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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usan~

《终难忘》三生三世的浪漫爱情故事的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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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3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晨曦中,有很大的雾气,太上皇吩咐手下的奴才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微皱了一下眉头,整个人好像在云里,很大的雾气再加上细密的雨,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昨晚那个丛意儿歇息的怎样?”

    一旁的太监立刻恭敬的说:“回主子,昨晚丛姑娘歇息的很好,不过,奴才到觉得有几分奇怪,昨晚安排丛姑娘去了客房休息,依奴才记着,丛姑娘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儿,这儿也是第一次有外人居住,可是,她竟然好像是这儿的主人般,对这儿极是熟悉,把侍候她的小樱吓了一跳。”

    太上皇微微一挑眉,很是好奇的说:“如何吓得?如何奇怪?”

    刘公公轻声说:“开始的时候,到没觉得客房里的被褥有些薄,毕竟那儿从不曾住过外人,所以小樱就没在意,可是,丛姑娘说她觉得有些冷,让小樱帮她取套新的被褥来,她说她要那床淡蓝底配浅色蒲公英的棉被,小樱那丫头一愣,不知哪里去寻找,丛姑娘就说到柜里第几个格里,从上面数第几个就是。小樱开始还觉得丛姑娘很是有趣,因着她是轩王爷的人不敢得罪就过去寻找,哪里想到,竟然和丛姑娘说得一模一样,才把小樱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尤其是一回头,看到丛姑娘就坐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她,她说,真以为见着鬼了。”

    “什么叫真以为见着鬼了?”太上皇不高兴的说。

    刘公公立刻解释道:“小樱那丫头说,丛姑娘坐在那儿,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丛姑娘是这儿的主人,她只是一个闯进来的外人,尤其那种感觉,就和雕像一般模样,虽然说容颜不是太像,可,感觉却是相同的。”

    太上皇停了一下,说:“让丛意儿来见朕!”

    刘公公轻轻点头,立刻退了出去。

    但是,在丛意儿休息的客房里却没有发现丛意儿的身影,只有小樱一个人呆在里面收拾东西。刘公公觉得有些奇怪,主子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在院落内随意走动,因为,这个看似简单的庭院,却是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陌生的地方。

    “小樱,丛姑娘呢?”刘公公温和的问,跟在太上皇身边,他需要懂得收敛自己所有的性格,对任何人他都是温和有礼的,这是他生存下来的理由,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复杂的皇室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左右他的生死。

    小樱微笑着说:“丛姑娘去看雕像了。”

    刘公公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说:“丛姑娘是如何知道雕像在哪儿的,她不是昨晚才刚刚到这儿的吗?你有告诉她雕像在什么地方吗?那儿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过去的,除非主子同意。”

    小樱有些委屈的说:“不是我说的,是丛姑娘自己去的,早上丛姑娘很早就醒来了,在我醒来之前,她就已经醒来了,在替丛姑娘准备梳洗的温水的时候她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束花,那花只有雕像附近有,而且,平常人根本靠近不得,雕像用千年的冰块保护着,在冰块附近,除了这种花,没有任何花草可以生存,而且,如果没有很好的武艺在身,根本靠近不得,所以,我没有阻拦她去任何地方,因为,我觉得,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她。”

    刘公公看着小樱,小樱年纪不大,但一直跟在太上皇身边,也是个有数的人,否则不可能被太上皇选中留在这儿,她这样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但是,丛意儿是如何知道雕像所在位置的?

    “在找我吗?”丛意儿的声音在他们二人身后响起,把二人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者说是不是一直就在附近。她的声音听起来到是蛮愉快的。

    刘公公回头,恭敬的看着丛意儿,恭敬的说:“丛姑娘早上好,奴才奉主子的吩咐请您过去一下。”他的余光看到丛意儿乌黑的秀发上有一朵美丽的花,晶莹如玉,却又娇美无比,这种花只有雕像最近处才可以生存,类似于雪山玉莲,但又不同,是从乌蒙国特意选来的一种花,没有人叫得出名字,也没有人真的近距离看过它们,刘公公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这种花,真的是非常的美丽。

    丛意儿点了点头,轻声说:“回去告诉你主子一声,就说我知道了,很快就会过去,走了这一段路,有些倦意,稍稍休息一下我就过去,请他稍等片刻。”

    刘公公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悄无声息的离开。

    轩王府,也同样的在雾气中寂静无声,司马逸轩刚刚醒来,甘南就匆匆的赶来,神色有些异样,匆匆走入,对司马逸轩低声说:“主子,宫里的人说,蝶润去见皇上了,对皇上说,是您让她过去伺候皇上的,因着这几日您见皇上寂寞,特意让她过去的。皇上昨晚宠幸了她,如今她去了暖玉阁,皇上说她有些怕寒,所以特意安排她去了那儿住上几日。”

    司马逸轩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淡淡的说:“果然聪明,昨晚猜到她会利用自己,放了她一马,她竟然不肯放了自己。皇兄是怎样的人,她应当清楚,她竟然如此把自己放入一场旋涡中,真是可惜了她的聪明。且由她去吧。”

    甘南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属下担心她会因爱生恨,处心积虑的陷害主人,以她的聪明,她可以在一夜之间得到皇上的宠幸,属下担心她会利用这种聪明陷害主人,令主人为难。”

    司马逸轩淡淡一笑,淡淡的说:“不必担心,她如何一个人,本王最清楚,毕竟是救了她一命,她也陪本王走过了许多的日子,只是可惜太过聪明,反而误了她自己,对本王来说,唯一失望的是,她没有听从本王的最后告诫,做个普通人。那皇宫比不得醉花楼,她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容颜和皇兄对她的新鲜感,她只是钻了丛雪薇这几日身体不适的空,只是对付宫里的那些女人,就足够她伤神的,只怕是没有时间再来对付本王了。”

    甘南微低着头,还是有些担心的说:“主人,您废了她的武艺,可是以她的聪明,她仍可以依照以前的路子再重新练,如果她刻意对付主人您,还是有些麻烦的。”

    司马逸轩淡淡的说:“这到不是本王担心的事,本王所担心的到是丛雪薇的身体,怎么突然间就越来越虚弱了呢?她本也是有武艺在身的人,而且在宫里是皇兄极为宠爱的人,一直都是皇兄最相信的人照顾,正阳宫里里外外全是皇兄跟前的人,她的饮食起居都是小心再小心,可她依然出了这种状况,并且太医们根本诊治不出任何原因,这,定有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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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3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甘南轻抬手阻止刚刚进入的甘北开口,静静的听司马逸轩继续说下去。“现在让宫里的人小心查看一下,素日里都是谁在丛雪薇的附近出现,不论是谁,都要禀告本王,如果真是有人在其中作了手脚,这个人就一定是城府极深之人,而且,绝对是司马溶最强有力的竞争者,或者说,这个人才是有心要继承皇位的人。”

    “是。”甘南和甘北同时回答,彼此看了一眼,甘南才轻声说,“丛姑娘如今还和太上皇呆在一起,是不是要接回来?”

    司马逸轩轻轻摇了摇头,说:“父王是个极固执的人,如果本王此时硬要带意儿回来,父王也不奈何不得本王,但是,这样反而会令意儿很难在宫中立足。那儿是意儿一直好奇之处,她呆在那儿绝对不亚于呆在轩王府,暂时不必带她回来,就让她和父王在一起呆上几日吧,说不定,她会解了父王心中一直不得解的心结。”

    丛雪薇躺在床上,觉得很疲惫,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有这种感觉,贴身的奴婢走了过来,轻声说:“娘娘,您此时要起来吗?外面的雾气很大,什么也看不到。”

    丛雪薇看着自己的奴婢,叹了口气,说:“就算是本宫想要起来,此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曼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表情掩饰的不够好,说于本宫听听。昨晚皇上没来,是不是去了别处?他昨晚宠幸了哪位妃子?”

    曼莲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昨晚皇上没有过来,可是,听皇上身边的人说,皇上昨晚宠幸的不是宫里的哪位嫔妃,而是,轩王爷的女人,醉花楼的蝶润。今早,皇上把她送去了暖玉阁,这几日暖玉阁正在清理,原本过些日子娘娘您要搬过去的,再过些日子天气就凉了,娘娘您素日里不耐寒,可是,蝶润那贱人却提前搬了进去,并且住在娘娘您素日里住的房子的旁边。真不知道轩王爷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这样一招,皇上也是,别人玩残的女人他也要!”

    “曼莲!”丛雪薇厉声说,“说话小心些,别送了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请二太子妃过来,本宫说得是惜艾,不是娅惠!速速请她过来,就说本宫有急事要找她。”

    曼莲自知说话不小心,也不敢再多说,立刻退了出去。

    丛惜艾随着曼莲赶来正阳宫,司马溶一直和苏娅惠在一起,她到是很容易就可以出来,不必花时间陪着司马溶。进到正阳宫,一眼看到自己的姑姑正半卧在床上,脸上有些苍白,神色极是疲惫,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没看到皇上的身影,大约是去早朝了吧。

    “惜艾见过皇后娘娘。”丛惜艾跪下行礼。

    “罢啦,快些起吧,这儿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曼莲,去外面瞧着些,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们娘俩说话,若是有人过来,你就在外面高声宣一下让本宫知晓。”丛雪薇轻声吩咐,这些话说完,竟然觉得有些疲惫不堪,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嫁给了皇上不再习练武艺,身体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

    等曼莲离开,丛雪薇这才发现,丛惜艾竟然也消瘦的令人惊讶,原本精致的五官也显得不再真实,虽然依然是美丽的,却看着让观者心惊。“惜艾,你,你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丛惜艾苦笑了一下,说:“娘娘,是惜艾这几日不想吃饭,可能是吃不惯这宫里的饭菜吧,娘娘不必担心。”

    “二太子对你好吗?”丛雪薇轻声问。

    丛惜艾苦笑了一下,能说什么,对丛雪薇再施了一礼,轻声说:“现在有苏娅惠陪着,不用惜艾陪,所以惜艾也不晓得二太子对惜艾好还是不好。”

    丛雪薇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难道那些说法是真的吗?你喜欢是的轩王爷不是二太子?二太子他真正喜爱的是意儿而不是你?这怎么有些乱呀?虽然本宫知道意儿她要成为轩王妃,但也只是觉得轩王爷对她只是一时新鲜,只怕过了这几日就淡了。意儿那丫头自小就任性,她有此事情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如此不懂事,就算是你真的喜欢着轩王爷,嫁于二太子的时候,你也当瞒着些才好!”

    丛惜艾没有吭声。

    “惜艾,这儿是皇宫,不是丛府。”丛雪薇微皱着眉头,带着责备的意味说,“你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获得你所嫁之人的欢心。如果没有二太子的庇护,你想要生存下去都没有可能。这宫里最是现实,只要你失了主子的宠爱,随便一个奴才都敢给你白眼,难道你如此聪明的人也不晓得这一点吗?二太子他是未来皇上的人选,你如今已经嫁了他,就要让他放不下你才好,怎么会好好的接着就娶了娅惠呢?而且听闻二太子好像很是宠爱她,不论做什么都会让她陪着,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丛惜艾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娘娘,惜艾如今已经淡了心,二太子只怕是除了恨惜艾外,绝无他意了。”

    丛雪薇也轻轻叹了口气,说:“这皇宫最是现实,最是不可信的就是所谓的爱意,你可知昨晚出了什么事情吗?昨晚皇上宠幸了轩王爷身边的女人蝶润,如今那女人就住在暖玉阁里,不论她是何等的出身,只要得了宠幸,就可以在宫中高人一等,就算本宫再怎么不情愿,到时候也得称呼她一声妹妹。这就是宫里的现实,就算是你以前喜爱着轩王爷,如今轩王爷要娶的是意儿,你也已经嫁了二太子,就得学会放低姿态,好好的取得二太子宠爱,在这宫中活得好好的!”

    丛惜艾轻轻苦笑一下,说:“惜艾是错了一步就步步错,现在二太子看见惜艾不吃就饱了,怎么还有可能再翻身?还是算了吧。”

    丛雪薇想要说话,却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只得停住口,歇息了好半天,微闭上眼睛,气息也慢慢的不均匀起来。

    丛惜艾一皱眉,丛雪薇的情形看来有些奇怪,她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想要找人帮忙,或者去倒杯水给丛雪薇喝,突然看到桌上放着一盆花,好像是新摘的,还带着水滴。她,愣了愣,她在乌蒙国呆过,她也懂得用药,从小母亲就教过她,但是她却还是中了蕊公主的毒,让自己陷入一种混乱的状况中,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娇艳的花,开放着,娇艳的,诱人的,但,却是可怕的。

    这花怎么会在这儿出现?是谁放在这儿的?这种花只有乌蒙国有,大兴根本没有人种植?

    “娘娘,这花是谁送的?”丛惜艾突然觉得心里头一阵阵的发冷,如果这花是无心送的,或者是丛雪薇自己摘的到罢啦,但是,如果是有人送的,则必定是存心的,如果只有丛雪薇有这种情况,而皇上没有,那肯定针对的就是丛雪薇而非皇上!什么人这么恨丛雪薇?!

    丛雪薇微微喘息着说:“什么花?——噢,是桌上的吗,是曼莲从院子里采来的,你也晓得,本宫最是喜欢在桌上摆花,院子里有些花花草草,本宫常常让她采来了摆在那儿。”

    “这种花也是院落里的吗?”丛惜艾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从那束花里挑出那一只,不大的花,但开得很娇艳很诱人,淡淡的粉色,还带着水珠,“是谁在院子里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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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32:1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没人特意栽种。”丛雪薇看到丛惜艾惊愕的表情,立刻猜测到这花肯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犹豫了一下,说,“或许是哪儿风吹来的落在院子里就长出了来了吧,看着很漂亮,有什么不妥吗?”

    丛惜艾有些忧郁的看着丛雪薇,轻声说:“娘娘,既然您说这儿没有外人,惜艾就和您说一些惜艾的旧事。您也知道,惜艾真正喜欢的是轩王爷而非二太子,现在惜艾不想隐瞒这些,这是惜艾的真心实话。但是,在惜艾——”

    “不必如此拘礼。”丛雪薇温和的说,“这儿虽然是正阳宫,但皇上不在这儿,奴才们都出去了,你有话随意些说就好。”

    丛惜艾轻轻点了点头,说:“姑姑,在我遇到轩王爷的时候,当时乌蒙国的蕊公主也正巧刚刚认识轩王爷,她是个心狠手辣而且多疑的女子,最主要的是她擅长用毒。当时我太过稚嫩,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当时让她的丫头送了一个花蓝给我,我就莫名其妙的开始觉得头晕疲惫,如果不是轩王爷发现的及时,此时,您只怕是就见不到我了,这种花可以令人渐渐的丧失生命,在不知不觉当中,甚至感觉不到痛苦,就是觉得疲惫,体力不支,懒得活动,到最后,呼吸也会慢慢的停止,最可怕的是,人却是清醒的,一切都知道的。您现在就中了这种毒,这种花绝对不会随着风吹过来,这种花在乌蒙国也属于皇室医师才有权利种植的,寻常百姓根本没有种子!不过,这个送花的人没有蕊公主那么直接,他或者她,采用的是一种慢慢消耗的办法,他或者她,是让您慢慢的中毒,所以,肯定,这个院落里只有一棵这样的花草,所以,每次只能采摘一朵。”

    丛雪薇眉头微微皱着,轻声问:“这种毒可有解药?”

    丛惜艾犹豫了一下说:“这种药不是完全没有解药,但是无法根除,这一生都要受其累。我曾经去乌蒙国疗伤,那儿宫里的御医告诉我说,这种香气会渗入人的神经,以及人的血液中,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清除的干净呢?”

    “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本宫找到解药的话?”丛雪薇轻声问。

    “需要长时间的休养,这是最重要的,或者可以这样解释,您会更明白些,在休养的这段时间里,您什么也做不了,做什么你都力不从心,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在乌蒙国的时候,我母亲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丛意儿代我嫁入二太子府,其实就是为了保住我的位置不被别人占居。”丛惜艾轻轻叹了口气,说,“姑姑,您这段时间要尽量少的和皇上在一起,为了您自己的身体着想,您此时只能任由那个蝶润代替您的位置,她是轩王爷的人,皇上不会对她眷恋多久的,最多只是身体上的新鲜感,她是个青楼女子,她比您我更懂得取悦男子。就算您身体没事,一时半会的也得承认她的存在。”

    丛雪薇犹豫一下,看着丛惜艾,叹了口气,说:“惜艾,若说你糊涂吧,其实你懂得的道理很多,为什么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没了足够的理智和清醒?你任由自己喜欢轩王爷的事情被二太子知晓,任由苏娅惠取代了你在二太子心目的位置,这种损人不利利己的事情,何必去做呢?”

    丛惜艾没有说话,看着面前的花,她已经具备抵御这种花的力量,在乌蒙国,让这种药折磨了这么久,现在看到这种花仍然是心有余悸,是什么人这样恨丛雪薇,却又如此的有耐心,慢慢的等着药性发作,让丛雪薇死得不明不白,又不着痕迹?“姑姑,难道你想不出来谁有这种可能吗?这个人一定是个足够冷静的家伙,而且有足够的耐心,有足够的恨意,是什么人这样的恨你?是宫里的哪位嫔妃吗?”

    丛雪薇苦笑一下,轻轻的说:“惜艾,就算本宫知道又能如何,在这个皇宫里,死个人太容易了,而且想要查出后面的真正谋划者也不太可能,总会有替死鬼的。”

    丛惜艾看着丛雪薇,一个堂堂的皇后娘娘,都无法左右自己的生死,这听起来有些太荒唐可笑。

    “惜艾,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和意儿,不是同路人,你们各安天命吧。二太子随时可以让你不明不白的消失,甚至可以让你背上任何罪名,成为日后别人的谈资,你,如果不想这样,就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二太子重新在乎你,坐稳你的位子。”丛雪薇轻声说。

    丛惜艾微微叹了口气,爱一个人哪里会有如此容易,在她喜欢上司马逸轩开始,她的心中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人,如果说在遇到司马逸轩以前,她还是对司马溶有些好感的话,在遇到司马逸轩后,她的心中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空间留给司马溶。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依旧没有散去的雾气,一想到此时守在司马逸轩身边的人是那个从不被她放在眼中的丛意儿,心中就疼得发紧!

    “我不会让自己永远这样下去的。”丛惜艾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姑姑,轻声说,“现在只是临时的,我不能够允许让那个丛意儿如此主宰我的生活,她和她的母亲伤害了我和我的母亲,怎么能够这样就做罢,她从我手中夺走了轩王爷,我就要再夺回来,姑姑,这个皇宫正如你所说,是需要被认可的,可是,仅仅是被认可是不行的,我要权势,足够的权势,可以决定人生死的权势!苏娅惠的姐姐是勋王妃,如果我正面和她冲突,只会更多的树敌,而且,这几日我仔细想过,二太子这样恨我,不仅仅是因为丛意儿,还有就是他觉得我背叛了他,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不会轻易让我死,他只会折磨我。”

    丛雪薇看着丛惜艾,无奈的说:“惜艾,你果然聪明,本宫到是多余担心你了,其实和意儿相比,你们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人,你有足够的心计和谋略在这个复杂的皇宫里生存下去,而意儿不同,她单纯率直,不看重这一切,所以放得开,舍得下,反而占了先机。这大约就是轩王爷喜欢她的缘故,她如你一般聪明,却比你懂得取舍,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从不贪心。就如她对轩王爷,她从来没有主动表示出她的爱意,反而更让轩王爷着迷。虽然你让轩王爷知道了你对他的爱,可是,却让轩王爷躲得你远远的,因为你的心计是他不喜欢的。轩王爷是个聪明的人,和他耍心眼就等同于宣布自己的愚笨。”

    丛惜艾眼睛再次看着外面的浓雾,一切都不明朗,便总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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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3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太上皇看着对面的丛意儿,丛意儿同样微笑着看着他,那神情让他觉得有些许的挫败,每个人看见他的时候,眼中都有莫名的恐惧,和让他厌恶的卑微,可是,丛意儿如今看他的时候,就如同看一个她熟悉的长辈般,有着尊敬,却没有敬畏。

    “听说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院落里逛了个遍,甚至在雕像周围采了些花回来?”太上皇问,语气里努力压着自己的好奇,这丫头,并不是一个精明的女子,为什么让他觉得底气不足呢?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是的,这儿很漂亮。”

    太上皇心里说,这丫头还真是会装傻,她应当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竟然如此简单的回答他,逼得他不得不实话实问。“你果然比朕想像的要厉害,这儿可不是个简单的所在,虽然当年的司马锐和慕容枫不是工于心机的人,但是,这儿院落却是个局,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在里面行走自如,哪里会允许外人在这里面随意的走动?就算不说这些,那雕像是用千年的寒冰围护着,没有高人一等的武艺,是根本无法靠近的。你有解释这些吗?”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可以。我母亲是慕容家的后人,也就是说我丛意儿不是什么外人,虽然没有见过先人,但心意相通却是有的;至于第二个问题,答案更简单,既然没有高人一等的武艺无法靠近雕像,那就说明我的武艺就是高人一等的。”

    她这话说来轻松自如,听不出任何味道,也不是那么的郑重其事,让太上皇辩不得真假,只能呆呆的看着丛意儿。这丫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皇上,轩王爷他是不是其实才是真正的皇上?”丛意儿微笑着问,“您是太上皇,那如今的皇上不过是一个傀儡?至于被选为皇上人选的司马溶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太上皇没有回答丛意儿的问题,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浓雾,过了好一会,才说:“丛意儿,你必须得答应朕,放弃朕的逸轩。你的存在会让逸轩很难面对以后的道路,他会为了你而委屈自己。他是一个优秀的帝王,虽然他不在乎这些个虚名,但是,大兴王朝离不开他,他是唯一的!”

    丛意儿静静的坐着,这个太上皇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有足够的冷静做取舍,大兴王朝,是一个需要继续下去的王朝,它需要一个真正的帝王来统领它,让它生生世世的存在下去。

    “这儿的雕像你已经看过了,它们成全了完美的爱情,但是,却没有成全一个王朝,朕不能让逸轩再走他们的老路,为了爱情放弃责任和义务,逸轩他注定是这天下的帝王,而你,朕绝对不允许成为他的绊脚石。朕不知你来自何方,但朕知道,你绝非是以前的丛意儿!”太上皇转过来头看着丛意儿,平静的说,“朕认识以前的丛意儿,除非这之中发生了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是朕小看了你。”

    丛意儿淡淡一笑,轻声说:“皇上说笑了,我当然是丛意儿,您若是不认识此时的我,就说明您也不认识以前的我,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你们错看了我而已。”

    说着,丛意儿起身轻轻走入浓雾中,素淡的衣裙几乎淹没在浓雾中,她的步履轻盈,背影有着不容小觑的高贵和从容。太上皇犹豫一下,也起身跟着丛意儿走入浓雾中,一直到了雕像在的地方。

    “我知道您做何想法。”丛意儿突然转过头来,轻声说,“您一直以国事为重,您不能够完全的接受司马希晨和司马锐的选择,但是,您一直好奇流云剑在哪儿,您猜测这剑一定在这院落里,您想知道剑在哪儿吗?我可以告诉您。”

    太上皇一愣,看着丛意儿,浓雾中看不太清楚丛意儿的表情,她的五官在浓雾中却显得愈加清秀脱俗,仿佛雕像般的不真实却又美丽动人!“你很聪明!”

    “这是您第二次夸我聪明了。”丛意儿微微一笑,说,“您是个国事为重的老者,我可以接受您的选择,但是,您若想要真的让我听从您的吩咐,当年我母亲是如何答付您的,我就会如何的答付您!”

    说话间,丛意儿身影轻轻一动,衣裙轻飘,在雾气中,如同仙子,她走近千年之冰,那冰原本是极为坚硬和光滑的,映出她的身影,如同人就在冰块中,她微笑着,说:“皇上,您安排不了逸轩,也决定不了意儿的取舍,我既然选择了逸轩,就绝对不会放弃,不论我来自何方,是不是真正的意儿,除非您能够让我立刻消失,否则,我就是意儿,我就会跟随逸轩到死。”

    太上皇轻叹口气,说:“意儿,朕真的很欣赏你,但是,朕真的不能够让逸轩娶你为妻,否则,他绝对会放弃这大兴王朝的一切,只用心呵护你一个人,大兴王朝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朕不能够让一个女人毁了整个大兴王朝。留你在这儿,朕确实有朕的打算——”

    太上皇一边说,一边逼向丛意儿,丛意儿一愣,下意识的一掌挡在胸前,掌上用了五成力,但一接近太上皇的身体,丛意儿立刻就觉得不妥,太上皇根本就没有用真力,他,是故意撞上自己的手掌的,丛意儿强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太上皇仍然是身体微微一晃,嘴角流出血来,微笑着看着丛意儿。“让一个男人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取舍,是最残忍的,但是,你觉得逸轩会选择什么呢?朕还是你?”

    丛意儿愣在那儿,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五成力就可以把太上皇伤成这个模样吗?

    “就算你不用力气,朕也一样会受伤,这千年寒冰所发出的寒气足可以伤了朕,朕并不明白为什么这千年寒冰之气伤不到你,但是,如今朕受了伤,伤在你的手下,你应该想想,要如何向逸轩解释才好。”太上皇微笑着,无奈的说,“朕并不想如此,朕喜欢你母亲,也同样的欣赏你,但是,朕是大兴王朝的皇上,朕需要一个好的皇上替朕统领这个天下。朕不得不让你背负天下的指责和逸轩的内疚!”

    丛意儿背靠着千年寒冰,觉得脊背上一阵凉意。她看着太上皇,一掌将太上皇送出去,使他远离开千年寒冰。有些疲倦的说:“我知道了您的取舍,您已经让我伤到了你,逸轩此时就站在离我们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浓雾未散,他看不真切,但是他可以看到我出手打在了你的身上,有时候眼睛一样会骗人,更何况您一直是用真力在和我说话,除了我听得到你的话,没有人可以听到的。”

    太上皇看着靠在冰上的丛意儿,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水意,就如当年她的母亲,心中竟然一痛,大兴王朝和这个女孩子,在司马逸轩心里孰轻孰重?但不论哪个更重要些,都会让司马逸轩伤痕累累。

    “意儿!”司马逸轩冲了过来,口中说,“父王,您答应孩儿不为难意儿的,您何必逼她。”

    太上皇一愣,这个时候,司马逸轩还帮着丛意儿,如果自己不傻瓜的话,应当明白,在司马逸轩心目中,最重要的还是丛意儿。

    “不要靠近我。”丛意儿轻声说,“这千年寒冰发出的寒气,不是你和皇上可以应付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可以应付,但是,一时还伤不到我。只是,皇上,您太扫我的兴了,我现在很不想告诉您我刚刚要告诉您的事情了。”说到这儿,丛意儿突然用只有皇上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您永远也别想知道流云剑到底在哪儿!也别想知道,流云剑剑法究竟是如何的神奇了。我生您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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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35:4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太上皇突然心里头有些后悔,这个女孩子,是如此的纯净从容,真的一定要用她来换取大兴王朝的兴旺发达吗?

    “意儿,你有事吗?有没有伤到哪里?”司马逸轩想要上前,但是,丛意儿面前就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着,他一时竟然冲不上去。一脸焦急之色的看着丛意儿,恼怒的对自己的父亲说,“父王,不论发生了什么,您一个长辈怎么可以如此为难意儿,逼她出手!”

    太上皇心中苦笑一下,心说:难怪人们常说爱情面前人都会变得白痴。真是一点不假,司马逸轩这话问得就古怪,什么叫‘您一个长辈怎么可以如此为难意儿,逼她出手!’说来说去,还是埋怨自己不该让丛意儿出手!当然,他的指责也有道理,确实是自己有意的逼丛意儿出手,丛意儿年轻上当,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听司马逸轩这样说,太上皇心里还是有些失落。“逸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来到好像全是父王的错。难道父王一个堂堂大兴王朝的皇上,也有必要对一个小丫头动手吗?你怎么不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来就指责父王的不是!你遇到她之后,怎么变得如此不够冷静清醒,这种糊涂问题你也问得出来?!”

    司马逸轩犹豫一下,自己是有些着急,但是,丛意儿再怎么任性不懂事,也不会冲动到和自己的父王动手,更何况他隐约看到丛意儿出手之前,父王和丛意儿的表情都是温和亲切的,不像有冲突的模样。“孩儿是有些着急,但,现在孩儿不想理论谁对谁错,您受了伤,意儿她现在也在寒冰前,我们也奈何不得她,所以,目前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给您疗伤。孩儿这就去传太医。”

    太上皇一愣,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罢啦,朕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小丫头计较,算啦,朕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你让她也出来吧,你的话确实有道理,她呆的地方,一般人确实不能靠近,也只能如此,这儿还真找不出可以如她一般站在那儿没事人似的人!”

    丛意儿静静的看着太上皇离开,那背影当中有太多的挣扎,她知道,太上皇并不是真的讨厌她排斥她,只是他是在国事和情感之间取舍,他是大兴王朝的顶梁柱,但他现在老了,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他需要一个合适的人代替他掌管这个大兴王朝,他选择了他眼中最优秀的儿子司马逸轩,可是,司马逸轩却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好不容易让司马逸轩有了帝王之意,却突然冒出一个自己来,让司马逸轩动了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不排斥呢?她,是个意外!

    从千年寒冰的雕像前离开,走到司马逸轩跟前,轻声说:“或许我的出现真的打乱了大兴王朝的进程,或许这并不是我应当出现的合适时间,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会不会就是大兴王朝真正的皇上啦?”

    司马逸轩突然微微一笑,转过来头来看着丛意儿,轻声说:“意儿,你是个异数,你是真的丛意儿吗?”

    丛意儿一愣,静静的看着司马逸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意儿,我认识以前的丛意儿,从你母亲去世后,师父就吩咐我一直暗中照顾你,虽然不是时时的可以看到你,但是,我却是熟悉你许多的事情的,包括你的言行举止。”司马逸微笑的说,“但在醉花楼遇到你的时候,你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你的言行举止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也叫丛意儿的陌生女子。一开始的时候我怀疑你是乌蒙国派来的人,易容术是乌蒙国非常擅长的事情。但是,接下来我却发现,你只是一个心性单纯的人,和以前的丛意儿相似却完全不同,以前的丛意儿任性疯狂单纯执著的喜爱着司马溶,而你,聪明理性的回避着他,你不爱他,这一点,你和以前的丛意儿就完全不同。你,根本就不是以前的丛意儿,但你也不是乌蒙国的人,蕊公主这段时间派她的手下仔细查询了所有乌蒙国的人,并没有一个外出或突然不见的人。乌蒙国的药术始终是最好的,你却并非易容,而是就是丛意儿。这,就非常的奇怪。你究竟是什么人?”

    丛意儿突然想到在醉花楼遇到司马逸轩时他微微有些愕然的表情和出人意料的举动,言词间的不屑和冷漠,甚至把她关进大牢,这种种在原来看来不过是一个王爷对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的反感,如今看来,每一件事情,司马逸轩都有着深思熟虑的安排,他虽然表明上只是一个王爷,却实际操纵着整个大兴王朝,难怪不论是皇上还是臣民以及奴才,对他都有着一种敬畏之意,因为,他虽然不是皇上,可却有着让人望而生寒的权利。脱口说:“你对我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思,难怪你父亲一直希望你可以做大兴王朝的皇上,你不做皇上还真是可惜了。”

    “意儿,你是个闯入者,就如你自己说的,你只是一个闯入者,所以,我不可能完全不怀疑的接纳你,开始的时候,你一心寻死,而且言词间颇多破绽,你总是不经意的说出‘你们大兴王朝’,‘以前的丛意儿’之类令人疑惑的话语,你的无惧,你的坦然,都不是周围女子们常有的处事方式。”司马逸轩有些困惑和矛盾的说,“大兴王朝是一个看起来太平昌盛的王朝,可是,背后也有着许多不可言说的危机和阴谋,所以,我不能不怀疑你,查询你到底来自何处为何而来,希望你能原谅。”

    “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但却不明说。”丛意儿盯着司马逸轩的眼睛,心里头有一点一点的痛意慢慢的泛滥开,“你的喜爱是不是也是了解我到底来自何处为何而来的方式?!只有我喜欢上你,对你百分百信任的时候,才会不对你设防,才会对你说出所有?!”

    司马逸轩看到丛意儿眼中的难过,有些犹豫,不知道要怎样说才更能表达出他内心的种种想法,他不能否认,无法对丛意儿说谎,甚至善意的也不行,他无法对丛意儿做假,因为,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利用了丛意儿对他莫名的好感。以他的经历,他一眼就看出了丛意儿在看到他的时候眼中莫名的信任和喜爱,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只是利用了这种喜欢让她不存设防之意,取得她的信任,来获得自己想要东西。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自己也不知道,丛意儿就像一粒种子般在他心底扎了根,发了芽,泛滥成无法控制的情感,让他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意儿,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却不得不如此,你是丛意儿但却又不是丛意儿,这种感觉相当的奇怪,我承认开始的时候用了一些不太合适的利用,可,我绝对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开始的时候,你是假想的敌人,所以,不存在所谓的伤害,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而后来,我对你的喜爱越来越重,你对我来说也越来越重要,我就再也没有利用过你对我的感情,这我可以用生命起誓。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到你。”司马逸轩认真的说,他从来没有如此的认真过,如此的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如此的艰难而不掺杂任何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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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37:1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我宁愿你没有说。”丛意儿怔怔的看着渐渐淡去的雾气,阳光在雾气的缝隙间射进来,照在她身上,很舒服,秋天的阳光有一种让她非常踏实的温暖,就如同母亲的怀抱,不论自己多大了,在母亲怀中都有一份带着淡淡清香气息的踏实。“知道这一切,你讲得也很有道理,不错,我确实是一个闯入者,为了你们大兴王朝你不得不猜测和试探我的身份和来意,这是为了大兴王朝着想,也许换了我也一样会如此,但是,放在我身上,却如此的难受,尤其是想到,面对猜测和试探的你,我却傻乎乎的相信着你是因为喜欢我才那般照顾我,甚至是戏弄我,现在这一切,却让我想要躲藏起来。”

    司马逸轩伸手去握丛意儿的手,丛意儿却下意识的一躲,这一躲明显的伤害到了司马逸轩,他微微颤抖一下,收回伸出的手,故意装得轻松的说:“你知道了,肯定会恨我欺骗你,但是,就算我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利用之意,但,也是用了心,如果开始的时候没有第一眼的熟悉和好感,就算你是个敌人,值得怀疑的人,我也完全可以让别人来查询你的来龙去脉,而不必我自己时时刻刻的纠缠你。”

    丛意儿没有吭声,以转身离开来表达她抵触的意思。

    司马逸轩伸手就可以抓到她,但是,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不想欺骗丛意儿,就算他的怀疑并无恶意,就算他开始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为她动了心,每一次的试探都让他心中隐隐做痛。他想给丛意儿时间让她明白他的心意,她,永远是他唯一的选择,就算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就算她会毁了整个大兴王朝,他也会放下所有的一切,与她在一起,这是他人生所有的幸福。

    丛意儿的情绪乱糟糟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情绪还是不能平静,一想到,所有的喜爱都表现在一个猜测自己的男人面前,那种挫败感,真是觉得自己很丢人。她还傻兮兮的以为司马逸轩是喜欢她的,或许是喜欢她的吧,但只不过是一种新鲜感,因为她和原来的丛意儿是不同的,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她以为她要成为他的妻子是因为他爱她,却原来不过是因为他对她有怀疑!她的脑子乱糟糟的,一切尽往无理的地方想,越起越生气。

    太上皇远远的看着雕像前的两个人一个人离开一个人静静的站着,爱情远比现实更伤人,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喜爱过一个女子,如果爱了,就必定要痛!司马逸轩他怎么如此不冷静,怎么要把心里的想法统统都说出来,他完全可以欺瞒着丛意儿,让她相信他一直是深爱她的,他对她是一见钟情的,或许这样可以更好。太上皇无奈的想,这个儿子,这一次是真的认了真,放不下了!

    雾气渐渐散去,阳光愈加灿烂,整个院落却异常的寂寞,没有任何人在院落里走动。司马逸轩独自一人坐在石桌前,面前一盘残棋,他安静的看着棋子动也不动,俊眉朗目间有着淡淡的思虑,乌黑的发被风轻轻吹动,随同着素淡的衣衫,飘逸洒脱。

    甘南不知道司马逸轩怎么了,从太上皇那儿回来,人就变得沉默,对着一盘残棋坐了整整一个上午,临近中午了,也不过走了两三子。主人一定有心事,而且是很重的心事,只有面对他很难处理的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如此远避开所有的人独自呆着。也不知道丛姑娘在太上皇那儿怎样了,不过,想来以丛姑娘的聪明伶俐,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说不定还可以征服那个‘心思极重’的太上皇。想到这儿,甘南忍不住微微一笑,那个丛姑娘,其实真的很可爱。

    “主人。”甘北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说,“宫里的人已经将这段时间出现在正阳宫的人都列了出来,不过是一些经常伺候皇后娘娘的奴才,皇上本人,以及过去拜见皇上的几位太子。”

    司马逸轩手里举着一枚棋子,停在半空中,淡淡的说:“还有什么事?”

    “宫里的人说,今日皇后娘娘特意让二太子妃丛惜艾进了宫,两人在房内商量了很久,二太子妃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在正阳宫的花草前站了许久,并且带走了一些花草。属下想,皇后娘娘此时的情形和当年丛惜艾的情形有些相似,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她们中的一定是相同的毒。”甘北轻声说,“想必这人定是深恨皇后的。”

    司马逸轩放下手中的棋,并不看甘南和甘北,只是淡淡的说:“这事且放放,如果被丛惜艾察觉,下毒之人的计划一定会改变,本王要看他要如何进展下一步。世上事,就如这落棋,一步错,就会步步错,无法收拾。”

    到了黄昏,太上皇吩咐刘公公去请一整天都没再露面的丛意儿,很好奇她在做些什么。

    刘公公到了丛意儿住的地方,却只看到小樱一个人,问:“小樱,丛姑娘在吗?主子请丛姑娘过去一同用膳。”

    小樱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什么?!”刘公公愕然的盯着小樱,眼睛瞪得大大的,困惑不解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派来伺候丛姑娘的,怎么可能丛姑娘去了哪儿你会不晓得?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儿?”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小樱无奈的说,“小樱哪里可以限制丛姑娘的自由?奴婢也不知道她是何时离开的,就更不知道她去哪儿?她只留了一张纸条,说她随意去也会随意来,不必寻找,她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奴婢能如何?”

    刘公公愕然的说不出话来,直直的盯着小樱。

    小樱很是无可奈何的说:“奴婢也正在困惑中,当时小樱正在桌前陪丛姑娘说话,她拿着本书,奴婢就低头做针线活,然后再一抬头,已经不见丛姑娘的身影,她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声响,小樱也不是不会武艺的人,伺候主子这么久了,何曾失过手,但是,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小樱竟然不知道何时中了丛姑娘的‘道’,她何时点了我的穴,让我可以呆着,却不能随意行走,最多可以作些简单的事情,但是想要离开这儿,却是想也不要想。那门你也曾留意过,从外面看是虚掩的,但是,从里面却是上了机关的,刘公公,你可以在外面一推就开,我却是从里面打不开的。小樱还正在这儿考虑,那个丛姑娘是真的存在还只是我们想像出来的,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如果猜得不错,她一定不在这儿了,这儿多少武林高手进出不得,她怎么可以出入自由,你到是说来小樱听听!”

    刘公公没有吭声,小樱猜得不错,如果丛意儿还在这儿呆着,她不论去到哪儿,太上皇随时都可以知道,但是一整天下来,没有任何人向太上皇禀报丛意儿的去向,所以太上皇会以为丛意儿和轩王爷闹了别扭,独自躲在房内生闷气。

    但是,整整三天,丛意儿却突然平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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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37:5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太上皇找不到,刚开始的时候猜测她去了轩王府,就没有多心,心想两个人闹闹别扭也好,年轻人总是把爱情想得浪漫单纯,其实,相处的久了,怎么可能没有矛盾,再深的爱也会有被时间钻了空子的时候,更何况,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够久,如果可以争了吵了有了芥蒂,或许对司马逸轩来说不算是一件坏事。这样想,也是因为从那天开始,司马逸轩也再也没有在旧居露过面,仿佛打定主意不再见太上皇,太上皇也只当是司马逸轩有些生自己的气,心想,过些时候就好了,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三天,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丛意儿这样一个人似的,就再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太上皇也在当天派人在旧居里细细的查找过,角角落落,甚至暗室也找过了,都没有丛意儿的痕迹,而且各处守卫的人也都说没有见过丛意儿离开过。

    整整三天,太上皇终于失去了信心,他开始担心,丛意儿去了哪里?派人悄悄去轩王府打听,结果是不见有丛意儿的痕迹。丛府没有,皇宫没有,京城也不见,这个丛意儿,就这样突然间消失不见!

    太上皇终于决定让人通知司马逸轩,说,丛意儿突然不见了!

    甘南盯着来者,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丛意儿突然不见了?!搞什么名堂?!他要如何向司马逸轩禀报?!说丛意儿突然不见了?!在旧居,在太上皇和众侍卫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谁信?!而且是整整三天的时间,这是什么事情,三天时间看不到丛意儿,到现在才想起来通知轩王爷,轩王爷不恼火才怪!

    “可曾四处细细寻找?”甘南微皱眉头,轻声问。

    面前的侍卫有些尴尬,伺候太上皇的全是高手中的高手,却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在他们眼皮底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说了谁信?“已经四下里找过了,整个京城也细细搜寻过,但是,这丛姑娘就好像突然间消失了般,一点消息也没有。”

    甘南苦笑了一下,这叫什么事呀!

    “主子特意让奴才前来通知轩王爷,或许轩王爷知道也说不定,如果知道的话,请速速通知一下主子,免得主子担心着急。”侍卫硬着头皮说,心中却在想,看甘南的表情,好像他也不知道丛意儿的去向,难道说,丛意儿她真的没有来过轩王府,她可是未来的轩王妃,怎么可能不来这儿却跑去别处呢?如果真是找不到了,轩王爷不吃了他们才怪!

    “丛姑娘根本没有来过这儿。”甘南有些恼火的说,“这事要如何通知王爷,若是王爷知道丛姑娘突然间不见了,一定会着急上火,你们是怎么伺候太上皇的?”

    侍卫低头不语,虽然甘南和甘北表面上只是轩王爷的侍卫,但是,却是有官职在身的人,而且是轩王爷的左膀右臂,没有人敢得罪的,而且甘南的问询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好好的看不住一个小丫头,如何放心他们照看大兴王朝的主心骨!

    到了后花园,看到司马逸轩正在赏花,很难得看到蕊公主在,一脸幸福微笑的站在司马逸轩的身旁,妩媚的表情有着掩饰不去的快乐和幸福感。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甘南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不太方便提及丛意儿失踪的事情,就咽回了话,只是安静的站立在他们二人视线所及之处的最远处,安静的等着,心中却是焦急的很。

    蕊公主微笑着,快乐的说:“轩王爷,这花可是开得真好。”

    司马逸轩面色平静,淡淡的说:“这花原本是引自乌蒙国,你自然是瞧着喜欢。本王让你做的事情你做得如何了?”

    “蕊儿自然是小心的查问过。”蕊公主微笑着,身体微微的贴近司马逸轩的身体,她是如此的喜爱着这个男子,就算是死,她也情愿死在他怀中。“这种药花极是罕有,自然不是寻常百姓可以种植的,而且这种花只有皇宫里面有花种,所以外种的花都是只开花不结果的,所以不会有种子外传。蕊儿也只是带出来几朵,也没有机会在外面种植,这花种确实曾经失踪过,是送于了这儿一位尊贵的人。”

    司马逸轩不着痕迹的将身体轻轻外移了几分,淡淡的说:“这么说,你是知道这拿到药种的是何人啦?”

    蕊公主微笑着,看着司马逸轩,有些哀求的说:“轩王爷,您可不可以抱抱我,我就告诉您是谁拿走了花种。如果您肯亲亲我,我就去救了那个丛雪薇,否则,她有可能活不过今冬!”

    司马逸轩冷冷的说:“她的生死关本王何事,那是本王皇兄的事情,你可以去和他谈条件。除了本王心爱的女子,任何人在本王心中不过视若草芥。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蕊公主轻叹了口气,哀伤的说:“或许是命里欠您的,要如此的在您面前做践自己!却是心甘情愿让您欺负和看轻,明知道您心里只有那个丛意儿,却如此不管不顾的想要亲近您,难道您心中就没有一点对蕊儿的怜惜吗?就算只是一时的怜惜也好,蕊儿也觉得这一生足矣!好吧,您也明知道蕊儿不会不告诉您,蕊儿也只是想要让您欺负一下,蕊儿这就说于你听。”

    “本王知道是谁。”司马逸轩淡淡的说。

    “您知道?”蕊公主睁大眼睛脱口说,“这怎么可能,蕊儿知道是他的时候还真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根本不可能想到会是他!”

    “他一直是个沉默少语的人,孝顺,不喜武功,只喜读书,但是,却是几个太子当中最稳重可靠的人,也是最懂事最沉稳的人。”司马逸轩淡淡的说,“或许正是因此,他才有可能察觉出这许多事情背后的真相,他能够猜测得出,并不奇怪。”

    蕊公主轻声说:“他确实是沉得住气,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他母亲去世的真相,然而却能够放弃许多,表面温和谦恭的对待自己的杀母仇人,然后一步一步的计划,直到目前这一步,可惜还是被发现了,不然可就真是既报了仇又不惊动任何人。此时若是知道自己的计谋失策,一定会痛苦不堪!”

    司马逸轩点了点头,说:“本王却不会相信他会放弃,他一定不仅仅只准备了这一条路,他会准备许多的方法来报复丛家,他如此谨慎,甚至骗过了所有的人,一定是筹划了很久,本王到是小瞧他了。”

    蕊公主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只是看他平常是个是非极少的人,应该不会和这等子事情联系在一起,我知道的时候,还真是觉得意外,他那么的淡泊于权利,甚至放弃自己可以成为未来皇上的机会,让司马溶获得这种殊荣,没想到,最有心机的竟然会是他。”

    司马逸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轻轻回头看了看站在他视线范围内的甘南,问:“甘南,有什么事?”

    司马逸轩隐约觉得好象有什么事情使甘南很烦躁,好像一直希望到自己能够回头看到他的存在,这种感觉越来越重,使得司马逸轩不得不在与蕊公主的交谈中抽空转过头来看着甘南。

    甘南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蕊公主,不知道要不要说出丛意儿失踪的消息。“没什么事,您和蕊公主先聊,等蕊公主走了,属下再禀报。”话说到这儿,甘南有些恨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在丛意儿呆在太上皇那边的三天时间里,司马逸轩好像表现的并不是特别的关心,反而极少提起丛意儿。确切的讲,是根本就没有提起丛意儿的名字,就好像丛意儿突然间在司马逸轩记忆里消失了一般。

    司马逸轩看了看甘南,心中有稍许怀疑,但是,他的注意力接着转到了蕊公主身上,“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本王也不想再做阻拦,他远比本王想得有谋略,也懂得取舍,为了专心复仇,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竟然舍得放弃未来皇上的继承权,司马溶和他比起来就太过毛躁和心急,不懂得隐藏自己。”

    “那么蝶润呢?您就任由她成为当今皇上的贵妃吗?怎么说,她也是您手底下的人,她这样做不是故意令您难堪吗?”蕊公主盯着司马逸轩,有些故意的问。

    司马逸轩淡淡的说:“这样,你不是少了个所谓的敌人吗?她以前是本王认识的人,而如今却只是一个陌生人,本王管不得她要如何,她想如何就由她如何去吧!”

    蕊公主顿了一下,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男子,在乌蒙国,哪有人敢如此对她,她想要怎样的男子得不到?从来乌蒙国就和这大兴王朝不同,那儿的女子自由的很,想要如何都可以,但在大兴王朝,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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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3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蕊公主,本王想要告诉你,不要把感情放在本王身上,本王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司马逸轩并不看蕊公主,淡淡的说,“有时候,一个人的心空间很大,可以容下许多的事情和是非,有时候却很小,只住得下一个人。本王心中可容天下事,但,却只装得下一个人,如果你致意不肯放手,难过的只是你。”

    “您还是放不下丛意儿?!”蕊公主不甘心的说,“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您如此缠绵徘徊?”

    司马逸轩依然不回头,倦倦的说:“ 如果一个人在心中扎了根,就算是连根拔掉了,疼得依然是自己,依然会在经年后不触也痛。她已在本王心中扎了根,就如身体所流血液,若是失了,消失的只可能是这身体的生命。”

    蕊公主低垂下头,轻声说:“那您就不要要求蕊儿,您也在蕊儿心中扎了根,如果您要求蕊儿放弃您,就如同把您从蕊儿心中连根拔掉,只会让蕊儿伤痕累累,会要了蕊儿的命,您,既然自己放不开,何必强求蕊儿放开?”

    司马逸轩轻轻叹了口气,说:“世上的事情真是奇怪,你喜欢的不喜欢你,你不喜欢的却偏偏纠缠着不放,这三日本王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可她却宁肯选择沉默,视本王如同不存在。蕊公主,本王确实要求不得你,但,这伤痛最后伤到的只可能是你,何必。”

    蕊公主不再吭声,静静的站在司马逸轩的身后,安静的看着花园中的花花草草,守着一个心中并没有自己的男子偷偷的流着泪快乐着。她觉得,这竟然也是快乐的,纵然司马逸轩不爱她,可以看到他,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甘南心神不安的站在那儿,心里恼恨着为何这个蕊公主如此不识趣,司马逸轩已经不再理会她了,她却仍然好好的站在那儿不肯告辞离开,真是够‘讨厌’的!等会蕊公主离开的时候,他要如何向司马逸轩说出丛意儿失踪的消息?大兴王朝疆域广阔,想要寻找一个安心消失的人实在是困难,她可以躲藏在任何一个地方,如果她可以在太上皇眼皮底下消失,就一定可以在众人眼皮底下活着!

    风轻轻吹,吹进司马逸轩的心中,全都变成了寂寞,充满了心中的角角落落。他从甘南的眼中看到了焦虑,这种焦虑让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是丛意儿出了什么事情,丛意儿出了什么事情?司马逸轩心中苦笑一下,三天,没有丛意儿的消息,简单的说,丛意儿一定是选择了‘离开’,在大兴王朝想要藏起自己,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尤其是丛意儿。从看到丛意儿可以自由的站在千年冰块雕成的雕像前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他无法掌控她!

    终于捱到蕊公主离开,甘南的焦虑几乎要全部爆发出来,但面对司马逸轩,他还是选择了他可以做到的最冷静的状态,丛意儿可以莫名其妙的在旧居太上皇眼皮底下消失,这已经可以说明,她绝对有能力生存下去。那个地方岂是寻常地方,为了保护太上皇,那儿有着大兴王朝最优秀的人,武功更是人中龙凤,她可以离开,就说明她远远在这些人之上。

    “甘南,出了什么事?”司马逸轩淡淡的问,眼睛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在风中轻轻摇摆,有说不出的闲适味道。

    甘南没有废话,简单的说:“主人,刚才太上皇那边来人,说住在那儿的丛姑娘,突然不见了三日,就在众人眼皮底下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太上皇已经派人遍寻,仍然不见。”

    司马逸轩一顿,那心中的苦笑在唇畔慢慢展开,丛意儿,终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控制的女人,她,始终都是一个迷!“意儿她在旧居消失?那儿竟然没有人发现?”

    司马逸轩并没有甘南想像中的焦虑和不安,甚至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本王知道了,她要是一定离开,任何人阻拦不住她,就由她去吧,如果她心中有着本王,自然会回来。”

    甘南愣了愣,本以为司马逸轩会焦虑万分,动用他手下的人马四处寻找,丛意儿是轩王爷心中的唯一,是比王爷生命更重要的人,但是,司马逸轩的反应却让甘南大跌眼镜,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剑起,风起,花舞如雨,溅起水面薄薄雾汽,恍若眼花。剑停,风静,花落满地,水面平静如镜,一人安静而立。素衣淡衫,面若凝脂,唇畔浅笑,雅丽脱俗。

    她喜欢这儿,在这儿呆了几日,距离京城不过数里的一个小小山峰,其实不用遥望就可以看到旧居,但,这儿太过偏僻,没有人会想到丛意儿会选择这儿,就在众人眼皮底下,逍遥自在的呆着。京城也异常的安静,太上皇曾经派人四处寻找过她,甚至曾经有人问询过她有没有见过某某模样的一个女子,却没有人想到她就在他们面前。她不过是换了平常女子的打扮,做了一个安静的寻常女子,来寻找她的都是太上皇身边的人,他们确实非常出色,但却不肯相信一个王府的千金会做她这般寻常打扮。他们只在寻找一个太上皇在意的,轩王爷心仪的女子,怎么可能这般‘平常’!

    她想,如果是甘南他们,或许她瞒不过去,但是哄骗这些个守在太上皇身边的人,实在是太过简单的事情!

    她甚至可以出现在京城,坐在京城的饮香楼吃饭,都没有人会想到她就是丛意儿,毕竟,乍一看起来,她实在是太过普通。

    只是,心里竟然有隐约的失望,她心中原是以为,以司马逸轩的性格,她突然不见了,一定会动用手下人四处寻找她,却为何如此安静,安静到甚至在街头看不到甘南甘北的身影,好象她根本就没有失踪,确切的讲,她觉得好象司马逸轩根本就不认识她!

    她并没有刻意的隐瞒自己。但他也没有刻意的寻找她。

    她相信她瞒得过任何人,却一定瞒不过他!

    饮香楼,高朋满座,大家大声谈笑,唯有临窗的桌前坐着一位年轻的公子,年纪轻轻却气质淡泊,瞧着好象是哪家的公子,闲了出来饮酒,独自坐在一张桌前,面前摆着几个小菜,烫着一壶好酒,却并不着急饮酒,偶尔浅浅一口,甚是闲适。一件淡淡的衣,却透着干净和随意,质地却不错,应该是家境不错的公子。

    丛克辉一踏进饮香楼的二楼,就一眼瞧见了这位年轻的公子,看着竟然有说不出的亲切感,犹豫一下,走到年轻公子的面前,不知为何,虽然对方虽没有凌人的气势,他却不敢张扬跋虞,语气甚是和气的问:“这位公子,这儿可有人坐?如果无人,我可否坐下来与公子共用一张桌子?”

    年轻公子抬眼看了一眼丛克辉,一张脸,清秀的很,是个极有教养的书生模样的人,笑容里有着一份贵气,瞧着隐约有些许莫名的熟悉之意,淡淡的笑,温和的说:“丛公子随意。”

    “你知道我姓丛?!”丛克辉一愣,仔细看了看对方,虽然对方看着有些熟悉,但,并不认识。

    年轻的公子笑容依旧,温和的说:“丛公子进来的时候,早有伙计高声招呼,我听到了,自然就知道你姓丛了,这很奇怪吗?”

    丛克辉想了想,点点头,说:“到是我大惊小怪了。”

    在桌前坐下,丛克辉招呼伙计点了几道饮香楼的招牌菜,看着对面的年轻公子,笑着说:“虽然和公子是初次相识,但看着亲切,也算是有缘,这次就让我坐东,请公子尝尝这饮香楼的招牌菜,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年轻公子一笑,语气依然温和,笑容依然淡淡,“我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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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40: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你姓苏?”丛克辉听到这个姓,忽然自我解嘲的说,“碰到一个瞧着亲切的人,竟然也是姓苏的,真是有趣的紧,刚刚恭手让出我的未婚妻,就是姓苏的,知道这儿的苏府吗?与我们丛王府有着亲戚关系,有两位姑娘成了宫里的王妃和太子妃,也是姓苏的。”

    年轻公子微笑着说:“好象听人说起过,如此说,你就是丛府的大公子丛克辉了。听说,你的妹妹也成了二太子妃,岂不是也是喜事一桩,听说他们二人自幼相识,感情深厚。至于你,或许得失不过一念之间,失了苏家的小姐,也可以遇到更好一些的。”

    丛克辉叹了口气,轻声说:“世上事哪里可以事事如意,那二太子——这儿也没有外人,我看公子也是个性情中人,有些事说与你听也无妨,正好也可以解解我心头的郁闷之意,人呀,何时可以得意尽欢?!——不错,我是有一个妹妹成了二太子妃,而且和我的未婚事嫁的是一个人,可是我还有一个更要命的妹妹,说她要命,是她一个小小丫头,竟然可以搅动二太子和轩王爷的心意,轩王爷你是一定听说过的,什么时候他为女人动过心?偏偏就是他,为我那个妹妹动了心,生出许多是非,而且就是因为这个妹妹,让二太子淡了对我另外一个妹妹的爱意,并且夺走了我的未婚妻。”

    年轻公子只是微笑着听丛克辉说,不说任何一句话。

    突然,丛克辉轻声嘟囔了一句,“真是邪门,说谁竟然就来了谁!”

    年轻公子微侧目,看到楼下上来几个人,打头的正是二太子司马溶,紧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丛克辉刚刚提起的苏娅惠,着一件大红的衣裙,仍然有着初嫁女子的羞涩和温婉之意。乍一看到坐在窗前的丛克辉,苏娅惠微微有些愕然,一时之间呆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丛克辉硬着头皮,施礼,称呼:“二太子,二太子,妃,这么巧,在这儿遇到。”

    司马溶漠然看着面前的丛克辉,却看也没看坐在丛克辉对面的年轻公子,径直走入雅间,连个招呼也没有,甚至连头也没点,到是苏娅惠努力温和的一笑,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到也算是回了个招呼。

    年轻公子轻轻一笑,淡淡的说:“这位二太子,性格可是有趣的很,凡事喜欢走极端,可怜好好的苏姑娘嫁了这样一个人。”

    丛克辉重新坐下,无奈的说:“和她是表兄妹,是世交而定的婚事,感情却并不算太多,她太温和,太过规矩,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但是,真的让她嫁了别人,心中还是不太舒服的。更可恼的是,二太子娶她,根本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她,只是为了报复我另外一个妹妹,也就是嫁了他的妹妹,恨她心中没有他只有轩王爷,咳,这话说了,你听着也乱,我也说不明白,不说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年轻公子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浅浅喝了一口。

    看着丛克辉一口喝下他杯中所有的酒,神情有些落寞的看着自己,继续说:“我是个倒霉蛋!本来我这个倒霉蛋日子过得不错,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切乱了套,或许人呀,是真的不能做什么坏事,终有一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我有个特别有心机的母亲,她呀,就是太有心机了,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我妹妹,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有些事情真是说不明白,我们一直不放在眼中的另外一个妹妹,却突然成了大家眼中的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说着,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年轻公子依然只是闻着酒香,偶尔吃口菜,并不饮酒,神情安静的听着丛克辉唠叨。

    “苏公子,我和你说,人呀,真是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丛克辉傻笑着看着面前的年轻公子,唠唠叨叨的说,“我那个妹妹其实是我的堂妹,是我叔叔和婶婶的遗腹子,我那个婶婶真是个漂亮的女子,比我母亲漂亮,所以,听说,好象喜欢我母亲的人最终娶了我婶婶,所以我母亲对她和她母亲恨之入骨,可是,再怎么用尽心机,这个丫头却依然成了我们丛府的最大心病,她竟然出落的让轩王爷也动了心,让二太子忘记了他一直喜欢的惜艾,那个丫头,就这样乱了整个丛府,人呀,真是算不过天意,这样的结果我认,谁让我母亲对婶婶用了心机,害了婶婶,也让叔叔送了性命,这是报应,那个丫头,其实到真是一个不错的丫头,虽然模样不如惜艾精致,却绝对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丫头,那模样和气质绝对不是一般的优秀,和她比起来,惜艾更象是一朵画出来的花,她到更像是一朵自然天成的鲜花!”

    年轻公子温和的看着丛克辉,并没有让他停止唠叨,或许这样说说,对心中郁闷的丛克辉并不是一件坏事。

    突然,年轻公子的神情变了变,下意识的把面庞转向了窗外的方向,神情也有些许紧张,楼下,司马逸轩带着甘南和甘北走了上来,几日不见,司马逸轩明显瘦了许多,神情也有些落寞,眉宇间有着抹不去的忧郁和寂寞,他去了另外一个雅间,他上来的时候,刚好店里的伙计挡住了窗前的年轻公子的身影,他也没有注意到窗前的年轻公子略微有些紧张的身影。

    “轩王爷!——”丛克辉醉眼朦胧的喊了声,想要施礼,却一个踉跄险险摔到地上。

    司马逸轩看到醉意满脸的丛克辉一头栽向地面,一抬手,一股力量轻轻托住了丛克辉的身体,淡淡的说:“罢啦,难得能够痛快喝杯酒,不必拘礼。”

    丛克辉傻乎乎的笑着,看着司马逸轩离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突然落下泪来,沮丧的说:“人呀,真是各自的命,你说这个轩王爷为什么这么好命,可以生得如此优秀,可以让这么多的人放在心上,让我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乱了分寸,致意在自己的婚礼上说出她心里真正喜爱的是轩王爷,失了可以和二太子好好过下去的可能,唉,真是不能比呀!”

    年轻公子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并没有应答丛克辉。

    丛克辉长叹了一声,悲哀的说:“你看,连你一个刚刚认识他的人都这样被他吸引,你说还有什么人不喜欢他!?连我对他也只有敬意而无恨意,说实话,我到宁愿苏娅惠她喜欢的是轩王爷而不是那个二太子!喂,我在和你讲话,你有没有在听呀?”

    年轻公子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一直在听。”

    丛克辉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傻笑着,语无伦次的一直在说,年轻的公子一直坐在那儿,安静的听他说,好象那是他唯一可做的事情。

    伙计推门送菜进雅间,门没有关严,风一吹,竟然悄悄吹了开来,从年轻公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正在饮酒的司马逸轩,有些落寞,非常安静,似乎有满腹的心事,清瘦了许多,虽然依旧英俊,却明显的憔悴了许多。年轻公子似乎有些难过,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却看到了坐在司马逸轩对面的人,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浅浅微笑,妩媚清秀的看着司马逸轩。他微微愣了一下,轻轻笑了笑,隐约有几分自嘲的味道,似乎是笑自己无趣,收回了目光。

    “搞什么名堂,瞎了狗眼了吗!”一声娇斥突然传入众人耳中,语气中充满了娇横之意,入耳的还有清脆的打击声,应该是一巴掌打在了人脸上的声响,听来有些心惊。

    众人抬目同时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异族打扮的女子,正在训斥一个可怜的小伙计,那个小伙计大约是不小心弄脏了那女子的衣服,看情形并不是特别的严重,只是小伙计不小心溅了些汤汁到那女子的裙衫上几滴。小伙计的脸上有明显的手掌痕迹。

    “不过是几滴汤汁,至于你如此大呼小叫吗?”丛克辉歪着脑袋,在如此酒醉的情形下,他竟然还可以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并且仗义的管闲事,到让他对面的年轻公子有些意外,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那少女立刻冲到丛克辉面前,清脆的声音说:“你到是肯管闲事,我就是喜欢如此大呼小叫,你能如何?!”说着,竟然抬手就是一巴掌,利索的落在丛克辉的脸上,完全没有防备的丛克辉实在的挨上了这一巴掌,立刻半边脸红了起来,有了五个细细的指印,一时之间呆愕的立在当地,无语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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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 21:40:5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广西北海市 电信
“你姓苏?”丛克辉听到这个姓,忽然自我解嘲的说,“碰到一个瞧着亲切的人,竟然也是姓苏的,真是有趣的紧,刚刚恭手让出我的未婚妻,就是姓苏的,知道这儿的苏府吗?与我们丛王府有着亲戚关系,有两位姑娘成了宫里的王妃和太子妃,也是姓苏的。”

    年轻公子微笑着说:“好象听人说起过,如此说,你就是丛府的大公子丛克辉了。听说,你的妹妹也成了二太子妃,岂不是也是喜事一桩,听说他们二人自幼相识,感情深厚。至于你,或许得失不过一念之间,失了苏家的小姐,也可以遇到更好一些的。”

    丛克辉叹了口气,轻声说:“世上事哪里可以事事如意,那二太子——这儿也没有外人,我看公子也是个性情中人,有些事说与你听也无妨,正好也可以解解我心头的郁闷之意,人呀,何时可以得意尽欢?!——不错,我是有一个妹妹成了二太子妃,而且和我的未婚事嫁的是一个人,可是我还有一个更要命的妹妹,说她要命,是她一个小小丫头,竟然可以搅动二太子和轩王爷的心意,轩王爷你是一定听说过的,什么时候他为女人动过心?偏偏就是他,为我那个妹妹动了心,生出许多是非,而且就是因为这个妹妹,让二太子淡了对我另外一个妹妹的爱意,并且夺走了我的未婚妻。”

    年轻公子只是微笑着听丛克辉说,不说任何一句话。

    突然,丛克辉轻声嘟囔了一句,“真是邪门,说谁竟然就来了谁!”

    年轻公子微侧目,看到楼下上来几个人,打头的正是二太子司马溶,紧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丛克辉刚刚提起的苏娅惠,着一件大红的衣裙,仍然有着初嫁女子的羞涩和温婉之意。乍一看到坐在窗前的丛克辉,苏娅惠微微有些愕然,一时之间呆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丛克辉硬着头皮,施礼,称呼:“二太子,二太子,妃,这么巧,在这儿遇到。”

    司马溶漠然看着面前的丛克辉,却看也没看坐在丛克辉对面的年轻公子,径直走入雅间,连个招呼也没有,甚至连头也没点,到是苏娅惠努力温和的一笑,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到也算是回了个招呼。

    年轻公子轻轻一笑,淡淡的说:“这位二太子,性格可是有趣的很,凡事喜欢走极端,可怜好好的苏姑娘嫁了这样一个人。”

    丛克辉重新坐下,无奈的说:“和她是表兄妹,是世交而定的婚事,感情却并不算太多,她太温和,太过规矩,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但是,真的让她嫁了别人,心中还是不太舒服的。更可恼的是,二太子娶她,根本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她,只是为了报复我另外一个妹妹,也就是嫁了他的妹妹,恨她心中没有他只有轩王爷,咳,这话说了,你听着也乱,我也说不明白,不说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年轻公子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浅浅喝了一口。

    看着丛克辉一口喝下他杯中所有的酒,神情有些落寞的看着自己,继续说:“我是个倒霉蛋!本来我这个倒霉蛋日子过得不错,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切乱了套,或许人呀,是真的不能做什么坏事,终有一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我有个特别有心机的母亲,她呀,就是太有心机了,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我妹妹,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有些事情真是说不明白,我们一直不放在眼中的另外一个妹妹,却突然成了大家眼中的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说着,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年轻公子依然只是闻着酒香,偶尔吃口菜,并不饮酒,神情安静的听着丛克辉唠叨。

    “苏公子,我和你说,人呀,真是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丛克辉傻笑着看着面前的年轻公子,唠唠叨叨的说,“我那个妹妹其实是我的堂妹,是我叔叔和婶婶的遗腹子,我那个婶婶真是个漂亮的女子,比我母亲漂亮,所以,听说,好象喜欢我母亲的人最终娶了我婶婶,所以我母亲对她和她母亲恨之入骨,可是,再怎么用尽心机,这个丫头却依然成了我们丛府的最大心病,她竟然出落的让轩王爷也动了心,让二太子忘记了他一直喜欢的惜艾,那个丫头,就这样乱了整个丛府,人呀,真是算不过天意,这样的结果我认,谁让我母亲对婶婶用了心机,害了婶婶,也让叔叔送了性命,这是报应,那个丫头,其实到真是一个不错的丫头,虽然模样不如惜艾精致,却绝对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丫头,那模样和气质绝对不是一般的优秀,和她比起来,惜艾更象是一朵画出来的花,她到更像是一朵自然天成的鲜花!”

    年轻公子温和的看着丛克辉,并没有让他停止唠叨,或许这样说说,对心中郁闷的丛克辉并不是一件坏事。

    突然,年轻公子的神情变了变,下意识的把面庞转向了窗外的方向,神情也有些许紧张,楼下,司马逸轩带着甘南和甘北走了上来,几日不见,司马逸轩明显瘦了许多,神情也有些落寞,眉宇间有着抹不去的忧郁和寂寞,他去了另外一个雅间,他上来的时候,刚好店里的伙计挡住了窗前的年轻公子的身影,他也没有注意到窗前的年轻公子略微有些紧张的身影。

    “轩王爷!——”丛克辉醉眼朦胧的喊了声,想要施礼,却一个踉跄险险摔到地上。

    司马逸轩看到醉意满脸的丛克辉一头栽向地面,一抬手,一股力量轻轻托住了丛克辉的身体,淡淡的说:“罢啦,难得能够痛快喝杯酒,不必拘礼。”

    丛克辉傻乎乎的笑着,看着司马逸轩离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突然落下泪来,沮丧的说:“人呀,真是各自的命,你说这个轩王爷为什么这么好命,可以生得如此优秀,可以让这么多的人放在心上,让我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乱了分寸,致意在自己的婚礼上说出她心里真正喜爱的是轩王爷,失了可以和二太子好好过下去的可能,唉,真是不能比呀!”

    年轻公子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并没有应答丛克辉。

    丛克辉长叹了一声,悲哀的说:“你看,连你一个刚刚认识他的人都这样被他吸引,你说还有什么人不喜欢他!?连我对他也只有敬意而无恨意,说实话,我到宁愿苏娅惠她喜欢的是轩王爷而不是那个二太子!喂,我在和你讲话,你有没有在听呀?”

    年轻公子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一直在听。”

    丛克辉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傻笑着,语无伦次的一直在说,年轻的公子一直坐在那儿,安静的听他说,好象那是他唯一可做的事情。

    伙计推门送菜进雅间,门没有关严,风一吹,竟然悄悄吹了开来,从年轻公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正在饮酒的司马逸轩,有些落寞,非常安静,似乎有满腹的心事,清瘦了许多,虽然依旧英俊,却明显的憔悴了许多。年轻公子似乎有些难过,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却看到了坐在司马逸轩对面的人,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浅浅微笑,妩媚清秀的看着司马逸轩。他微微愣了一下,轻轻笑了笑,隐约有几分自嘲的味道,似乎是笑自己无趣,收回了目光。

    “搞什么名堂,瞎了狗眼了吗!”一声娇斥突然传入众人耳中,语气中充满了娇横之意,入耳的还有清脆的打击声,应该是一巴掌打在了人脸上的声响,听来有些心惊。

    众人抬目同时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异族打扮的女子,正在训斥一个可怜的小伙计,那个小伙计大约是不小心弄脏了那女子的衣服,看情形并不是特别的严重,只是小伙计不小心溅了些汤汁到那女子的裙衫上几滴。小伙计的脸上有明显的手掌痕迹。

    “不过是几滴汤汁,至于你如此大呼小叫吗?”丛克辉歪着脑袋,在如此酒醉的情形下,他竟然还可以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并且仗义的管闲事,到让他对面的年轻公子有些意外,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那少女立刻冲到丛克辉面前,清脆的声音说:“你到是肯管闲事,我就是喜欢如此大呼小叫,你能如何?!”说着,竟然抬手就是一巴掌,利索的落在丛克辉的脸上,完全没有防备的丛克辉实在的挨上了这一巴掌,立刻半边脸红了起来,有了五个细细的指印,一时之间呆愕的立在当地,无语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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