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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梧桐叶手工

凤临天下:王妃13岁_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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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痛和表白11

“你也放心,我欧阳于飞也不是那宵小人物,不屑借用冥岛的力量,铲除异己,以武力剔除情敌,得到仰慕之人。

    那样的得到,我欧阳于飞不屑。

    我今日既然开了这个口,定然会跟有个人一较高下,公平竞争,你不用担心我会暗中使什么绊子。

    不过,你也不要太相信我的没有私心,今日我还不至于吃醋的会借用手段,不过他日就说不准了。

    你也知道,这男人嫉妒起来,也不是可以理喻的。”            

    说到这欧阳于飞整个的笑了,那一身的风流气质,在黑夜里,几乎让人心为之跳。

    朝着不动声色的琉月微微点了点头,欧阳于飞笑着道:“话说完了,立刻就去安排枯纱十城的事,我们盛京见。”           

    说罢,袖袍轻扬,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之极。            

    夜色中,那抹白色身影,快速的消融在无边的黑暗中,但是却掩盖不了他曾经停留过在这一方空间的事实。            

    脸色微冷,琉月双眼沉沉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欧阳于飞还真给她老实不客气的来了。

    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啊。

    心中快速的动了动,不好对付也先放一边,先做了她今晚本来要做的事情再说,被他这么一耽搁,这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转身进入帐篷,一挥手灭了灯火。

    闪电般的窜出,与杜一朝着大军的后方潜去。

    她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时间太紧了。

    纵马狂飙过漫山遍野的枯纱十城兵马,朝傲云深蓝关的方向前进。

    所有人都当如此光明正大疾奔的黑影,是自己这方巡逻的士兵,没有任何人理会。

    狂奔而走,琉月几乎恨不得飞过去。

    这要是今天去不了,明日就越发深入草原,想在回傲云关内,时间上就更加的不允许了。




痛和表白12

夜色如墨,只要越过前方的高坡,那后面就是深蓝关了,琉月抽马的速度越发的快。

    而就在琉月朝着深蓝关的方向狂冲而来的时候,轩辕澈和着秋痕彦虎也如飞一般朝着琉月所在的关外冲来。

    “王,你就这么信任她?她那么的伤害……”

    “我相信她,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我倾心相爱的人,绝对不会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打马狂飙,轩辕澈憔悴的容颜上,却是决绝的坚决。

    “王……”彦虎死咬着牙,若是这一去,在从琉月口中听着与王想象相违背的话语,不知道王挺不挺的住。

    这般飘渺的信任,能信一次,能信得了两次?         

    信任这个词语,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东西。         

    夜色如织,两方人马从两个方向朝着中央,疾奔而来。               

    快一点,快一点,只要越过前方的高坡,就只有十多里了,快,琉月满头的黑发,几乎在脑后逼直成一条线。            

    脸上,眼中,那一直没有流露出来的担心和深情,在此时没有一丝遮拦表露在脸上。

    她不能让她的轩辕澈受到那样的伤害回去,她心疼,她心疼。

    “忠义王,忠义王……”

    眼看着就要冲上那高高的高坡,身后突然一浪高过一浪的狂吼声惊天动地而来。

    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声音越来越大,起初还是百人千人的大吼,不过瞬息之间就已经汇成千万人的大吼。           

    声音中透着绝对的焦急。           

    “忠义王,速归,速归。”焦急的成千上万人的大吼,响彻在空荡荡的草原上,声声逼人。

    琉月听出大吼声中的绝对焦急,不由一勒胯下狂飙的骏马,瞬间立定在原地,眉头深皱,怎么回事?发什么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同时的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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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摄政女王1

“忠义王,你在哪里?在哪里?”

    拖长的声音在苍茫的草原上回荡着,远远的传递了开去。

    身后是五十万的北牧枯纱十城兵马,如此漫山遍野的狂吼,夹杂着那几十万头的牛羊鸣叫,几乎震耳欲聋。

    眉头越发深的皱了起来,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的找她?

    “主人?”一直紧跟着琉月没有说话的杜一,此时也听出了那声音中的焦急,不由开口喊了琉月一声。            

    转头看看前方的路,前面只要在前进十几里,就是傲云边关,就能够见到被她伤的重重的轩辕澈。              

    在转头看眼自己的后方,几十万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让人听的胆战心惊,到底出了什么事?

    狠狠一咬牙,琉月一抖手,一颗飞花流星在黑漆漆的草原上,腾的绽放在空中。

    那是枯纱十城的传信烟火。        

    站定在原地,琉月紧紧皱着眉头。

    轩辕澈那里急,这里看起来更急,她既然把这五十万人带出来,自然就要把他们完全的带回去,这么大规模的呼喊,她几乎从没见过。

    等一等,澈,等一下,她解决了这方的事情,她就去找他,马上,很快就好。

    而在另一个方向,朝着琉月歇息的草原冲来的轩辕澈,也听见了那如海潮一般的呼叫和灿烂的烟火信号。

    离他这么近。

    当即,轩辕澈越发的快马加鞭,朝着那烟花信号的方向狂冲而去。

    马蹄如飞,几乎刮起了一片黑云滚滚。

    身后,草原上彪悍的汗血马,踏过重重人群,如飞一般朝着琉月所在的方向冲来。

    隔的远远的,琉月也借着来人的火把,看清楚了来的人。

    库杂木,北牧座下第一大将。

    眉眼瞬间一凛,他不是配备着萧太后和北牧王耶律洪,怎么今日出现在这里?




摄政女王2

扫了一眼库杂木身下血红的汗血宝马,那是萧太后的坐骑,真正的万中无一,今日居然给库杂木用,可见事情的紧急。

    北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忠义王接旨。”远远,库杂木满头大汗的朝着琉月就狂吼道,那声音中的焦急,几乎完全控制不了。            

    接旨?琉月心中一凛,紧了紧握着马鞭的手,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跳下了地,微微躬身。

    狂冲而上,库杂木几乎还没冲至琉月的身边,远远的,抖手就把手中的圣旨朝着琉月扔来,一边大声道:“萧太后懿旨,忠义王速归。”

    琉月手一伸,临空一把抓住库杂木扔过来的圣旨,借着库杂木一行快速而来的火光,展开一看。

    “萧太后遇刺,伤重垂危,速归,速归。”两个速归,充分的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唰的一下合上圣旨,琉月面上一寒,一眼看着狂冲而至,正勒马停下的库杂木:“怎么回事?太后怎么会遇刺?”              

    库杂木满脸焦急,如此寒冬腊月居然汗流浃背,满脸汗水犹如才从水中捞起来一般,哗哗的直往下流。               

    听言,一连串的快速道:“忠义王,快回,这些事情我们路上在说,快走,若是晚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满脸那止不住的担心,显示萧太后的情况相当的不乐观。

    五指紧紧的扣住手中的圣旨,琉月咬牙转头看了看身后黑漆漆的夜空,那傲云深蓝关的方向。

    她的轩辕澈在那里,她的轩辕澈在那里。

    她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还有很多解释要讲给他听。

    只有十多里,只有十多里了。      

    “快跟我走,忠义王,太后指明要你立刻回去,快,快。”顾不得停歇,库杂木满脸焦急,干脆伸手就朝站立在地上,还没有动作的琉月扯去。




摄政女王3

等不及了,他骑着汗血宝马而来,一路也用了七天的时间,不知道现在盛京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萧太后支持没支持下去?

    五指深深的扣入掌心,琉月两难的心,整个的纠结在了一起。

    身前,十里之遥就是轩辕澈的所在。

    身后,千里平原,是以后他们的绝对倚仗,是有一个与她有一样目标,可以说的上志同道合的朋友所在。           

    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有重大的决议,所以才这么急的召唤她回去。

    掌心的疼,却抵不过琉月心中的两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琉月突然一抬手,抵开库杂木伸过来的手,唰的撕下衣襟角边,一咬食指,以血快速挥毫几字与上,一转身扔给杜一沉声道:“你去拿给他,一定亲手交到他手上,一定。”

    说罢,一个翻身上马,一抖马缰,一声娇喝:“驾。”纵马就朝着茫茫草原,北牧国都盛京的方向冲回。            

    事有大有小,有轻有重,时机所遇,没有办法。            

    夜色浓重,凄凄黑黑。            

    而此时,另一个方向狂冲而来的轩辕澈,却已经冲至了高坡之上。

    一马冲上高坡,轩辕澈目力能及的最远方,只见身形一闪,重重火光没入黑色之中,一道窈窕的背影,决绝之极的远去。         

    快速之极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琉月……”苍劲大吼,轩辕澈几乎第一时间,朝着那翻身而走的背影,狂烈的大吼出声。

    草原狂风飞扬,声音远播四方。

    隐隐约约仿佛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琉月一边纵马狂奔,一边转头朝身后茫茫的黑夜看了一眼。

    眼之所见,只有无边的黑夜,只有苍茫的草原,那里有什么人。

    摇摇头,恐怕是自己想轩辕澈想的紧了,居然听见他在叫她。




摄政女王4

一扬马鞭,琉月与库杂木如飞一般朝前狂冲而去,没有任何的停歇。

    灯火暗淡,快如流星而去。

    轩辕澈一见之下,几乎咬碎一口钢牙。

    一扬马鞭,轩辕澈就欲狂追而去。

    身旁,早预料到轩辕澈会有如斯动作的秋痕和彦虎,连忙齐齐出手拦住要发狂的轩辕澈。

    “王,不能在这么去,前方已经进入北牧五十万大军的范围,不能这样毫不遮掩的狂冲而去。”

    秋痕和彦虎,同时出声。              

    五十万大军的范围,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三个。         

    就算武功登峰造极,也不能闯几十万大军的腹地。           

    更何况,琉月最后那一眼,明明回了头,却依旧转身而去,显然是不会在把他们的王上放在眼里,决绝的挥断了一切。            

    那么,他们何况还要死死的追上去,何必还要把命送到她手上,才甘心。

    满腔止不住的怨恨,他们曾经很钦佩,很钦佩他们这个小王妃,满心的欢喜她。

    但是现在,他们看不起她,看不起一个伤害了他们的王,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看不起。

    怨恨着,厌恶着。         

    但是,他们却忘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高坡之上,周围又是一团漆黑。

    而琉月在高坡下,身边又有火把,视线的绝对光亮误差,让他们可以看见远处的琉月,而琉月却根本看不见他们。

    就这么齐齐伸手的一拦,琉月已经快速的消失在黑夜里,远远的去了。

    “给我让开。”轩辕澈一见下顿时急了。

    “王,何必,何必。”秋痕紧咬着牙看着轩辕澈,却死死拦着不放行。

    “你们个饭桶,月已经暗示了我,未婚夫,她什么时候有未婚夫?这一定就是因为那个人在,所以她才会这样说。




摄政女王5

而且,这么晚的时候,她不在中军大帐,跑到离傲云深蓝关如此近的地方,除了是来见我,我做不了其他任何的想法。

    你们不了解她,但是我了解,我了解。”

    白日的气怒攻心,伤到极点后,他反而灵光闪动,脑海中清楚了起来。

    没有失忆,却对他如此态度,又多了个什么未婚夫,这白日的话一定跟她这个未婚夫有关。

    琉月给他传递了信号,只当时太急太怒,所以忽视了,他的月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王你何必自欺欺人,你看她头也不回……”彦虎说道这有点说不下去了,他们王如斯深情,却被如此辜负,他们心都不是滋味。           

    “你们不懂,让开。”一挥马鞭,轩辕澈就欲朝两人身边冲过去。

    正此胶着时候,天空中一阵信鸽沙沙飞动,朝着秋痕肩头就落了下来。

    “王,赵国军情。”一眼扫到信鸽腿上绑着的记号,秋痕脸色一变,一下就正色了起来。

    这是绝对重要的军情,才会如此做如此特殊记号。           

    “兵袭居庸,陈冲,历山,三关,成败就此一举,速归。”短短一行字,却让一脸焦急的轩辕澈,整个的严肃了下来。              

    这三关上囤积了他四十万兵马,若败,则功亏一篑不说,反之可能伤到天辰,若赢则是全面拿下赵国。           

    这几乎是他天辰三分之二的兵力,他输不起,败不起。

    “王,快回吧,若王妃真如你所想,那她一定会等你,现在这边正紧,王,快回。”秋痕一把拨转了马头。

    “王,快走,来日方长。”彦虎抓着了轩辕澈的马。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轩辕澈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马缰。

    抬头眺望远方,星星点点灯火遍布,已经看不出来谁是琉月,琉月到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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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08: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摄政女王6

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能相会,可却……

    三千里奔波,四天四夜,不眠不休,本以为既可携手与共。

    却没想,只说了那么几句话,只说了那么令他伤心的几句话。

    不甘心,不甘心啊。

    不弄清楚,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就这么回头走了。

    可是,可是……         

    铁牙紧咬,轩辕澈手中的马鞭几乎要捏碎。           

    暗夜星空,冷漠悠然。            

    琉月没有听见转头而走,而担负了沟通琉月和轩辕澈重要任务的杜一,却在这夜色中隐隐约约也有点听见是轩辕澈的声音。当下纵马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狂冲而去。

    “王上,走吧,走吧,军情不等人……”        

    “王,若不信,以后在来就是,现在……”              

    秋痕和彦虎不断的催促。           

    轩辕澈手中的鞭子握的越来越紧,今日事,今日情,若是不说清楚而走,他日在见保不定心中会有隔膜,情和信任,不能永久,更加不能掺杂进入怀疑的水,否则,会发酵,会变质的。

    矗立良久。

    “王……”秋痕见此再度开口,一音还没落,远处马蹄狂响而起,夜色中,杜一快如闪电而来。

    轩辕澈一眼扫之,双眼陡然一亮,杜一。

    紧跟着琉月而去的杜一。

    而此时杜一出现在这里,那么这意思是……

    夜风呼啸,轩辕澈立刻纵马就朝杜一迎了过去。

    秋痕,彦虎对视一眼,面上微惊,难道说……当下也催动马匹迎了上去。

    “王上,主人给你的。”勒马站定,杜一见居然真的是轩辕澈,当下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快速从怀里掏出琉月的血书,递给轩辕澈。

    血透衣襟,寥寥几字,在这夜色中展开在了轩辕澈的眼前。

    寒风帘卷,冷暖自知。




摄政女王7

苍茫草原,夜色深深。

    撇下五十万枯纱十城兵马百姓押运粮草随后前来,琉月和库杂木如飞一般朝北牧都城盛京而归。

    七天七夜,昼夜兼程而回。

    第八日上,横跨整个千里草原,回归北牧都城盛京。

    “快,快,忠义王,快……”

    雍和宫中,沿途不断的有人为狂冲而来的琉月引路,大喊。

    无数的宫女奴仆无声的往来行走,都是一脸的行色匆匆和担忧,百官汇集在萧太后所住的宸宫门卫,团团转转的。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焦急。         

    整个北牧皇宫上空,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愁云。           

    “忠义王,快,太后在等你,快……”琉月几乎是一路纵马冲到萧太后的宸宫门口,远远就听见骤急的马蹄声的围在宸宫门外的北牧大臣们,立刻亮了眼,朝着琉月大声的狂喊道。

    飞身下马,急冲而进。           

    顾不上连日赶路的疲劳,顾不上发见脸上的汗水,琉月几乎如一阵风,刮进了萧太后的宸宫。

    众臣如此表情,看来萧太后……         

    狂冲而进,宸宫中北牧几大重臣已经早已经罗列在里间,早听见琉月到来的呼喊,立刻朝琉月让开了一条道路。            

    白玉大床前,五岁的耶律洪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就那么爬在床前,紧紧的握着卧在床上的萧太后的手。              

    萧太后一脸苍白的什么血色都没有,眼睛微微眯着,看样子是提着一口气,在强撑。

    “不哭。”琉月早听库杂木说过,萧太后遇刺被刺中了要害,心中早有了底,此时一声低喝,几步就狂冲而上。           

    不及照顾耶律洪,琉月手指一伸,一抬萧太后下颚,强迫萧太后张开嘴,飞速的送入一粒小手指尖大小的黑色药丸:“水。”




摄政女王8

身边的耶律极也不等奴仆上前,连忙就递上。        

    手腕一抬一送,药丸顺着萧太后喉咙就滑落了下去。

    周围的亲王耶律极,宰相萧臣,黎阔,等见此不由齐齐屏住了气,萧太后早已经咽不下医药,这琉月居然能够……              

    “姐姐,姐姐。”手中的药丸才送入萧太后嘴里,旁边哭成泪人儿的耶律洪,一下就投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琉月的腿,本来还是压抑着小小的饮泣,此时好像看见亲人来了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寝宫中,本来就肃穆的气氛,被耶律洪这么一声嚎啕大哭,顿时引的耶律极等人也红了双眼,握紧了拳头。            

    “不哭,不哭。”俯身抱起紧紧抱着自己腿痛哭的耶律洪,琉月快速道:“我已经吩咐人去叫欧阳于飞快速赶回,他有一手好医术,定能够救太后,不怕,乖,不怕。”         

    “真的?真的?”耶律洪一听,一张泪脸一下就抬了起来,眼泪鼻涕纵横,却哭肿了的双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惊喜和希望。         

    “真的,乖,不哭。”抚摸着耶律洪的头,琉月紧紧的抱住他。         

    大殿中一片静默,相对于耶律洪的信任和惊喜,耶律极等人却是明白的,救好的希望太渺茫了,这不过是敷衍小孩子的话而已。         

    “琉……月……”短暂的静默中,一道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突然缓缓的响起。

    琉月立刻身体一曲,弯腰在萧太后的床前,大声道:“我在。”

    耶律极,萧臣,等人立刻让出了位置,噤声听去,他们的萧太后一直强撑着在等琉月回来,此时应该是要吩咐大事了。            

    微闭的双眼,轻微的颤动,半响缓缓的睁开来,那里面的流光溢彩已经消失,只剩下强撑的一缕光明。




摄政女王9

“静心调养,只要你不想死,我就有办法救你,你的伤是很危险,但是绝对治的好,你相信我。”

    不等萧太后先开口,琉月一手抱住耶律洪,一手握住了萧太后的手,快速的道。

    萧太后双眸移动看着琉月满脸的认真,半响,眨了下眼表示听见,同时强撑开双唇,嘶哑着嗓子道:“忠义王……琉月……听旨。”

    “在。”琉月当即大声应道。         

    同一刻,一直在萧太后床边的内府总管,快速的从萧太后枕头旁取出一金黄圣旨,哗的一声展开,大声道:“奉天神之喻,得诸神庇佑,今忠义王耶律琉月有大功于北牧社稷,对北牧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其才,能定国安邦;其能,能开疆辟土;又已我北牧王姐之尊,众望所归。

    今北牧王年幼,又恰逢北牧多事之秋,特下令封赐忠义王耶律琉月为摄政王,在北牧王成年之前,待北牧王令行天下。”           

    沉甸甸的圣旨一颁布,大殿中的人瞬间鸦雀无声。              

    亲王耶律极,宰相萧臣,齐齐对视了一眼,掩不去面上的震惊。

    在北牧,轮资历,论亲疏,轮势力,这摄政王怎么也轮不到琉月的身上,这琉月在怎么好,她也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外人啊。

    耶律极等人知道萧太后一直强撑着等琉月,定然有重大的吩咐,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萧太后居然是这样的吩咐。

    这等于是把北牧君权,完全的交给了琉月,从此后到他们北牧王成年之前,这北牧就等于是琉月的了。

    这萧太后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下这样的命令?

    耶律极眉头深皱,上前一步就欲开口。

    强撑着睁开眼的萧太后,没有看耶律极,只定定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琉月,极缓却极清晰的道:“若有人敢违令,琉月,哀家准你格杀勿论。”




摄政女王10

格杀勿论。

    清晰的四个字,如一道惊雷炸在静寂的大殿中,带着绝对的肃杀,带着绝对的毋庸置疑。

    所有人不敢妄动了。

    琉月微一沉吟,明白了萧太后的意思,也懂了萧太后为什么会把君权交给她。

    当下立刻点了点头道:“臣领旨谢恩,绝不辜负太后期望,北牧有琉月一天,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去,太后和琉月共同的心愿,琉月也一定会完成。”说罢紧紧的抱了抱怀中的耶律洪。

    就算萧太后能够救好,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这朝政也操控不了,与其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影响她,不如她就接了这个旨意。         

    琉月承诺的话听在萧太后的耳里,萧太后嘴角缓缓的流露出一丝笑容,微微的点了点头。

    身旁那内府总管,见此,立刻转身走入了内室,不一刻,捧出一金红的檀木盒子,走至琉月身边打开。           

    一座小小的只有手掌大小的虎符,血玉雕刻而成,这就是北牧王的信印,这就是北牧的无上权威,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一切。           

    伸手接过那小小的虎符,琉月缓缓的转过了身。            

    身后武将黎阔和库杂木,在愣怔了瞬间后,齐齐朝着琉月单膝一跪,大声道:“臣库杂木参见摄政王。”           

    “臣黎阔参见摄政王。”           

    身为武将,武力为尊,琉月强过他们,又如此能耐,服,就一个字,何况两人都是直率之人,没那么多权力倾轧。

    看了眼跪下的库杂木和黎阔两人,琉月冷眼一扫,一眼看着站立迟疑的北牧丞相萧臣和耶律极。

    冰冷眼,带着绝对的威慑。

    萧臣沉吟了一瞬间,微微伸手拽了耶律极一下,朝着琉月就跪了下来:“臣萧臣,叩见摄政王。”

    “臣……耶律极,叩见……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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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08:4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摄政女王11

低着头,看不见耶律极的面容,但是那种浓重的不甘,却浮现在耶律极的周身。

    琉月扫了一眼耶律极,没有做其他神色,只握着虎符的手一挥手道:“众臣免礼,以后还请众位多帮扶琉月才是。”

    琉月的话音才一落,殿门外欧阳于飞的声音就响了起:“让开。”话音还飘荡在空中,人已经如飞一般的冲了进来。

    “快。”琉月一转身,立刻为欧阳于飞让出了位置。

    欧阳于飞二话没说,立刻挤到了萧太后的病床前,快速的动起手来,身后紧跟着冲进来的小喜鹊和小花,拿药的拿药,取针的取针,配合熟练之极。

    当日欧阳于飞只比她早走一步,看来派出去的人很尽力,只比她晚了一步到盛京。

    “这里就交给你。”朝背对着她的欧阳于飞扔下一句,琉月一手抱着耶律洪,一手握着虎符就朝殿外走去。

    殿外,北牧整个朝臣都聚集在这里。

    这时候,一见琉月抱着耶律洪出来,立刻就围了上来。

    脚下步伐连动,却仅仅移动几步后,朝前冲来的朝臣突然间几乎是齐齐止步,琉月手中那血红的王印虎符,在阳光下可以耀花所有人的眼。

    面面相觑,虎符在琉月的手上,这……

    “奉天神之喻,得诸神庇佑……封赐忠义王耶律琉月为摄政王……令行天下。”

    圣旨宣读,余音寥寥,在这肃穆的北牧皇宫中,伴随着冬日的寒风,直卷而入苍云。

    “臣等叩见摄政王……”

    群臣叩拜,火红独尊。

    那一袭火红的身影,正式跃上了北牧的舞台。

    寒风凛冽,这个冬日太冷也太热。

    飞雪飘舞,年关将至。

    北牧政权交替。萧太后伤重不掌朝政,北牧大权旁落。

    然所有北牧的平民百姓,管的不是王权到底是属于谁,他们只在乎的是今年冬天有没有粮食吃,他们可不可以撑的过这个年关。




摄政女王12

因此,北牧朝廷上凭空落下一个摄政王,打乱了一池浑水,搅起浪花,杀气四伏。

    但是,在平民百姓间,琉月的声威伴随着她的几百万粮草,布匹,黄金,牛羊将要的到来,几乎如日中天。

    谁给粮吃,谁就是娘,作为北牧的王,就是该让北牧的所有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琉月让大家吃饱了,所以,这个摄政王,在民间拥戴的很,没有任何人和势力反对,那怕琉月是外人。

    “太后的情况怎么样?”坐在北牧正宫飞尘宫里,琉月沉声道。

    “我尽力。”欧阳于飞没说没问题,也没说不行,只是一句我尽力,言明他的把握着实不大。

    琉月听言沉吟了一瞬间,没有在开口,她对萧太后的伤,心中也有数。

    “刺客死了?”转换过一个话题。           

    “是。”黎阔立刻接了话,满脸悲愤,咬牙切齿的道:“第一时间就被杀死,是匈奴人。”

    琉月凝了凝眉,好鲁莽的人,活口都不留一个,平白失去了太多的线索和先机,让她此时没有任何的头绪。            

    “这仇我们一定要报。”            

    “对,一定要……”库杂木和黎阔脸色铁青,异口同声。

    琉月听言挥了挥手,沉声道:“这仇肯定要报,但是不是这个时候,他们既然敢动,那么就一定有准备,冒然去,不妥,你们放心,这事情,我自会拿个主意。”

    库杂木和黎阔对琉月谋略是相当佩服的,听言咬紧了牙,却真没有在吭声。

    大殿内,顿时陷入微微的静寂。

    “明日就是年尾,按照惯例,飞尘宫要摆大宴,宴请所有宗亲氏族,文武百官。”一直跟着萧太后的内府总管陈凛此时插了一句道:“这事情本应该是王上出面办理,以前是太后执掌,今年事情仓促,亲王耶律极接了过去承办,摄政王,你看?”




摄政女王13

琉月听言嗯了一声后道:“既然他办好了,就由他主持,明日本王自去就……”

    “摄政王,可能不妥。”琉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黎阔突然冒了一句。

    琉月听言转过头来看着微微皱眉的黎阔道:“怎么说?”

    黎阔看了一眼琉月,在看看大殿中就琉月,陈凛,欧阳于飞和库杂木,沉吟了一瞬间后道:“我发现南院枢纽处兵马在调动,已经封锁盛京四处。”

    北牧执掌兵权的,一为库杂木,二为黎阔,三就是南院枢纽处,而这南院枢纽处则是属于亲王耶律极调动的,维护盛京安危的京兵。

    听着这话,琉月缓缓的朝后靠在了身后的龙椅上。

    两日前,她接过摄政王的时候,就感觉到耶律极的不服,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快的给她一点准备的功夫都没有。

    “他要造反?”库杂木顿时凝了眉。

    南院枢纽处兵马调动封锁盛京四处,没有王令擅自调动兵马,这根本就是造反啊。

    而他和黎阔所执掌的兵马,虽然绝对比耶律极多,但是他们都驻扎在边关和盛京外,仓促之间……

    “那明日不去?”内府总管陈凛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不,不能不去,一旦露了惬意,凶多吉少。”欧阳于飞摇摇头,并不赞同。

    琉月听言点点头,这也是她想的,耶律极执掌盛京安全,所有禁卫军兵马全在他的手上,要逼宫是轻而易举。

    现在她威声远播,他还提兵布阵而来,而若她露出怯意,本来心中还有三分忌惮之意的耶律极,恐怕马上就会利刃加身而来。

    “明日照常赴宴,本王自有对策。”琉月面色冷沉,唰的站起身来,袖袍一挥,转身就走了出去。

    欧阳于飞见此眉眼微动,眉间微皱,也跟着琉月走了出去。

    库杂木和黎阔对视一眼,脸色沉了。

    而此时,殿外阳光正好。

    兵动,马繁,国宴杀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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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国宴杀机1

时间如梭,转眼既失。

    幕黑天幕过去,转瞬黎明重来。

    金色的阳光从天际洒下,万物被耀上一层金光之色,那抹暖暖的阳光,在晨起之时,已经肆意的散发出炙热的热度,光芒万丈,实在是这么多日中,最好的一个暖日。

    而在这光芒万丈的金光中,盛京北牧皇城那装点上的丝丝淡红,映衬着这金光耀眼,与肃穆中散发着喜庆。                 

    由于萧太后遇刺,国宴不可太隆重和喜庆,以朴实为基调。

    不过,在被设为主宴地的呈览殿,奴仆宫女往来如织,人人脸上都带着微笑。

    从来没有那一年北牧有这么发财,这吏部和吏部还有户部的官员,早已经全部去接手。

    那么多人去,传来的消息居然说还远的很,粮草,牛羊,太多,一时间根本走不快,无法回来过年。               

    但是,这实在是无法影响他们的好心情,等粮草牛羊黄金入了宫,到了北牧,就算是他们这些奴仆宫女,也肯定会有大份的礼钱。           

    真盼望他们是走的越慢越好,那么说明东西越多,他们的年钱就会越多。

    因此下,虽然今年太后遇刺,一切都该肃穆和从简,但是根本不影响皇宫中所有人的心情。

    一种压抑着的欢快。

    而在这压抑着的欢快中,一种暗潮汹涌也在快速的涌动。

    宫门换取侍卫,呈览殿的护卫由南院枢纽处全面接手,三大宫门全部换成南院枢纽处的人。

    整个皇宫中的侍卫,禁卫,全部换成了南院枢纽处的兵马。

    皇城内入夜就封禁,所有百姓不得出门,以今年太后遇刺为由,所有平民不得点放烟花。

    一项一项的变革,飞速的变动着,暗流汹涌而来。

    明面上一切都热热闹闹的,不过瞒不过许多明眼人,自然看见了那下面的杀机暗伏。




国宴杀机2

不过,满朝文武众臣,没有人提点,没有人多话,所有的人都在看着。

    两日前虽然叩拜了琉月这个摄政王,但是那只是表面,坐不坐的稳这个位置,不是一纸圣旨就能说明什么的。

    现下,两虎相争,他们静观其变,胜者为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对胜利者参拜就好了。

    草原直率,但是并不表示他们就是笨人。

    而且,在这崇尚武力的地方,实力才是一切,否则,什么都不是。

    晨光耀金,一切都在稳步的进行中。         

    而琉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好像也没做,一身的从容,一身的沉稳。

    那是一种绝对的倨傲,一种十足的胸有成竹之态。           

    没有人知道琉月的胸有成竹从那里来,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了这个几月时间内,从一默默无闻的中原人,一登而入北牧王庭第一权臣的女人。           

    这让本来极看好耶律极的所有人,小心的辨认了一下方向。

    盛京所有兵马都是耶律极的,库杂木和黎阔的兵马远在盛京之外,琉月空有虎符,这本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争夺。           

    不过看起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站错了队伍,那可是一项灭顶的大祸。

    因此下,所有人都保持着雾里看花,花里看雾的状态。

    时间飞速的过去。      

    琉月拉着北牧王耶律洪,按着北牧祖宗的规矩,拜天神,祭祖宗,飞尘宫中接受百官恭贺。

    微笑自信,让人越发的看不透了。

    夜色,很快的就降了下来。

    耶律极准备的国宴,终于隆重登场。

    琉月一身绛红的长袍,裹住纤细的身躯,看上去大方而又爽朗,拉着一身王袍的耶律洪,在耶律极来相请的护卫军中,一身傲然尊贵的朝呈览殿而去。




国宴杀机3

天幕中群星闪烁,一轮明月高挂,银辉洒满大地,一片银光飞舞。           

    难得的好月色。            

    呈览殿,灯火通明,细小的声音缓缓的在夜色中飞扬。

    站定在呈览殿前,琉月看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大殿,黑漆漆的围墙中透露出红色的灯火。

    但是如此多的灯火耀目,却没有丝毫的明快之感,只让人感觉到阴森,就如一张黑色大口,蹲立在黑夜里等着吞噬一切。      

    静静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色大口,琉月的面上在黑夜里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严肃,从琉月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想不到才表白心迹,就要陪着我的未婚妻上刀山,唉,头疼,头疼。”尾随着琉月的欧阳于飞,看了望着漆黑宫墙的琉月,突然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在琉月的耳边道。

    满身无意识中流露出严肃的琉月,顿时眉眼微沉,冷冷的道:“我没让你来。”

    欧阳于飞闻言伸手抚了一下眉毛,摇头佯装叹息道:“是啊,这脚贱的很,它自己要跟着来,我也没办法啊,都怪我未婚妻魅力太大了。”一边说一边作势敲打了两腿两掌,满脸的无可奈何之意。

    琉月见之,不由朝欧阳于飞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神经病。         

    “姐姐,你有未婚夫啊?”欧阳于飞声音虽然小,但是一直紧贴着琉月身边的耶律洪,却是听了个清楚,当下扬起小脑袋,满脸惊讶的看着琉月,插了一句嘴。            

    琉月闻言嘴角抽动,立刻道:“没有。”一边扭过头狠狠瞪了轻笑的欧阳于飞一眼,眉色中蕴藏着一股杀气:“再敢在我面前提一次未婚妻这三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欧阳于飞听言笑眯眯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耷拉着两条眉毛,叹息道:“真是不友好。”




国宴杀机4

回应他的则是琉月越发凶的狠眼。

    而紧紧拉着琉月的耶律洪见此,点点头,看着琉月,相当正色的道:“不是就好,姐姐你等我长大,我要娶姐姐。”

    脆脆的话声,换来短暂的两秒静寂。

    紧接着欧阳于飞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指着耶律洪笑的说不出话来。

    琉月则无语的拧了拧眉头:“小孩子话。”一边说一边拉着耶律洪就朝那杀机四伏的呈览殿走去。                  

    “真的,姐姐……”           

    “闭嘴……”               

    微小的声音交替而来,欧阳于飞站在琉月的身后,看着满脸无可奈何中夹杂着薄怒的琉月。

    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严肃,那种让人一见就知道她在戒备的气势,取而代之的则是平稳和自若。            

    今日这杀场,全部都是敌人,周围隐藏在暗夜中的杀气和呼吸,几乎是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            

    琉月只要一步走错就是全盘皆输,他们输不起,那怕只是气势的问题。

    收敛了脸上虚假的大笑,欧阳于飞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般的琉月就对了,当下抬步紧跟着琉月朝呈览殿内而去。         

    灯火辉煌,满殿宾客。           

    呈览殿极大,外殿,内殿,不同于中原内外殿会分开,完全是一种开放式的,连敞在一起的硬朗格局。           

    殿内,阶梯高低起伏,一层高过一层,蜿蜒而上,一共三层,就如那寺庙梯步格局一般无二。

    而就在这阶梯两旁,三层高台上,各自落座满了人。

    地位稍低一点的落座在外殿,位望越高,就越是往内殿的方向而坐,那第三层最高位上,一把白虎皮大椅端正与其中,俯视一切,鸟瞰群臣。

    那是北牧王座。




国宴杀机5

而就在这王座旁边,此时并立着一把豹皮大椅,这是摄政王座。

    “王上到,摄政王到。”

    高声的大喝立刻打断了呈览殿里的细细的交谈之声。

    所有在座的官员,就如那浪花一般,从外殿到内殿层层迅速站起身,朝着耶律洪和琉月躬下身来:“臣等叩见王上,叩见摄政王。”

    声音有先有后,连绵开去,蜿蜒在整个呈览殿上空。         

    琉月握着耶律洪的手,面带微笑,一身从容,缓步从那阶梯正中朝着那最高一层上的虎皮大椅走去。            

    沿途,所有百官躬身相立,执意甚恭。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暖暖如夏。         

    袖袍轻挥,轻轻从阶梯边上的火堆上掠过,不带一丝风声,琉月袖袍中一物,滑落至火堆之中,快速的消融,快的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烟火缭绕,丝丝飞扬与大殿之上。            

    缓步上得最高一层高台,琉月拉着耶律洪落座在那虎皮大椅上,自己则侧身坐在那豹皮大椅上,欧阳于飞斜斜的站在琉月身后。            

    妙目扫过下方的群臣。

    国宴,乃满朝文武携带自己夫人同往,而今日只见一身彪悍的文武大臣,不见一个妇孺之辈。

    尤其是这第三层高台之上,全部是北牧耶律皇族宗室之人。

    哼。            

    “众臣免礼,今日年关,普天同庆,众臣不必拘礼。”耶律洪小手一挥,脆生生的按往年说的,道下一句。            

    “谢王上。”齐声高呼,众臣缓缓落座。            

    伸手端起身前案几上的酒杯,琉月举杯朝着众臣缓缓道:“旧的一年已经过去,适逢年关,本王多余的话也不多说,只以此酒恭祝我北牧越来越好。”

    话音落下,琉月再度举了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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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国宴杀机6

下方,一些大臣立刻举起了杯子,琉月此祝乃是祝北牧,站在王权的角度说话,要全臣共饮才是。

    稀稀疏疏有少数莽臣举起了杯子,另外一大半朝臣却看着高坐第三层高台左边第一顺位的耶律极。

    那少数的举起杯子的莽臣见此立刻就缩回手来,眉眼四转。

    整个呈览殿,瞬间一片诡异的寂静。

    琉月扫了一眼面色各异的群臣,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冷笑,真是不给她面子,一上来就是下马威呢。            

    心中的念头才一转而过,果不其然,那第一顺位的耶律极在众人的注视下,倨傲的抬起头看着琉月,开了口。            

    “恭祝我北牧,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

    “喔。”拖长了声音,琉月举杯就口,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朝后靠在椅背上,看着耶律极笑笑道:“本王没有这个资格,那极亲王认为什么人才有这个资格?”

    耶律极见琉月眉色平淡而自若,丝毫的恐惧之色都没有,不由冷哼一声,反正已经撕破脸,他不怕在破脸。            

    当下袖袍一挥,一身站起,不朝琉月,朝着下方的诸臣道:“我北牧王年幼,摄政王自然有这个权力和资格。            

    不过,我北牧不是任何人说当摄政王,就能当摄政王的,那必须是众望所归,为我北牧出生入死过,有大功与我北牧,有资历,有能力的北牧人,才有资格当。         

    否则,就是上了这个台,也坐不稳这个位。”           

    洪亮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这呈览殿上空,远远的传扬了远去。         

    下方,立刻有不少北牧朝臣暗暗点头,有几个与耶律极一伙的,更是大声鼓噪:“说的对……”

    “极亲王这话说的极是……”

    “对,我北牧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摄政……”




国宴杀机7

鼓噪声四起,整整三个高台上的朝臣,有应和的,有不动声色暗自观望的,有莫测高深的。

    一时间,各人的脸到精彩纷呈的很。

    五岁的耶律洪见群臣鼓噪,他那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不过自从被劫持过一回后,这胆气倒是壮了不少。

    当下,只微微缩了缩身子,就转过头看着琉月。

    琉月见此朝耶律洪笑笑,伸过一只手轻轻拍着耶律洪的小手,一边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指尖的酒杯,转眼看着站起来的耶律极,慢条斯理的道:“极亲王的意思,那就是不认萧太后的懿旨?不尊王令了?         

    慢悠悠,好似什么份量也没有的话飘荡在空中,却让鼓噪的一些人立刻静了下来。

    这,可就是直指耶律极想造反,想夺位称王的意思了。

    萧太后虽然重伤,却还未死,若此时耶律极不听她的命令,那就不是要对付琉月这个摄政王,就是谋反,就是逆臣贼子。            

    这一项罪名,可就不是等闲事情了。            

    大殿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眼睛都看着耶律极。           

    辅政和造反,概念相差太远,一则是功臣,一则可就是千古的骂名,就算以后政绩惊人,国泰民安,那也永远背负着乱臣贼子的恶名。           

    古有明成祖朱棣为例,那怕他为大明功在千秋,他也永远是一个夺了他侄儿朱允文江山的逆臣。

    对于中国的古代历史,琉月虽然不是很精通,不过这些出名的人,还是记得一些的。

    琉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笑着看着耶律极。              

    鸦雀无声的大殿上,耶律极转过身看着微笑着看着他,一丝惧意都没有的琉月,漆黑的眉头一扬,冷冷一笑。            

    转身,对上他正对面坐着的一须发皆白,一身蟒袍的老人。




国宴杀机8

恭恭敬敬对其一躬身,高声道:“三爷爷,我北牧耶律皇族中,以你为掌尊,今日,请你来说个公道话。

    我耶律极一心只为我北牧,此心天地可鉴。

    今,萧太后垂危时候,神智不清,误下圣旨,虽一片心为北牧,但外人岂可轻信,我耶律江山岂可托付外人,这可是我们耶律一族和着北牧几大氏族,以鲜血和无数生命,打下来的江山。

    我绝对不能让它流落在外人的手上。

    本着一片丹心,我耶律极不惜自荐,这摄政一职,我耶律极可为北牧赴汤蹈火,可为我北牧王披荆斩棘,代管几年。         

    只要北牧王成年,我耶律极绝对二话不说,立刻还政与北牧王。

    自然,三爷爷和众位大臣,如果有更好的人选,我绝对不说二话,只要是为我北牧好,只要是我北牧人,耶律极就绝不反对。         

    若是外人,那就算下地狱,拼着得了个逆臣的名,我也绝对不允许。”话说道这,耶律极简直慷慨激昂之极。               

    一番激烈的陈词下,四方众臣依旧支持的支持,沉思的沉思,不动声色的不动声色。

    话说的在漂亮,还是实力最有依据。         

    伴随着耶律极的话音落下,那耶律皇族中最大的三皇爷,沉吟了一瞬间后,极缓的道:“这话,也说的过去。         

    原萧太后执掌朝政,她是我北牧先王的王后,是我现任北牧王的母后,自然是毋庸置疑。

    但是,今日,若是由一个外人,这个……”              

    话还没有说完,琉月突然一挥手,打断三皇爷的话,微笑着道:“不用多说,这意思本王明白。

    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我是个外人,北牧是个不论贤明,不论能力,只论是姓什么,什么出身,就能入主权位,本王明白了。”




国宴杀机9

话音一落,大殿中人瞬间脸色有点难看起来,这话说的……            

    琉月却笑的更优雅了,撑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琉月笑看着那三皇爷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            

    既然我是外人,好,我也真不稀罕做这个内人,那我看就这么吧,就把我这个外人为北牧带来的东西,都还给我这个外人,我带走就是,这摄政王谁愿意当,谁拿去。”         

    话音还没落,下方的诸臣面色又是一变,面面相觑起来。           

    那一直站在琉月身后的欧阳于飞,此时缓缓的一步上前,眼中藏着笑意,脸却正色之极,看着下方的众人道:“北牧王,是我们救的,我们带走就是,一个人我们还养的起。      

    那几百万担的粮草,那几十万的牛羊,那几百万两的黄金,布匹,那以后将会繁荣之极的枯纱十城和枯纱草原,都是我们为北牧带来的。               

    既然是外人的,你们北牧不稀罕外人,我们也不为难大家,好聚好散,我们带着我们的东西走就是了。”               

    说道这里,欧阳于飞相当做作的转身,朝琉月微微躬身,满脸正色的道:“那我先下去准备,带走这些东西很简单,一个飞鸽传书知会枯纱十城的五十万兵马就好……”         

    “那,先等等。”欧阳于飞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三皇爷脸色相当迟疑的朝琉月开口道。

    琉月听言,那脸上的笑容不收,眼却冷了起来。            

    一眼扫到那三皇爷,琉月配合的相当默契的开口,有点尖锐的道:“等?不要告诉我,准备让他这个外人下台,却不准备让我这个外人带走我自己的东西吧?               

    早先闻草原汉子直爽真诚,敢作敢当,说一不二,千万不要告诉我,那是我理解错误。




国宴杀机10

不要我这个外人,却想要留下我这个外人的东西?”        

    尖锐的话音飘散在空中,下方的北牧众臣和北牧耶律皇族中人,一个个面色都难看起来。

    那么多的好东西,他们怎么不想留下,何况,北牧很多地方还等着这么多救命的东西去,若是被琉月带走,这……         

    若是不准琉月带走,那个,跟他们鄙视的中原人又有什么区别,见利忘义,过河拆桥。

    这向来是他们草原所不耻的行为的。         

    当下,有不少保持中立的北牧朝臣,都有点迟疑和羞愧起来。               

    夜风微凉,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的更旺盛,那缕缕青烟飞扬而上,盘旋过整个这呈览殿各个角落。              

    高台上的耶律极也没想琉月居然如此对答,所有关于权力的争夺,全变成空准备,现在反而被琉月这么给引着鼻子走。               

    当下,那眼扫过开始迟疑的众臣,人逢急处,脑筋转的到快。         

    眉间一蹙,耶律极突然眉眼一亮,大声道:“你能有这么多粮草,全是因为有我北牧五十万大军开路,要是没有,你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么多东西?         

    既然是我北牧出了力,自然就是我北牧的东西,你就算有功,得其一份已经是我北牧仁慈,其他,休息。”

    强词夺理的话,说的理直气壮。

    这话一出,有不少北牧群臣,同时微微皱眉,若没有琉月救北牧王在先,那里有枯纱十城在后,那就更加不用说枯纱十城的兵力,去夺取这么多的粮草,牛羊和黄金了。

    这话怎么说的出口的。         

    冰冷的光芒扫到耶律极的脸上,琉月突然冷冷的一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权,又想要钱,耶律极,这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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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国宴杀机11

耶律极听琉月如此样直言不讳的说话,顿时老羞成怒了,脸色整个的一黑,手一挥,大喝道:“你这中原人能言善辩,本王说不过你,不过本王认定了,耶律氏族的江山,绝对不能给一个外人。

    你今日自己罢手,本王好车好马,黄金白银,你能带多少给你拿多少,若是你不识趣,那就别怪本王为了北牧的江山稳固,背负这恶名了。”

    话音落下,那隐藏在黑夜里,那端酒倒水的宫女侍卫,齐齐从黑影中闪了出来。

    手中弓箭在弦,利剑出鞘。

    整个呈览殿在一瞬间,就被围了个密不透风,一片狰狞杀气。

    耶律极立刻快速的朝后退去,准备退入重重保护圈里,琉月的厉害他可是见识过的。

    大殿上的有些大臣,见此不由面色禁皱,满脸不予。

    他北牧是铮铮男儿,是胸襟磊落的汉子,不是贪利谋财的阴险小人,这一出,简直太辱没北牧熊熊威风。   

    “姐姐。”高高在上的北牧王耶律洪看见如此情况,不由瞪大了眼,反手紧紧的握住了琉月的手。        

    琉月回头对耶律洪微微一笑道:“不怕。”

    两字话音还没有落下,那立在琉月之前,与耶律极相当近的欧阳于飞,身形突然一晃。

    耶律极只觉得眼前白色带着淡红的身影一闪而过,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耳边响起欧阳于飞懒洋洋的话语:“有些话,还是坐下来说最好。”

    说罢,一把提起比他还高的耶律极,就像提着一只破布袋,轻巧之极的朝耶律极本来所坐的地方走去。

    手腕一翻一按,耶律极已经和欧阳于飞并肩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欧阳于飞微笑着倾倒一杯水酒,优哉游哉的饮了起来。

    而耶律极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了,完全被欧阳于飞掌握在了手里,一张脸顿时就青了。




国宴杀机12

他只知道琉月武功高,从没见过温文尔雅的欧阳于飞动手,还以为就是个大夫一样的弱书生,那知道这欧阳于飞居然真人不露像。

    形势,瞬间发生变化。

    大殿中的众臣,就这么看一眼弓箭出鞘在箭头中央的琉月,在看一眼被欧阳于飞控制在手中的耶律极。

    寂静,完完全全的寂静。

    铁青着脸,耶律极铁牙一咬,朝着琉月一声冷哼:“你以为你抓住本王就可以继续做你的摄政王,做你的春秋大梦。

    本王早已经发下话去,今日这呈览殿早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你们插翅也别想飞出。

    哼,还有,若开宴半个时辰后,本王没有消息发出去,本王十万南院兵马,定然破城而来。

    琉月,你不要在想你擒拿匈奴王那一套来对付本王,本王没了还有本王的儿子,不怕你琉月有多厉害。

    来啊,不用管本王,给本王杀了她。”厉声大喝,耶律极脸色狰狞之极,他豁出去了,这脸不要了。

    弓箭在弦,瞄准琉月,紧紧拉出。

    “王上在那里……”

    “王上还在……”

    北牧王耶律洪就坐在琉月身边,此时被这么多箭头一对,正处在那中心之处,大殿上不少大臣见此脸色大变,一下就跳了起来。

    耶律极完全没有理会。

    大殿上瞬间弥漫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没有动静。

    “射,听见没有,给本王射……”

    还是没有动静。

    “你们给本王……”铁怒的大吼还夹杂在嘴边,耶律极双眼突然一扭曲。

    眼前,那森严壁垒的重重包围圈,突然间所有人犹如喝醉了酒一般,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就如那骨牌,一个接一个的下去。

    顷刻之间,醉了一地的人,迷了所有的箭。

    弓落地,箭丢弃,一地乒乓之声。

    “这是怎么回……啊……”震惊的才开口,耶律极脸色一变,脸色瞬间血红一片,一个咕咚就朝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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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空城唱计1

软软的靠在了大椅之上,耶律极只觉得,突然之间全身上下好似没有一根骨头,手指头都动不了。

    容不了他有时间多惊骇。

    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大殿内所有站立着的,稳坐着的群臣,都在瞬息之间的功夫里,完全瘫倒在了椅子之上。

    脸红如血,在噼里啪啦燃烧的通红的火焰逼视下,红艳艳的,刹是好看。

    一地软脚虾。        

    一地突然的寂静。         

    “怎么回事?”           

    “啊,我的身体不能动了……”         

    “天,有人下毒……”         

    “我中了毒了,快来人,快来人……”            

    手不能动,脚不能移,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整个身体完全不属于他们的了。

    突发的情况,让所有人的眼中瞬间浮现透骨的惊恐,一片混乱紧张的气息,刹那之间飘扬在呈览殿的上空。

    短暂的寂静过后,所有人都惊恐的叫了起来。

    不能动弹的混乱和紧张,比能够逃命的混乱和紧张还要更甚。

    就在这透骨的紧张中。

    琉月慢条斯理的倾身上前,缓缓的倾倒出一杯酒水,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悠闲自若,眼光扫过大殿中所有趴下的人,慢慢的品了起来。

    “姐姐,他们这是怎么了?”北牧王耶律洪看着下方软趴趴倒在椅子上,一个个惊恐大叫的群臣,小小的眉头扬的高高的,转过身看着琉月,满脸莫名其妙的道。

    琉月听言笑了笑道:“他们演戏呢?”

    耶律洪闻言撅撅嘴:“骗人。”他虽然小,可不是傻瓜,这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在演戏呢。

    两人在高台之上肆意的对着话,下方一瞬间不知道危险何来,无比惊恐的群臣们,看着琉月的行动自若,谈笑风生,那一瞬间惊恐的几乎要跳出来的心,一下就落了下去。




空城唱计2

这般动作,一定是琉月搞了鬼。

    不过,若是琉月动的手,那意思也就是跟耶律极争,那么他们不过是池鱼之殃,到也无妨。

    虽然不知道琉月怎么无声无息间就动了手,不过大殿中很多保持中立的群臣,都微微放了点心下来。                       

    “琉月,是你搞的鬼,你要害我们北牧所有的人。”最先反应过来的耶律极,双眼几乎要竖了起来,斜着眼,那般的凶恶,几乎要吃了琉月。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个豺狼,这还没当上摄政王,就要对我们所有北牧的群臣动手,若你当上了,我们北牧就完了。你绝对是中原的奸细,要来灭我们北牧的,是来害我们北牧的。”

    此话一落,大殿中刚刚放下了点心的群臣们,心整个又提了上来,中原的奸细?     

    “话多。”听到这里,与耶律极坐在一处的欧阳于飞,掏了掏耳朵,一巴掌挥过去不知道碰到了耶律极的那里,耶律极顿时嘴巴干干的张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围委顿在椅子上的群臣们,面面相觑,神色难看。           

    “你想做什么?”那三皇爷颤巍巍的开了口。         

    悠闲的喝完杯中酒,把一切情形都收在眼底的琉月,听言握着手中的酒杯,靠在椅子上,缓缓的道:“我想要做什么?不,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你们想要做什么?”

    下方诸臣,没有人说话。            

    冷眼扫过所有不吭声的人,琉月眉间闪过一丝厉色,冷冷的一哼道:“我对北牧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你们心知肚明,若我有二心,我是中原的奸细,我一早就不会救你们北牧王。      

    匈奴杀了你们北牧王和萧太后,两国争端一起,中原自然可以坐收渔人之利,这个帐是个傻子都会算。”




空城唱计3

说到这,琉月突然狠狠把手中酒杯朝案几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大响。

    冷眉横扫,眼光锐利如刀:“可是你们,不但不感恩情,反而要杀我,要灭我,好啊。

    我琉月这个人向来有恩必还,有怨必报,萧太后信任我,让我为北牧开创明天,我少不得为了这一句承诺,刀山火海也去闯了。

    但是,谁要敢害我,要污蔑我,那好,我琉月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今天我们玉石俱焚,大家谁也别想从这个地方出去。”         

    尖锐之极的话响彻在大殿中,在夜色中远远的传扬了出去。              

    冰冷彻骨又决绝无论。         

    一片死寂,大殿中所有瘫在椅子上的群臣,被琉月这一席话堵的什么都说不出来,面色相当的难看。            

    “摄政王,这个……这个好商量,我们也不是有这个想法……”宰相萧臣此时,方微微皱眉着开了口。            

    琉月听言一声冷哼:“好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一片丹心为北牧,到头来换来这个田地,今日若不是我有准备,人都早死了,还商量个什么。        

    你们不是说我要夺位,要灭了北牧,那我今天就真灭了你们所有人,我倒想看看,有谁能够拿我怎么样。”

    一改开宴时候的自若温和,此时的琉月就好像一头匍匐在地熟睡的狮子,现在醒了。

    “极亲王一家所言,岂能代表我们所有人。”

    “对,他举事管我们什么事,我们又没有参与其中……”

    “是啊,摄政王,你可不能一盆水全部打翻啊……”

    眼看琉月如此决绝,没有一丝后路余地留下,所有保持中立,或者看戏的群臣,瞬间慌了,一个个朝着琉月大声争辩道。

    冷眼扫过表决心的群臣,琉月朝后一倒靠在椅子上,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喔。”




空城唱计4

“就是,他只能代表他,我们……”

    “你们怕什么,极亲王的兵马在有一柱香时间,就会冲来,到时候整个盛京都是我们极亲王的,这小小的化气丹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可要想清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若是站错了位置,这后果……”

    表忠心的话还没有说完,极亲王一伙中有人突然大声喝道。

    表忠心的群臣,瞬间鸦雀无声,再度面面相觑。

    被点了哑穴又不能动弹的耶律极,此时瘫在椅子上,斜眼看着琉月,面上没有刚才的惊恐,只有无尽的嚣张和得意。         

    朝着琉月无声的口型道:“动手啊,杀啊,我不怕你,今日,我赢定了。”说罢,哈哈狂笑起来。           

    那种无声的狂笑,很是渗人。         

    一刀划过面前的烤全羊,欧阳于飞笑眯眯的吃了一口羊肉后缓缓的道:“这世界没有绝对的事情,没到最后一刻,不要言之过早。”         

    说罢,抛下手中银刀,站起身朝高坐与上的琉月大声道:“大将军韩飞,阔巴力,托比木,率领四十万兵马,于十日前已经轻装朝盛京狂奔而来,今日入夜时分,定能到达盛京,入我摄政王麾下,平定所有叛乱。”

    欧阳于飞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清清楚楚的传入在座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很淡,里面的消息确是爆炸型的。         

    在一次的面面相觑,呈览殿上所有的群臣,几乎这一辈子与同僚的对视和沟通,全部展现在这一日。            

    太震惊了,四十万兵马前来,若琉月真有这四十万兵马,耶律极的十万兵马还算什么?

    今日这输赢,还有什么可以改变的。

    这个琉月,这个琉月,怎么仓促间如此的厉害?怎么看似什么都没有准备,暗地里却准备了这样的杀招?

    好一个不动声色的厉害。




空城唱计5

倾向性的天平,已经开始向琉月倾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四十万兵马,此时韩飞他们还远在千里之外,你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我。”              

    与耶律极一伙的南院兵部使,一声冷笑接过话。            

    韩飞等还押运着大批的粮草缓行,又不能飞,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到了盛京,简直就是笑话。               

    琉月听言扫了一眼这南院兵部使,也是一声冷笑:“糊弄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糊弄?我对一个死人,向来觉得没什么开玩笑的必要。”            

    冷冷的话音还飘荡在空中,那炙热的火光中,一道银光一闪,那案几上切肉的小刀,破空而去,正端端正正的划过南院兵部使的脖子,印出一道红痕,插入他身后的墙壁之上。

    白眼一翻,那南院兵部使,连多余的挣扎都没有,直接昏了过去。            

    “孬种。”琉月见此冷冷的扔下两个字。         

    不过一条红痕而已,居然怕的昏了过去,简直丢人。         

    寂静,无法言喻的静寂。         

    没人在敢多吭一声。            

    开玩笑,就算耶律极有十万百万兵马,等他们到了,他们自己早就被琉月杀了。

    他耶律极倒是有后手,有儿子,他们可没留后手。

    以自己的死来换取耶律极的胜利,他们不是疯子,没人嫌命长。

    所有人都不吭气了,包括耶律极一伙的人。

    冷眉扫过不敢多言的群臣,琉月收了点身上的杀气,缓缓的道:“我这个人一心为北牧,听萧太后遇刺,责令十万兵马押运粮草,四十万兵士跟我身后回归,一定要铲除所有对北牧不利的势力和人。

    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给我自己预备下,大家说这是不是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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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空城唱计6

冰冰冷冷的话,让一脸嚣张完全不信琉月此言的耶律极,面色微微凝顿了起来。

    难道是真的?那……

    神色自若,轻挑桌上烤好的羊肉,递给身边的耶律洪,琉月看也不看下方脸色变换的众人,冷冷的朝耶律极道:“你不仁,我不义,别怪我怂兵北牧自己内讧,今日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我们就来看看这四十万对十万,到底是谁赢?”         

    冰冷决绝之极的到底是谁赢,五字一落,大殿上一片寒风飞卷,所有的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这一开战,那盛京肯定是血流成河……            

    殿外,隐藏在黑夜中的人,立刻有人如飞一般的冲了远去。        

    寒风飞舞,呈览殿杀气森森。           

    入夜寂静,所有百姓不得出门,不得燃放烟花,空寂的都城盛京,一片黑漆漆的寂静。

    而就在这寂静中,铁蹄声声,尘烟滚滚朝着北城门而来。

    铁蹄飞溅,那滔滔的马蹄声,犹如夏日的闷雷,仿佛从天际轰鸣而来,很沉,很闷。

    在夜色中极远处有火光隐隐约约犹如一条白线而来,在这漆黑的天幕下,那一丝白色,耀眼的让人完全忽视不了。

    “当真?”负责镇守北城门的耶律极手下大将,听着飞马从皇宫中冲出来送来的口型,脸色一下就变了。

    “当真,我亲耳听见的。”来人脸色好生难看。

    耶律极手下大将乌沙立刻皱紧了眉头,四十万,这……

    “将军,将军,有兵马前来,将军……”正说话间,负责镇守城门的士兵,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乌沙听之话都顾不得说,朝着城门高台就冲了上去。

    夜色优美,天幕上群星璀璨。

    极目远眺,白线铺陈开来,几乎横贯整个前方一片天际。

    隐隐约约的闷雷声划破天际而来。




空城唱计7

乌沙抬头看了眼天空,很晴朗,不是要下雨的天气,那么只有一个说明,那就是马蹄声,几可与天际闷雷媲美的马蹄声。

    远处,铺天盖地的尘烟连绵而起,那沙石伴随着寒风几乎吹到了他的脸上,一片黑茫茫,什么都看不见,那是狂沙,那是无数士兵马蹄菜能带起的大规模狂沙。

    天,这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有这样的气势。

    乌沙瞬间慌了。

    “快回报极亲王,大军来袭,快……”

    “大军来袭……”

    “大军来袭……”

    瞬间,这一消息如长了翅膀,立刻从北城门朝着北牧皇宫,如飞而去。

    而就在此时,极亲王命令的时间也到了,他手下的兵马开始拔营,朝着皇宫逼宫而去。

    黑夜如墨,杀气四起。         

    皇宫呈览殿。         

    灯火辉煌,却掩盖不了那火光下的阴影森森。         

    在一地紧张下的寂静无声中,一身甲胄的花玉龙突然穿破漆黑夜空,大步进入呈览殿。

    “禀报摄政王,韩飞大将军飞鸽传书。”一步躬身跪下。      

    “读。”        

    “以至盛京都城城外三里,请城主示下。”花玉龙一展手中信息,大声道。

    此音一落,大殿中的所有人心瞬间紧了,真的来了?

    而就在这一紧中,花玉龙身后黑黝黝的大殿门口,一满头大汗的兵将紧跟着冲了进来。

    还在坚持不相信琉月有四十万兵马的耶律极,一见来人脸色顿时一变,这是他的人,这个时候怎么跑到这里来?

    来人环视了一眼大殿上的情况,看着耶律极,迟疑着不敢开口。

    那三皇爷见此大声道:“有什么事,说。”

    来人见耶律极没有反对,立刻一连声的道:“北城乌沙将军急报,城外三里左右,有大军而来,规模……规模……”




空城唱计8

“你快说。”宰相萧臣在琉月与耶律极的交锋中,一直不怎么动颜色,此时听到这,方有点急了,大声喝道。

    “规模怕有四五十万之众,将军请亲王大人快速示下。”

    此话一落,大殿上静的只剩下下火焰噼啪作响的声音,风微微的吹过,几能听声。

    能在此大殿中坐着的群臣,都不是傻子,琉月的四十万兵马说的厉害,不过计算路程和时间,以为琉月虚张声势的为多。

    因此,虽然惧怕现在的琉月,因为他们的命都在琉月的手中,却也不太惧怕琉月说的四十万兵马。

    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有,琉月居然真的有。

    琉月的人可能说谎,耶律极的人绝对不会说谎。

    天,她的四十万兵马真的来了。

    大殿上所有的人真正的震惊了,惧怕了。

    对上耶律极那陡然睁大的几乎要落出来的双眼,琉月抱过耶律洪坐在她怀里,冷冷的道:“违背太后懿旨,不愿以我为尊。

    好,那今日我也就不在顾及你们所有,北牧权臣为大,蔑视北牧君王,这北牧是该洗牌的时候到了。”         

    抱着耶律洪,琉月一声大喝,脸上是惊人的肃杀。

    “传令下去,攻城。”寒栗的声音随着那北方,直飞九天苍穹。

    火红的衣袍一挥,一股淡淡的香风,刷过那下方第一位的三皇爷,带起一片冰冷的决绝。

    “是。”花玉龙一声大吼,唰的站起身,转身就朝外大步走去。

    “不,不,等一下,等一下。”

    “不要,别……”

    “有话好说,摄政王,有话好说……”

    真正的惊恐了,所有中立的,不中立的,墙头倒的,都变了脸色,朝着琉月焦急的大喊出声。

    不能攻城,若琉月的四十万兵马对上耶律极的十万兵马,那在盛京交锋,其结果那就等于是血洗盛京的一切。




空城唱计9

不说有多少百姓会死,不说他们的家人会离乱,不说他们的家产会变成废墟。

    这铁血攻城下的政权重洗,那是绝对不会有他们在崛起的一天,那将会是有一个新的政权,一个新的朝廷诞生,再也不会是他们的天下。        

    不能,绝对不能。

    所有的朝臣都急了。               

    冰冷肃容,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带着嗜血的冷酷和冰冷,皎如明月,清冷却绝情。

    琉月理也不理众人的大喊,抱起莫名其妙却乖乖听她话的耶律洪,作势就要朝下走去。

    吃饱喝足的欧阳于飞也站了起来,作势跟在琉月身后。      

    “摄政王,别走,我们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不能,不能。”眼看着琉月站起身要朝殿外走去,这一走那他们所有人绝对再无翻身之时,耶律一族可能真正成为过去,三皇爷慌了。

    “是你们逼我的,我相信以后我会给我弟弟打下一个偌大江山,而这个江山,绝对没有你们的份。”冷情而傲视一切。        

    眼看着琉月就要走下高台,所有的北牧群臣几乎要急疯了。            

    “摄政王,我们都是为了王上好,只要忠心我们王上,我们有你这么个能臣,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逼你……”      

    “摄政王,不关我们的事啊,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      

    “他*的,就是你个耶律极,心存不轨,要死你自己死,你拖我们下水干什么……”

    “对,就是这个该死的耶律极,王八蛋……”              

    大殿中群臣眼见琉月越走越下,一腔恐惧演变成愤怒,几乎要吃了那不能动不能说的耶律极的肉。            

    “报,大军已至城外一里之地,内城南院三司整军原地待命,候亲王示下。”又一个耶律极的兵将冲了进来。




空城唱计10

星光灿烂,盛京南院的十万兵马,发现了不对,掉军拔头开赴城门。

    两军对撞,箭在弦上。

    无动于衷,琉月抱着耶律洪继续往外走。

    “你还不叫停你的兵马,快,你真想拼个玉石俱焚是不是?”脸整个急的通红,三皇爷挥舞着手,指着一脸死硬的耶律极。

    一指指出,三皇爷陡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当下也顾不得自己是怎么能动了,已个年轻人都不及的饿狼扑兔,扑至耶律极的身上,就是一通乱扯,乱找。

    耶律极见此几乎气的咬牙切齿,却苦与无法动也无法说话,只能任三皇爷全身乱找。

    灯火辉煌,琉月和欧阳于飞缓缓向外行去。        

    大殿中群臣急的眼红欲赤,一部分人朝着琉月不断的说好话,一部分人明白了三皇爷的意思,急疯了的催促。           

    呈览殿,整个乱了。      

    一把撕开耶律极的内衣,那腰间藏的极好的一巴掌大的铁牌砰的一声落了下来,在灯火中,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刻着南院两个字。

    三皇爷一把捡起,就朝琉月奔了下来。

    “摄政王,此乃南院枢纽处的兵符,你速速命令他们退去。

    摄政王和北牧本就是一家人,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他耶律极有野心,只能代表他,且能说明我们的心意,摄政王一心为我们北牧好,我们不是狼子野心,也知道好歹。

    以后的北牧天下,还要靠摄政王,你也是真心疼耶律洪这孩子,你就为他着想着想,若是我们自己乱了,匈奴这些对我们北牧虎视眈眈的人趁机而来,那耶律洪的天下,就岌岌可危啊。”

    狂冲而下,三皇爷喘着粗气拽住琉月快速道。

    “正是这个道理……”

    “是啊,是啊……”

    旁边,立刻响起无数的应和人,把个脸色铁青的耶律极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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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9 17: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东方有线
空城唱计11

一步站定,琉月看了看抱着的耶律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那宰相萧臣是个人精,一眼扫见琉月的犹豫,立刻道:“我们都是为北牧好,都是想为北牧王好,你心疼心疼他,理解理解我们的心意。”

    一语双关,比那胡叫乱嚎,高明不知道多少。

    眉间蕴上更深的犹豫,周围的北牧朝臣都看在了眼里,不由越发的喊了起来,琉月的犹豫就是他们的希望。         

    欧阳于飞见此摇摇头叹息一声后,缓缓的道:“这虽然可对北牧重新换血,但是也要元气重伤,既然众臣无对你不诚之心,我看是不是考虑……”话没有说完,不过那意思却明白的很。

    三皇爷一听也精明,立刻高声道:“我耶律宏成在此起誓,以后只要摄政王耶律琉月出发点是对我北牧王好,对北牧好,臣必竭尽全力辅助,绝无二心。”

    “臣萧臣在此起誓……”         

    “臣棱程在此起誓……”        

    此起彼伏的宣誓声响起,很焦急,却也很严肃和浓重。        

    关外人最重义气和誓言,此一起誓,那以后必定是全心全意,再不敢有二话。

    脸上一片冷淡,却没有人看见琉月眼中的笑意。           

    沉默了半响,琉月缓缓转过身看着众人,沉声道:“既然大家如此态度,我琉月也不是得势不饶人的人,这一次,念在大家都是为了北牧,就这么算了,以后在有,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说罢,一挥手扔出手中南院兵符,花玉龙一把接过,躬身道:“领命。”立刻就冲了出去。

    夜色浓郁,呈览殿里的众人,见此齐齐松了口长气,才发觉寒冬腊月天气,早已经汗湿重衣。

    “来人,压下叛臣,稍后发落。”袖袍轻扬,淡淡香味四溢,琉月大声道。      

    “是。”殿外立刻有人进来。




空城唱计12

抱着耶律洪,琉月一身威吓,抬步朝呈览殿外走出。

    “摄政王,我们的毒……咦,可以动了。”

    “动了,没事了……”

    “……”

    在不知不觉中不能动弹,在不知不觉中行动自如。

    殿外夜色须臾,殿内众臣看着琉月隐入黑暗的背影,在那汗湿重衣中,没生出憎恨和敌视,却更多的生出尊若天神的敬佩来。

    好神出鬼没的手段。

    夜色弥漫,没有那一年的国宴如今日这般惊心动魄。

    信息飞速传递,离城外一里远的四十万大军,接令后退三十里,驻扎。

    南院按兵不动,群龙无首。

    一场火拼,一场血洗,在箭在弦上的情况下偃旗息鼓下来。

    所有人的心都落了下来,还好,还好,没有动乱,没有对上,盛京还是原来的盛京。

    这天还是原来的天,这位置还是原来的位置,只不过多了个摄政王,无妨,无妨,这位置谁坐都一样,真的无妨。

    北牧所有朝臣,全部觉悟了。

    清风飞扬,新年来临。

    有四十万大军驻扎城外,琉月收编耶律极的势力,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三日,飞速的接掌和安排,南院枢纽处易主,兵权落入琉月手中。

    所有不服琉月的人,全部拿下。

    一场国宴,一场兵临城下,为琉月铸就了她以后在北牧的铁血政权和威望。

    三日一过。

    “摄政王,不好了,不好了,有大军前来。”飞尘宫中,库杂木急冲而进,大殿中正在议事的群臣,立刻静寂了下来。

    怎么又是大军,这从那里来的?

    “无妨,是托比木他们来了。”琉月挥挥手,一派云淡风轻。

    托比木?他们不是早就来了,一直驻扎在城外三十里,把守的那方谁都不敢去,怎么又来了?

    满眼疑问,直视琉月。

    琉月笑笑,却并不解释。




空城唱计13

库杂木见此眉眼快速的转了几圈,突然一拍屁股转身如来时一般狂冲了出去。

    出宫,驾马,直奔城外三十里四十万大军驻扎的地方。

    昨日还是旌旗招展,什么人都不准进,今日就已经一片残垣,那里还有什么大军的痕迹。

    四十万大军一夜之间,飞了?

    库杂木与随后冲来的黎阔和宰相萧臣面面相觑,纵马而进。

    沿途,无数的巨大树木倒塌在地面上,早已经没有了枝叶,被磨的光秃秃的。

    隔那么很远由无数的树木,隔很远又有无数,那被捆绑的痕迹,看起来好像是一匹马带了三四颗树。

    眉色深深,三人越发朝着里面深入。

    火堆遍地,隔着不远就是一堆,隔着不远就是一堆,放眼望去连绵几片山。

    这,在这十几日中,他们站在城头都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那几乎照亮了半边天际的火光。

    四十万大军,是应该连绵几座山的。

    然而,走进细看,毫无人气,只是一个空落落的火堆,旁边脚印都没有几个。

    萧臣见此嘴角开始抽筋。

    纵马越行越深,有人存在的迹象就越少,只有那无数的树木和火堆。

    走了半日,痕迹越发的少了。

    “不用在走了。”库杂木拉马站定,脸上露出一抹笑不像笑,哭不像哭,恼不像恼的复杂表情。

    “看痕迹,最多两万人马。”黎阔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们是武将,争权夺利他们不行,带兵打仗绝对是一流的好手,这兵马的多少,他们看其痕迹就估算的出来。

    这只有两万,只有两万骑兵。

    耳里听着库杂木和黎阔的话,萧臣勒定马匹,沉默良久后仰天一声长叹:“空城计,空城计啊。”

    区区两万兵马,营造出四十万的假象,让他们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最后不得不投了琉月的城。

    十万对两万,要是当日硬碰,那里有琉月的天下。

    而今日,她的大军才真的到了,他们就算知道在想异动也无力回天了。

    好一个空城计,好一个耶律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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