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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usan~

跨过千年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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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4:3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64.
  慕容枫心中有一阵隐隐的痛,仿佛失了什么珍贵的东西,竟然有些隐隐想要落泪的不舍,不肯抬头,也不肯开口。
  司马明朗静静的把目光转到外面,秋日的风雨就是如此缠绵,“八月十五已过,母后也已见过,也该回去了。”突然看着慕容枫,微笑着说,“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你唱的歌也很好听,我会常常想起,好好的活着,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需要,我,一定会帮你。”
  慕容枫突然间泪盈于睫,泪水就那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连带着心中莫名的不舍,复杂的依恋,一起流了出来。
  “谢谢皇叔,枫儿会牢记皇叔的话,一定会好好活着,如果需要,枫儿一定对皇叔说。”声音中有着自己也说不清的不舍和承诺,和心中原本就模糊的情感,爱或者不爱,可能统统不是,只是一种从心底里升起的信任和依赖,相信着这个人,会为她,做任何事!
  司马明朗微微笑着,对司马锐说:“宫里我最挂念的就是你,所以只和你道声再见,好好的待枫儿,她是你求也求不来的眷顾,是上天对你最大的疼爱。”
  司马锐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了解,但没说,只是微笑着说:“皇叔,我一定会好好待她,她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所爱。”
  看着司马明朗转身离开,慕容枫的眼泪哗哗的流着,司马锐伸手揽她入怀,“皇叔是个出色的人,可,有时候,偏偏就会在不合适的时候遇到合适的人,只得离开,是最好的对人对己。”
  慕容枫不语,头垂在司马锐的胸前,听得到他的心跳之声,他看出来司马明朗的矛盾?却能了解,甚至坦然接受。
  她心中对司马明朗道声再见,他为她吹了一夜的笛,她为他送上一夜的歌声,而司马锐耐心的陪了她一夜。有时候,喜欢了,也是幸福,能够陪着喜欢的人更是一种幸福。
  “能够如此与你同在,能够爱你,对我司马锐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司马锐轻轻的说,“我是这个皇宫里最幸福的。”
  慕容枫抬起泪眼,微笑着说:“司马锐,我在想,爱你,也许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但你要保证要永远如此对我,否则,我会放弃爱你,也不让你爱我。”
  司马锐微笑着看着她,所有语言都在眼中。
  “如果你不再如此爱我,我会消失。”慕容枫轻轻的说,“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你再不会见到我。”
  司马锐紧紧揽住了慕容枫,竟然有些不安,仿佛她不是在说玩笑,仿佛如果有一天,他变了,她就真的会突然间消失,再也寻不到!
  司马明朗走后,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慕容枫都一直在想:为什么她会哭?司马明朗走,她并没有觉得如何的撕心裂肺,只是觉得很难过,好象丢失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她没有经历过爱情,但她想,这份感情和她在书上、电视上所看到的感情好象不太一样,淡淡的,却无法用语言确切表达。
  就在司马明朗走的当天,司马锐派去乌蒙国的人将药带了回来,丽妃再次乔装打扮离开丽苑去了月娇阁,为月娇疗伤。
  过程比司马锐想象的要残忍,初时,月娇尚可忍耐,到后来,真是疼到痛不欲生,甚至哀求司马锐和丽妃赐她一死,饶是司马锐事先也听丽妃说过,会如何如何的痛苦,但事情真的发生,还是让他心中恼怒。
  “这只是第一次,后面还得有好几次如此的疼痛,而且一次比一次疼的厉害,这会给她的心理造成很大的压力,让她纵然伤好之后也会心有余悸,哪怕轻微动一下腿,也会觉得痛彻心肺。”丽妃忧郁的说,“我是怕这位姑娘以后真的是不能再跳舞了。”
  司马锐没有说话。能说什么呢?难道要他现在立刻去找红玉算帐,她肯定是不会承认此事与她有关,而且司马哲就算是相信了此事与红玉有关,怕也是要偏护着红玉。
  那日带司马哲来看月娇的时候,月娇正在睡着,司马哲也只是有些心疼,却并没有过问月娇受伤到底与何人有关?怕是他心中也在猜测,只是不愿意承认罢啦。
  红玉此时,正与婆母一起,她特意来找婆母,是为了一桩事情,这桩事,她想了好久,那日司马锐的话提醒了她,让她决定立刻操办此事。
  “婆母,红玉想烦婆母做件事情,是为了二太子。”
  刘妃这几日的情绪很不好,皇上昨晚留宿在雪苑,今早下了早朝又去了雪苑,慕容雪那丫头昨晚的一曲琴曲让皇上再次动了心,仗着自己年轻,竟然敢公开的与她争风吃醋,这个小妮子,当真是不可小瞧。听自己的媳妇说话,心里有些烦,但听到事情与强儿有关,才耐得下性子,问:“何事?”
  “媳妇红玉想请婆母做主,向太后提亲,将芸慧郡主许给二太子。”红玉说出此话,心中也是犹豫了一下,一旦说了,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二太子与红玉感情深厚,只是一直以来不曾有生育,实在是媳妇不孝。二太子待红玉一直极好,所以红玉想让二太子再纳一妃,为二太子生儿育女。红玉思前想后,觉得芸慧郡主最是合适。一则,她是皇后的亲外甥女,二则,也是红玉的同胞姐妹,我们二人例来感情不错,一定可以和睦相处,且以她之身份,对二太子以后也会有很大的帮益。太后也甚是疼她,婆母若是前去提议,想来必定会答应。”红玉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低下头不再吭声。
  刘妃听她说完,思量了一会,点了点头,“你说得到有几分道理,虽然强儿对你很好,也一直没有纳妾,可毕竟你没有生育,强儿身为二太子,怎可没有儿女。我原也想着为他纳妾,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这么一说,到提醒了我。好吧,也不枉强儿疼你,你既有此心,婆母自当成全你,今日,我自会去见太后。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就下去吧,我此时心烦,想要歇会。”
  红玉恭身而退,走到外面,深吸一口气,想到以后可能要与芸慧同侍一夫,心中莫名的酸楚,但,就算她不提议,婆母也自会安排,到不如选个自己可心的,也好和睦相处,如若弄个不知底细的回来,狐媚了司马强,那才真真是给自己添了堵。
  远远的看见有个人在路上走着,身影很是熟悉,正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想心事,红玉眼尖瞧见,想要匆忙躲到一边,她此时并不想见到此人,婆母心情不好,她的心情也不好,为着自己的夫君纳妃,怎么可能有好心情?!
  但,对方凑巧这时抬起了头,看见了她,稍微顿了一下,也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是装作看不见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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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4: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65.
  “大太子,早。”红玉稳了稳心绪,先开了口,那日见过了月娇,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司马哲的心目中仍是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这让她心中隐约几分窃喜,虽然当日背叛了司马哲,却没想到这司马哲竟然是个痴情的人,娶了美丽的慕容芊,却仍是念念不忘自己。
  司马哲长吁了口气,四下里看看,这是一条花园的小径,他刚刚从政事房回来,想着点事,就随意的走了起来,不小心走到了这儿,也就是在这儿,许多年前,他目睹了红玉和司马强的苟和,虽是深恶此地,却常常会在走神的时候回到这里。此地甚是隐秘,不太常有人过来,所以此时除了他们二人,好象并无他人。
  看了看红玉,她依然以前模样,除了眉宇间多了几分愁绪,身上多了几分成熟味道,其他的变化不大,虽然一直在边关,她的容颜到无甚大的变化。
  “你好。”他说了两个字,省却了称呼,语气听着也是淡淡的,稍顿一下,继续不冷不热说了句,“真是巧,今日碰到。”
  “你还在恨我?”红玉哀伤的问,眼睛中有几分歉意,静静的看着,她知道自己有错,但司马哲绝对不会与她计较,如果司马锐猜测的到,司马哲也一定会有同样的想法。
  “已是旧事,何必再提。”司马哲静静的说,其实心中还有痛,只是已经如此,又能如何,只是稍稍顿了一下,“只是请你不要再伤害月娇,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何必——”
  红玉微愣一下,垂下眼睑,隐有委屈的说:“红玉知道,只是,红玉有红玉的想法,那月娇毕竟是青楼女子,身为大兴王朝的大太子,怎么可以与这种女子有关联。红玉只想为您好,以前是红玉对不起您,而如今,红玉想为您做点事情,补偿当年红玉年轻时所犯下的错,纵然您今日骂我狠毒,红玉也不后悔。”
  司马哲叹了口气,心中仍是念着这个女人,如今再看她,原本心中有就些不忍,如今听她一说,到有些歉意,于她。
  “在边关还呆得习惯吗?”司马哲换了口气,温和的说。
  红玉冲司马哲微微一笑,“还好,只是不如这儿凡事方便,不过,住得久了,到也习惯了。”
  司马哲点了点头,一时无话。
  或许是两人都太专心,谁也没有留意到有人隐身于附近的树木之后,这儿树多花多,簇拥在一起,有人藏身其中,根本无从察觉,更何况此人又是刻意隐藏。
  红玉隐约觉得有一股冷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忍不住打了一寒战,下意识四下里看了看,除了树木花草,并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但她心中却有不安。
  才突然想起:许多年前,自己就是在这儿和司马强有了夫妻之实,当时两人喝得醉了,情浓意深,就乱了分寸,偏偏被归来的太后和司马哲瞧见,当时情形之尴尬,如今想起来还是心悸,当时太后的脸色糟糕到何种程度,司马哲的震惊是如何的无法掩饰,怎么又会在这个地方?这让她心头有不安之意。
  “如果没事,红玉告辞了。”说完,红玉就匆匆走了,但总是感觉到那目光冷冷的一直追随着她。
  司马哲轻叹了口气,也慢慢离开。
  过了一会,司马强才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奇怪而暧昧,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恼怒。
  来时的路上碰到慕容芊,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和他和气的打招呼,这个女子一直稳重,司马哲娶了她也算有福气,做为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帝,需要的就是一个稳重内敛,心思缜密的皇后坐镇后宫,否则,乱了后宫,只怕是前头也得乱,就如现在,如果没有今日的皇后坐镇,由着皇上的性子,早不知生出多少事来了。
  司马强和司马哲的事情,应该和这个女子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两个人平时见了面也会说上两句话,这一次,也是一样。
  “大嫂,可好?”司马强在慕容芊面前还是遵循着应有的礼貌,更可况她还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妹妹慕容枫,聪明、沉静、温婉,他觉得他能够想到的所有的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慕容枫身上,只是可惜的是嫁给了他最深恶痛绝的司马锐。
  慕容芊微微一笑,安静的说:“好,谢谢二弟关心。咦,红玉没和你在一起吗,我刚刚看她从刘娘娘那儿出来,去了郁葱苑那。”
  郁葱苑?司马强对这个花园太敏感了,她去哪儿做什么?
  司马强正在想着,慕容芊似是无意的说:“噢,对啦,二弟,我刚刚听侍卫说你大哥从政事房出来了,也朝郁葱苑那边去了,你若是去寻红玉,碰到你大哥,让他去趟祖母那里,可能是皇叔走了,祖母有事要找你大哥。”
  司马强勉强点了点头,心里头真是别扭。
  没想到在郁葱苑真的看到了正在说话的两个人,红玉娇羞的模样,和真切的话语,司马哲欲语还休的踌躇,以及他们提到的月娇,都让他恼火,他故意躲在树后,静静的观察着他们。
  母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突然在耳畔响起:强儿,既然我们娶了她,就一定要好好看牢她,她既然可以为了你背叛司马哲,有一天也会为了别人背叛你!
  会吗?他不是没有怀疑,在边关的时候,她一直安守本份,到让他十分的放心,可——回到宫中,为何又和司马哲偷偷见面?
  他没有露面,但他的目光却传达了讯息,愤怒而狠毒,那一次,他一直怀疑红玉不是初尝云雨,但红玉矢口否认,而且还寻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当时因为是酒意乱性,且又被太后和司马哲撞到,所以根本无从查证,也只得罢啦,但这一直是他的心病。
  慕容芊不知道事由,她可以坦然的面对自己,可自己却无法坦然的面对司马哲,不论当时出于何因,兄弟妻不可欺,但,他娶的正是司马哲已经谈婚论嫁的女人,原本应该是他大嫂的一个女人,纵然太后为了避免家丑已经成全了他和红玉,但他心中怎么可能不愧对于司马哲呢?虽然这件事,司马哲一直没有与他有过下面的交锋。
  当时太后在最短时间内决定了自己和红玉的婚事,从事情被发现,到结婚,中间不足三天,是有些仓促,但也避免了许多的事,接着他们就去了边关,有时候会回来,但红玉基本上没有回来过,所以,一切似乎都是正常的,直到现在。
  难道?——红玉和司马哲还是藕断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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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5:1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66.
  回到府里,红玉第一件事就是看司马强有没有在府里,令她心惊肉跳的是,司马强根本不在府里,奴婢说,他出去有些时候了,可能是去刘妃娘娘那儿去了,这时应该回来了。
  她今天是神思恍惚,所以走错了路,那目光?
  应该是自己太多心了,那个地方,司马强应该不会再去了,再说,她和司马哲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就算是司马强,也应该没关系,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司马强应该知道她对他的感情。
  司马强从外面回来,脸上的表情很正常,笑着和红玉打招呼,“你去了哪里,我从母亲处出来,母亲说你刚刚先我一步离开了,待我一路寻来,就是没有遇到你。”
  红玉尽量温和的一笑,说:“宫里熟人多,路上碰到以前的一位朋友——应该是说一位姊妹,聊了几句,耽误时间了。”
  “噢,是这样。”司马强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皇叔已经走了,祖母这两天情绪可能会不好,我看我们也过两天就回边关吧。”
  “好的。”红玉点点头。
  月娇终是没能捱得过那份痛,雅丽帮她第二次换药的时候,她实在是绝望了,如此之痛,还要延持多久?至夜的时候,她选择了吞金自杀,等到小五发现的时候,她早已经是香消玉陨,唬得小五几乎当场就死过去,顾不得已经是半夜三更,那素常与四太子府来往的人,几乎是疯了般的赶到了四太子府。
  慕容枫正斜卧在软榻上看书,司马锐在一旁陪着,对着一般残棋,虽经过昨夜的相拥而眠,可两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司马锐丝毫没有耍强的意思,对于今晚要如何就寝,他根本没问,也没打算强迫于慕容枫,能够守着她,就已经是幸福的事。
  烟玉匆匆进来,瞧着司马锐和慕容枫,有些犹豫。
  “什么事?”慕容枫看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微笑着问。
  “是,是月娇楼的人。”烟玉硬着头皮说,怕慕容枫听了生气,都什么时候了,月娇阁的人竟然找到了这里,这不是故意惹事吗?就算慕容枫的脾气再好,也不能一让再让吧。
  “如此晚了,一定有急事,你快去瞧瞧吧,不晓得月娇姑娘怎样了?”慕容枫瞧着司马锐,“如此时间过来,让我心里头有点不安,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太晚了,你还是休息吧,有太医在,应该不会有事,再说还有丽妃,这个丽妃,虽说脾气任性,心肠到不坏。”司马锐微笑着说,“如果不是她,我还真是无法从乌蒙国取来解药。”
  “反正也睡不着,我到是真想跟着你去看看她。”慕容枫淡淡一笑,“只留我一个人在府里,也没什么意思。”
  “好吧。”司马锐微微一笑,其实他也想带着她,有她在身边,感觉就不一样,仿佛做什么都不觉得无聊。
  只是见到来人,一脸悲伤,司马锐心中突地一跳,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纵然月娇是司马哲的女人,但一直由他照顾着,几乎已当做自己的家人。“月娇出了什么事?你们急成这个模样?”
  “四太子,您去看看吧,月娇姑娘,月娇姑娘她吞金自杀了!”来人并不清楚月娇到底是谁的女人,只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四太子照顾着月娇姑娘,每次月娇姑娘遇到事情,都是四太子出面解决。
  司马锐一愣,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慕容枫觉得心口微微发痛,那个美丽的喜欢跳舞的女子,怎么就下得了如此的狠心?亲手送了自己的生命!
  司马锐突然向门外走去,慕容枫看他脸色不好,好象压着一肚子的火气,有些担心,急忙一把抓住了他,“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问问那个红玉,月娇到底如何招惹了她?”司马锐恼怒的说,“她好好的做她的二太子妃就是了,何必多事!”
  “她肯定不会承认,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月娇的事与她有关,以你和她在皇宫中的为人来说,大家一定会认为你是在无理取闹,红玉刚刚自边关回来,怎么可能认识一位青楼女子,并蓄意加害于她?”慕容枫语速略快的说,“现在我们先去月娇阁看看月娇目前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司马锐站在那,强压着怒火,“就暂且放她一回,待我处理完月娇的事,一定不会轻饶了她!什么名声不名声,我司马锐从来就不是一个在乎所谓名声的人,纵然月娇只是一位青楼女子,可未曾招惹过她,她凭什么自作主张了结月娇的生命。当年她为了司马强可以放弃司马哲,甚至不惜伤害司马哲的骨肉,她可曾想过对或者错,如今竟然因着一个青楼女子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就加害于人,而且还是乌蒙国也不会轻易使用的毒药,简直是不可饶恕!”
  慕容枫知道司马锐现在正在气头上,拉住他,放缓了语速说:“你想过没有,司马哲都不会计较,你能如何?当年,司马哲也仅仅只是因为月娇长得与红玉有几分相似就宠幸了她,却为了自己的前途没有给她任何的承诺,如果没有你,月娇现在还不知如何!我们现在只能先去处理月娇的后事,其他的要等以后再说。”
  “你怎么知道月娇和司马哲的事?”司马锐一愣,“这件事皇宫里知道人恐怕只有皇叔和我。难道是皇叔告诉你的?”
  慕容枫点了点头,“他告诉我一个完全不是我认识的司马锐。”
  “难道我们就这样轻饶了红玉不成!”司马锐不甘心的说。
  慕容枫皱了皱眉,半响才说:“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但我觉得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要处理好月娇的后事,总不能让她就一直那样躺在床上没人管没人问吧。”
  两人匆匆赶到了月娇阁,见到了已经命归黄泉的月娇。
  看到月娇,慕容枫觉得心中难受,那时见到的月娇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跳着舞,快乐的起舞,如今,静静的躺在床上,面如生色,却毫无生气,双目合闭,青丝铺在枕上,没有任何的修饰,干干净净的躺在那,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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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5:3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67.
  司马锐站在哪儿,半天不说话,心里头难过极了。
  这个女子也曾经陪他经历过许多,两个人虽然没有肌肤之亲,却慢慢的情同兄妹,月娇一直期望着可以再与司马哲在一起,哪怕只能做个小妾,但司马哲根本就没有再露过面,自从和慕容芊结婚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月娇阁,一直是由司马锐照顾。
  司马锐最清楚她的寂寞和无奈。她曾经说,司马哲喜欢看她跳舞,她一定要跳最好看的舞给司马哲看。
  “月娇其实是个相当可怜的女子。她原本只是醉花楼一位不起眼的杂役,只是因为当时司马哲情绪不好,到这儿买醉,无意中遇到了她。见她长得与红玉眉眼上有几分相似,就买了她的初夜,包下了她,为她修建了月娇阁,把她藏了起来。那时大概是月娇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司马哲把她当成红玉的替身,日日留宿。直到祖母发现他经常不在宫里,才知道他经常离宫寻欢,他是大太子,是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帝,祖母怎么可以允许他如此放纵,就替他订下了慕容芊,并以皇位威胁,说,如果他再不悔改,就将皇位的继续权传给身为二太子的司马强。权衡再三,他放弃了月娇,选择了皇位!”司马锐疲惫的说,望着月娇阁外的秋夜,苦笑了一下,“当时祖母怀疑,刘妃更是以此生事,为了保全他的太子位置,他竟然矢口否认自己认识月娇,为了堵上刘妃的嘴,也是为了保全月娇的性命,我就代替司马哲担下了所有的一切。其实,自从和你姐姐慕容芊成亲,司马哲就开始变得勤勉,每日一早陪着父皇上早朝,学着处理国事,也不再离宫寻欢,这月娇自从那时开始就再没有见过司马哲。真不知红玉是从哪里知道月娇是司马哲的女人的事,也不知她为何要起意伤害月娇,而且手段还非常的残忍。”
  “也许月娇和她容貌上的相似就是红玉怀疑的起点。”慕容枫安静的站在司马锐的身旁。
  “但是,我仍然是想不明白,她是如何知道月娇存在的,除非有人告诉她,但是,月娇与司马哲的事情知道的人非常的少,除了皇叔,皇宫中就没有别的人知道。”司马锐皱着眉头,说。
  慕容枫也有些疑惑,到底是谁呢?知道这件事?
  一旁,王保已经在处理月娇的后事,他是个谨慎聪明的人,知道要如何处理所有的事情,而不引起任何麻烦。
  司马锐轻皱一下眉头,看着慕容枫。
  慕容枫静静的看着司马锐,一字一句的慢慢说:“你前面说过,刘妃一直怀疑月娇是司马哲的女人,但因为当时有你承认是你和月娇来往,月娇阁也是你所修建,以你的名声,大家自然相信,谁也不会怀疑一个大太子,尤其是一个口碑不错的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帝人选,大家根本不会相信,一个未来的皇上会看上一名青楼女子。但刘妃怀疑而且相信。所以她会让刚刚回来的红玉去察看,就如你想象的,也许红玉见到月娇后,她当时就明白了,包养月娇的一定是司马哲而非你司马锐,你司马锐与她何关,何必要迷恋一个与她样子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司马锐点了点头,“我一直觉得红玉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连魏大人自己都说,几个儿女中,尤以这个红玉最聪明谨慎、处事圆滑,也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所以如果你去找她,结果只能是牵扯出司马哲和月娇的旧事,让刘妃利用,如果皇上知道司马哲和一名青楼女子来往,一定是震怒,难说会不会罢了司马哲的太子身份。”慕容枫冷静的说。
  “难道就让她不用负任何的责任?”司马锐恨恨的说。
  “当然不会这样,只是,我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以红玉的做法,太聪明,古人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候太聪明了,就是笨啦。她一定有心病,让她不敢面对司马强而无愧,否则她不会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司马强,如此听从刘妃的主意。”慕容枫想了想,说。
  司马锐没有说话。
  “但是,我们这也仅仅只是猜测,还会有别的可能,而且我也有些犹豫,若真的是刘妃介入其中,完全可以把事情弄得大一些,而不必置月娇于死地,她完全可以让皇上知道此事,而坐收渔翁之利。”慕容枫有些犹豫的说,“目前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一旁的小五,低着头,哭着,声音不大,泪一滴一滴的落下,耳朵却一直在听司马锐和慕容枫的谈话内容。
  她是月娇的贴身丫头,但司马锐来的时候她不常出现,因为月娇说,四太子是个好人,自己的事与四太子无关,他来了,绝对不要打扰。但小五知道,月娇真正想念的人是司马哲,就是这个司马锐的大哥,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上。
  但是红玉是谁?为何要伤害月娇小姐?好象事情与司马哲有关,如何能够找的到司马哲和红玉?
  慕容枫无意中回头,看到了小五的模样,小五的眼神让她心头一凌,说不出是何种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平常的外表下,似乎藏了什么心思。
  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慕容枫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女子,没有白敏那个时代的女子那般有自己的想法,就算她有什么想法,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她又如何可以为自己的主人报仇?她的主人月娇只是一个青楼的女子,说白了就是一个男人们的玩物,纵然是被司马哲包养了,也是见不得光的一个女子,而对手却是大兴王朝的二太子妃,而且还没有人会相信。
  想想,也许只有做罢这一条路。
  看着床上躺着的月娇,想着上一次见她的三面,那时的她,妩媚动人,翩然起舞,随着音乐,快乐满脸。而如今,毫无气息,亦再无烦恼,心中也没有了任何的牵挂。
  “你打算如何安置这个小五?”慕容枫问,来到这个朝代,已经经历了两个人的死亡,先是慕容夫人,后是月娇,都是她认识的,说过话,有些关联的人,说死就死了,让她不得不慨叹世事无常。
  司马锐看了看哭泣的小五,想了想,“今夜太晚了,先带她回府里去吧,明日再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要么许了,要么做了人家的媳妇,总是好过在这种地方呆着。”
  慕容枫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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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68.
  月娇就这样消失了,一个鲜活的生命,仅仅因为和红玉容貌上有几分相似,从一个杂役变成了司马哲的女人,然后又因此,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一想到此,司马锐的心头就生起一份怒火,尤其是对红玉的狠毒,更是心生厌恶,对于这个从小就认识的人,一点点的显现出来丑陋的一面,心中既是痛惜又是恼怒。
  司马锐陪着慕容枫回到府里,亲自安置小五在一处房间休息,临走之前,看着小五,嘱咐了几句方才离开。
  月娇死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大兴王朝的京城,生前她也曾经是许多人心目中的迷恋,一时间坊间传闻不断。
  司马锐命人拆掉了月娇阁,从此后醉花楼将不再有月娇的任何痕迹,虽然这一行为令他在众人心目中又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说,司马锐是个痴情种子,为了月娇,伤心过度,拆了月娇阁;也有人说,是月娇生性风流,心中有了别人,所以司马锐杀了她;亦有人说,是司马锐的新的女人干的,因为妒嫉月娇受司马锐之宠,所以下了药……
  更有人说,是新的四太子妃容不下这个青楼女子,而且慕容王府不愿家丑外扬,偷偷派人处理掉了月娇。
  对此,司马锐不闻不问,似乎说得不是他,而是别人。
  祥福宫内,太后面色沉重,这个司马锐也太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不替慕容枫考虑一下,如此下去,实在是不妥。看着站在下面,面色平静的司马锐和慕容枫,太后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纵然再是宠爱这个孙子,也不能由着他如此没个分寸。
  “锐儿,月娇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锐一耸肩,不以为然的说:“祖母,没什么事,只是月娇阁的月娇姑娘死了,大家乱猜一通罢啦,理他们做什么。——对啦,祖母,孙儿还正有一件事要和您商量商量呢?”
  太后无可奈何的说:“锐儿,就算你不怕别人说,怎么也得替枫儿考虑考虑吧。”
  慕容枫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祖母,没关系,四太子是如何的人,枫儿心中清楚,别人如何看他,与我何干,他是枫儿的夫君,只要枫儿看他好,他就是好。再说,皇叔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以皇叔的品性和为人,他能够喜欢的人,哪里会差。祖母您不是也最疼他吗,何必去理会哪些无聊之人的无聊猜测。”
  太后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
  司马锐一笑,看着一边的慕容枫,轻声说:“你真是我的好枫儿,谢谢。”然后看着太后说,“祖母,您看您,不是没事找事吗,大清早的把我们叫来,就为了这件事。没得到便宜吧。”
  太后失笑,“枫儿,你这个孩子,真是可气又可恨,但也真是可心!好啦,既然枫儿不在意,祖母也就不多事了。你刚刚说有事要和我商量商量,什么事呀?”
  司马锐微微一笑,说:“是这样,父皇不是封了雅丽公主为丽妃吗,雅丽公主和慕容雪分居于暖玉阁内,慕容雪有随身的奴婢瑞喜,雅丽公主却是只身一人来到大兴王朝,这个丫头,生性任性,身边没有个可靠的人,锐儿怕她以后生出事来,所以想安排个丫头过去伺候她,这种事,总不能也麻烦我娘亲吧,我就顺手办了。”
  太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到是有理,只是那慕容雪的丫头叫什么瑞喜却是不妥,怎么可以和你皇叔重字,叫她改了。你给那丽妃准备的什么样的人呀?领来我瞧瞧。”
  司马锐一笑,“成,德公公,麻烦你把门口站着的那个叫小五的丫头叫进来。”
  慕容枫心中一跳,这个司马锐果然不会轻易放过红玉,他安排小五到丽妃身边,一定有他的目的。
  小德子出去把小五领了进来。
  太后凝神一看,是个模样周正的小姑娘,年纪不大,长得虽不是美丽动人,到也眉清目秀,不招人讨厌,看着也是个老实姑娘。
  “瞧着模样到还周正,行,就让她去丽妃那吧,免得那丽妃惹出事来,就说是我同意的,不可欺负这丫头。”太后点了点头,这个司马锐真是心思细密。
  丽妃见到送来的小五,初时有些惊讶,她还没听说月娇已经自杀的事,看着司马锐和慕容枫,有些不解的说:“你把她给弄来,月娇那儿怎么办,她的伤要好还早着呢。”
  司马锐冷冷的说:“月娇已经吞金自杀了,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让小五来是做什么。如果此事真与某人有关,我定不会放了那人,只有在你身边,她在宫里才是安全,就算那人想要加害于她,也因着你,不敢轻易出手。更何况,你本身来自于乌蒙国,那些毒药对你来说,几乎不起任何作用。所以,麻烦你帮这个忙。”
  丽妃先是一愣,继而点点头,“到也不奇怪,此药在于极痛,一般的人,就算是个七尺男儿怕也是承受不起,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既然你这样说,反正我在宫里也无聊的很,和慕容雪争皇上实在无趣,慕容雪喜欢皇上,我却是不喜欢,所以偶尔让她吃吃醋还好,天天花心思诱惑你那个老爹,就没意思啦。”
  慕容枫微微一笑,这个丽妃,说起来话来真是有趣。
  司马锐哈哈一笑,“赐你于司马强,你不愿意,是你一定要跟皇上的,如果不行,你还可以溜走呀!这皇宫哪里困得住你呀。”
  丽妃嘿嘿一笑,看着慕容枫,开起了玩笑,“我原本想嫁你的,是你不要我,我送上门你也不要,是不是后悔了。咳,别以为我没有那种打算,如果这儿呆的够了,准保我来个诈死离宫,什么地方呆不好,这个地方,快闷死我了。要不,我上月娇阁呆着,弄个丽妃阁,如何?听起来主意不错。”
  司马锐一笑,“早知你有如此想法,我就不拆月娇阁啦,留着给你以后住,说不定你的风头比月娇还盛。”
  “若是我,一定比她厉害,一则我是个外族女子,本就没有你们大兴王朝的所谓规矩,我只会从中得到乐趣,二则,我会给外人留个神秘感,不让人知道我是谁,呵呵,若是有人知道皇上的妃子成了青楼的头牌,还不得气死你老爹。哈哈。”雅丽说到这儿,得意的笑着说,“司马锐,若是有哪么一天,记得一定要将我的尸首好好的弄出宫去,千万不要给我埋了。”
  “好,我答应你!”司马锐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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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6:1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69.
  慕容枫忍不住笑了笑。
  “司马锐,我看月娇死了,你好象并不难过?”丽妃问。
  司马锐冷冷的看着远方,“她已经死了,难过有何用?能够让她起死回生吗?不能!我现在只是想着让她不能如此白白送死,最起码要还她一个公道。她人已逝,已经没有什么哀伤悲痛,在这个现实中活得不开心,如此这样,对她,未尝不是好事。只是对于生者,总是难免怀念和心有不甘,所以,我要给她一个公道!”
  丽妃不语,慕容枫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雅丽公主并不是笨蛋,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怀疑的对象,她首先怀疑的就是司马强和红玉,因为只有他们才可以从乌蒙国带来乌蒙国特有的毒药,尤其是这种在皇宫里都很少用到的毒药。所以,她首先去造访的就是二太子府。
  她是皇上的丽妃,二太子府里的人见了她都是要行礼的,包括司马强和红玉。
  初时,红玉并没有认出小五,此时的小五,换了一身干净的丫头衣裳,比起以前多了几分清秀和温婉,虽不是貌美之人,但眉眼看起来到也清清秀秀,梳着两个髻,站在那安安静静的。
  丽妃坐在那,微笑着说:“红玉,忙什么的呀?”
  红玉面上微微一笑,恭身施礼,但心中甚是恼火,一个小小的乌蒙国公主,现在成了皇上的丽妃,竟然可以如此直呼自己的名字,可,又不得不维持着起码的礼数。“红玉见过丽妃娘娘。没忙什么,只是回宫中也有些日子了,正准备收拾东西回边关。”
  小五一看到红玉,脸色立刻变了,还有些微微的发抖,好象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下意识的往丽妃身边靠了靠,丽妃立刻察觉,红玉也看到了,一眼望去,脸色也微微一变,立刻低下头,不再吭声。
  丽妃撇了红玉一眼,又看了看小五,笑着说:“这个小五,也真是的,胆子真是小,二太子妃可是一个温和大度的人,从不与人生气,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丢我的脸。”
  红玉低着头,温和的说:“红玉见丽妃娘娘身边是个新的丫头吧,以前没见过。”
  丽妃一笑,“你才见我几次,不过在丽苑见我一次,你怎么记得?这小五是太后赏赐给我的,说我一个人呆在宫里,觉得寂寞,特意挑了一个安静本份,又细心周到的小丫头给我。真是面子大呀。小五,见过二太子妃。”
  小五安静的略有些紧张的走到红玉跟前,静静的施礼,口中轻轻的声音:“小五见过二太子妃。”
  就是这个女人,那天下雨的时候遇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看起来温柔和善,说起话也和气。可是,就是她,在自己买给小姐的药里做了手脚,自己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捣的鬼,如果不是无意中听到四太子和太医,以及和丽妃娘娘的谈话,自己根本不知道就是自己的不小心让小姐中了毒,并且最后吞金自尽!
  是小姐在路上“捡”了自己,如果不是小姐出现,自己现在说不定早已经饿死街头。自己的命是小姐给的,错误是自己犯的,自己一定为小姐报仇。
  四太子也说了,只要认出是哪个人下的毒,如何处置随自己,四太子说,“小五,你虽然年纪还小,但一直陪着月娇,到现在也有半年时间了,应该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懂得事多,我会安排一个合适的主子给你,你自己思量着办,如果出了事,我自会替你挡着。”
  她记得四太子说得每一句话,她一直在想,自己要如何做?
  红玉低着头,心里头在盘算着,这个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月娇安排进来的?她怎么会跟着丽妃?她的出现是吉是凶?……
  小五转身去端了一杯水,给丽妃,红玉轻轻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温和平静的微笑,轻轻柔柔的说:“我来吧。”
  红玉看着小五,笑容让人觉得很温暖,小五却从心里发抖。
  这时,司马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准备从一个陌生的丫头手里接过放着茶杯的托盘,再看到丽妃,心里头暗自骂了一声“可恶!”,面上却冷冷的,嗡声嗡气的打了声招呼:“丽妃娘娘,怎么有时间到我府上来坐?”
  也不知是他的声音出现的太突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是小五被惊吓了一跳,手上一抖,托盘一下子从她手上掉了下来,红玉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闪,小五惶恐不安的一再道歉:“小五该死!小五该死!小五这就收拾!”
  说着,先忙着帮红玉擦拭溅到衣襟上的茶水,拿着手帕的手紧张的哆嗦,越是紧张越是出事,耳听得红玉轻轻“哎哟”了一声,用左手抚着右手的手背,上面有一条浅浅的血痕,小五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小五,小五不是,小五不是故意的,求二太子妃原谅!……”
  丽妃一瞧,原来是小五在擦拭红玉衣襟上的茶水的时候,戴在手指上的一个紫荆花形状的戒指划到了红玉的右手手背,划了一道浅浅血痕,这小丫头,瞧着老实,大约初次进宫的缘故,做事怎么如此的毛手毛脚?不过,也就是一道小血痕,死不了人的,正要假意训斥小五几声,耳听得“啪!啪!——”几声脆脆响起。
  “你个奴才!找死!”司马强啪啪的连着几巴掌扇在小五的脸上,嘴里怒气冲冲的训斥,“没长眼呀!来人呢,拖出去,给我乱棍打死!”
  丽妃看着鲜血顺着小五的嘴角流了出来,脸立刻肿了起来,连头发都被打散了几缕,立刻火冒三丈,高声喊道:“司马强!你要做什么?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奴才,你胆子可是不小,更何况这小五也是太后亲赐给我的,就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不把太后的人放在眼里吗!不就是把你的宝贝红玉的手背划伤了一点吧,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吗?还要给我乱棍打死,你真是狗仗人势!论太子,你也不过是个老二,论辈份,我还是你的长辈。小五,起来,我们走!司马强,我给一个时辰的时间,要么,带着你的宝贝红玉去丽苑道歉,要么,咱们就太后那见!”
  说完,抬身就走,走到红玉身边,恶狠狠的说:“魏红玉,你给我听好了,我雅丽公主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我沦落到如此地步,都与你们两口子脱不了干系,只要我丽妃娘娘的身份在一天,我雅丽就不会和你平安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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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6:3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70.
  红玉一愣,正在说话,丽妃已经带着小五离开了。
  司马强硬生生咽下口中的话,气得快要发疯,这个疯丫头,当时真不应该选了她做为人质,真是不该听那该死的相国的话,说什么,乌蒙国国王最疼这个丫头,只要她在,就可以左右乌蒙国国王,而且也可以利用她正大光明的了解大兴王朝发生的事情!早知如此,还真是不如当时就纳了她为妃,好好收拾收拾她!
  “夫君。”红玉轻轻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去道歉吧。”
  “不去!”司马强一口拒绝。
  “夫君——”红玉轻轻的说,“虽然这个丽妃是乌蒙国的人质,但是如果她出了事,乌蒙国与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无法兑现,你现在还需要他们的帮忙,如果没有居安相国的帮忙,边关的兵权迟早会落入吴蒙之手,没有边关的兵权,以后要成大事,怕是困难的很!”
  “她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到她的亲舅舅会出卖她,她只知道是我打败了她的乌蒙国,为了她的乌蒙国的百姓和她父母的安危,她才不得不到大兴王朝来做皇上的妃,料她能如何?”司马强冷冷的声音和表情,“以为做了皇上的丽妃娘娘,我司马强就会怕她,她就可以整治于我,真是太小瞧我司马强了,她还是先过了我母亲那一关再说!一个小小的丽妃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凤!可笑!”
  “可是,她毕竟还是皇上的丽妃,而且你打的那个叫小五的丫头还是太后赏赐给她的,纵然我们可以不去理会她,但惹恼了太后总是不妥。”红玉微皱着眉头,轻抚着手背上的伤,感觉上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划痕,为什么总有隐隐做痛的感觉,“因着当年你与我的事,太后心中一直有个疙瘩,我们还是谨慎些好。况且,今日我刚刚去求母亲去太后处提亲,将我妹妹芸慧郡主指给你,一则是可以为你生儿育女,二则以她是皇后亲外甥女的身份,也有利于你在皇上心目中地位的提升。如果恰在此时出了事情,怕是不好。”
  司马强一愣,“为何要如何?”
  “我们老是在边关,虽然掌握着边关的兵权,可毕竟朝中的兵权仍在吴蒙手中,虽然他是你手下的大将军,但因为是吴妃的侄子,而且又是当朝宰相的二女婿,难说有一天会不会取你而代之。”红玉担忧的说,“而且现在司马哲的后台也比你强,不仅因着他是皇上和皇后的长子,而且他娶了宰相的大女儿,与吴蒙算是一家人,吴妃和皇后的关系不错,到时自然会向着司马哲多一些,再加上慕容家的权势,我们现如今也只能谦让些。如果娶了芸慧郡主,你等于也和皇后挂上了关系,虽然我也姓魏,但毕竟是偏房所出,比不得正房所生,有了她,朝中等于多了一个人手帮忙。况且,红玉嫁给您多年,一直没有生育,这始终是红玉的一块心病,芸慧是个聪明可爱的女子,我们姐妹关系一直不错,一定可以和睦相处。”
  司马强没吭声,他对芸慧的印象不深,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权势的话,选谁都无所谓,如果——慕容枫没有嫁给司马锐的话,他真想娶了她,如果有她在的话,他真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那么冰清玉洁的女子,那么可爱灵巧的女子,想起他们的那次偶遇,她正在扑蝴蝶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神情很是神往。
  红玉一愣,难道他是如此的喜欢芸慧吗?可一直没见他如何待芸慧不同,好象一直是淡淡的。
  “夫君,在想什么?如此高兴?”红玉故意淡淡的问。
  司马强一愣,“噢,没什么。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不去招惹她,最多去说声对不起,反正再有两日我们就要离开了,不过暂时忍上一时。只是这个丫头,只怕会招惹母亲不开心。”
  红玉轻叹了口气,有些出神。
  丽苑中,雅丽正在教训小五,语气到不是恼怒,而是有些无奈,碎碎的说着:“小五,你呀,真是丢我丽妃娘娘的脸,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二太子妃吗?你就吓成那个样子,那要是见了皇上来这儿宠幸于我,你是不是要吓得当场晕过去呀!真真是可气。做了我丽妃娘娘的丫头,就得学着厉害些,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欺负他(她),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出了事我丽妃兜着!“
  突然,小五一下子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丽妃娘娘,小五犯了大错,小五不想连累丽妃娘娘,也不想连累四太子,您就给奴才一个结果,让奴才自行了断吧!”
  丽妃一皱眉头,不解的说:“你说什么呀,我一点也听不懂,动不动就死呀死的,这儿没有外人,除了我和你,还有几个不中用的太监家伙,在外面呆着呢,听不到,什么事呀,说来我听听,至于的吗,不就是划伤了二太子妃的手背吗,她能如何?!有事,我替你担着,起来吧,把头都磕成包了,脸上让司马强打的还没消,再肿起个大额头,那可就难看了。我这儿还有些药,你抹上吧。”
  “丽妃娘娘——”小五哭着,泣不成声,停了一会才说,“小五真的不想连累您。那个二太子妃,就是您给配了药后小五去药铺买药时遇到的女子——”
  丽妃打断了小五的话,说:“慢慢说,我快听糊涂了。”
  小五收住哭声,轻轻的说:“是这样的,那日,四太子听说小姐的病情恶化,就赶到月娇阁看望,发现有人在小姐的伤口上涂抹的药中掺了别的药,就问奴婢有没有人在奴婢买药或配药的时候出现过,奴婢记起奴婢去买药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女子,她主动和奴婢攀谈,并用雨伞帮奴婢遮雨,还帮着奴婢拿着药,让奴婢擦干脸上的雨水。奴婢想,一定是那个时候出了问题。后来娘娘和四太子聊天说起,这种药只有乌蒙国有,奴婢不知什么乌蒙国,但听娘娘说,这大兴王朝内只有您和二太子、二太子妃有可能拿到这种药,今日见了二太子妃,奴婢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就是那天奴婢遇到的女子。”
  丽妃一皱眉,“如果真是她,划伤她那么点伤口还真是太便宜了,要是我,就划破她的脸,让她不能见人!”
  “可是,”小五低着头,惶恐的说,“我划伤她的戒指中沾了小姐伤口上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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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71.
  丽妃瞪着小五好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五,表情古怪的很,但不凶恶,好半天,好半天,她才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的开心,那么的不加掩饰。
  “小五,你真不愧是我雅丽的奴婢,好,好,实在是太好了!太有意思了,这就叫自作自受。你是如何想到这个办法的?简直是太令我佩服了。放心吧,没有人会想到是你做的,这宫中除了我,还没有人可以认出那种药,只怕是红玉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哈哈,司马强恐怕也没有解药,除了去乌蒙国取,只要我提前通知父王,他就取不出药来,你,小五,真是月娇的好丫头!我喜欢,你以后好好跟着我,我自会让你有个好的未来!”
  小五不解的看着丽妃,心想:这个丽妃娘娘好怪,自己是因为恨红玉害死了小姐,所以才会有心想要对付红玉,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二太子妃就是下药的人,只是四太子特意嘱咐她,如果以后发现谁是下毒之人,就要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她不明白四太子的意思,四太子就说:“就是让你记得,别人是如何害了月娇,你就如何‘害’了这人。”
  所以,她在戒指上沾了一些小姐伤口上的毒药,随时准备着对付小姐的仇人,没想到,刚刚进宫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小姐的仇人!
  四太子说过“这种药非常奇怪,只要不接触到伤口,就不会有事,只有有了伤口,有了血意,才会起作用。”于是,她划伤了红玉的手背,只是太紧张,所以划得很浅,但,看丽妃娘娘的反应,这点伤口应该也可以!
  “起来吧,我一定要说给司马锐听,你简直是太有趣了,估计红玉知道的话,鼻子也会气歪。”丽妃开心的笑着,“来,起来,我帮你涂些药,我乌蒙国的药就是神奇,只要涂上了,不出一天,就会没事的。丽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抹上药,你躺会吧。”
  “谢谢娘娘。”小五低声说,其实她心中现在还是惊恐不安,一时冲动做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但为了小姐,值得!
  外面太监高高的声音喊:“二太子,二太子妃到。”
  丽妃哈哈一笑,脆声声的说:“让他们进来吧,我正闲着呢。”
  司马强真是恨透了当时的决定,如果就真的娶了这个雅丽公主,还能由着她这样污辱自己?看着她高高坐在上面,自己和红玉施礼,虽然礼数不是太大,但想想也是可气。
  丽妃笑着,脸上挂着最温和不过的笑容,表情却是僵硬的、恼恨的。“司马强、红玉,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吧。我真是太高兴了!自从你游说我父王让我做了你们大兴王朝的人质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等着机会,等着羞辱你的机会。如今来了,我真是高兴,你还想回边关,恐怕不成,我会让你一直忍受我的羞辱!”
  “丽妃娘娘,请自重些。”司马强冷冷的说,“我去不去边关,可不是你说了算。就算是你是父王的丽妃,也只能在这种小事上羞辱我和红玉二人。”
  “自重?!”丽妃哈哈一笑,“如果自重,我就该一头撞死算了,可是我撞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我怎么可能不让你受受我受得污辱就死呢,我雅丽可没那么傻。你别太自信,我会一点点的让你明白,把我从乌蒙国弄来做人质,是你司马强今生最大的失误!”
  司马强面上一沉,正要说话。
  “你不是说我不能不让你上边关吗?”丽妃哈哈一笑,接着说,“你到是忘了,这宫里还有一个你的娘亲,刘妃,只要她在,我就能够让你不能放心去边关。而且,这宫里的人不知道,你以为我雅丽不知道吗?边关上的人,其实真正信服的是吴蒙,而不是你!你不过是一个有些心计的家伙而已。”
  刘妃很快就知道了丽妃让司马强和红玉亲自到丽苑道歉的事,为了司马强打了太后赐给丽妃的一个小丫头。
  一听消息,差点没气背过气去,一个慕容雪就已经够让她心烦的了,这几日皇上象是中了邪,日日不离雪苑,那个赵钢根本一点机会也没有,到是来得及通知她司马强和丽妃去丽苑受气的事。她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雅丽公主,还不晓得这个丽妃娘娘会在宫里惹出怎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对于刘妃的到来,丽妃到是一点也不吃惊,刚刚司马强和红玉来道歉,她就知道刘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暖玉阁里住着的这个两个妃子,都是年轻漂亮的‘狐狸精’,怎么能让一直在宫中位居三宫之一的刘妃咽得下怨气?她早晚是要露面的。
  刘妃怒气冲冲的进了丽苑,丽妃正斜靠在软榻上好整以瑕的吃着水果,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头发散在肩上,眼睛里媚意如丝,双唇红艳,衣服单薄的不足以遮掩玲珑的曲线。
  这暖玉阁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是宫里最好的一处避寒之所,平常这个时候,皇后、吴妃和刘妃早已经到这儿来了,可如今因为住着两位新的嫔妃,且将暖玉阁一分为二,成为二位新嫔妃的居所,所以她们就不能再来此处。
  每每一想到此,刘妃就心生怨意。原来的时候,这个时候她们三个人几乎就是霸占了皇上,因为天气的缘故,皇上也不再去别的嫔妃那,只守在这,与她们三人一起,乐得逍遥。
  刘妃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瞧着丽妃,自己在宫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还怕了她不成,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吗,还能翻了她的天不成!
  丽妃身子动也没动,只是微微一笑,静静的说:“哟,是刘妃姐姐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刚刚生了场闲气,心里头闷得慌,正好你来了,陪我说说话。”
  “你!——”刘妃当真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是没年轻过,她也年轻过,也知道年轻就是本钱,“听说你把强儿和红玉两人找来训斥了一顿,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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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72.
  丽妃眉头一皱,说:“我也正为此事生气呢?按道理说,二太子也是成人了,又是你一手教育长大的,应该是个知书又达理的人,可却偏偏今日冲动起来,如果我不教训他,只怕是让皇上知道更是生气。虽说不能为了一个小丫头与他生气,可是,小五也不算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毕竟也是太后选了送于我的,我怎么可以让她受了别人的欺负?而且,如果让太后知道了,怕是会说二太子和二太子妃不够宽厚,不就是小丫头不小心划伤了太子妃,如果依了红玉的性格,或许也就没事了,只是二太子心疼自己的妃子,所以动了手,只可怜小丫头一张脸让打得不能见人,好在今日太后没让她过去,若是过去了,你说我要如何交待才成?”
  这个丽妃毕竟是自幼在乌蒙国皇宫中长大,说出话来听起来很有道理,让人说不出个不是。
  刘妃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也知道刘妃姐姐心疼儿子,我也只是做个样子给下人们看看,让过来说上两句话就走了,到让刘妃姐姐担心了,真是丽妃我的不是。”丽妃微笑着说,口中仍是不忘了吃水果,“对啦,我有些乏了,皇上好象在雪妃那,如果没事你可以过去串串门。”
  刘妃仍旧站在那,雅丽连请她坐下的意思都没有,现在根本就是在下逐客令。
  “丽妃,我真是小瞧你了。”刘妃恨恨的说。
  丽妃笑了笑,说:“刘妃姐姐夸奖了。其实你何止小瞧我了,怕是你小瞧的人太多了,这皇宫自古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到了你这个位置,也就成了,何必再生事。你瞧瞧人家皇后和吴妃,就没有你如此多的事情。你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吗?如今就不要再找我的不是啦。”
  刘妃原是想找丽妃晦气的,却让丽妃堵得心中郁闷,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到最后也只得咬了咬牙离开。
  丽妃在软榻上笑得直不起腰,这可比诱惑皇上有趣多了。
  到了晚上,红玉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开始有些发烧,浑身觉得冷,手背上的划痕隐隐做痛。
  隐约听见外面有小丫环们在聊,声音不大,但隐隐约约可以听得见。
  “听说四太子最宠爱的女人死了。”
  “是真的吗?”
  “是的,我也听说了,就是醉花楼里的头牌月娇,四太子特意为她修了月娇阁,好象是突然间就死了,四太子还把月娇阁给拆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不过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争风吃醋让人杀了,也有的说是自己想不开死了,还有的说是……”
  声音还在继续,只是听不清了,红玉的脑袋嗡的一下,月娇死了?那小五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太后会让小五到丽妃那儿做事?月娇如果真是死了,为何不见司马哲有任何动静?难道是自己的猜测错了?不过,看司马哲那天的说法,应该是司马哲的女人!
  如果不是司马哲的女人,那,那个人给她的消息就是假的啦?!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司马强从外面回来,坐在那儿,没有吭声。
  “夫君,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样不好?”红玉不安的问,“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回边关吧,这儿终究不是我们久留之地,至少目前是。”
  司马强长叹了一口气,“今日母亲去了丽妃那,被丽妃连讽带刺的说了一通,我去看她的时候,正在犯心口痛。”
  红玉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不知道芸慧郡主的事办得如何了?刘妃有没有去求太后恩准?
  正在想着,听见外面有人爽朗的笑着,开心的说:“红玉姐姐,在家做什么的呀?”
  红玉一听,心中一笑,真是念谁谁到。“是芸慧妹妹吧,快些进来,我正在想着你呢?什么事如此高兴?只记得看一些朋友,竟然不理我了。”
  “哪有,你也知道我生性喜欢游荡,平时就不太常在京中,这次回来除了看望父母和姨母外,也就是看看以前的一些朋友。”芸慧坐下,看着红玉,有些奇怪的说,“咦,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红玉拂了拂自己的脸,“是吗,我还没注意。”说着,取了放在一边的镜子,瞧了瞧,一张脸是有些苍白,“可能是这几天有些累,今日觉得有点不舒服,没事的。”
  芸慧笑着说:“没事就好。免得我担心。对啦,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本来要早告诉你的,可是一直没得时间。前些日子,吴娘娘向姨母提亲,吴蒙大将军的一位表哥,也是个经商之人,说来也是巧,吴娘娘所提之人我还认得,姨母觉得很好,又见了那人,说看着也放心,昨个已经求太后赐婚,过些日子我就要完婚了。”说完,脸上微微起了些羞色,看样子,对这新的夫婿也是挺满意的。
  红玉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心里头堵得慌,一时间真不是知说什么才好。一边的司马强脸色也变了变,但没开口。
  “怎么,红玉姐姐,你不替我高兴吗?”芸慧有些奇怪的问,红玉的反应有些个奇怪,好象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自己到是挺高兴的,吴蒙的这个表兄她以前就认识,两个人也曾经聊得很开心,是一个性格开朗,游历江湖的人物,正和她的脾气。
  红玉有些勉强的一笑,“哪里,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你觉得那人怎样?”
  “很好。”芸慧不是一个做作的女子,爽朗的笑着,说,“其实以前就认得她,随叔叔做生意的时候就认识了,叔叔与他私交也是不错。他原是有一房妻,却因难产而逝,没想到吴娘娘提到了他,他也是立时同意,姨母应承后去跟太后娘娘提及,太后高兴的很,还说,前日锐弟弟还说起过我的事,如今有了,真是高兴。”
  红玉苦笑一下,刘妃真是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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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8:28:2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73.
  送走了芸慧,红玉觉得手背上的痛感一点点加重,看起来划痕处好象有些化脓。
  司马强看了看,心中很奇怪,不过是小小的一道浅浅的划痕,为何会如此状况?
  “红玉,是不是小五划伤你,是丽妃指使?如果只是单纯的划伤,应该不会有化脓的情况出现。丽妃是乌蒙国的公主,乌蒙国善使毒药,如果她下了毒——我看还是快请太医来看看吧。”
  红玉心中一紧,不会吧!小五有如此心计吗?月娇死了,小五进了宫,而且被丽妃留在身边?难道小五发现了药是乌蒙国的?怀疑是那日她调换了药?自己真是疏忽,那是看她买药,就应该想到,既然有人可以给出药方,就说明一定有人知道药来自乌蒙国!
  难道丽妃认识月娇?还是,司马锐介入了此事!
  司马强对小五这个人非常的怀疑,他总觉得,这个小五的身后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打听过月娇,也隐约知道月娇的存在,但月娇是与司马锐有关系的人,为何那日司马哲和红玉会谈论到她?
  只有找到小五才可以问明白。所以,他决定悄悄进入暖玉阁的丽苑,劫走小五,问清楚,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如果出了事,祖母也不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就如何的责罚他。
  小五正安静的睡着,睡像很踏实,象个小孩子。
  突然,小五觉得,口鼻一阵发闷,身子似乎是飘了起来,感觉到隐约的凉意越来越重,闻到外面的树木和花草的味道。
  然后,停了下来,身体落在一片软软湿湿的草地上,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线,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司马强,一时之间,呼吸几乎停止了,他怎么敢?敢到皇上的丽苑里去劫持人!
  司马强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好象要一下子吃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划过,连她都没有听的真切。“别怕,我就在附近。”她下意识四下看了看,除了花草树木,好象什么也没有,但那个声音却是熟悉的。
  “你看什么看?没有人会来救你!”司马强狠狠的说,“是不是丽妃指使你的?红玉手背上的伤是不是丽妃指使了你用了毒?”
  小五心跳如鼓,眼泪在眼中打转,“与丽妃娘娘无关,只是小五手拙,不小心划伤了二太子妃。”
  “月娇是什么人?”司马强恶恶的声音,心说,你要是敢撒谎,我就立刻杀了你,死了一个小丫头,在皇宫里没有人会太在意,而且这儿是他二太子的府邸的后花园,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敢闯进来,当时他把雅丽就关在这个地方的一个花窑中。
  小五有些紧张,不知要如何说才好。
  司马强向前欺进,离小五不过尺余之地,小五立刻紧张的抓拢自己胸前的衣服,因为她发现她只是穿了单薄的衣服就被抓了出来,司马强离她如此之近,她的衣服根本就不起作用了。
  “你,你离我远些,如果要问事情你随便问,你是个男的,我是个女的,我们男女授受不亲!纵然你是小五的主子也不行!小姐嘱咐过小五的。”
  司马强一撇嘴,“就你这样的,送到我面前我也不会要。”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到没怎么笑话,如此弱女子,此种情况下还记得维护自己的清白,到让他心中一动。
  小五低着头,好半天没吭声,浑身都在发抖。
  “我问你,月娇与你是什么关系?”
  “月娇姑娘是小五的主人。”小五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总不能连累别人,看此情形,这个司马强是一定不会放了她的,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替丽妃娘娘和四太子开脱一些责任的好,“前段时间,小姐不舒服,四太子请丽妃娘娘帮着诊治,后来,后来小姐因为病情过重,就过世了,四太子就将小五交给丽妃娘娘带着,说丽妃娘娘身边没个人照料,觉得小五还细心,太后就应允了。那日,小五见到了二太子妃,实在不是故意,只是瞧着二太子妃和小姐长得有些相像,一时心中难过,就错手伤到了二太子妃,此事与丽妃娘娘绝无任何关系,都怪小五手拙,二太子要杀要剐随便,只求莫要怪责丽妃娘娘。”
  “月娇长得有些像红玉?”司马强愣了一下,突然问,“我再问你,平常去看月娇的是司马锐还是另外有人?”
  小五立刻回答:“月娇小姐是四太子的人,这谁都知道,这话若是让四太子听到了,定是不依不饶,你平白的在这儿抹我家小姐的黑作什么。月娇小姐虽然是醉花楼的头牌,但一直卖艺不卖身,哪里来得别人。”
  司马强一愣,到不知说什么才好。
  暗夜中有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他静静的站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没有任何的声息,虽然就站在离司马强不过五米外的地方,但司马强就是没有发现他。
  “丽妃果真与此事无关?”司马强有些怀疑的问。
  小五点了点头。
  “那司马锐呢?”司马强不放心的问。
  “四太子是念在月娇小姐的份上照应了奴婢,小姐临去之前将奴婢托付给四太子,四太子想到丽妃娘娘认识奴婢,就将奴婢交给了丽妃娘娘。”小五心中慢慢平静下来,语气也顺畅多了。其实她到是慢慢适应了周围的黑暗,隐约的看见的那棵大树后面的人,已经想起了声音的主人是谁,有他在,自己绝对不会有事!
  “司马锐有没有嘱咐过你什么?”司马强有些怀疑的问。
  小五立刻摇了摇头,低声说:“小五只是个奴婢,平常四太子来了只是看我家小姐跳舞,并不与做下人们的说话,也只是每次见了有些个印象罢啦。”
  司马强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你回去吧,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如若走露一点风声,我立刻就会杀了你!”
  小五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有些迟疑的说:“奴婢要如何离开此地?这儿奴婢是第一次来,又不是知如何到来的,要如何回去呢?”
  “从后门出去,顺着路一直往前走,到了外面自然就会碰到巡夜的人,你身上有丽苑的令牌,他们问起,你只说有事到二太子府里一趟,如今出来,不知怎地迷路了,他们就会告诉你要如何走。”司马强不耐烦的说。
  小五道了声谢,看了看自己,就自己这身打扮,巡夜的会相信她是半夜三更办正事的吗?“能不能麻烦二太子您帮奴婢找身衣服来,就奴婢这身打扮出去,怕是没有人肯相信奴婢到二太子府是办正经事情的,说不定还会乱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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