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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usan~

《终难忘》三生三世的浪漫爱情故事的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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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4:3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司马澈示意他出去说话,出了卧房,看到外面正在交谈的丛惜艾和丛雪薇,司马澈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意味,但一瞬即逝,就连司马溶也没有看到。司马溶全心都在躺在床上的父亲身上,盯着司马澈,等着司马澈开口。

    司马澈关上通往卧房的大门,轻声责备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宫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竟然不管不问,你忘了自己是大兴王朝未来的皇上的事情了吗?父亲这几日突然染了奇怪的病,身体迅速的不适起来,宫中的太医们也诊治不出原因,已经派人去到乌蒙国请大夫来,或许可以解释其中的原因。”

    “丛惜艾她或许可以看得出原因,毕竟她在乌蒙国呆过,多少知道些。”司马溶轻声说,没有解释他消失的原因,如果告诉自己的哥哥,自己是被人从二太子府里劫持走的,大哥会相信吗?估计可能性不大!谁会相信一个外人可以随便的从宫中劫走一位太子?!他看了一眼外面正与丛雪薇讲话的丛惜艾,说,“大哥,刚刚看到皇后,她怎么苍老的如此厉害?”

    司马澈轻轻摇了摇头,说:“或许是这几日照顾父亲累的,这几日一直是她陪在父亲身边,等父亲身体恢复了,她休息些日子可能就会好一些。”

    丛惜艾陪丛雪薇进入卧房看皇上,从里面走出来后,丛惜艾面带为难之色的,有些迟疑的说:“我不敢说,因为我也不是太清楚皇上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可以断定的是,皇上绝对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这种毒应该是来自乌蒙国,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毒一定与蝶润有关,这种毒,我,”丛惜艾顿了一下,犹豫的说,“在乌蒙国的时候我好象听人说过,乌蒙国有一种药藏于宫中,从不外传,如果有哪位妃子或者皇亲犯了**之罪,就会用一种药作为处罚,这种药极是邪门,可以让人纵有七情六欲也如石人一般,也就是说,女人不再是女人,男人也不再是男人。但是,皇上,他,是如何中的毒的?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或许是我猜错了,可以找到蝶润吗?如果找到她,就可以问出原因,或许还可以找得到解药。”

    丛雪薇脸色一变,司马溶也一愣,只有司马澈面上依然沉静如水,没有任何的反应,大家似乎习惯了他的这种冷静,并没有人在意。

    “蝶润她现在下落不明,在那次围攻轩王府中,她失了踪影。”丛雪薇犹豫了一下说,“那一日她被意儿带走后,就被安置在了轩王府,当时围攻结束后,在抓到的人中,并没有发现蝶润,曾经派人四处查找,却没有任何有关她的消息。她一定是被轩王府的人藏了起来。如今轩王府的人虽然有些人被关在大牢中,但是,大太子并没有审出有用的信息,有些人躲藏起来,包括甘南和甘北,想必蝶润一定和他们二人在一起。”

    司马澈淡淡的接口说:“那些被抓的人并不是皇叔身边最重要的人,所以不知道蝶润去了哪儿,正如皇后娘娘所说,蝶润定是和甘南甘北兄弟二人在一起,但是他们二人武艺出众,虽然派了人四处查找却并没有他们二人的消息,所以,也没有关于蝶润的消息。这事一定和蝶润有关,宫中争风吃醋的事情太多,这一次只不是过惹得大了,牵连到父王,希望派去乌蒙国的人能够快些回来,带回那儿可以治疗此病的人,解了父王的痛苦。”

    司马溶忍不住问:“皇叔和意儿的尸体找到没有?”

    “没有。”司马澈静静的说,“父王也曾经吩咐我四处寻找,但是,那儿悬崖太高,下面是万丈深渊,大海汹涌,根本无众查找,就算是天下最好的武林高手,也逃不掉的,更何况是丛姑娘那般柔弱的一名女子,根本不敢做生还之想。”

    饮香楼,客人如织,只是气氛与往日不同,轩王爷之死,已是人人皆知,大家都觉得意外,对于皇上给的理由总是半信半疑,素日里大家印象中轩王爷是个散漫随意的人,从不看重什么权位之重,更何况,大家心中都觉得,其实轩王爷的身份地位比当今的皇上都重要,突然间没有了轩王爷,大家觉得真是空落落的不是舒服,仿佛突然没有了主心骨般。

    丛意儿迈步走上楼,她穿了件水蓝的衣,轻盈如水,只是有些瘦弱,脸色也白净如玉,透着几分淡淡的不适和忧郁,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看着让人心里生出怜惜之意。她并无任何打扮,但一踏进酒楼,却立刻吸引了所有的人眼光,只因着她身上无法模仿的安静气质,连忧郁都安静的象窗外飘落的细雨,让人不由自主的也黯然的心情。

    酒楼此时并没有空座,大家却都生出想要让出桌子让这样一位女子坐下来吃饭的念头,但是,她身后还跟着一位瘦瘦的却健康的老妪,虽然衣着简单,却透着一股子让人小心翼翼的霸气,竟然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任何声音。

    店里的伙计看了看所有的桌子,只有一张桌子还算空闲,桌子靠窗,只坐了一位中年男子,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儒雅而沉静,有些书生气,收拾的很干净,面容普通但并不让人讨厌,发间有些许白发,看着是个老实厚道的商人。

    “这位客官,可否让这位姑娘和这位婆婆与您同桌?”伙计微笑着小心翼翼的问,“此时没有空闲的桌子,看这位姑娘面色有些苍白,大概是不太舒服,应该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喝杯热茶,客官可否通融一下?”

    中年男子抬眼看了看丛意儿和老妪,顿了一下,似乎考虑什么,但是随即他就点了点头,温和的说:“当然可以,如果这位姑娘和这位婆婆不介意与我同桌,就请坐下吧。”

    丛意儿在中年男子对面坐下,勉强笑了笑,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心里头总是莫名的隐隐做痛,总是觉得空气里都有司马逸轩的气息。是她自己要回来的,婆婆不放心,特意陪她回来,回来做什么?替司马逸轩报仇吗?她不知道,只知道想要回来,在司马逸轩生活过的空间里呆着,就算只是思念也是好的,也是幸福的!

    “姑娘,看你脸色不好,喝杯热茶吧。”中年男子取过干净的杯子替丛意儿倒了杯热茶,并用手试了试杯子的温度,递给丛意儿,温和的说,“这茶杯有些烫,你要小心些。外面冷,离那窗子远一些才好。伙计,把窗户关小一些,免得风吹到这位姑娘。”

    无心大师一撇嘴,这男人都是一个模样,只要看到漂亮的女子就会做出这等温柔举动,只顾着照顾丛意儿,竟然完全不知道旁边还有她这个老人家。算啦,丛意儿本就是一个让人心生怜惜之意的女子,旁人照顾她也是应当的,无心大师为自己倒了杯茶,却不甘心的讽剌道:“这位公子真是好心之人,丫头,他只顾着向你献殷勤了,连我这么大年纪一个人坐在这儿,竟然也视而不见!”

    中年男子一愣,忍不住一笑,道:“到是在下失礼了。”

    无心大师一愣,这男子长得模样一般,笑容到是很有味道,这一笑,让中年男子多了许多的魅力。她也一笑,口气温和了许多,说:“罢啦,只是开个玩笑,我这丫头,本就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女子,你如此对她,最是正常不过,只不过,这丫头是个实心眼,你若是想献殷勤随你,却不要打她主意,她心中再也没有旁人位置,如果你失望了,可不要埋怨上天不公。”

    中年男子似乎想笑,听着无心大师的话,眼神却始终温柔的落在丛意儿的身上,看起来有些三心二意。而丛意儿只是手捧着茶杯,似乎用茶杯的温度来温暖自己,她有些不禁寒意的感觉,脸色苍白的让人不敢大声说话,怕气息也会伤到她如玉脂般纯净的皮肤。

    丛意儿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中年男子,礼貌的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声:“谢谢。”声音听来有些漫不经心,有些遥远的味道,然后她的注意力就转到了窗外,她看到外面的河,那儿,她曾经坐在司马逸轩准备的船上,因着一条相似的玉钗吃了一些小小的醋,想着,竟然在微笑间流下泪来。心里的悲哀无法渲泻,手中微微一哆嗦,手中的茶杯竟然随着一声脆响碎成了几片,几滴鲜血立刻随着茶水落在桌上。

    “丫头——”无心大师吓了一跳,立刻伸手过去。

    却仍是慢了一步,对面的中年男子似乎比她动作更快,已经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垫住了丛意儿受伤的手,拿走了她手上的碎片,仔细查看着伤口,甚至没有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训导。“姑娘,怎么如此不小心,幸好伤得不重。”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中年男子的眼中却全是疼惜之意,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受伤的不是丛意儿的手,而是他自己的手,看着手帕上逐渐晕开的血迹,他欲言又止。

    无心大师看着,没有说话,这中年男子反应的到真是快!不过,看样子也是个老实人,或许对丛意儿一见钟情吧。

    丛意儿从中年男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中,看着伤口,上面用手帕包得好好的,血迹有渗过来,但已经止住了血。她淡淡的说:“谢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没关系,伙计,帮忙收拾一下桌子。”

    她的礼貌是明显的,也是冷淡的,让中年男子有些尴尬,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温和的解释:“对不起,一时着急,看着姑娘不小心弄伤了自己,到失了礼数,真是抱歉,希望姑娘不要介意,在下绝没有什么恶意。”

    丛意儿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谢谢。”就不再说什么。

    无心大师一边看着,心中叹了口气,自从司马逸轩死后,她救了丛意儿,丛意儿就是这个模样,并不见得如何的大悲大痛,却忧郁的让观者从心里觉得颤抖。原本是深爱的男子,突然间在她生命里再也不可能出现,这种痛,如何语言可以表达?

    “那个人好象挺喜欢你的。”无心大师等中年男子吃过饭告辞后,看着离开的中年男子的背景,笑着调侃道。

    丛意儿有些疑惑,看了看无心大师,似乎听不明白她说些什么,然后才反应过来无心大师指得是刚刚离开的中年男子,有些漠然的说:“是吗?或许是个礼貌周全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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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意儿——”一声惊喜的喊声让无心大师和丛意儿同时抬起头来,看着楼下走上来的司马溶,无心大师不太认得对方,不过,对方的注意力也并不在她的身上,他全神贯注的看着丛意儿,“你还活着?真是太高兴了,太好了!”

    丛意儿看着司马溶,平淡的说:“这位婆婆救了我,听说皇上生病了,你怎么没有留在宫里照看皇上?”

    司马溶叹了口气说:“我是出来联络乌蒙国的使者的,丛惜艾,也就是你姐姐,她看出来父王中了来自乌蒙国的奇毒,说是只有乌蒙中宫里的太医才可以诊治,没想到,真的请他们来了,他们竟然还摆起架子来,到京城有半日光景了,竟然还是不肯入宫替父王医治。”

    “我姐姐她还好吗?”丛意儿简单的问。

    司马溶犹豫了一下,说:“她还好,这几日一直忙着照顾父王和皇后娘娘,这几天皇后娘娘也身体不适,找不出个原因来,大家很是着急,幸亏有大哥在,应付着局面,否则我只怕是不可能遇到你。你下一步准备去哪里?回丛府还是——”

    丛意儿摇了摇头说:“我和婆婆一起住。”

    司马溶有些困难的说:“听宫里的人说,如今还是没有找到皇叔的尸体,你,你不必为了他守一辈子的空名份,虽然他说他要娶你做他的王妃,但如今他已经去了,你,还是随意些好。”

    丛意儿没有说话。

    司马溶并不想离开,但是,想到宫里病情起伏的父亲,只得离开,“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随时通知我,有我在,在这京城,你绝对不会有任何不妥。”

    丛意儿点了点头,冷漠的说:“多谢。”

    “丛意儿回来了?”皇上在床上打了冷战,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下去,竟然还能够生还,真是够可以的,她如今回来,会不会来找他理论?难道是司马逸轩阴魂不散,特意让丛意儿活下来,来惩罚他的?“她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说要来宫里找朕?”

    司马溶一笑,安慰自己的父亲说:“父王,你想到哪里去了,意儿她不是那种人,她只是看起来消瘦了许多,并没有任何言论上的指责,只是问起她姐姐丛惜艾,别的还真是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提起过皇叔。再者说,就算她有什么想法,她也不可能真的跑到皇宫里来与父王您对峙的。您还是好好养病吧。”

    皇上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丛惜艾,问道:“怎么今日没见皇后过来?她是不是不太舒服?”

    丛惜艾犹豫一下,想到早上醒来,自己的姑姑看到镜子里愈发苍老的面容的一声惊叫,以及打碎了镜子,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的凄惨模样,很是难过,轻声说:“皇上,您好好的将养身体吧,皇后她,她如今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不能过来看您,正在隔壁房里休息,您不必担心,她,她没什么事。”

    皇上看着丛惜艾,轻声叹了口气,说:“你不说朕也猜得出来,只怕是蝶润那贱人所下的药此时作用越来越大,前些日子朕就觉得雪薇的情形有些奇怪,好象突然之间苍老了许多,看起来让朕心痛,难不成她中了什么可以让人迅速变老的药不成?对啦,澈儿,现在还没有找到蝶润那贱人吗?”

    司马澈恭敬的说:“孩儿一直在四处寻找,但是京城里多半是些皇叔的旧识故交,若是藏匿一两个人实在是太过容易,孩儿怕逼得急了,蝶润会生出变故,只能够小心翼翼的四处寻找,父王您不要担心,孩儿会尽最大的可能找到她,让她替皇后娘娘救治。”

    皇上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轻声说:“这也是命,不过,朕毕竟是大兴王朝的九五之尊,这点事情还是难不倒朕的,朕就不信遍寻天下名医就没有人可以解得了蝶润那贱人的毒!惜艾呀,你不要在这儿站着了,快去照看你姑姑去吧,她一个人在那屋呆着,心里一定是非常的悲苦,可惜朕此时也是身体不适,挪动不得,否则朕一定会过去看看她的。你转告她,让她好好的休息,朕一定会替她寻到解药,让她恢复旧时容颜的。”

    丛惜艾点了点头,走出房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

    司马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悄悄跟着丛惜艾走出了房间,紧赶了几步追上丛惜艾,声音不大的说:“这几日你好好的照看父王和皇后娘娘,此时这儿你是唯一知道乌蒙国药性的人,在乌蒙国的使者答应解毒之前,一切全靠你了。”

    丛惜艾愣了一下,自打回到宫里来,司马溶就几乎没有和她说过话,今日还是第一次如此和她说话,而且多少还带了些感情。她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惜艾知道,只是,这药极是歹毒,只怕是除了乌蒙国的人外,没有人可以轻易解得,只是他们这次为什么突然间如此摆起架子,好歹他们也只是我们大兴王朝的一个小小附属之国,为何这一次如此之嚣张?”

    司马溶皱了皱眉,说:“如今是皇上生了重病,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因着父王的原因,并不敢过于强硬的要求他们,所以他们就提出了许多的无理的要求,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说就绝对不会替父王诊治。他们是断定父王的病只有他们解得了,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嚣张。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竟然可以下如此歹毒之药,她不过是一个青楼的女子,哪里来得如此神奇的药的吗?难道说,她一直就是乌蒙国的人不成?难道皇叔真的是在利用她?”

    “绝对不会。”丛惜艾立刻说,“你也知道轩王爷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也听宫里人的说起过,当年是轩王爷不想做皇上,才有了今日的皇上,如果他真的想要帝王之位,只要太上皇一声令下,就算是目前这种情形,他也是可以做皇上的。”

    司马溶叹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我到宁愿我不做皇上,只要皇叔愿意放过父王。”

    丛惜艾轻叹了口气,说:“宫里传闻,惜艾自幼由宫中的人断定所嫁之人必定是皇上,未来的夫君必定是九王之尊,所以,皇上准允了我们之间的婚事,因为他觉得您就是未来的皇上,不论当时皇上是出于何种原因,或许有某种原因让他断定您就是他未来的接班之人。但是,别的惜艾不知道,有一点惜艾是知道的,当时被宫中卜师认定未来会嫁九五之尊的女孩子并不是我,而是我的表妹丛意儿。如今看她最终还是没有与你结为夫妻,想来,或许天意注定的就真的是另有他人。而且,惜艾前几日与您相处,说句实话,二太子,您,真的并不太适合做什么皇上,您,欠缺一些成大事的筹谋和平静。”

    在这几日的相处中,丛惜艾是真的觉得,其实司马溶更适合做一个闲散之人,享受一下也就好了,做不得为天下百姓着想的事情。他根本就没那个心

    “若是你真的想要替你父王做些事情,或许你可以考虑此时以强硬的态度娶了蕊公主,他们不是已经答应你可以娶她了吗?”丛惜艾平静的说,“若是有她在,乌蒙国的人多少是有些忌讳的。”

    司马溶一愣,“你竟然游说你的丈夫再娶她人!”

    丛惜艾苦笑一下,说:“我不过是替你着想。”

    阿萼盯着自己的姐姐,表情惊愕的很,不相信的问:“姐姐你确定你要嫁给司马溶那小子吗?那简直就是一个傻瓜,还不如丛克辉有趣。什么样的男人不可以选,纵然轩王爷已经死了,你也哭过了,寻死觅活过了,我还以为你——咳,你怎么突然间答应要嫁他了?!”

    蕊公主表情漠然的看着窗外,好半天才慢慢的说:“这个司马溶我是嫁定了,而且我还要与他生儿育女,让我的子女成为未来的大兴王朝的主宰!这是乌蒙国百多年来一直的梦想。而且,只要我嫁了司马溶,我就有机会可以接近如今的皇上,我岂能允许他如此不讲道理的杀害轩王爷,完全是一个无道的昏君。这种人就根本不能做皇上!”

    阿萼不以为然的说:“那是男人们的事,国家大事与我们有何关系,你何必如此想不开?”

    蕊公主没有吭声,一直看着窗外,过了好半天好半天才冷冷的说:“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再劝我了。”

    阿萼叹了口气,说:“随你了,这是你的自由,你好自为之吧。”

    司马溶非常意外,蕊公主竟然痛快的答应了婚事,而且完全听从他这边的安排。

    丛惜艾看着司马溶有些困惑的表情,心里头长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女人,她知道蕊公主答应嫁给司马溶,绝对不是因为司马溶有多么的好,值得蕊公主嫁,蕊公主的目的只是在于可以为轩王爷报仇,以及成全乌蒙国的某些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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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父王和皇后娘娘可以参加仪式吗?”司马溶麻木的问。

    丛惜艾有些犹豫的说,“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身体不适合出头露面,皇后娘娘情形越来越糟,如果乌蒙国再不拿来解药,她会在短时间内就变成一个老妪模样的人。皇上的身体也是极度的虚弱,而且——”丛惜艾看了一眼司马溶,咽回下面要说的话,低下头沉吟了半天,才说,“依惜艾的意思看,还是不让他们二人出现的好,虽然说蕊公主贵为乌蒙国的公主,但是她也只是嫁你为妾,所以,也不必兴事动众,只要简单的举行个仪式就成,府里的人出现喝杯喜酒就好。”

    司马溶想了想,说:“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去办。我累了,要去休息,不要让人打扰我。”

    丛惜艾点了点头,目送司马溶离开房间,站起身也准备离开。

    “惜艾。”苏娅惠突然轻声喊。

    丛惜艾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回头看着苏娅惠,问:“什么事?”

    苏娅惠犹豫着,低声说:“你,还好吗?”

    丛惜艾一笑,淡淡的说:“好和不好之间。你不必担心我会重新得了二太子的宠爱,二太子只是需要我帮忙处理一些事情,并不会因此就宽恕我所有的过错,过了这段日子他还是会想起你来的。”

    “你真的想开了吗?”苏娅惠迟疑的问。

    “想开如何?想不开如何?”丛惜艾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悲哀,却并不明显,虽然深刻,“苏娅惠,有了丛意儿,你我就真的不必一定求个结果,或许是我们太傻,若是一心一意的只守着一个喜欢的男子,或许幸福,胜过如今。”

    苏娅惠愣了愣,看着丛惜艾安静的离开,突然落下泪来,爱情到了这个时候,留下的竟然只有寂寞。

    丛惜艾在床上躺下,觉得一身一心的疲惫,以为可以忘记,以为可以再爱上司马溶,最起码可以不再那么的招惹他的不满,但是,为什么,在这样疲惫的情况下,竟然想起的还是那样一个身影?一个散漫的,微笑的,饮着酒,看着远方的身影,那个总是在自己无法触摸到的地方呆着的男子。他,真的走了吗?

    站在客栈的外面,司马溶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欣喜,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见到丛意儿。

    “丫头,好象是那个傻小子来了。”无心师太无奈的说,那个小子,以她过来人的身份眼光看,只是一个活在衣食无忧里的公子哥,是个没有内容的家伙。

    话音未落,司马溶自己走了进来,看到无心师太,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这个婆婆救了丛意儿,他就会对她客气些,因为她救了对他来说最最重要的人。“前辈,可好?”

    无心师太点了点头。

    司马溶微笑着在丛意儿对面坐下,轻声说:“意儿,你瘦了许多。”

    丛意儿抬头看了看司马溶,问:“你怎么来这儿啦?惜艾可好?”

    司马溶犹豫了一下,说:“她还好。比以前收敛了许多,脾气也温和了许多,一直在照顾着父王和皇后。皇叔的离开好象对她影响不大,也未见她提起。”

    丛意儿淡淡的笑了笑,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透明的让人心痛,仿佛稍重些的呼吸都会让它受到伤害,温和淡然的说:“惜艾她不过是在嫁你之前遇到了一个她不能了解的男子,你当检讨自己,为何打定主意会爱你一生一世的女子会不小心迷恋上别的男子,若你这样想,或许只是你一时的疏忽,是你的,总会回来的。”

    “你会回来吗?”司马溶眼睛盯着丛意儿问。

    丛意儿淡淡的说:“除非是以前的意儿,否则,我在这儿,心里就只能有一个人。”

    “皇叔他已经逝去,你何必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折磨自己?就算是皇叔九泉之下有知,也不会答应你这样。”司马溶着急的说,“况且你们也只是口头上的婚约,何必放不下?”

    丛意儿看着司马溶,微笑着说:“不是婚约所限,是我许下了心,一个人可以没有心吗?司马溶,用你劝我的心想一想惜艾,她何尝不是一个可悲的人,若你真的爱她,为何不让她明白,逸轩对她来说,不过是个意外?”

    司马溶温和的说:“意儿,我不会勉强你,能够再次看到你,我已经觉得非常的满足,时间是足够的,能够在以后的时间里常常的看到你,已经是上天善待我,我会用足够的心意来等你。”

    “你已经有了惜艾和娅惠,你的心分得出如此多的真心吗?”丛意儿微笑着,轻声说,“你父亲如今怎样了?我姑姑可好些了?”

    司马溶的脸色一变,有些担忧的说:“他们的情形不好,不过,我已经答应娶蕊公主为妃,这样的话,乌蒙国总会有些顾及,不会再继续下去。”

    丛意儿语气淡淡的说:“司马溶,何必,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蕊公主嫁你,你能够给你们彼此幸福吗?”

    门口传来轻轻的有礼貌的敲门声,丛意儿和司马溶同时抬头向门口看去,门口站着一位温和的中年男子,眉眼虽然平常却看着极是舒服,丛意儿微皱一下眉头,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对方是谁,听得无心师太的声音从他们二人背后传来。

    “原来是你,那日酒店一别,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无心师太微笑着说,不晓得为什么,她到是蛮喜欢这个中年男子的,稳重内敛成熟温和,虽然面色平常,看着却很舒服。

    中年男子微笑着说:“前辈说笑,也是凑巧,我就住在附近,刚刚经过这儿,看到这儿的门虚掩着,竟然看到姑娘在里面坐着,一时觉得惊喜,就冒昧的敲了门,到惊扰了前辈的休息。”

    “姑娘可好些了?”中年男子看着丛意儿,温和的说,“在下看姑娘脸色仍然是有些苍白,此时阳光尚暖,不过,地上难免有些寒意传上来,还是进屋歇息的好。”

    “你是什么人?”司马溶盯着来人,不高兴的问,心里也是奇怪,这人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这样关心丛意儿,他算哪棵葱呀!

    中年男子看着司马溶,客气的说:“在下姓尤,是个经商之人,那日在酒家遇到丛姑娘,心里觉得亲切,今日特意过来打声招呼。”

    无心师太笑着说:“尤公子,既然来了,就坐下说话吧。”

    中年男子在丛意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微笑着说:“多谢前辈。”

    无心师太笑了笑,说:“尤公子到真是有心人,是如何知道我家丫头姓丛?好象我们来此处时,附近并没有人居住,尤公子可是突然起意?”

    中年男子脸上一红,似乎被人说破了心事,顿了一下,说:“在下确实有些刻意,如果有冒昧之处,还请前辈多多原谅,在下并无恶意,也不会为难姑娘,只是想要见到姑娘而已。”

    “她是我心中的最爱,你最好不要打这个主意。”司马溶恼怒的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意儿的主意。”

    中年男子淡淡的摇了摇头,说:“这好象算不上理由。”

    司马溶说瞪着中年男子,“你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丛意儿微皱眉头,说:“我累了,二位别处争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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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这一觉睡得极好,不晓得无心师太送来的茶水中放了什么,只知道这一杯茶喝下去,她就安睡了整整一日。

    “丫头,醒了?”无心师太一脸微笑看着睁开眼的丛意儿,仔细端详着,说,“尤公子说得真是不错,你要是好好的睡上一觉,气色就会好许多,这尤公子还真是有办法。”

    丛意儿盯着无心师太,不相信的问:“婆婆,你不会是听了那个什么尤公子的话,给我下了什么药吧?”她自己是个医生,当然知道,她现在的情形,如果没有药力的作用,她肯定睡不着。

    无心师太微笑着说:“尤公子说,看你的情形,一定是心中悲哀,无法入眠,再这样下去,只怕会伤了身体,他建议为你用一些安神的物品,你的体质已经脆弱到只需要用这些东西就可以让你睡去,那个尤公子真是个有心人。”

    丛意儿有些意外,那个尤公子真是个奇怪的人,竟然可以说服无心师太。“他走了吗?”

    “没呢。”无心师太笑着说,“他一直在外面等你醒来,此时正在厅里坐着。”

    丛意儿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几步走到前厅,果然看到那个中年男子正安静的坐在桌前,“你怎么还不走?!”丛意儿不高兴的说。

    中年男子抬眼看着丛意儿,似乎挺满意,微笑着说:“果然好了些,我这就告辞。”

    丛意儿刚要说什么,听到无心师太说:“何必如此着急,反正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不如留下来一同吃如何?”

    丛意儿回头瞪了无心师太一眼,心中暗自恼怒,这无心师太也真是奇怪,怎么就让一个陌生男子左右了呢?!

    中年男子微笑着说,“我今日有些事情要办理,不得不离开,明日我一定会再来看望姑娘的。”

    丛意儿真的是一个字说不出来,天下怎么有如此胡搅蛮缠的家伙!看不出来自己有多么讨厌他吗?竟然还说明天再来?!真是的!

    无心师太送中年男子离开,丛意儿在桌前坐下,只觉得那中年男子的影子就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的声音总在耳边响来响去,闹得她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二太子,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苏娅惠温柔的说,将一件厚些的衣服披在司马溶的身上。

    “我今天去看意儿了。”司马溶微笑着,脾气很好的说,“她瘦了许多,但是,还好,她人还活着。”

    “她,她还活着?”苏娅惠意外的说。

    “是的。”司马溶点了点头,开心的说,“知道她还活着,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二太子。”外面传来小小的声音,是府里的奴婢,“蕊公主来了,请您到前厅去。”

    司马溶一愣,这个时候,蕊公主来这儿做什么?“好的,知道了,告诉她,本太子很快就过去。”

    前厅,蕊公主裹了件厚厚的衣服,有些不禁寒意的模样,看着司马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冷冷的说:“听说当今皇上龙体欠安,我过去瞧瞧。”

    “现在吗?”司马溶有些不解,但是立刻又说,“你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蕊公主,本太子知道你不喜欢本太子,你答应嫁给本太子一定是有原因的,就如同本太子娶你也是有原因的一样,你此时去探望父王,不会是打了什么不妥的主意吧?”

    “是你哥哥,大太子司马澈派人让我到宫里一趟,替皇上看看病,可是我总不能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到宫里去吧,所以就要麻烦你带着我去了。还有,不要开口本太子,闭口本太子的说,你说来听着真是够幼稚的,你真当你是轩王爷呀,可以坦然说出本王爷三个字而令听者不觉得不妥吗?真是笑话。”蕊公主冷冷的说。

    司马溶一愣,原来是司马澈派人找来的蕊公主,他点了点头,说:“好吧,如果你是真心想要替父王治病,本太子,我自然可以带你去见父王,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生出什么事情来,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毕竟这是在大兴王朝,你多少要收敛些。”

    “随你的便,若是你不相信,我不去更好,半夜三更的去到那种地方,最是无趣。”蕊公主漠然的说,“我还乐得回去睡个安稳觉呢,你以为我喜欢半夜三更的去看一张痛苦不堪的脸吗?”

    司马溶努力平静的说:“好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莫提我们二字,这二字听来让我心生恶心之意。”蕊公主冷漠的说,“此时你我二人还只是陌路,还是各自称呼的好。”

    司马溶恼怒的说:“随便!”

    说着,前面带头离开了前厅,吩咐人备车去暖玉阁。

    皇上独自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不晓得做什么才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手绢悄悄的塞进了枕头下,这几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是喜欢这些个平日里只有女子们才会喜欢的东西。

    “父王,孩儿来看您了。”司马溶施了礼,鼻端嗅到一股莫名的香气,很女性化,平日里在父王这个房间里不太常闻到,除非是皇后娘娘在这儿,有时候会有这种香气,但是,现在丛雪薇也在疗伤,她不在这儿,为何会有这种香气。他瞪了一下站在一边的太监,低声而恼怒的说,“父王正在不舒服的时候,是谁让这房间里充满了如此浓郁的香气,真是胆大。”

    太监脸吓得苍白,偷偷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皇上,犹豫一下,没敢说话,这种香气本是皇上让他们熏的。

    “罢啦,别在那儿指责他们了,他们不过是奴才,哪里有如此大的胆子在皇上休息的房间里熏如此浓郁的香气,这是皇上本人的主意。”蕊公主冷冷淡淡的说,“这不过是皇上身上的药性发作,开始喜欢这些个女子们才会喜欢的东西而已。”

    司马溶一愣,看着蕊公主,有些疑惑但没能问出口。

    蕊公主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忍不住笑了笑说:“皇上,您可真是幸运的很,这种药,就算是在乌蒙国也不太常用起的,不过看样子下药的人真是颇费了些功夫,让您可以不知不觉中了道。看目前情形,您的药性已经发作的很厉害了,您大概已经从开始的痛苦转成了目前的享受了吧。是谁下的如此药,可以弄到乌蒙国的药?”

    “是蝶润。”皇上恼怒的说,声音听来有些尖细,把司马溶吓一一大跳,才几日不见自己的父亲,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蕊公主一愣,微笑着说:“原来是醉花楼里的蝶润,她是如何弄到药的,不晓得是乌蒙国哪位达官贵人送了这药给她,让她用在了您的身上,早知如此,您何必得罪轩王爷,如果您安心的做您的皇上,不去招惹轩王爷,哪里会如此的麻烦。就算是我可以帮您治好,若是您想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和体力有些困难了。”

    皇上瞪着蕊公主,说:“你胡说些什么?只要是药,就一定有解药,朕不相信乌蒙国没有这种药的解药!”

    蕊公主淡淡的说:“那就随您了,您信也罢不信也罢,与我何干,我不过是过来瞧瞧,救得了就救,救不了也没办法。依我看,就您目前这种状况,您还是死心吧,趁早把皇位让出来,安心做您的——皇上,恕我直言,您还是早些立个新皇上吧,除非蝶润手里有解药,不是没有解药,但是这种药奇怪就奇怪在,每一剂解药只能解开与这剂药同时配的那剂毒药,错一分都不成。我可以配出解药,但解不了您此时身上的毒。”

    皇上有些听不明白,瞪着蕊公主,“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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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蕊公主耐心的说,脾气蛮好的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一物降一物,知道吗?如果没有蝶润给您下得那剂毒药的解药,此时配出的解药救不了您,我此时配解药就得先配出毒药,然后才可以有解药,也可以这样说,就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您看您造化如何,可否找得出蝶润来,并且蝶润手中还得有解药才成。”

    “找到蝶润,她好象在那场大火里被烧死了,或者有可能被人救出来,也只怕是——”司马溶有些犹豫的说,“我觉得,轩王府里的人要救也只能会救意儿,不会救蝶润,虽然他们认识蝶润,但是蝶润是嫁了我父王的人,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不可饶恕的人,如果没有她被关在狱里,说不定轩王爷还不会死。”

    皇上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其实这样也不坏,他这样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啦,溶儿,你有去看你祖父吗?不晓得他知道了你皇叔的死讯会如何?会不会也一命呜呼?想想也是有趣的紧,真是可惜,朕到是想再见见蝶润,那女人到是妩媚的很,得让雪薇学学她的妆容。对啦,雪薇她可好?”

    司马溶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说什么才好。

    “算啦,别在那儿发呆了。”蕊公主冷冷的说,“蝶润下药极狠,你们此时还是祈求上天保佑可以迅速找到蝶润吧,或许她手中还有解药,否则,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他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皇上,大太子求见。”有太监走进来轻声说。

    “让他进来。”皇上懒洋洋的说,不由自主的从枕头下抽出手绢玩弄起来,看得司马溶眼睛睁到不能再大,这是怎么了,父王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那个蝶润到底是下了什么毒呀?

    “父王,孩儿向您问安,您可好些了。”司马澈温和有礼的说着,看了一眼站在床前的司马溶,微笑着说,“原来你也在这儿,这几日可有些空闲了,该抽些时间应付公事了吧?原来蕊公主也在,可看出我父王的病情如何?有何药可解?烦你这么晚了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蕊公主盯着司马澈看了几眼,微笑着,轻声说:“刚刚已经和皇上说过了,除了蝶润,没有人可以救得了皇上。”

    “这,有些困难了。”司马澈为难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很认真很正经的说,“据说,蝶润已经在那次大火中丧生,父王,您可有别的想法?”

    皇上摇了摇头,说:“朕懒得费这个脑子,你去替朕想个办法,对啦,朕听说,丛意儿那个丫头还活着,是真的吗?”

    犹豫一下,司马溶轻声说:“是的,意儿她还活着,不过,情形不算很好,皇叔的离开对她的打击很大,她现在看来还是非常的悲哀。”

    皇上笑了笑,散漫的说:“她还真是一个命大的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还能够无事,蕊公主呀,若是没事的话,就先退了吧,朕累了,都散了吧。”

    蕊公主转身就走,根本不肯多做一分钟的停留。司马溶和司马澈也从房内退了出来。

    丛意儿看着尤公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好的,非要请她喝酒,上好的酒倒在上好的杯中,在灯光下有着让人黯然的光泽。临晚的时候,突然下起雨来,而且寒意也重了许多。

    无心师太早早的歇息了,院落里安静的很,只有他们二人坐在桌前对斟,氛围有些怪怪的。

    “这是最好的酒。”中年男子温和的说,“今日得了,特意请你品尝一下,人们常说酒可解千愁,这话听来有些夸张,但是偶尔饮上一杯,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丛意儿看着他,漠然的说:“你真是奇怪,看起来极聪明的一个人,为何就看不出我是如何的不欢迎你的到来,想要喝酒,一个人足可,何必来烦我?”

    中年男子并不以为忤,反而是微笑着继续说:“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觉得这酒是好酒,想让姑娘一同品尝一下,人生得遇一合心之人之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然得了,一定要与知心之人共享,在下也是寄居于京城,一个飘泊之人,得遇姑娘,心中快乐,有好事好物一定要拿来与姑娘分享才好。在下也知道姑娘心中不欢迎在下,但是,我却是真的并无他意,只想与姑娘说上几句话,这一日似乎才算得上不虚度而过。”

    丛意儿冷冷的说:“我不喜欢喝酒。”

    中年男子微笑着说:“这酒并非烈酒,乃是高人亲手酿制而成,取那饱满之果历经时间慢慢酝酿而成,入口有留齿清香,姑娘若是不信,可以一试。”

    丛意儿盯着中年男子,心中真是觉得奇怪,这人还真是奇怪,怎么就闲到纠缠起自己来。她想了想,心想,不就是喝酒吗,或许喝了真可以解愁。端起酒杯,一杯入口,微辣,有淡淡清香留于口中,似乎不是素日里常喝的酒。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看着窗外的落雨,眼前灯火跳跃,初次遇到司马逸轩的时候,他也在饮酒,端着酒杯,眼睛如空中寒星,安静的看着她,审视着她,看不出他心中想些什么,那个时候,他们其实就彼此注意到了对方,只是,他们并不自知。

    有泪水,暖暖的落在酒杯中,心似乎听到破碎的声音。

    “姑娘,这酒要喝得开心些,酒里藏不得心事,放下心事,这酒才喝得值得。”中年男子温和的说,为丛意儿再倒了一杯,手接触酒杯的时候有微微的颤抖之意,正在发呆的丛意儿并没有察觉到,她只是盯着雨,一心的酸楚,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司马逸轩,就泪如雨下。

    “我的心事全在酒中,你何必闲到招惹我。”丛意儿盯着中年男子,将刚刚倒满的酒一口喝下,泪水混在了酒中一起落入腹中,酒的味道似乎更加清淡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闲到无事不成?这样的时辰,你不去休息,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中年男子也喝了杯酒,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夜深,却睡不着,姑娘心事都在酒中,在下的心事也全在酒中,在下与姑娘也是同命相怜之人,姑娘思念着心中的人,思念的堂堂正正,在下却是思念的苦,想着可以见到却不能相认的人。这酒,或许有了心事才喝得入心!来,我们好好喝上几杯。”

    丛意儿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既然是心中有人,就不要再多事招惹他人,你我不过陌路人,你心中有人,我心中亦有人,你我心中的人彼此不能交换,我们还是陌路的好。”

    中年男子一口酒落入腹中,笑了笑,眼中竟然有泪意,看着丛意儿,呆呆的,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说:“真是亏欠了她,如果知道她会伤心,何必当时让她知晓爱意,或许她不知道我爱她,此时她可以活得轻松些。”

    丛意儿一愣,说:“你既然爱着她,为何要让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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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中年男子不再为丛意儿倒酒,到是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喝得心酸,无语。

    “你为何如此?”丛意儿不解的问,“看得出来你心中也是苦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远离你所爱的人,独自一个人痛苦,也让她陷于痛苦之中不能自拨?这样不是害人害己吗?”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世间的事情真是奇怪,我也算是个曾经沧海的人,原以为爱情不过是一种骗人的东西,可还是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如你一般令人心动的女子,怕爱却不由自主的爱上,如今,却不想她被伤害而离开,却没想到或许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伤害。不过,也许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过了些时日,她会忘记我,会有幸福的未来,没有我,一样会有人深爱她,努力令她幸福。只是,只是,这话说来,心中竟然苦涩不堪!”

    “你的话听来真是苍白。”丛意儿不高兴的说,“一个女子哪里能够轻易爱上,一旦爱上了,哪里会轻易放弃,只怕是时间再久,这心头的伤痕也无法痊愈。你真是自私的人。她现在在哪里?你应该去找她,尽你的可能来爱她。”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生命并不在自己的手中把握,如果你知道自己随时都会陷于危险之中,又哪里敢奢望爱她,如果这份爱给她的不是全部,这份爱就是自私的,我希望她得到的是全部的爱,可是我,却无法给她全部的爱。”中年男子突然呆呆的说,“或许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活在阴谋中的人,时时要用心机应付周围,你还会建议我去爱她吗?你还以为我可以给她幸福吗?我只能让她担心,却不能用全部的身心来爱她,我的爱,就是自私的,就不配得到她的爱。”

    “一个商人有如此多的事情吗?”丛意儿不满意的说,“不过是钱财之间的得失,说得上如此不可原谅吗?如果一个人太过在意身外之物,那就不必谈什么感情!”

    中年男子一怔,突然苦笑了一下,说:“姑娘说得极是,到是在下小题大做了,不过,话虽然说得有些夸张,我的离开真的只有好意,我希望她可以活在一种轻松自由的生活中,找一个简单的男子幸福的过上一辈子,或许我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过客,她该有一份应该的爱情,而不是把所有的幸福赌注在我身上。算啦,不说这些了,如果姑娘不介意,我们今日就来个不醉不休如何?”

    丛意儿看着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突然兴趣索然的说:“我不想喝了,若是你想喝,就自个在这儿喝吧。”说完,站起身来,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对自己说:现在,就立刻睡觉!

    中年男子唇畔滑过一丝苦涩的微笑,没有再倒酒,而是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压抑着心中的苦涩,看着丛意儿房内的灯灭掉,整个人在摇动的烛火间似真似幻,甚至连泪都看不真切。

    清晨,丛意儿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真是奇怪,她可以一夜安眼,那个中年男子虽然有些无聊,但是,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况且人家也说了,遇到她,只是让他想起他心中所爱的女子,与她其实无关,何必如此埋怨人家无趣。

    看见无心师太正在院中练武,姿势极是优闲自在,对于武艺几乎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地步的无心师太来说,练武已经成了一种随意的活动。丛意儿微笑着说:“早啊,婆婆。”

    无心师太回头看到丛意儿,看见她的脸色好了许多,女人嘛,只要休息好,气色总是会好一些的,她微笑着想,那个中年男子还真是有办法,不过,昨晚她没睡好,竟然有人跑到这儿来想要伤害丛意儿,这群废物,也不想一想,丛意儿是和谁在一起?!不说狂话,当今武林,还有谁可以与她过招?

    “醒来了。”无心师太微笑着说,“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丛意儿点了点头,说:“休息好气色自然就好,婆婆,你好象永远都不把事情放在心上,难道人真的要无心了才过得开心吗?”

    “那到不是。”无心师太哈哈一笑,温和的说,“婆婆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婆婆也如你一般年轻过,有些事情也经历过,也如你一般痛苦过,可是,时间可以让一切变淡,与其花时间埋怨,不如干脆由着自己的性子过得舒服些好。婆婆也曾经有过喜爱的人,也曾经如你一般为了所爱的人食不知味寝不得安,但是,如今想来,只是觉得有些可笑而已。后来就为自己取了无心的名字,其实,此时想一想,名字不过是名字而已,到了婆婆这个年纪,有些事情想不开也想开了。”

    丛意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呀,丫头。”无心师太叹了口气,说,“就是太聪明了,女人不要太聪明,有些事情要糊涂些好,在婆婆看来,你好象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对自己的人生知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那样,你的快乐和痛苦就好象是预先计划好的了,没有意思了。”

    丛意儿愣了一下,看着无心师太。

    “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事情,你学会忘记更好一些,不要去想以后怎样,想了,发生了,也不过尔尔,反而不如顺着时间往后发展,会怎样就怎样的好。”无心师太微笑着说,“婆婆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看得要比你明白些,你好象太过聪明,太过了解自己的人生,太过在乎一些事情,你对司马逸轩,爱就爱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丛意儿正好说话,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抬头看到司马溶走了进来,看样子他休息的不好,眼睛有些发红,气色看来也有不好,但是看到丛意儿,还是很开心的模样,只是似乎努力掩饰着什么。“这么早就醒了,昨晚休息的可好?”

    丛意儿正要回答,却被无心师太一旁接口说:“不好,晚上有几只狗跑来捣乱甚是无趣,这年头养狗的人还真是多,这些狗呀还真是忠心。”

    丛意儿有些愕然的看着无心师太,她昨晚睡得还真是沉,昨天有狗来闹吗?听无心师太的话,好象话里有话呀。

    “呵呵。”司马溶有些掩饰的笑了笑,努力平静的说,“现在养狗是为了防身,呵呵,没事就好。”

    “有事才怪。”无心师太不屑的一笑,说,“看那些狗呀,应该是些富贵人家的,二太子吧,你应该去和那些个富贵人家的人说说,不要放自己家的狗出来乱跑,昨晚是我心情好,只是撵了出去,若是赶上哪天我的心情很不好,就不晓得有几只狗可以活下去了。”

    司马溶有些尴尬的看着丛意儿,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丛意儿看着无心师太和司马溶,突然微笑着说:“好啦,你们不要打哑谜了。对啦,司马溶,听说你要娶蕊公主为妻,就在明天,这样,你可如何向惜艾和苏姑娘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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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7:1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溶微皱了一下眉头,无奈的说:“其实我并不想娶蕊公主,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不得已,她肯嫁给我一定是有原因的,而我娶她也是有原因的,我真是不晓得象我们这般,走到一起,又如何相处?至于你姐姐丛惜艾和苏娅惠,她们不会对此提出任何的异议,她们不过是我的妃子而已,她们无权过问我的事情。”

    丛意儿低下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那到也是,你的想法很清楚,可是,娶了这么多心中并不以你为主的女子,你觉得有趣吗?”

    司马溶愣了愣,看着丛意儿,没有说话。

    “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或者说,在皇宫里遇到你的时候,就是那次你把我推入荷花池中的那次,你的心中还只有惜艾,你的态度虽然傲慢,却心有所属,眼睛里是有幸福和期盼的。”丛意儿微笑着说,“为什么你不珍惜那时的你?如今的你,心中只有仇恨,你用仇恨为基础,娶了惜艾和苏姑娘,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若说惜艾辜负了你,但苏姑娘何曾有过亏欠于你,你如此对她,难道心中并无一丝一毫的内疚之意?至于蕊公主,你明知她心中根本没有你,你娶她是为了你的父亲,她嫁你或许只是为了另外一个人,你真的愿意这样吗?”

    司马溶坐下来,有些颓丧的说:“我也不想,可是已经昭告天下,就算我不娶,又如何向乌蒙国交待?”

    “你是未来皇上的人选,你可以做一些你认为你自己可以做得事情,你可以娶她也可以不娶她,这,是你的自由。”丛意儿平静的说,“蝶润在与我分手时曾经说过,就算是天下名医在一起为你父王诊治,也无能为力,救不回你的父亲,她心中恨你父亲对逸轩下手,那药自然是下得绝无回头之路,就算是你娶了蕊公主,只怕是对你父亲也无任何益处,只不过是增加一个伤心人而已。”

    司马溶茫然的说:“我不知道我当如何才好。”他很困惑的看着自己的前方,考虑了半天才继续说,“意儿,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皇帝人选,我不愿意操心,而且我也不知道如何操心,权势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诱惑,我想要获得,但却懒得去努力。我不象我大哥,他是一个勤勉的人,思想成熟,人也稳重,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上天选定的人应该是大哥而非我。或许父王所以为的丛惜艾所嫁之人就是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上的事根本就是编造出来的。”

    丛意儿看着司马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司马溶确实不是一个好的皇帝人选,最主要的是,他没有责任心,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完全长大成人的‘孩子’。但是,真的要告诉他,丛惜艾和丛意儿的命运被人为的颠倒了吗?他承受的起吗?他曾经那么的恨司马逸轩,但是,这种仇恨并没有左右他的人生,他甚至在面对另外的事情的时候就彻底的忘记了与司马逸轩之间的所谓的恩怨!想一想,丛惜艾嫁个这样的男子也许觉得委曲,但是,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意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司马溶有些没底气的问。

    丛意儿笑了笑,轻轻的说:“为何这样想。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真实,其实做不做皇上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活得开心就好。好好的善待丛惜艾和苏娅惠她们,她们,在你的人生过程中,真的是有些无辜的。”

    “可是明明是丛惜艾她背叛了我,为什么我要好好的善待她?”司马溶不太情愿的说,“她背叛了我,喜欢上了皇叔,甚至——算啦,我想我是无法原谅她了!”

    丛意儿在椅子上坐下,看着淅沥的雨,冬日的寂寞在雨中最是明显,但是,同时也安静了许多,在这样的时间里她很安静的想念着司马逸轩,有时候,就是这样矛盾,不论怎样,其实怪不得司马逸轩,他如何是他的事情,自己如何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喜欢他,放不下他,怎么可以怨他寡情薄义呢?他在天堂可好?

    “在想什么?”司马溶半天没有听到丛意儿说话,忍不住开口问。

    丛意儿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司马溶,有一会有一丝莫名的恍惚,继而微笑着说:“想念,仅此而已。”

    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又是那个中年男子,无心师太就是喜欢这人到来,老远看见了,就微笑着打招呼:“尤公子,来了。”

    丛意儿看着中年男子,有些无可奈何,这人也真是的,冷也罢,嘲讽也罢,好象完全影响不到他,好象他就打定了主意,喜欢也罢,爱慕也罢,就纠缠定了。

    他看着丛意儿,一脸开心的笑容,微笑着说:“今天气色可是好了许多,比昨天还好,昨晚睡得可好?”

    丛意儿不理会他,坐在那儿,表情中有些努力掩饰的无奈。

    中年男子也不介意,笑呵呵的递上一个小小的鱼缸,里面游动着几条小小的鱼,很悠闲很开心的在水中游来游去,说:“今日外出的时候碰到一个卖鱼的,瞧着真好,就买来几条给姑娘解闷,你瞧这几条鱼游得多么悠闲自在,人若是和它们一般,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丛意儿看着鱼缸,那鱼儿在里面游得甚是自在,完全不理会鱼缸外的世事如何沧桑,中年男子说得不错,人若是有这份心态该是如何幸福的事情呀。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纠缠不放?!”司马溶不乐意的说,盯着中年男子,恼怒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饰。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中年男子温和的说,“二太子何必如此生气,在下只是对丛姑娘心有爱慕之意,却并无他想,亦不会为难丛姑娘,二太子不必担心。”

    司马溶看着中年男子,心中堵得难受,但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好吧,就由着你纠缠又能如何,意儿她早已经心有所属,纵然你用尽生命,也得不到任何,是你傻,我管不了,这天下就是傻人多。她心中只有我皇叔一个人,若是她肯动心,此时岂轮到你在此纠缠!意儿,快些撵他出去,免得他在这儿惹你生气!”

    丛意儿犹豫一下,没有说什么。

    “为什么要撵他走?”无心师太不乐意的说,“你是个二太子不错,可是这儿是我们的地方,你有本事就把你的权利用在你自己的家中,不要到这儿来指手画脚,搞得好象天底下的地方都是你们司马家的般。你真是不像你的祖父,真是奇怪,怎么就一代不如一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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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丛意儿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从不远处投过来,目光中有着矛盾和恼怒之意,但是努力刻制着,似乎不想发火。顺着目光看去,一眼看到了蕊公主,她站在那儿,冷冷的看着院落中的人。

    蕊公主在正阳宫知道了丛意儿还活着,而且司马溶也晓得丛意儿的住处,她就留了心,悄悄的跟随着司马溶到了这儿,看到丛意儿,她觉得满心里一片的冰冷,也不晓得为什么,看着依然美丽动人的丛意儿,依然鲜活的丛意儿,她的心里既有快乐的成份也有恼怒的成份。快乐是兴灾乐祸的,因为她知道纵然丛意儿此时仍然活得好好的,可是,丛意儿永远无法再见到轩王爷,恼怒的是为什么活着的是丛意儿不是轩王爷。

    “你偷偷跟着本太子!”司马溶发现丛意儿的目光转移了地方,也顺着丛意儿的目光换了地方,一眼看到了蕊公主,立刻猜到肯定是悄悄跟着自己来到这儿的,他瞪着蕊公主,大声说,“你一个乌蒙国的公主竟然敢偷偷跟踪本太子,真是可恶的很!”

    蕊公主并不理会司马溶,她走到丛意儿跟前,冷冷的说:“轩王爷已经不在了,你竟然还有脸苟活人世,真是枉费轩王爷那么疼爱你,你就应该随了轩王爷去!”

    丛意儿淡淡的说:“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你何必操心。”

    蕊公主生气的说:“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你的话,轩王爷就不会死,你,就是造成轩王爷出现意外的罪魁祸首!”

    “你说得什么话,明明是因为蝶润,意儿赶过去的时候,皇叔就已经去了,真是的,你疯狗呀,到处乱咬人,难道你不是造成皇叔辞世的元凶?如果不是你们乌蒙国的毒药,父王哪里会弄成现在那个样子,蝶润既然有乌蒙国的毒药,就一定与你们乌蒙国脱不了干系,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祖上要订下规矩,不到万不得巳不许对乌蒙国动武,如果没有这条规矩,早就灭了你们乌蒙国啦!”司马溶大声说。

    “那又如何?”蕊公主冷冷的说,“乌蒙国现在也存在着,既然有这样一条规矩在,那就说明是你们大兴王朝亏欠着我们乌蒙国,否则哪里来得如此的规矩!”

    司马溶满脸恼怒的瞪着蕊公主,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蕊公主继续说了下去。声音中有悲哀也有绝望,冰冷无助。

    “丛意儿,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你好象是个闯入者,你原本不过是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女孩子,你原本只可能是二太子的一个侧室,却为何要去招惹轩王爷,让他为了你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你过着原本属于你的生活,这一切都不会被打破!轩王爷不会死,你也会和这个二太子在一起,可是,你却偏偏闯入了轩王爷的生活,轩王爷说,你好象是一种风吹了过来,你就真的好象一阵风,吹乱了整个的大兴王朝!你,你,你是何必!”

    一眼看到丛意儿手中的鱼缸,里面游动的鱼,蕊公主心头升起一股怨气,轩王爷走了,这个被轩王爷挂念的女子,竟然还可以如此逍遥,看着鱼在缸里游?!她一伸手将鱼缸拍向一边,丛意儿猝不及防,鱼缸从她手中一下子向地上摔去,时间似乎有些凝固,仿佛就在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里都响起一个碎裂的声音,说不出的悲哀。

    丛意儿急促的伏身向下,由于速度有些快,她的身体有些踉跄,险险摔到地上,但就在鱼缸就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丛意儿的手刚好接到了鱼缸,几滴水溅在了她的手上,她头不抬,语调寂寞的说:“蕊公主,这种玩笑开得实在是很无趣,请离开好吗?”

    蕊公主有些发呆,为什么一个鱼缸,竟然让她有心虚的感觉,她把鱼缸打掉的时候,就开始后悔,幸好丛意儿接住了鱼缸。

    站起身,丛意儿把鱼缸放在桌上,看着里面游动的鱼,心里有些悲哀,说不出来为什么,仿佛又回到在大牢里,看到司马逸轩的遗体,那苍白的再无生气的面孔,仿佛生命的割舍,她的泪悄然滑落。

    “你,仍然可以思念,仍然可以正大光明的想念轩王爷,而我,只能在心里想念,你,你——你为什么要出现?!”蕊公主悲哀的说,泪水也夺眶而出,“你不出现,纵然轩王爷会娶别的女人,我依然可以陪在他身边,但是,你出现了,他的心里就没有了别人,你,你真是个妖怪!”

    “我的生命是为他而在。”丛意儿看着游动的鱼,静静的说,声音中有着努力控制的悲伤,“这是上天的安排,他在这儿等着我,我千里迢迢的赶来,为得就是与他同在,但是,他却在我到来后离开,这种感觉,纵然是你痛苦,可如我一分?我在,只是因着这儿是他生活的地方,呆在这儿,可以活在他曾经的气息里,我亏欠他的,是一份生生世世相守的诺言,我,生不如死,你心头有恨,我心头只有茫然,仿佛伸手可以触摸到他,却知道他已经再不会回来,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承受心头这份几乎凝固的悲哀。”

    蕊公主愣愣的看着丛意儿。

    丛意儿转头看着蕊公主,眼睛里泪水静静滑落,声音在空气中有凉凉的味道:“落泪在我都已经是一种幸福,纵然用尽所有身心想念,可比得上陪在他身边的一分一秒?我宁愿此时没有来过这儿,我宁愿还在遥远的某一处,不知,不悲!我可以想念,可能想得他回来?如果可以,我宁愿用一生的生命想念,换他回来!”

    无心师太无意的一低头,看到几滴血落在地上,寂静无声,却鲜艳触目,她愣了一下,看到中年男子的手静静的握在一起,那血从他手中滴落,是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他,为她如此悲哀?!他的眼睛里是一种深深的痛,甚至忘记了掩饰。他,真的爱上她了吗?

    丛意儿悲哀的一笑,笑容那般的无助,声音轻轻的没有气力:“蕊公主,我宁愿不爱他,他不爱我,我们视同陌路,那样,他不悲我不哀,我们各自活在平静里,但此时,我的心,如同被刀,一片片削落,痛到时时刻刻在颤抖,一想到,他再不会回来,那种绝望,若你仁慈,你当送我西去陪他,我知他不舍得我将生命交付,我活着,亦只是为他,为他爱我。”

    所有人没有说话,空气似乎凝固着。

    “你此时仍然能恨,比我幸福。”丛意儿叹了口气,“我只有这份他生活过的王朝,能够生活在其中,是我唯一的幸运。”

    “你为什么不去陪他,让他一个在地下寂寞呆着。”蕊公主哭着说,“你用怎样的理由解释都不如一个行动!”

    “他等了我这么久,爱了我这么久,在我,能够还的,就是用一生来想念,在这个世上呆着,用他想念等待我的心来想念他等待他。”丛意儿轻轻的说,“他离开,再也不会有想念,而我的想念就如同处罚,惩罚我的迟到。”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蕊公主哭着,无助的说,“你是轩王爷心爱的女人,我恨你,但是我却不能杀了你,你是他的唯一,是他最珍爱的女人,我,只能保护,不能杀!”

    丛意儿苦笑了一下,说:“这个世界,能杀得了我的,只有我自己,但是,我却始终不能死,换我在这儿安静的等,等一个命里注定但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男子,或许是今生或者是来世,我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这是逸轩所做的,他用了——他等了太久,我要还他一份等待。”

    “你爱他如此深?”司马溶颤抖的问。

    丛意儿点了点头,安静的说:“是的,我爱他如同生命。从见到他第一眼,我的生命就归属于他,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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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你一直爱着他。”司马溶悲哀的说,“我原以为你一直爱着的是我,而不是皇叔。”

    丛意儿微微顿了一下,轻轻的说:“或许,有些事情说不清真假,或许曾经有个女孩子用她所有的生命爱着你,只是你不曾珍惜,在醉花楼遇到逸轩开始,他的眼神就让我知道了我的心为谁跳动。他,是我守护者,微笑着守护着我,只有他在,我的心才会安稳。”

    司马溶无助的笑了笑,轻声说:“是我愚笨,没有想到过,那一次的相遇其实就是我一手成全的,仿佛就在那个时候,我无意中让你们相遇相知相爱,我竟然忽略,一直那么骄傲的皇叔,怎么有那么好的心情去处罚一个根本不被他注意的女子,一个丛意儿什么时候可以让那么自信成熟,那么聪明绝顶的皇叔生出一个又一个‘惩罚’的主意,原因只有一个,那一眼,他爱上了你!”

    丛意儿没有吭声。

    “意儿,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司马溶悲哀的说。

    “丛意儿爱过你。”丛意儿平静的说,“意儿只爱逸轩。”

    司马溶茫然的看着丛意儿。

    丛意儿没有说什么,她不知道要怎样解释才好,丛意儿,那个旧时的丛意儿,爱的就是司马溶,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但是,此时的自己,这时的丛意儿,爱的只是逸轩,生命里只有这一个男人,没有任何别人,但是,她要如何说,司马溶才明白?

    “但是,我还是有机会的,是不是?”司马溶努力微笑着说,“现在如何,只代表现在,皇叔去后,你就是一个自由的人,我有足够的时间再让你爱上我,哪怕在我们白发苍苍时,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这样勉强,你不如分一些心去爱惜艾,她的苦,你可知,你在这儿对我说爱我,何尝不是一根根针扎在她的心头,若是没有你的分心,怎么有机会让她爱上别人?”丛意儿平静的说,“我的心已经给了逸轩,心死了,怎么可能再爱?”

    “你可以爱上皇叔,也就会有可能爱上我。”司马溶倔强的说,“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皇叔走了,就是把机会给了我。”

    丛意儿不再说话,她觉得累,想念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在空气中捕捉司马逸轩的气息,隐约的微笑总在脑海里闪过,那种伤心绝望,要一点点温暖自己的冰冷,仿佛人站在冰冷的雪中,一点点暖化心头的寒意,却觉得人整个是僵硬的,怎么也放动弹不得!

    她想念司马逸轩,想得整个人痛到要疯!

    仿佛自虐,只有痛了才会平静!

    “意儿——”司马溶难过的看着丛意儿,她的悲哀让他心疼,他走上前,想要拥她入怀。

    “请离开,好吗?”丛意儿退后了一步,悲哀的说,“我只想安静的想念,这,已经是我唯一的幸福,请不要打扰,好吗?”

    司马溶退了一步,低下头,轻轻的说:“好吧,我走,但是,意儿,只要我在,只要你在,我还会再爱,再期望你会爱上我。”

    丛意儿听着司马溶的脚步声离开,她轻轻叹了口气,想:若是昔日的丛意儿还活着,此时,她应当是幸福的吧,因为她所爱着的人心里只有着她,只是,若没有意儿的放弃,怎么会有此时自己站在这儿‘幸福’的想念着离去的司马逸轩?!

    “你这样,他会心疼。”中年男子轻声说,他的手已经松开,鲜血却仍然悄然滴落,他却不知,甚至没有注意到无心师太一直不曾离开的眼光,“你,会让他——你,要好好活着,你幸福,他才会开心,或许你爱上别的男人,他会难过,但是,他不会再为你心疼,疼到他恨责自己的离开。”

    蕊公主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转身离开。

    丛意儿没有说话,她在桌前坐下,托着腮,安静的发呆。

    好久,有多久,丛意儿不知道,只到无心师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丫头,你还要发呆多久呀,婆婆觉得那个尤公子对你真的是用了心。”

    丛意儿茫然的看着无心师太。

    “是真的,丫头,我看见他的手握出了血,因为你的悲哀,他心疼,有时候,我想,就算是司马逸轩,也不过如此吧,他心疼你忘记了他自己的痛。”无心师太轻声说,“婆婆是过来人,婆婆觉得,这个尤公子,他爱你胜过司马溶,纵然不及司马逸轩,却比司马逸轩更真实可信,他真的在用生命爱你,爱得不加掩饰,婆婆更喜欢他。”

    丛意儿看着桌上的鱼缸,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婆婆,我无法再爱,任何人无法再让我心动,我人活着,心却随着逸轩去了,再好的人再深的情,与我无关。婆婆,如果为他好,还是让他不爱最好,一个无心的人纵然拥有了,又能够如何?”

    “丫头——”无心师太叹了口气,轻声说,“婆婆知道现在怎么说,你也不会答应,但是,时间有时候就是残酷,有一天,你会淡忘了司马逸轩,他的离开,他的死亡,你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丫头,那个时候,再回头的时候,不过是一声轻叹,叹你们无缘。人的时间太短,与其用这些时间想念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不如用这个时间来爱活着的人。”

    “那也要有足够的时间。”丛意儿轻轻的说,“我知道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是,在足够的时间来临前,我勉强不得自己。婆婆,我知道您关心我,可是,就请让我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性一次吧,不能够再爱他,却可以正大光明的想念他,在我,真的已经是一种幸福。”

    无心师太叹了口气,说:“随你去吧,看过当年你的母亲,看过太多痴情儿女的过往,婆婆已经见怪不怪了,希望你可以觉得值得,但是,婆婆真是替你难过,如果他能够多替你着想一些,可能就不会太把那个什么蝶润放在重要的位置了,虽然没有和他有过交往,但在感觉里,他应该是一个太过有责任心的人,虽然他看来可能完全的没有责任心,可能是游戏人生的一种人。好吧,就由你去吧,或许此时的想念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渲泻。”

    “谢谢婆婆。”丛意儿轻轻点头,转头一眼看到一直站在一边不远处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虽然对自己来说,这只是一个陌生人,但他肯用心关心,她就应该表示谢意,她努力语气温和的说,“尤公子,谢谢你,谢谢你送来的鱼儿以及你的用心,但是,请不要花时间在我身上,对我来说,或许用尽一生的时间才可以忘掉,或许根本不可能忘记,这样的赌注不值得用一生去等。”

    中年男子微笑着说:“正如姑娘所说,有时候有些事情只是个人自己的意愿,我想如此就如此了,只要我觉得开心幸福就好,就全当是我替你所深爱的男子恕罪过,因为我们都是深深喜爱着你的男子。姑娘不必将我的言行放在心上,若是觉得烦,只要说出来,我定会安静的走开。”

    丛意儿心中有些茫然,没有开口说什么。吹过来的风透着丝丝的寒意,丛意儿下意识的收紧了身体,咽回了到了眼角边的泪水。

    无心师太看了看中年男子,心中有些惋惜,若是不爱,就勉强不得,这中年男子只怕是空付一腔爱慕之意。纵然她说出中年男子的用心和疼惜,却仍然无法让丛意儿有丝毫的感动,虽然丛意儿是个温柔平和的女子,却无法分心于他人丝毫的感情。

    若是地下的司马逸轩知晓,可肯舍得当时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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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8: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看着司马溶走了进来,苏娅惠立刻迎上前,微笑着温和的说:“您回来了,刚刚宫中的公公过来请您到宫里去一趟,应该是皇上想要见您吧,您可要换了衣服即刻过去?”

    司马溶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你罗嗦什么,真是够讨厌的,实在是够可恶的,滚到一边去!”

    苏娅惠一愣,有些无措的看着恼怒的司马溶气呼呼的转身离开,站在那儿,泪水落了下来。

    “何必难过成这个样子。”丛惜艾的声音在身后静静的响起,有些一种说不出的漠然味道,“他心中没有你,你的关心在他就是多余,不如放了关心在自己的身上。”

    苏娅惠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丛惜艾,几日不见,丛惜艾明显又消瘦了许多,自从那日她回到二太子府,就一直奔波在二太子府和皇宫里,人也憔悴了些,消瘦了许多,但看来依然是美丽动人的。这个当年曾经令司马溶着迷不已的女子,此时是怎样的心情面对司马溶,面对一个心中只有另外一个女人的男子,一个她曾经不耻的女子?!“你何苦说这风凉话给我,我们不过是同样情形罢了,二太子心中此时只有丛意儿一个人,有了她,就再容不下你我。”

    “你既然知道,何必难过。”丛惜艾淡漠的说,“只要动心就会难过,若是期望就会失望,也曾经会在某些时候期望他可以再如从前,但,真的有了这样的念头,心中就会苦涩不堪,不如不想。”

    苏娅惠看着丛惜艾,看到了她眼中的悲哀,在冷漠的平静下面,是一颗颤抖的心,这不是自己熟悉的丛惜艾,印象中的丛惜艾是冷漠的,平静的,什么事情也不会让她表现出波澜的。“你恨丛意儿?”

    丛惜艾微微苦笑了一下,说:“恨?此时说不上是不是恨,只是笑自己的可笑,二太子喜欢上丛意儿,根本就是我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当时一心的安排,怎么会有今日的下场。罢啦,不要再说什么恨不恨的了,轩王爷已经走了,心中反而更觉得丛意儿可怜。能够遇到轩王爷是她命里的福分,可是,却无福消受,她此时的痛一定不次于我。”

    苏娅惠讶然的看着丛惜艾,轻轻说:“丛惜艾,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从来不会以这种心理去看待意儿。”

    丛惜艾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看着外面,外面有小太监走了进来,对丛惜艾说:“太子妃,皇后娘娘请您入宫。”

    司马溶走进正阳宫,里面的光线非常的阴暗,甚至看不清躺在床上的皇上,司马溶有些不太敢抬头,自从那天看到自己的父王后,那模样让他怎么也不能接受,他低着头,轻声说:“父王,孩儿来了,您可好些了?”

    “好多了。”是个细细的懒懒的声音,和着一股子香气,让司马溶心里一跳,“听说你又去找丛意儿那丫头去了,怎么就是不听劝呢?你也太让朕失望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

    司马溶轻声嘀咕,“这和父王的苦心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个与事无争的女子,从来不与朝廷做对,孩儿喜欢她,您也是知道的,去看她,并不会影响什么。”

    “呸!”皇上恼怒的说,“你个浑小子,你可知朕为了夺下这份天下用了多少心机吗?”

    司马溶没有说话。

    “都退下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皇上提高些声音,说,“溶儿,过来在朕床前坐下,朕有话要和你说。”

    司马溶仍然不敢抬头,走到床前,在床前的椅子上悄悄坐下,呼吸有些紧张,不是害怕,而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父王是怎么了,怎么声音里有如此阴郁的声音。

    “知道为什么大兴王朝一直纵容乌蒙国存在吗?”皇上冷冷的说,“这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大兴王朝的权力对付一个小小的乌蒙国实在是太过简单,可是百多年过去了,一个小小的乌蒙国就是没有消失,这其中的缘由你可知道?”

    司马溶摇了摇头。

    “乌蒙国的第一位皇后姓杜,她是在年近四十的时候才嫁给了当时还只是乌蒙镇的乌蒙国的一位首富,她是个美丽无比的女子,曾经是大兴王朝第一位皇上喜欢的女子,但是没有好好的珍惜,甚至还差点让她失掉了性命,她才不得已躲到了乌蒙镇,并且发誓要报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大兴王朝并没有对付后来成立的乌蒙国。杜姑娘所嫁之人在杜姑娘的辅佐下成了乌蒙国的皇上,建立了一个以药材闻名天下的乌蒙国。”皇上低低的声音说,似乎不想被任何人听到,“从那时开始,这位皇后就开始一步一步的进行自己的计划,她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做了皇上,一个儿子被悄悄送到了大兴王朝,然后长大,娶了一位大兴王朝的女子,就这样,生下女子就嫁入富贵人家,生下男子就娶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子。希望有机会,可以进入皇宫,以不被人发现的身份生下属于他的后人和大兴王朝皇族的血脉,这种打算进行了许多年,许多许多年,终于,有一天,他们有了机会,明的和暗的,一位太子把乌蒙国的公主做为人质带到了大兴王朝,并成功的诱惑了当时的皇上,成为皇上最疼爱的妃子,住在暖玉阁;另外一位,也就是暗中的血脉,当时已经做了朝中重臣的乌蒙国血脉的一位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孙女成了当时皇上最疼爱的太子的太子妃,并在最后差点成了皇后,但是,当时计划还是失败了——”

    说到这里,皇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掩饰自己的遗憾,然后继续说:“那位太子,就是司马锐,他最后做了皇上,但是他最后娶的女子却是慕容枫!孟姑娘没能为乌蒙国的计划画上圆满的句号,但是,乌蒙国从来没有为此绝望过,因为当时的后人的后人已经有了很大的分支,在各处暗中筹划。就在这时,有一对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般的好友一同进入皇宫,但是,意外的是,一位受宠一位不受宠,偏偏不受宠的是乌蒙国的后人,她们同时有了身孕,为了乌蒙国的计划,这位后人买通了宫中的人,将孩子交换,用自己的儿子换走了那位宠妃的女儿,也就是你们的姑姑!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就因为头胎生下太子,这位宠妃后来做了皇后,再后来生下了司马逸轩,也就是你的皇叔。此时你应该听得明白一些了吗?”

    司马溶一愣,立刻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看到一张涂了粉的脸,脸色白的吓人,眼睛一眨,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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