在叶凡伸手的同时,莫绿衣栽赃在皇后娘娘身上。

    所有人可以看到的是,是叶凡顺手送了黑衣人一掌,让黑衣人可以刺伤杜若欣。可是,他,要不要说——

    看着司马希晨怀中脸色苍白的杜若欣,再看看冷静无语的皇上以及面色看似平静实则隐含悲意的皇后娘娘,还有一脸焦急之色急欲致黑衣人于死地的莫家姐妹,何明犹豫起来。

    或许可以嫁给皇上,是杜若欣一生唯一的梦想。

    如果皇上娶了杜若欣,也许并不会影响到皇后娘娘的地位。

    这也许是可以让杜若欣幸福的唯一途径。

    叶凡咬了咬牙,两次挡住莫家姐妹的招式,伸手一带黑衣人,纵身跃了出去,消失在街道上。

    “若欣,若欣。”莫家姐妹相互看了一眼,一个留下来照顾杜若欣,一个急忙追了出去,她们必须把黑衣人杀死,若是落在叶凡手里,只怕是难逃死罪,早知道,就应该事先给他服下毒药而不是想着在争斗中杀死他了。

    “若欣。”司马希晨扶着杜若欣在椅子上坐下来,伸手点了她的穴位,帮她止住了血,然后哈哈何明,“立刻送若欣回宫,让太医帮她疗伤。——凡儿呢?”

    “皇后娘娘,她,她追黑衣人去了。”何明实在不忍说,皇后娘娘带着黑衣人走了,似乎那样说,更是侮辱了皇后娘娘,“林夫人她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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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3:08:2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35

    正说话间,突然又有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盯着众人大声说:“哪个是司马希晨,快出来受死!”然后一刀砍来。

    何明眼睛呆呆的睁着,天,难道这个才是棋子,刚才的那个真的是来刺杀皇上的?难道,难道杜若欣受伤是真的?

    莫紫衣脑袋一片空白,第一个感觉就是冲到若欣跟前,察看她的伤口,鲜血已经湿了衣襟,杜若欣的呼吸已经微弱,脸色苍白的吓人,眼睛紧闭。

    “若欣,我的女儿,为娘一定不会轻饶了叶凡那贱人!”莫紫衣的心是狂跳不止,她回头看着黑衣人,出手狠毒,一招致命。

    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刀尚未落下,口里只来得及喃喃一声,身体就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何明清楚的听到黑衣人的话语,传入他耳朵里。

    “掌门,您,您为何出此——”声音是微弱但却清晰的传入了就站在附近的何明耳朵中,但是,心神烦乱的司马希晨却并没有听到,他甚至没有看倒地的黑衣人,只是面色沉重的看着受伤的杜若欣,不再问询叶凡的去处。

    叶凡带着黑衣人到了一处树林,闪身躲入一处隐蔽处,一直等到莫绿衣在周围出现,然后又行色匆匆的离开,才松开黑衣人,解开黑衣人的穴位,静静的说:“叶芯,你是真的傻呀!”

    叶芯脸色苍白,喘了口气,说:“那莫绿衣真是狠毒,竟然想要一掌送了我的命,却不想竟然让我误打正着的刺伤了杜若欣那丫头,真是畅快。只是,可能连累了姐姐。”

    “是谁要你杀希晨的?”叶凡扶住叶芯的肩,送了真力给她。

    “是我师父。”叶芯慢慢的说,“我师父说,只有杀了司马希晨才可以救得了父亲,才可以让我们叶王府重回当日风光,我不愿意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我要像以前那样做个风光的王府千金。”

    叶凡看了看叶芯,眼睛里有些怜惜,叹了口气说:“如果真是你师父,我定要亲手杀了那人,你知道你现在是何种情况吗?”

    “我知道。”叶芯看着叶凡,努力一笑,说,“我如今整个人就是一剂毒药,你知道高凤吗?你应该是知道的,那天我们还和她一起说过话。如今她就呆在我们的家中,也就是当今皇上,司马希晨为我们安排的住处,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收留她,如果父亲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收留以前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但是,她却是个武艺相当出众的人,也是她想出来这个办法,让我成为一剂毒药,也许我的武艺不怎么样,可,只要和我打斗的人动了真气,就一定会中毒!”

    叶凡没有吭声,静静的看着叶芯。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着杜若欣那丫头,其实她只要一用真力,就会中毒,而这种毒,毒性极是可怕,开始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到了后来却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叶芯冷笑着说,“如今可到好,我伤了她,你救了我,只怕是你浑身有嘴说不清啦,你到底图得什么呀!”

    叶凡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我身上有黑玉,你的毒伤不了我,也伤不了希晨,他服着百毒门的药丸——”

    “哼,以前他服下的那种药丸吗?”叶芯冷笑了一下,说,“那种药丸早就不行了,你还以为那药丸可以救得了他一生一世吗?!”

    “不是他以前服下的,是我以后给他服下的。”叶凡静静的说,“自从义父发现他收藏的这种毒药丢失后,就一直在用心研究解药并配出了几粒新的,我服下一粒,另外一粒义父服下了,然后还有一粒,我给了希晨,他虽然不知道,但有那枚药丸,你却伤不了他分毫。”

    “你义父?”叶芯不解的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百毒门的总掌门。”叶凡轻轻的说,“希晨受伤在乌蒙镇疗伤的时候,我就悄悄让他服下。如今,任何药伤他不得,而且,在我们起争执的时候,我把黑玉悄悄放在他身上,纵然是你刀尖划伤了他,刀尖上的毒也伤不了他。”

    “可是,他不会视杜若欣不顾,他一定会救她,只要他救她,就必须要牺牲他自己才能救得了她。”叶芯得意的说。

    “可是还有我呢。”叶凡轻声说,“你忘记了我的存在。我不会让希晨救她的,但我会救她,而且也只有我才能救得了她。”

    “你才真是傻瓜!”叶芯困惑的说,“你既然如此了解,就应该知道若是想要救杜若欣,就必须牺牲你自己。”

    “我知道。”叶凡淡淡的说,眉宇间涌上几分哀伤,“在那关头,他喊出我的名字,自然是生了我的气,这怨不得他,因为他不知!但是,若是我不救杜若欣,他必定会救,他不知这种药的厉害,当然会受伤,甚至连累他失了性命。所以,我一定要救杜若欣,哪怕这很傻!我知道如何救她,也知道如何救你!”

    “你,你是不是不明白呀?!”叶芯大声说,“你若是想帮她解毒,就得逼她一次一次与你动手,你借助自身的内力将她的毒逼出来,然后再自己把引到你自身的毒性一点一点的逼出来,因为你用了真力就会引火烧身,纵然你有黑玉和解药,也必将如大病一场,这个过程不是一时半会,是需要很多次的。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听高凤和那个前朝的皇上说过,就算是我杀不了司马希晨。只要司马希晨身边有一个人受伤,他就必定难逃中毒的命运,所以,你不能再接近司马希晨,如果你一次一次的激怒杜若欣,你要如何解释?”

    “何必解释。”叶凡抬头看着树叶,轻轻的说,“如果想要解释,当时我就不会救你,如果希晨知道真相,他必定不会允许我舍了性命去救杜若欣,如果他出手,大兴王朝就会少了一位明君,只怕是百姓们又要水深火热。”

    “如果他误会你,杀了你呢?”叶芯冷冷的说,“我听他喊你名字就已经是失望至极,我想,他八成是误会是你助了我一臂之力伤了杜若欣,因为他觉得你有这种可能。”

    叶凡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我自知,我解释不清,我也不想解释,我爱希晨,我为他做什么是我心甘情愿,并不是想要求取什么,如果我想求取结果,何必隐瞒我四年行踪。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如今身中巨毒,我尚不知要如何救你。”

    “罢了,救我做甚。”叶芯叹了口气说,“我不过是个多余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痛,除了我娘外,并没有人在意我,父亲如今忘了前尘旧事,我生或死,已不需要向他人交待。如果有来生,我定要做一个风光十足的女子,我一定要成为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嫁给最最有权势的皇上。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成为大兴王朝最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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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3: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36

    皇宫内,司马希晨静静的坐在桌前,并没有看案上的奏章,一直安静的发呆,想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何明静静的走了进来,连大气也不敢喘,轻声轻语的说:“皇上,杜姑娘已经服了药,太医说,幸好杜姑娘命大,当时刀走了偏锋,只是伤了皮肉,并不妨碍生命,只要好好休息将养就会没事的。”

    司马希晨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朕知道了。——凡儿回来了吗?”

    何明摇了摇头,说:“皇后娘娘还没有回来。”

    “何明,你知道那黑衣人是谁吗?”司马希晨轻声问。

    何明摇了摇头,说:“奴才不知。”

    “那是叶芯,凡儿的妹妹。”司马希晨叹了口气,悲伤的说,“凡儿她如今仍是不肯原谅朕当时的行为,她今日行为虽然过份,但朕却不想怨她,如果不是朕当年戏弄了她,她不会如此记恨朕。如果朕不是到如今还和杜姑娘纠缠不清,她也不会恨到这种地步。何明,是朕当时有错在先,怪不得凡儿恨朕。”

    何明一愣,呆了呆,不知道要不要解释当时的真相,一想到来时看到杜若欣疗伤后躺在床上幸福睡着的模样,他硬生生的咽回了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喃喃的说:“皇上,奴才觉得,皇后娘娘她是个好人,您不要生皇后娘娘的气,也许当时一切都只是凑巧,您认出了叶芯,说不定皇后娘娘也认出了对方是她的妹妹,所以不忍心伤了她,就发生了当时的一幕,奴才想,皇后娘娘一定不是故意的。”

    “但是朕生气的是,她如今还生若欣的气,她可以跟朕说,朕已经打算赐婚给若欣,让若欣离开皇宫,到别处生活,她何必要安排这样一场无趣的闹剧,甚至不惜送掉叶芯的性命。那日。真不该让她去见她的父母亲。”司马希晨淡淡的说。

    何明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低垂着头,静静的听着。

    “皇上,皇后娘娘回来了。”娇荷悄悄走了进来,不敢看司马希晨,在酒家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心里头害怕,她觉得皇后娘娘虽然很不喜欢杜若欣,但,却不应该是会向杜若欣下杀手的人,而且,好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两个黑衣人出现,而且是同样的目的,武艺上却有着天壤之别。第二个黑衣人是哪里冒出来的,看样子武艺不济,却为何莫紫衣要痛下杀手立刻杀了那人。而且,奇怪的是,她总觉得第二个黑衣人的武艺有些面熟,但说不上来是哪里见过的。

    司马希晨愣了愣,说:“回来了?噢,好的,让她进来吧。”

    “皇后娘娘,她,她回正阳宫了,说是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下。”娇荷小声说,“让奴婢过来说一声,免得皇上担心。”

    “她没什么事吧?”司马希晨尽量轻描淡写的问。

    “皇后娘娘只说是有些累,就不劳烦皇上去看望她了,只怕是现在皇上还担心着杜姑娘,就不必再分心管她的事情了。”娇荷依然低低的声音,说,“皇后娘娘还说,如今有杜姑娘照顾着,到不必再由她日日烦着皇上,皇上可安心照顾杜姑娘。”

    司马希晨眉头一皱,难道叶凡到现在还在吃醋不成?!

    正阳宫内,叶凡安静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人美得就如画一般,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实。

    岳晴梅轻轻走了进来,她从饮香楼里看到发生的事情,非常担心叶凡,所以当众人忙着照顾杜若欣的时候她就悄悄跟上叶凡,虽然叶凡带着黑衣人,但仍然在轻功上胜她一筹,所以,她没有跟得上叶凡,就折回到皇宫,因着她是皇后娘娘师父的身份,所以没有人阻拦她到皇宫来见皇后娘娘。

    何明看见她,也只是低低打了声招呼就放她进了内苑。

    叶凡安静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孤独,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忧伤和茫然,似乎沉浸在一种遥远而不真切的情绪里。

    “凡儿。”岳晴梅轻声说,“你没事吧?”

    叶凡似乎是被师父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岳晴梅,努力微笑了一下,轻声说:“师父,是您,在饮香楼事情发生的突然,也没来得及安置师父,您和小莲如今在哪里?我姐姐可好?”

    “她们没事,如今你姐姐住在饮香楼,小莲留在那儿照顾她,没有需要担心的,况且还有苏家照顾着,自然是可以放心的。”岳晴梅看着叶凡,心疼的说,“师父到是担心你,不晓得你如何应对目前局面。怎么会冒出这种事情来?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叶凡淡淡笑了笑,说:“这不是凡儿可以左右的,凡儿认命,有些东西也许不是凡儿命里该有的,如果不是凡儿的,凡儿也只能让出去,再不甘心也不行。”

    “你认得那个黑衣人?”岳晴梅不解的说,“师父看你好像是有意在黑衣人和杜若欣之间调和,其实他们二人加起来也不见得能在你手中过上一招半式,你为何如此?”

    叶凡有些出神,过了好半天才淡淡的说:“那黑衣人是叶芯,我的妹妹。”

    “叶芯?她如今还活着?什么时候学了武艺?”岳晴梅困惑的说,“我只听说叶王府出了事,赶去的时候叶王府已经被夷为平地,找不到一点有人生存的痕迹。如果不是你去找为师,师父也不晓得你还活在世上。这四年时间真是难为你了。”

    叶凡突然说:“师父,若是有一天,所有人都说凡儿是个坏女人的时候,你会信凡儿吗?”

    岳晴梅温和的说:“就算天下都说你是坏人,师父仍然信你!”

    叶凡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忧伤的说:如果希晨也可以如此信自己,也许就不会有以后可能的种种啦!

    义父告诉她,这种毒最是邪门,如果有人中了毒,开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与常人无异,但是一旦发毒,就必定要了性命。如果想要救治,就得如叶芯所说,牺牲自己的种种,甚至不惜背上骂名,因为,在治疗的过程中,会出现非常奇怪的现象,也就是中毒的现象好像是解毒之人下毒一般,随着解毒之人用药的一步步加深,中毒之人会出现中毒迹像,说白了,也就是解毒之人解毒的过程好像是让中毒人中毒的过程一样。如果不知道此药的人,一定会怀疑解毒之人下毒!

    尤其是到了最后,更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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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7 13: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正文 137

    师父走后,叶凡独自坐在窗前,任暮色慢慢的笼罩了自己全身,然后让自己深深的陷入黑暗中,不吭不声。

    “娘娘。”娇荷从外面走了进来,叶凡这样坐着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不说不动,脸上的表情沉默如水,看不出心中所思所想。

    “杜姑娘怎样了?”叶凡在黑暗中轻轻的问,声音悠悠的和着似真似假的叹息之声。

    “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了。”娇荷轻声说,“娘娘不必放在心,杜姑娘是个习武之人,受了些皮外伤,休息将养几日就会没事的,况且当时情况发生的突然,怪不得娘娘的。”

    叶凡没有说话,在黑暗中发呆。

    “娘娘,时辰不早了,奴婢点上灯吧?”娇荷轻声问。

    “不必啦,你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叶凡淡淡的说,“这夜色最好,我坐在这儿,就如夜色一点,心里头反而踏实。今日皇上他不会来的,你不用在这儿伺候了,难得可以好好的歇息一下,下去吧。如果有事,我自会叫你。”

    娇荷犹豫了一下,轻轻的退了出去。

    叶凡依然静静的坐着想着心事,一直到夜色深到可以听到露水呼吸的声音,她才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微微叹息一声,稍微一顿,毅然走了出去,心中轻轻说:“叶凡,这一走出去,你就再也不能回头,不论发生什么,你就只得担了。”

    司马希晨看着睡着的杜若欣,脸上表情藏在闪烁的中。刚刚莫绿衣和莫紫衣一同过去请他过来看看杜若欣,说是杜若欣生命垂危,口中念念不忘喊着他的名字,他明知道这是莫家姐妹找理由,想让他来看杜若欣。杜若欣伤得并没有想像的那么严重,刀伤确实很深,但只是伤了皮肉,对生命并无大碍,而且刀上并没有毒,如果有毒只怕是也难为不到身为百毒门绿衣门和紫衣门的莫家姐妹。他只是想来看看,不想让叶凡背负太多的埋怨。如果他来了,莫家姐妹就不好再说叶凡什么不是。

    “难怪皇上不去正阳宫了,原来在这儿陪着杜姑娘。”是叶凡的声音,听起来冷漠的很,“是不是心中怨怪着叶凡,伤了杜姑娘。”

    司马希晨一愣,他原本是打算看过杜若欣就去看叶凡的,没想到叶凡自己来了,而且连娇荷也没有带,完全是一个人,闪烁的中,叶凡看来有些不真实,青丝素衣,面色微显苍白,似乎有些疲惫之意,眼神也在闪烁的中显得飘忽而不真实。

    “我来看看若欣,正准备要离开,你来了正好,刚好若欣也醒了,看看她,我就陪你回正阳宫。”司马希晨温和的说。

    “皇上不是答应叶凡,不再称呼杜姑娘的名字了吗?为何如今又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叶凡淡淡的说,“叶凡可不敢劳动皇上陪叶凡去正阳宫,只怕是现在正有人在心中念叨着叶凡,恨不得叶凡立刻在眼前消失呢。”

    “凡儿——”司马希晨微微一愣,“你怎么变得如此刻薄?”

    “刻薄?”叶凡冷冷一笑,看着司马希晨,说,“叶凡到想问问,是否在场的人,心中不在恼恨着叶凡,只怕是皇上心中也觉得叶凡太过小心眼,为点个前尘旧事与杜姑娘计较,真是不够大度吧。”

    司马希晨一窒,心中诧异,叶凡好像非常生气的模样,难道她心中仍然是气不忿吗?

    “叶凡,你不可以这样和希晨哥哥说话!”杜若欣用微弱的声音说,她刚刚已经醒来和司马希晨说了几句话,正在开心时,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叶凡,真真是扫兴的很。

    “杜姑娘,我是在和我夫君说话,你一个姑娘家插什么嘴?”叶凡冷冷的说,“杜姑娘如今仍是未嫁的黄花闺女,虽然说救了皇上一命,但夜宿皇宫,而且是在皇上休息的地方,总是有些让人说闲话的嫌疑,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是百姓会说杜姑娘是有心故意如此。”

    “你,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狗血喷人?!”杜若欣面上一红,心中发虚,口不择言的说道,心中揣度,难道叶凡抓了黑衣人,问清了事情原由?还是只是单纯一说?那黑衣人武艺不济,应该不是自己母亲和姨母的对手,不过,说真的,这黑衣人表演的就跟真的一样,虽然让他刺了自己一刀,但是换得司马希晨怜惜,也算是值得了。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叶凡不屑的冷笑一下,说。

    司马希晨看见杜若欣的脸都气红了,急忙对叶凡说:“时间不早了,我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这儿有若——杜姑娘的母亲和林夫人照顾,应该是用不到你我啦,我们走了——”说着,伸手拉着叶凡离开,并没有回头再看杜若欣一眼。

    “杜若欣,你记好,只要我在一天,这皇宫里就不会有你的地位。”叶凡临了抛下一句话,说得声不高但不容置疑。

    杜若欣心中一跳,这个叶凡,从一开始就聪明过人,难道她真的看透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一切不过是个圈套?

    但是,她却没有看到,就在叶凡转身的时候,眼睛里却流下了泪水,躲过了司马希晨和杜若欣,却没有躲过何明的眼睛。何明的心猛的一愣,说不出的难受,皇后娘娘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和莫家姐妹一定有关,虽然表面上看,皇后娘娘有些嫉妒和吃醋,甚至表现的有些霸道,但何明却觉得,皇后娘娘做得那般的辛苦和无奈。他要不要说出自己看到的事情呢?要不要告诉皇上,当时的事情真的与皇后娘娘无关呢?

    如果告诉了皇上,杜若欣要如何办?

    司马希晨和叶凡一起离开了杜若欣的房间走进了夜色中,叶凡在夜意中觉得有些寒意不禁,似乎风可以透过单薄的衣服直接冰凉皮肤般。没想到,替叶芯调理经脉会如此的疲惫。

    “凡儿,你真如此恼恨杜若欣吗?”司马希晨静静的问。

    叶凡强自镇定了一下气色,咬着牙,在暗意中轻轻吁了口气,冷冷的语气中有着寒意不禁的脆弱,纵然努力掩饰,仍让叶凡自己听出了底气不足的味道。“是的,我就是恼恨她,如果当时不是她配合你的演出,我能够上当受骗吗?”

    司马希晨一愣,有些苦涩的说:“原来你是真的不肯原谅我,那你这次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不能原谅我的过失,为什么要留下来陪我?”

    “不是我要留下来陪你,是你一定要我留下来。”叶凡觉得此时真是明白了一字一血的感觉,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刀子般割在心上,流出血来,却不得不为,如果不这样,怎么可以逼得司马希晨在以后的时间离开自己,在自己替杜若欣疗伤的时间里不接受自己?!

    司马希晨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一阵痛楚,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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