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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usan~

跨过千年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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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19:3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58.
  司马锐的登基仪式隆重而顺利,并没有因为时间上的仓促有任何方面的逊色,热闹的仪式后面是漠然的疲惫。
  司马锐实在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是真的不喜欢这种为了政治需要用尽心机的不堪。而且,父王并不知道要由自己代替他做皇上的事,今天的礼炮声是瞒他不过,自然是让父王又伤心了一场。
  因为司马明朗的反对,孟婉露并没有在登基大典上露面,而是静静的呆在了合意苑,因为已经退位的皇上住在正阳宫,平阳宫住着老太后娘娘和吴妃娘娘,所以司马锐和孟婉露暂时住在合意苑,等登基过一段时间再说。
  但是这样,孟老太太却是相当的不满意,她觉得她的孙女孟婉露应该出现在登基大典上,成为一个威风的新皇后娘娘。如此结果,她自然是不肯接受,虽然不能在登基大典上发火,可当司马锐回到合意苑的时候,她却是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司马锐刚刚一进门,孟老太太立刻就相当不满的说:“锐儿,你怎么可以让婉露一个人呆在合意苑,而不让她在登基大典上露面?”
  “这是先皇的遗训,朕也不可以违抗。”司马锐相当的疲惫,整整一天的时间,差点没整个人僵硬掉,真是最不讨好的工作,谁设计出皇上这么一个位置,统领着天下众生,看似风光,实则最是无趣,为天下众生操心,独独不能自由自在的做自己。
  孟老太太不满的说:“少拿父王说话,父王当时只是说的气话,你竟然还当了真。”
  司马锐冷冷的说:“姑姑,如今朕是皇上,麻烦你以后说话尊重点,你虽是朕的姑姑,但在朕面前,也只是一个需要向朕施礼的臣子而已,开口你闭口你的,成何体统,若是被人听到了,只怕会说婉露仗着祖母的权势,得不到人心,别说做什么皇后,就是想在皇宫里呆下去,也难保平安。”
  “你,”孟老太太想要发火,又强咽回去,努力平静自己说,“皇上是不是要对婉露好一些,听婉露说,皇上根本不愿意和她有肌肤之亲,甚至假装和她亲近就会难受,那皇上以前是如何宠着慕容枫那个小丫头片子的,那个时候皇上不是恨不得天天寸步不离,哪里来得不舒服?如今到是怎么啦?”
  “孟老夫人!”司马锐心头正是烦闷,想要休息,碰上这么难缠的一个所谓皇亲国戚,真真是恼火,“你以后少在朕跟前摆什么长辈的架子,如果你以后想见婉露,可以来这,或者让婉露回去看你,但是,若是你再这个模样,朕立刻就让人哄你出去!小德子,送客,朕乏了,想要歇会,不许任何人再来打扰朕。”
  小德子立刻答应,看了看孟老夫人,小声说:“孟老太太,您还是先回去吧,这两日皇上身体疲乏,您还是莫惹他不开心的好。或者,您去找——”他顿了一下,心想,如何称呼孟婉露?如今司马锐已经是皇上,自然不能称孟婉露为太子妃,可也不能称为皇后娘娘,因为还没有册封她为皇后,称呼什么好吗?称呼孟妃,孟老太太一定不高兴,这一考虑,就不知如何说下去了。只得僵硬的笑了笑,心里头暗自怪自己多嘴。
  孟老太太很是不满的瞪了司马锐一眼,司马锐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只留个冷冷的后影。
  小德子尴尬的看了看孟老太太,也立刻跟着司马锐离开了,他现在是司马锐的贴身太监,皇上到哪他自然是要伺候到哪。
  “皇上,如今奴才要如何称呼您的妃子?”小德子赔着小心,轻声轻语的问。
  司马锐回头看了小德子一眼,“什么如何称呼?”
  “奴才是说孟老太太的孙女。”小德子赔着笑,心如鼓敲的小心翼翼的问。
  “叫她孟妃就可以,如今皇后还没有确定就是她——对啦,你们原来是如何称呼那个慕容枫的?”司马锐突然一转话题,问。
  小德子一愣,心中暗自叫惨,嘀咕着:千万别说错话,要不老太后娘娘非得一刀宰了自己不可,可是,若是在司马锐面前说错话,皇上保准立刻送他去西天。“称呼,称呼四太子妃。”
  这话说完,小德子的头上竟然冒出汗来,人也僵硬起来,有时候,知道的东西太多,实在不是好事,人还是少知道些事情平安些。
  司马锐微皱了一下眉头,“你觉得这个孟妃好,还是那个慕容枫好?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四太子妃,如今且称呼她为慕容妃吧。”
  小德子真想一下子变成聋子,或者哑巴。“这,这,奴才可说不好,两个皇妃都好,都好。”那汗就如雨滴落下来。
  “你怎么吓成这个模样?”司马锐有些奇怪,看着小德子,想了想,“你去把慕容枫叫来,就说朕找她有事。”
  小德子如同得了赦免般,一溜烟的走开,直奔那冷清的冷宫去。
  到了那,小德子吓了一跳,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青石砌筑成的围墙,干净的找不到一点点杂草和青苔,干净的好象刚刚砌完。墙外一周的土中栽种着些漂亮的绿色植物,不知何处移来的,大概是刚刚种上不久,但已经有了鲜活的生命力,绿色的,并不茂密却郁郁葱葱,瞧着甚是好看。大门也重新刷了颜色,涂成了深红色,上面挂着一个横匾,三个漂亮的字体“敏枫居”,红底黑字,如同凤飞云间,跃跃似动。
  小德子揉了揉眼睛,真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走错了地方,这儿是那个杂草丛生枯生盘地的冷宫吗?不过几日,怎么可以变成如此模样?真是——难道忘了宫中的路要如何走了吗?还是?
  他敲了敲门,听得里面有人用清脆柔和的声音问:“哪位?”然后有一个人打开了门。
  是春柳,虽略有些消瘦,但看起来精神还好,看到小德子,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德公公,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您不是侍候皇上的吗?”
  “噢,是皇上让我来请慕容妃前去合意苑,说是有事。”小德子趁此机会往院里看了看,眼睛凝固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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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19:3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59.
  他视线所及之处,是干净的石子路,石砌的柱子和房间外观,干净的让人眼睛十分的舒服。慕容枫正坐在一张石桌前看书,粗布的衣裳,天然的容颜,优雅沉静的气质,淡淡的让人见之忘俗。
  听见春柳的话,慕容枫抬起了头,有些许消瘦,让小德子眼睛微微一热,急急的低下了头。慕容枫看到是小德子,心中叹了口气,那个可恶的司马锐又想起什么事了,如此时候找她,定不是什么好事,怕是有要不是挨骂就是挨罚。“德公公,有事吗?”
  “见过慕容妃,”小德子恭敬的说,“是皇上,他说找您有事,请您去一趟合意苑,软轿就停在门口,您请吧。”
  “好的。”慕容枫应了一声,冲春柳笑笑,说,“没事,你先准备晚饭,我去去就回。”
  春柳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帮小姐,不知四太子出了什么事,今早丽妃娘娘来的时候,只是劝她们主仆二人想开,有时候,有些事和表面上看到的不一样,一定有原因,司马锐如此,怕是和慕容青良刚刚惹下大祸有关,毕竟伤到了司马锐的父亲,而且还差点引起国中大乱,自然恼火,或许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些。
  可是,四太子为什么如此,慕容老爷做的事情和小姐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小姐计划的,做的。
  到了合意苑,软轿停下,慕容枫深吸一口气,不论发生了什么,她都要面对。回来是自己的决定,司马锐并没有逼过她,虽然出现在她的幻觉中,但并没有在幻觉中干扰她的白敏生活,是她发现自己爱上了司马锐,所以一定要回来。如今回来了,慕容枫的父亲犯下了大错,伤及了无辜,不论她是不是真正的慕容枫,还是慕容枫只是她的前生或是今生,她都必须面对这所有的一切。
  或许,生活在皇宫这个复杂的环境中,难免让司马锐有了怀疑一切的心,发现自己深爱的女人的父亲竟然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事情,并且差一点断送掉大兴王朝的前程,而他自己竟然不知,所以难过而生气。这似乎是怨不得他,若是换了自己,也许一样,如今不就一直替自己的父亲抱不平吗,若是换做司马锐的位置,或许自己也会恨。
  既然已经在这儿啦,难道只能自怨自艾的过日子吗?她不想如此,她就不信有着白敏灵魂和慕容枫身体的自己活不出精彩,如今这般奇怪的事情都发生了,自己竟然可以穿越千年的时空托身在另外一个身上,为什么不能够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活出一个阳光灿烂来?
  她爱司马锐,所以原谅他所有的是或不是,能够被他记住,就算是恨也好过被他忘记,如果他不爱自己,哪里来得恨,只有爱深了恨才会深,想到此,心中释然,就当他爱自己吧,他如何折磨自己,就证明他有多爱自己。
  这样安抚自己,慕容枫面色平静的走进合意苑。
  “你来这干什么?”夏荷一眼看见慕容枫,厉声问,“你是个已经被贬的妃子,竟然还敢来这儿,我这就去告诉我家主子和皇上,治你一个私离冷宫的罪名。”
  慕容枫看也不看她,继续走自己的路。
  “站住!”夏荷冷冷的挡在前面。
  “夏荷,若是你自取其辱,就莫怪我。”慕容枫淡淡的说,“就算我被贬,也仍是皇上的人,你仍是要按着规矩好好的称呼我一声,你如此没有规矩,不过是让他人看你家主子的笑话。何必?”
  “夏荷,是皇上让慕容妃过来的。”小德子在后面说了声,“不要耽搁了事情,皇上知道了,一定责怪我。”
  夏荷一愣,这么快吗?不是刚刚撵了出去的吗?
  到了书房门口,小德子清晰的喊了声:“慕容妃到。”然后轻声对慕容枫说,“您进去吧,今日皇上可是累了,情绪可能有些不算太好,刚刚又让孟老太太气了一会,您请小心些。”
  慕容枫微微一笑,说声“谢谢德公公。”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司马锐背对着她站着,安静的看着墙上一副画,那画慕容枫认得,是自己原来随手画的,并未属名,画得是一副秋雨图,那时还是住在四太子府,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画的,后来自己出了事,就一直放在那,不知何时挂在了墙上,而且还保存的很好。记得自己来合意苑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副画,什么时候拿来的。
  “慕容枫见过皇上。”她安静的说,因为皇上背对着她,所以她干脆连礼也没施,反正他又看不见。
  司马锐静静的回了头,看着慕容枫,好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让他莫名其妙恨的女子,为何如此恨她,想到她就会恨得心头痒痒?她好像不是个祸水天下的女子。
  “你为什么要嫁给我?”他突然淡淡的问,为何恨她,她又是如何诱惑自己的,为什么不太记得,甚至想不太起来自己是如何宠幸她的,好像她是个在他印象中很浅的陌生女子,却为何如此牵动他的心呢?“慕容雪号称天下第一美女,可以吸引朕的父亲,也曾经令我神魂颠倒,为何却偏偏娶了你?”
  慕容枫一愣,心说:他这是怎么了,为何问这个问题,明明是他自己硬要娶的,当时又不是自己想嫁的,竟然如今数落到自己身上。他是不是怀疑自己当时的拒婚都是伪装的,都是慕容青良安排好的计谋?或者就是这样才可以嫁给他,获得他的信任,成就父亲的所谓霸业?真是可笑。
  “皇上,您真是开玩笑。”慕容枫淡淡的说,“您说得不错,小雪确实有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您当时想要娶的也确实是小雪而不是慕容枫,您只是不得已才娶。这事应该问问被贬的大太子,可能他更清楚当时的情形。皇上赐了婚,您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毕竟当时父亲在朝中也是中流砥柱,关系到国家前途的人物,皇上,——我是说刚刚退位的皇上,不是指您,您不用一脸困惑的看着我——,早知您是如此无情的家伙,慕容枫应该绝对不肯顺从,何必大雨中跪着求父母放弃这个决定,干脆一头撞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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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19:3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60.
  “你说朕是无情的家伙?”司马锐看着慕容枫,不相信的说,“你胆子真是大,竟然敢用如此口气和朕说话。”
  “如果这也是罪过的话,这应该怨您自己,是您自己惯成的脾气,以前就是如此和您说话,您也没说过如何不妥,这皇上做了,就要如此难为自己吗?做不得真人,说不得实话?”慕容枫不解的问。
  司马锐冷冷的看着慕容枫,心中却是有些许温暖,听这个女子说话,感觉挺舒服,不必装什么皇上,费什么心事,但面上还得装出严厉的模样,一想到,这个女子和慕容青良的关系,心中就不得不拒其在外。“这是朕的事,与你无关。”
  “好吧,那您找慕容枫来有什么事?”慕容枫静静的说,“若是责罚,您就不必亲历亲为了,让德公公直接传信过去就好了,是罚站还是罚跪,直接在冷宫做就好了。我可以保质保量。”
  皇上差一点笑出声来,如此有趣的人儿,难怪自己会被诱惑。强撑着严厉,冷冷的说:“你是不是完全没有悔过之心?”
  “悔什么过?皇上觉得慕容枫有错,那是皇上您的看法,慕容枫觉得自己无错,是慕容枫自己的看法。如何悔过?表面上装做忏悔,把原本与自己无关的事揽到自己身上?我又不是傻瓜,才不会做呢。我还想多活几日,多过几日清静日子。”慕容枫淡淡的说。
  皇上实在忍不住,唇角划过一丝微笑,但又努力掩饰过去,提高些声音严厉的说:“你到是有不少的话等着朕,如此刁钻的女子,当时就不该娶。”
  “那是您的事,当时可不是慕容枫哭着喊着一定要嫁你,是你一定要娶。”慕容枫毫不退缩的说。
  司马锐哭笑不得,只得说:“你如此说,是说是朕自找的?”
  “是啊,是您自己咎由自取。“慕容枫完全不反对的回答。
  两个人静静对立,谁也不肯先开口,彼此审视着对方,好像要读出对方的内心是如何情形。
  “会写字吗?”司马锐终于是忍不住先开了口,看着慕容枫,却问了一个奇怪的与他们刚才的交谈完全无关的问题。
  慕容枫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鬼才晓得,司马锐如此问是因为什么,好事还是坏事?反正出发点一定是为了处罚她,因为她是慕容青良的女儿,因为他怀疑她也参与了父亲的计划,伤害了大兴王朝,所以恨她,恨她红颜祸国。
  “祖母寿辰那晚受了惊,朕要你亲自抄一套佛经替祖母压惊。”司马锐静静的说,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慕容枫看着司马锐,一套佛经?!他大白天说梦话呀,一套佛经要抄多久?真当她是白敏时代的复印机呀,很快就可以复印完?却硬着头皮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不停叫苦,面上却仍然风清云淡,一派温和安静。
  “朕说的是一套佛经?”司马锐反而有些奇怪,重新重复了一遍,好像以为她没清楚。
  慕容枫再点点头,调侃的说:“慕容枫应该谢谢皇上,仁慈的很,这一套佛经大约要抄很久,也就是说,慕容枫虽然身为罪臣之女,在您心中属于罪不可恕,却还可苟活一些时日。如此想,当幸,不当悲,甚好,手累总好过眼睛一闭再也不能醒来。”
  司马锐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在慕容枫面前露出笑容。从那日在合意苑门前遇到慕容枫开始,对这个心中恼恨的女子就没有过好脸色,一直是冷言冷语,这已经过去不少的日子,今日,终于露出了笑容,而且是完全的不经意,不知不觉中就笑了。“你想在这儿抄还是回去冷宫抄?”
  “回冷宫。”慕容枫立刻说,“那儿还有一个人真心待我,若是呆在这儿,若是和孟姑娘起了纷争,如何安身?烦皇上您把佛经和笔墨纸张送去冷宫,慕容枫即刻就开始抄,也可好好打发日子。”
  司马锐收住了笑,恢复了冷淡的表情,对外面的小德子说:“小德子,去,把东西送去冷宫,请慕容妃回去吧。”
  慕容枫不看司马锐,离开书房,随着小德子出了合意苑,上了软轿,回去冷宫。
  一顿茶饭的时间。
  小德子回到书房,见到司马锐,跪下,说:“皇上,您吩咐的事已经做好,东西已经送去,慕容妃也已经回去,奴才离开时,慕容妃已经开始在抄,慕容妃真是写得一手好字。”
  “这么快就看见她抄出的佛经了吗?”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那慕容枫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替她说好话?”
  小德子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解释说:“不是,不是奴才替慕容妃说好话,是,是奴才看见了慕容妃挂在门的匾。”
  “匾?”司马锐愣了愣,下意识的问,“什么匾?她在门上挂了什么匾?”
  “奴才去冷宫请慕容妃的时候,发现那儿已经变了模样,干净了许多,门上还挂了一个匾,上面写着三个字——敏枫居,写得实在是好看,这次去的时候,奴才特意问了春柳一声,才知道那三个字是慕容妃自己写上去,自己刻出来,自己涂上颜色,自己挂上去的,虽然匾做得有些粗糙,但看上去很,很漂亮。”小德子轻声而谨慎的说,“奴才虽然不懂字,但看上去觉得漂亮,所以才说慕容妃写得字非常好,是奴才自己所想,绝对不是慕容妃所托。慕容妃她一直就是一个淡淡的人儿,从未在奴才面前说过什么,人一直很是温和,奴才以前在老太后娘娘那儿做事的时候,老太太娘娘常让奴才去请慕容妃去祥福宫玩,所以熟些。但,但,慕容妃到了冷宫,并未找过奴才,让奴才帮过什么忙。”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好奇怪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那个地方原来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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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19:32:3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61.
  “是个很久没用的冷宫,原来关着一位有些武艺的低等的先皇的嫔妃,因为怕她有武艺逃走或者她的同伙来救她,所以特意修建的非常的坚固,用得全部都是上好的石头。自从那个嫔妃去世之后,那儿就一直空着,里面全是杂草和枯树,活着的东西也就是老鼠和蜘蛛之类。”小德子解释说,“那日慕容妃过去的时候,里面的情形实在是糟糕透了,大门也关不上,奴才都不晓得她们主仆二人是如何整理的,如今再去看,奴才还真以为是走错了地方。里里外外收拾的真是干净,还种了些绿色的花草,看上去真的是非常的舒服。奴才在宫里呆得时间也不算短了,不是没见过被送入冷宫的嫔妃们哭哭啼啼的模样,寻死觅活的事也没少见,但还真是第一次见像慕容妃这样的妃子,如此安静和看得开,好像不是去住冷宫,而是仅仅只是换了个地方。”
  司马锐淡淡笑了一下,听得出来,这个小德子对慕容枫的印象一定极好,否则不可能如此有意无意的帮着慕容枫说好话,不过,看他说话的模样,并不像是刻意的讨好。
  他并没有接话,站着那看着墙上的画发呆,这副画是谁画得呀?
  慕容枫回到冷宫,让春柳收拾好桌子,临窗,看得见外面的风景,铺开纸,研好磨,漂亮的字体,安静的心情,非常惬意的抄起来。佛经很厚,而且是一套,抄起来一定要费很长的时间,不过,没关系,不就是抄字吗,或许还可以抄出一份淡然的心情。
  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进来,有些犹豫,但也有些欢喜。
  “春柳,过去开门,不晓得是哪位。”慕容枫淡淡的说,放下笔墨,“这敲门声听起来有些陌生。”
  “嗯,”春柳答应着,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辆可以推动的椅子,司马强静静的坐在上面,面容消瘦,下巴上有些胡须,头发已经有了灰白的痕迹。后面站着一位清秀温和的小丫头,春柳认得,是丽妃的丫头小五,陪丽妃来过这儿的。
  “二,——您来了。”春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司马强,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二太子,但,还是当今皇上的哥哥。
  “称呼我的名字就好。”司马强温和的说,声音有些嘶哑,看着春柳,微微一笑,“你家主子好吗?”
  春柳点了点头,说:“正在抄佛经。您快进来吧。”
  慕容枫从房内走了出来,看见司马强,有些意外,也很高兴,这是司马强出事后,她第一次见到他,是他替她挡住了那根砸过来的木梁,若不是她,说不定自己此时早已经命归九泉之下。
  “小五,是丽妃让你带司马大哥过来的吗?”慕容枫微笑着问。
  小五轻轻点了点头,轻轻的说:“自从司马公子出了事,皇上就安排请我家主子允许奴婢去帮着照看司马公子。”
  慕容枫点了点头,与司马强对面坐下,轻声说:“大恩不言谢,慕容枫在此不敢一个谢字了结所有,如今可好?”
  司马强温和的一笑,脸上已经有了沧桑和沉稳的味道,仿佛想通了什么事情,说:“很好,真的很好,如今残了身体,反而少了是非,我如今真是觉得心里很平静。若说刚刚出了事的时候,心中还有不甘,如今却不放在心上啦。有些事,也真是奇怪,原本是我送雅丽公主进了火坑,她却肯听从四弟的安排,让小五姑娘来照顾我,小五姑娘是个细心的姑娘,虽然我身体残了,却很好。你呢?听雅丽说,这儿虽然是个冷宫,却让你收拾的焕然一新,今日一瞧,果然不错。”
  慕容枫微微一笑,说:“总要住的是不是,能够干净一些,住着也舒服呀。”
  司马强叹了口气,说:“从四弟登基做了皇上开始,我还不曾见过他呢,但如今看他处事却有些奇怪,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呢?若说你们以前的感情,以他的性格来说,他应该绝对不会在意你是慕容青良的女儿才对?为何如此情形?”
  “我不是他,哪里知他如何想。”慕容枫淡淡一笑,说,“他是一国之君,也许有他自己的想法吧?你母亲好吗?红玉的伤好些了吗?”
  司马强低下头,沉吟了一下,才说:“我母亲她自尽了,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件悲哀的事,但对我母亲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可以不必再受苦,获得平静。至于红玉,说来也是我太过冲动,当日祥福宫内听慕容青良说了与她有关的事,心中恼火,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她来看我,我冲动的刺了她一剑,也是心软,也是当时体力不支,也是幸好小五姑娘就在身边帮我,救了红玉,剑刺偏了一些,没有伤及要害,应该没事,只是旧伤难愈。”
  慕容枫点了点头,才短短时间,好像司马强想通了许多的事情。
  “其实也怪不得红玉,我、司马哲都不是她心意所属之人。她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做了这一切,现在想想,也有可原谅之处。”司马强淡淡的说,“就由她去吧。”
  慕容枫轻轻一笑,说:“你能够想开,真好。”
  “你不要担心我,到是你现在的情形让大家担心。我一直非常奇怪,也问过雅丽,她说她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却劝我不必担心,听她言语隐晦,一定有难言之处,不好勉强于她。”司马强微皱眉头,轻声说,“不过,一直以来,祖母最是喜欢你,而且四弟一直对你情深意重,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慕容枫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目前也只能随它去了,过一日算一日吧。小五姑娘,真是幸亏有你一直照顾司马大哥,难得丽妃和你都不记前嫌,真是司马大哥幸运。”
  小五温柔的一低头,轻声说:“奴婢的命是当今皇上给的,如今又是丽妃娘娘的丫头,主子如何吩咐,小五自当尽心尽力。况且我家小姐的事与司马公子并无关系,既然那女子已经受了处罚,想来我家小姐九泉之下若是有知,也不会怪我不肯替她杀了那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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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19:33:0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62.
  慕容枫轻轻一笑,这个小五,比初来的时候成熟多了,如今说话不再小家子气的紧张啦,在皇宫里呆的时间久了,竟然也滋养出一份小家碧玉的味道,想想,能够遇到雅丽公主,真是她的福气。
  “我会常常来看你的。”司马强温和的说,“此处不宜久留,若是让祖母知道了,难免会给你惹来麻烦,那就多事啦,春柳,要好好的照顾你家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可悄悄的通知我,我如今仍住在原来的三太子府,离此处并不算太远,你一个人悄悄的去就可以。”
  春柳点了点头,送司马强和小五离开。
  连着三日,慕容枫过着闲适平淡的日子,没有人打扰她们主仆二人,两个人要么是收拾庭院和房间,要么就是一个做女红一个抄佛经,日子过得甚是逍遥。
  清晨的阳光有了几分秋天的味道,安静而迷离,天显得高了许多,风吹在身上有了几分凉意。
  慕容枫觉得心情好的很,虽然事已至此,但她并不是那么的放在心上,司马锐的变化如此的突然,好像她突然变成了陌生人,她初时的反应是委屈和悲伤,后来就只是漠然,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自己不晓得。
  不可能,司马锐会如此对她,若是变心,她在幻觉中早就应该看到,那个时候,孟婉露也在,也在诱惑他,为什么她不在面前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时候,司马锐可以守得住,却偏偏她回来了,他却变了心?根本不可能。她不想问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该她知道的时候她自然会知道,他真也罢假也罢,若是他仍爱她,不论发生什么都会仍然爱她,若是他不爱她了,怎样都挽救不回,所以,既然已经来了,已经发生了,就顺其自然吧。
  反正她改变不了什么。
  庭院里种下的花草已经有了生机,盎然悦目,收拾的干净适目,瞧着真是舒服。这儿虽是冷宫,但却安静,没有人打扰,正适合她的本性,不论白敏还是慕容枫,都不是那么爱好热闹的人。
  这日清楚,有人轻轻敲门,声音有些犹豫,不大,仿佛在考虑着什么。
  春柳上前打开门,司马明朗站在门前。
  “瑞亲王,早。”慕容枫轻轻打声招呼,阳光下,一头青丝垂于肩头,全无装饰,素衣淡服,透着股子清爽的味道。
  “是,还好吗?”司马明朗静静的问。
  “还好。”慕容枫淡淡的笑,看不出抱怨和难过,没有了那日见到司马明朗时的委屈和眼泪,“天高气爽,如此好天气,哪里会有坏心情?您这么早来这儿,可有事?”
  “明日我便要离开了。”司马明朗看着慕容枫,似乎仍是在犹豫着,“如今我所居之处是个好地方,不知枫儿可有兴趣去瞧一瞧?”
  “慕容枫是带罪之身,不方便随您同去。”慕容枫淡淡的拒绝,“慕容枫觉得目前很好,可以安静的不受打扰的过日子。”
  “锐儿他已经变了心,你还要坚守吗?”司马明朗看着她,轻声的问,“如果他已经不爱你,何必要守着此人过一辈子?不如随我一起去到那风光美丽之处,开心过一辈子。”
  慕容枫摇了摇头,轻声回答:“慕容枫如今很好,这儿虽是偏僻,到也可容身。至于皇上,他如今怎么想,慕容枫不是他,不愿猜测,若是皇上一定变了心,慕容枫也只得认了,但慕容枫爱他,自会辛苦坚守。他爱不爱慕容枫,是他的事,慕容枫爱不爱他,却是慕容枫自己的事。”
  司马明朗叹了口气,悲伤的说:“我知道你爱他,也许他也爱过你,但政治面前,没有什么所谓的真情,他肩负的是整个大兴王朝的未来,不是一个人的儿女私情。就算他爱你,怕也是没有这个权力,虽然身为皇上,有着无上的权力,但却是全天下最不自由的一个。你没有必要坚持下去,母后不会让一个女人断送了大兴王朝的前程,她不是一个坏人,但她是大兴王朝的人,她要为大兴王朝着想,大兴王朝不会允许皇上再爱上你。如今他已经不再爱你,何必勉强?”
  慕容枫看着院落中的秋意,有一会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半天,才听见她慢慢的说:“我知道,只是放不下,不是不可以离开,却不忍离开,无论如何,我放不下他,不论他现在如何,爱或不爱。如果随你离开,也许可以自由过日子,可以不必委屈,但也不会快乐,心中始终有他这么一个牵绊,再怎样美丽的风景也无法让我轻松。我们有过美好的日子,所以我相信,一定有什么原因,所以他变了心,若是他爱我,他一定会回来,若是不爱,我也不会强求,有时候,天意不顺人意,很正常。但,现在我可以活在他的周围,可以自由的想念他,没有干涉,除了身体不能自由的与他同在,我的心始终与他同在,所以不悲伤反而庆幸。谢谢您的好心,只是,我不能答应您。”
  司马明朗说不出话来,如此情况下,她竟然还可以如此想得开,让他心中惭愧,他只是想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果有任何蛛丝马迹,母后都有可能置她于死地。
  不是母后不喜欢她,而是为了大兴王朝的前途,如果司马锐爱上慕容枫,他一定会放弃皇位,他要得是可以和慕容枫自由自在的活着,没有牵绊的活着。
  “皇叔好兴致,会来这儿。”司马锐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门口传来,声音中藏着不满和冷酷,“难道皇叔还怜惜这罪臣之女不成?”
  司马明朗心中一愣,刚才说话太专心,竟然没提防司马锐会来这儿,他来这儿做什么?又听到了些什么?沉了沉心绪,回转头,淡淡的笑意,有几分疏远,轻轻的说:“我来瞧瞧枫儿,她在你眼中是个罪臣之女,但在我眼中,她仍然是那个单纯可爱的枫儿。只是你政事繁忙,为何会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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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19:3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63.
  司马锐没有回答,打量了一下庭院,心中很是诧异,冷宫是个什么模样,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儿不像是冷宫,到像是个舒适的小庭院。前几日听小德子说起慕容枫这儿的情况,心中就有了好奇之意,不了解像慕容枫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收拾一个荒芜了多年的冷宫?如今来到这儿,还真是吓了一跳。
  远远的先是看见一处小小的庭院,和合意苑比起来,要小许多,精致许多,石头砌筑而成,方方正正,不那么花哨,高高的墙外种了些绿色的花草,门上挂着一个长方形的匾,上面真有漂亮的三个字,‘敏枫居’。小德子没有说谎。
  敏枫居?为何前面放一敏字?用枫可以理解,因为慕容枫的名字就是一个枫字,敏字呢?做何解释?
  看了看司马明朗,司马锐微微一笑,却笑得司马明朗心中一阵寒意,做了皇上的司马锐,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变得让他心中有了寒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任性的太子,而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君王。
  “皇叔好兴致,这儿确实是个好去处,小小的一个冷宫,竟然让她弄出如此情景,到真让朕吃惊。”司马锐静静的看着慕容枫,眼睛中有许多的探究,却藏在淡淡的不那么温暖的笑容后面,“朕让你抄的佛经抄的如何啦?”
  慕容枫指了指窗后的桌子,淡淡的说:“已经抄了些,都放在桌上呢,不过,离抄完一套经书还早着呢,到让皇上失望啦。”
  司马锐静静的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张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一张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一柄烛台,临窗放着一张书桌,上现放着抄好的佛经。司马锐随意翻了翻,抄得很整齐,看得出抄时的心境平和,人也淡然。
  桌上还放着一副画,画得正是外面的庭院,大概是随意画出,寂寞的庭院,几株草,偶尔蝶飞,桌上一杯酒,凳上却无人,安静而淡淡的忧郁,看着有几分哀伤,却淡淡的。
  司马锐有些意外,这副画的用笔,和合意苑墙上挂得画几乎是一模一样,那画,是烟玉挂上去的,他那日回去,烟玉正在往墙上贴这副画。
  烟玉如今也算是合意苑的总管,却不大爱说话,和以前记忆中的烟玉少了几分随和,多了几分严厉,尤其是对夏荷,甚是苛刻,昨晚就因为夏荷做事不小心,挨了烟玉一通责骂,好像很少见烟玉如此对待手下的人,一直都是和气的,太后亲手调教出来的人,放在他身边。怎么会差呢?
  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有名之人的画,如今看到慕容枫放在桌上的画,才突然惊觉,这根本是一人所画。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的小德子说:“走。”
  小德子一愣,跟着司马锐匆匆离开。司马明朗和慕容枫彼此看了一眼,不晓得出了什么事。现在的司马锐,脾气可真是够大的。
  回到合意苑,还没进门,就听见烟玉的声音,在教训夏荷,只要一听这种说话的语气,司马锐不用看,就知道是教训夏荷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烟玉对夏荷,也并不仅仅是夏荷,还有孟婉露,好像有成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还顶嘴!这儿是皇上的地方,容得你四处乱逛?不好好的陪着你的主子,四处闲逛成何体统?”烟玉的声音全部是不满,说得时候声音也有些高,好像怒火满心般。这个夏荷,估计又在合意苑里乱逛,让烟玉逮着个正着。
  “烟玉,到书房来见我。”司马锐说了声,看了看小德子,说,“准备些避寒的物品,还有原来慕容枫穿过的衣服送去,现在已经是初秋,渐渐有了寒意,那儿更是寒冷。吩咐管理后宫物品的太监,让他们不得克扣慕容枫的所有食物。”
  “是。”小德子答应着,转身离开。
  烟玉走进书房,脸上表情淡淡的,低着头不吭声。
  “烟玉,那个夏荷是初次进宫,有些规矩不懂,有事慢慢和她说,不要动不动就发火,朕看她看见你就和老鼠见猫一般。”司马锐笑了笑说,“烟玉,你好像长脾气了,朕记得你以前是个温和沉静的女子,祖母一直夸你能干,所以指派到朕这儿,怎么朕做了皇上,还没学会拿架子,你到先厉害起来。”
  烟玉低着头,淡淡的说:“烟玉只是尽自己的责任,皇上天天忙的很,怎么知烟玉变没变,奴婢没觉得自己变,到觉得皇上变了许多,不像以前,奴婢记得以前的四太子是怎样一个人,却不晓得皇上如今是怎样一个人。”
  司马锐没有怪她顶嘴,只是指了指书房墙上贴的那副画,问:“这画是谁画的?是谁让你贴上的?”
  “那是您做太子的时候您的太子妃画的,也是皇上您让奴婢贴上去的,您怎么自己不记得了。”烟玉仍然淡淡的说。
  “朕的太子妃?你是指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慕容枫画的?然后朕让你贴上去的?为何朕一点印象也没有?”司马锐有些疑惑。
  “您自从做了皇上,对以的事就记得越来越不清楚了。”烟玉也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司马锐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司马锐怎么如此差的记性?口里接着说,“这是您和太子妃,也就是如今的慕容妃住在四太子府的时候,慕容妃亲手画的,那个时候您和慕容妃关系还不好,您还留恋在月娇阁。后来搬到合意苑,您就让把画贴在书房墙上,因为当时烟玉手头的事多,一时忘记了,后来才想起来,就找出来贴上了,可惜您这时已经把慕容妃撵了出去。画就忘了揭下来。若是您瞧着不顺眼,烟玉这就给您揭下来,放到奴婢房里去。奴婢正瞧着喜欢,巴不得贴在自己房内。要不要奴婢现在就揭下来?”
  “罢啦,先贴在那吧。”司马锐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烟玉,静静的问,“朕这记性差的毛病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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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19:34:1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64.
  “祥福宫出了事,老太后娘娘把您请去平阳宫,您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撵了慕容妃,迎进了孟姑娘,您以前不是最讨厌孟姑娘的吗?怎么突然如此宠爱?她,她哪一点比得上慕容妃?您真是当了皇上,就整个人都变了。”烟玉看着司马锐安静的说,心里十分的奇怪司马锐的反应,他好像并不清楚以前自己是个什么样子,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有老太后娘娘,也突然对慕容枫变了态度,以前是宠爱的不得了,如今是冷淡的不得了。到底这个孟婉露用了什么办法,可以一下子扭转局面?
  “平阳宫?”司马锐愣了一下,看着烟玉,似乎是不经意的问了句,“以前朕很宠着慕容枫吗?”
  “您也不是一开始就宠着慕容妃的。”烟玉真是奇怪极了,这司马锐出了什么毛病,怎么会问如此问题,他如何待慕容枫,应该是他自己最清楚的呀,为何,竟然问起身边的人?若不是司马锐的一切生活习惯没有变,音容笑貌没有变,烟玉真会以为,司马锐不是以前的司马锐,而是换了别人。“开始的时候您是很讨厌她的,是过了一段时间您才突然喜欢上她的。”
  司马锐有些茫然,为什么他自己脑海里没有任何的印象。
  “去请丽妃过来见我。”司马锐突然说,心中想,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应该瞒不过丽妃。
  “丽妃娘娘被老太后娘娘软禁在她的宫内,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烟玉无法将丽妃娘娘请来。”烟玉轻声说,“前几日,丽妃娘娘偷偷去探望慕容妃,并带去些衣物和食品,被老太后娘娘发现,立刻吩咐宫内的侍卫将她软禁在自己居住的平阳宫一处偏院内,不准她踏出半步,也不许任何人踏入半步。烟玉纵然是受了您的吩咐,也不行。老太后娘娘说,除了老太后娘娘自己,任何人不得接近丽妃娘娘。”
  司马锐一愣,皱了皱眉头。“除了朕,谁在对待慕容枫的态度上变化最大?”
  “自然是老太后娘娘。”烟玉低下头,轻声说,“以前,老太后娘娘最是喜欢慕容妃,那时您还不喜欢她的时候,老太后娘娘就经常让小德子请了慕容妃去祥福宫玩。慕容妃失踪的时候,老太后娘娘还难过的不得了,可现在,好像——也许是因为慕容青良的事,所以连累了慕容妃。”
  “慕容枫失踪?她什么时候失踪的呀?”司马锐诧异的问。
  “皇上,您是怎么啦?您怎么表现的如此让烟玉不解?”烟玉也很是诧异的看着司马锐,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若不是慕容妃失踪了半年时间,您哪里会娶孟姑娘,就因为慕容妃失踪了半年之久,太上皇才为您做主让您娶了孟姑娘,您当时还不肯同意,不仅没有替她揭去喜帕,还把孟姑娘送回去好几次,可孟姑娘就是不肯离开。老太后娘娘才将合意苑赏赐给了您和慕容妃。您不会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吧?”
  司马锐紧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事情让他心中非常郁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的事,否则烟玉不会表现的如此诧异。
  “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朕与你今晚所谈之事,若是走露半点风声,朕定不饶你!”司马锐看见小德子远远的走进的身影,低声说,然后挥挥手说,“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烟玉点了点头,刚要离开,小德子走了进来,有些为难的说:“回皇上话,奴才已经去过慕容妃那,慕容妃让奴才捎句话给您,‘麻烦您情绪变化前,给点预兆。’”
  烟玉差一点没笑出声,硬生生的咽回去,转身离开了书房。
  司马锐轻轻笑了笑,问:“她为何如此对朕说?”
  小德子为难的说:“奴才去了,慕容妃正在抄佛经,奴才说明来意,慕容妃就这么说了一句,别的什么也没有说。奴才也不知慕容妃为何如此说。”
  司马锐忽然似乎是不经意的问:“小德子,你以前是跟祖母的吧?是祖母很信任的一个奴才吧?”
  小德子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奴才一进宫,就被选在了祥福宫,后来承蒙老太后娘娘提拔,就一直留在老太后娘娘身边。直到皇上您向老太后娘娘要了奴才。”
  “祖母以前很宠爱慕容枫的,难道她没有偷偷的去探望慕容枫吗?”司马锐静静的问,神情却是散漫的,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偶尔想起来问一声。“皇叔都去了,这慕容枫人缘不错呀。”
  “奴才不知,不过,以前老太后娘娘真是相当的宠爱慕容妃,您也是知道的,有时候您都还吃慕容妃的醋呢。”小德子微笑着说,忽然又低下头,有些为难的说,“奴才拙笨,不太了解天下大事,也许有时候天下大事比儿女私情要重要,老太后娘娘真是为了大兴王朝操碎了心。若是没有慕容青良的事,也许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原来的样子?”司马锐喝了杯茶,没有再问下去,摆了摆手,说,“你也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朕,包括孟妃。若是她有事找朕,就说朕累了、乏了,想要歇会,若她有事,请她改时再来。”
  小德子答应着离开。
  司马锐一个人静静的呆在书房里,脑子里飞转。
  若是烟玉没有说谎,那么自从自己被祖母叫去平阳宫,到他回来突然的反常,也就是烟玉嘴里所谓的失忆,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丽妃突然被关了起来,一定是因为她有事不能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这个不该知道的人一定是自己,因为平常和丽妃私交不错的只有自己,祖母一定有什么事情房间隐瞒着自己,而这件事一定和慕容枫有关,到底是什么事呢?
  平阳宫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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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20:0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85.
  “枫儿,怎么了?”看到慕容枫脸上的不忍,司马锐温柔的问,手紧紧的握着慕容枫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慕容枫微微一笑,轻轻的声音,有些许叹息,说:“有些难过,孟婉露她实在是有些可怜,遇到不该遇到的男子,误了终生。爱得如此卑微,真希望她来生可以遇到应该遇到的人。”
  司马锐看着慕容枫,静静的说:“你是我心中的唯一,除了你,我无法关心任何人,你怪我冷酷也罢怪我自私也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爱你的同时再关心其他的女人。”
  慕容枫面上微红,轻轻一笑,淡淡的说:“你许了这一生给我,若是来生呢,说不定我们前生还是仇人呢。”
  司马锐也一笑,快乐的说:“这到是个问题,我宁愿相信我们前生也是厮守一生一世的恋人,也但愿我们来生是仍然相爱的人。不如这样,”他突然看到她带着手腕上的手链,微笑着说,“这个手链是大兴王朝的第一位皇后送给第一位皇上的礼物,不如,我们就以此礼物为信物,来生,我仍然做大兴王朝的人,你呢,仍做我的妻如何?”
  慕容枫微微一愣,看着手上的手链,想着它的前世,原本是一块玉牌,如今成了这个模样,却偏偏就是这样东西把她从千年之后的未来带到这个大兴王朝,成了司马锐的妻。
  她突然含着泪,微笑着说:“好啊,若是你来生仍然是大兴王朝的人,或者是别的地方的什么人,只要哪个女人手上带着这个手链,你就一定要娶她为妻,因为那必定是我。”
  司马锐点了点头,将慕容枫紧紧的抱入怀中。
  册封的仪式是郑重的,但是,慕容枫是个不愿意麻烦的人,和司马锐结婚已经让她头疼了好几天,所以,这个册封典礼,她希望是简单的。不是她想做皇后,但这是她可以和司马锐呆在一起的唯一的、最好的办法。若她是皇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守着司马锐,享受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为了能够和司马锐在一起,她愿意争,愿意麻烦,只要能够和司马锐在一起,哪怕多一分钟也是好的。
  为了司马锐,她愿意面对所有的不可能,所有的危险,所有的未知。
  册封大典上,慕容枫见到了好久不见的慕容芊,消瘦了许多,似乎一下子也成熟了不少。看着慕容枫的眼神也是悲哀的,怜悯的。司马哲是沉默的,冷漠的,整个人呆呆的,就像是个雕塑。
  虽然不是真的亲姐妹,但慕容枫见到慕容芊仍是忍不住泪落成行,轻声喊了声:“姐姐,可好?”
  慕容芊看着三妹,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姐妹四个,如今也就这三妹和二妹过得尚且如意。二妹和吴蒙一向感情浓厚,虽然被贬到出家为尼,但后来皇上念在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浓厚,允他们夫妻二人复合,且听说慕容瑜如今已有身孕,夫妻二人边关相守,恩爱不减当年,真是让她心中欣慰。面前的三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坐到如今的位子,做了大兴王朝的皇后,这本就是她应得的。
  “妹妹,多日不见,你消瘦了许多。”慕容芊泪水在面颊上滑过,静静的滴落,手轻轻抚过慕容芊的肩膀,心里头静静的想着那件事,也许待会可以帮得上自己的妹妹,这也许是她可以做得最后一件事啦,也算是替父亲偿还罪孽吧。
  慕容枫不是傻瓜,她看得出来,慕容芊活得并不开心,司马哲似乎仍旧沉浸对红玉的怀念中,守着这样一个男人,慕容芊怎么可能开心呢?就算没有了权势,最起码也要有一颗心吧,只守着一具行尸走肉,人生哪里来得趣味?不过一潭死水!
  看着慕容枫难过的眼神,慕容芊微微一笑,含泪带笑的说:“三妹,莫伤心,人生原本就是如此,何必伤心,不过落两滴泪罢啦。莫去怨司马哲如今如此,也只能说红玉命好,可以摊上这样一个痴心的男人,不计较她的所有,时时挂心上。”
  慕容枫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有些事,他不知道更好。”慕容芊看了一眼司马哲,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静静的说,“你知道吗?红玉其实并没有死,只不过是被司马强毁了容,司马强一剑剌中红玉,抽剑的时候不小心划过了红玉的脸,虽然没有要她的命,大约是仍然记挂着红玉是他的妻子吧。只是,这不死却比死还要难受,因为没有死,又不能通知所有的人,除了她的父亲还偷偷照顾着她外,真是没有人再去理会。我进思过苑前,曾去看过她,想不到会老成那般模样,疯癫成那般情形,看着竟是让人落泪。她是再也不肯见任何人,恨着司马强,恼着司马哲,仍然不悔的喜欢着那个乌蒙国的相国大人,唉,也实在是可怜。”
  “红玉被毁了容?”慕容枫有些诧异的重复了一句。她只是知道红玉没死,却不知道红玉被毁了容,想必一定不是故意的,否则,那时看到的司马强,是那般的安然,肯定是已经放下了旧事,当时也许是气恼,不小心划伤了红玉吧。
  “是啊,司马强毕竟不是个够狠心的人,念着红玉是自己的妻子,所以没有下狠手,但在外人传闻中,红玉早已经死在司马强剑下,其实她还真不如死了的好。容貌毁了,又不能见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慕容芊淡淡的说,“刚刚听说,皇上把小五赐给了司马强,那个小五人虽然长得不如红玉漂亮,但到是个温柔贤淑,和气端庄的女子,而且跟过丽妃娘娘,粗懂些医术,对于已经残废的司马强来说,实在是不错的选择。”
  慕容枫点点头,没有说话。
  “只是听说,丽妃娘娘自尽了,实在是可怜。”慕容芊叹了口气说,“可怜一个弱小的女子,不得已为了自己的国家跑到大兴王朝来做了一个大她许多的男人的一位妃子,过着不如意的日子,也许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慕容枫是第一次听说丽妃的事,有些愕然,那个小姑娘,其实真是挺可爱的。但,不知为何,她却总觉得不是那么的悲哀,说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也许是直觉吧,她觉得,那个雅丽绝对不会是一个选择自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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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20:07:3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86.
  两姐妹正说着话,看见老太后威严的走了进来,盯着慕容枫,眼神里全是仇恨,终是输给了这个女子,真是不甘心。
  慕容芊看着老太后,淡淡的施礼,静静的说:“慕容芊见过老太后娘娘,祝老太后娘娘诸事顺康!”
  “罢啦,起来吧。”老太后淡淡的说,看了看发呆的司马哲,暗暗叹了口气,瞧着慕容芊,有些难过的说,“到是难为你了,守着这样一个放不下旧事的家伙,苦了你。”
  慕容芊却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司马锐走了过来,扶着慕容枫,微笑着不看众人,只是看着慕容枫,温柔的说:“枫儿。”这一声唤,如痴如醉,仿佛是一生。
  慕容枫转头回眸,细细的笑,如流水,似行云,那般温柔,却透过司马锐的肩看到了王保,看到了他突然轻轻伸向腰畔的手,和突然寒光一闪的剑意。
  他是皇上身为太子时的侍卫,而现在是孟妃的侍卫,所以大家忽略了他身份的特殊,以及他可以佩剑出现在皇宫中的惯例,而他的眼睛此刻却正专注的看着司马锐和慕容枫。
  慕容枫轻轻伸手握住司马锐的手,那手链轻轻自她的腕滑向了司马锐的手腕,她明白,这个手链是她在千年之后,身为白敏的时候发现的,所以说,丢失手链的是她,是她失了性命,是她丢了司马锐,不论怎样,她愿意司马锐活着,若是只能有一个人活,她愿意是司马锐而不是她,也许时间可以冲淡以前,若是没有手链,也许千年之后的白敏不会成为如今的慕容枫。也许她真的死了,司马锐在时间过去许久之后,可能还会爱上别的人。
  不论什么原因,唯一的念头是,她希望司马锐活着。
  也许就是瞬间,司马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慕容枫突然轻轻的一推,王保的剑轻轻滑过,他刺向的不是慕容枫,而是司马锐,刺向的是让孟婉露伤心的这个男人,而不是他觉得始终无错的慕容枫。
  在突然一瞬间,他突然选择了司马锐,若是没有司马锐,就没有孟婉露的伤。就算慕容枫死了,司马锐一样不爱孟婉露,但没有了司马锐,孟婉露却有可能爱上别的男人,也许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剑只是轻轻划过,慕容枫却并没有觉得痛,虽然眼前鲜红的血溅射开,一个身躯静静的倒下。
  那身躯倒下的瞬间,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她,而她身体失了惯性随着那身体轻轻倒下。
  “枫儿!”
  “慕容芊!”
  司马锐和司马哲同时惊呼出来。老太后只觉得眼前鲜红的血一闪,热热的鲜血喷了她一身一脸。司马锐身体一晃,那剑已被附近的侍卫挡下。
  王保怆然跪在地下,泪落无声,身体微微晃动。
  司马锐上前扶起慕容枫。她身上并没有伤。受伤的是慕容芊。
  司马哲愕然的扶起了慕容芊,看着她,慕容芊一张脸上全是泪水,却带着最安祥的微笑,看着司马哲,弱弱的说:“原来你还知道我是谁,只这一声,慕容芊也知足了。”
  司马哲哑然无声,看着慕容芊。
  “老太后娘娘——”慕容芊突然努力撑起身体,看着老太后,安静的说,“若是慕容芊没有猜错,慕容芊这一身的血意,怕是已经唤起您的记忆。当时,父亲在酒中放下了失忆药,慕容芊受了重伤养伤之际,发现了父亲和乌蒙国的一封书信,信中就提到了这药,这种药是乌蒙国的相国和我父亲一同研制出来的,雅丽并不知道这药的存在,所以她当时没有发现。信中说是只有用药之人自身的血才可以解得了此药,或者是与用药之人有血源关系的人的生命之血方可,也就是,只有我们姐妹四个人中剩下的这三个人中的某一位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唤醒您的记忆才可以。慕容芊一直只是猜测,但听到宫中人说起您对枫儿的态度,以及瑜儿的态度,所以猜测,这种药有可能是真的存在的,所以,慕容芊一直希望有机会可以再见到您,尝试一下能不能够帮您。这种药,父亲只用在您一人身上,他是希望您可以变得冷酷无情,只以国事为重,并因此可以让您的作法混乱了大兴王朝的朝纲,只是父亲没有想到您最后选择的是如今的皇上,当时的四太子,竟是苦了自己的女儿。”慕容芊说到这里,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可以保持语气的清晰。
  老太后眼泪流了出来,整个人呆在那儿,说不出话来。她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身上脸上的鲜血,呆呆的看着慕容芊,所有的前尘旧事突然间在眼前一幕幕的出现。心中一痛,嗓子间一甜,一口鲜血呛了出来,身子一颤,摔倒在站在她身后的太后身上。
  慕容青良确实是个有罪之人,但说句实话,难道自己的儿子没有错吗?若是没有当年儿子一定要纳了慕容雪为妃,怎么会有慕容夫人的自杀,又怎么会有祥福宫那一幕?只是,这个有罪之人,却有着如此出色的四个女儿不论是端庄的慕容芊,聪慧的慕容瑜,高贵的慕容枫,温柔的慕容雪,哪一个不是让人喜爱的女子?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错在先。
  司马哲看着慕容芊,这个女子的勇敢和沉静让他愕然!
  “司马哲,慕容芊怕是要先走了,只是走之前,慕容芊真是有句话要说,慕容芊要说的是,您爱红玉,慕容芊都知道,但您可知,慕容芊爱您就如您爱红玉一般?”慕容芊眼中的泪、唇畔的笑,安静的说,“您可知,慕容芊放您在心中,是何等重要?慕容芊难过,若是慕容芊走了,谁再用心陪您?所以,请保重。”
  司马哲仰头看向大殿,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慕容芊再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妹妹,微笑着说:“枫儿,有皇上在,姐姐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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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6 20:1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北省武汉市 电信
187.
  慕容枫一下子跪在慕容芊面前,对着这个并非是自己亲姐姐的姐姐哭得说不出话来,慕容芊为了救赎自己父亲的罪,不惜送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妹妹可以活下去,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王保刺出来的剑;只有到了生命最后一刻才说出自己对爱情的不舍,为了一个心中始终放了别的女人的男人!
  “姐姐!——”
  “芊儿!”老太后走过来,轻轻抚着慕容芊的脸,这个可怜的丫头,一生看似平淡,却是慕容家最可怜的一个,嫁得是父亲选的人,一个心中有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只是皇家选择的一个牺牲品,到如今,却为了父亲的错,不惜交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慕容枫泪流到止也止不住,要走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无辜的慕容芊,原以为慕容芊不是个脆弱的女人,却突然发现,她竟然也爱着,爱得如此隐忍、如此辛苦!
  司马哲紧紧抱着慕容芊渐渐已冷的身体,她在的时候,不觉得如何,如今突然成了记忆,那心中立刻空落到无着无落。
  这个女人,曾经美丽动人,曾经含羞深情的许了他她自己的终身,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女儿身,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相守日子。如今,就这样生生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舍不下他的话,竟然如此默默的爱了他如此之久,他却从未珍惜过。
  只是因为红玉早早占满了他的心。
  如果他早一点尝试着去爱这个女人,难道就不会是一桩幸事吗?
  司马锐安静的站着,看着面前的一幕,甚至忘记了处置王保。
  王保安静的跪在那,整个人都是呆呆的。他绝对没有想过要杀死无辜的慕容芊!他可以用生命发誓。他原来只是想要杀死司马锐,当今的皇上!
  司马哲安静的看着司马锐,静静的说:“皇上,您要好好的守着慕容枫,莫让慕容芊一番苦心落得个无趣。您要答应大哥,这一生,您只可以有慕容枫这一个皇后,永远只有这一个妻子,且不可如父亲那样,冷落了母亲,让母亲夜夜清灯孤眠!你要让大兴王朝的皇上从此之后一生只有一个妻子!就如大兴王朝的第一位皇上一样,生生死死的只守着那一位皇后,哪怕舍了江山也不违背那份誓言!”
  司马锐点了点头,虽轻,却诺比命重。
  “王保,你过来。”司马哲轻声说,“把剑拿过来。”
  王保不吭声,拿着剑递给司马哲,跪在他面前,安静的等着剑刺过来,他知道司马哲不会放过他,皇上也不会放过他,而且确实是他亲手杀死了慕容芊,一个最是无辜的女子。他理应以命偿命。
  “你为何要如何?”司马哲看着剑上仍然滴落的鲜血,那是慕容芊体内的血,这个被自己忽略的女子,却用生命让他牢牢记在了心中,只有这个女人愿意用生命承诺他,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必心有内疚。
  “他是为了孟婉露。”司马锐安静的解释。
  司马哲听到这,忽然一笑,笑得悲哀,笑得失落。
  王保低头不语。
  “他虽是奴才,是个太监,但他却喜欢上了他的主子,在不知不觉中,并非刻意,也非他故意,只是孽缘天注定而已。”司马锐淡淡的说,“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可以为了孟婉露来杀我。”
  孟婉露站在门口,高声说:“一个奴才,竟然敢有如此想法,真是荒谬!”
  “孟婉露,你当庆幸,今生还有人如此记挂着你,愿意为你付出生命,虽然只是个奴才,只是个太监,但他看你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你真的应当庆幸。”司马哲看向王保,悲哀的说,“罢啦,如果杀你,真是枉费了你的苦心。”
  说完,突然反手一刺,司马锐看见却来不及阻拦,听得司马哲静静的说:“四弟,大哥先走一步,大哥亏欠慕容芊太多,要还的!”
  慕容枫突然合上眼睛,一声声默念:“若是真有缘,若是我可以跨过千年来到这儿成为慕容枫,那么他们也可以跨过千年成为白敏和段之山,求不知藏于何处的神灵,保佑他们。我,慕容枫,愿意许自己的千年之后给他们二人,让他们二人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
  慕容枫紧紧的握着他们二人的手,一声声在心中念。
  泪水落,止也止不住。
  她的劫慕容芊挡下了,她一定要将千年之后许给慕容芊!
  孟婉露走上前,拣起地上的剑一剑狠狠的刺向王保。
  王保眼睛一闭,心中叹了声,轻轻的一字一句的说:“王保今生唯一的幸福也许就是这一剑吧,这是主子您唯一为奴才做的事吧,总归得死,死在您的剑下,也算是难得的幸福吧!”
  司马锐安静的看着孟婉露,轻轻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你始终不懂得珍惜,就算你不爱,也不必如此不耻。你,朕是休定了。”
  孟婉露倔强的站在那,看着手中的剑,被一个奴才喜欢,而且是个太监,实在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司马明朗刚刚赶回来,站在大殿门口,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已经从乌蒙国取回了解药,但,仍是晚了一步,害得慕容芊和司马哲都失了性命。
  老太后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凝固的。
  司马锐紧紧的揽着慕容枫,似乎想要将她所有的悲哀一一分担。
  而此时,大殿外,秋雨正浓,寒意砭骨。
  千年之外,白敏睁开眼,看着床前的人,眼神迷惑。
  听见段之山微笑着说:“也许是上辈子欠你的,正想着你若是醒不来,我也就干脆睡过去吧。”
  董薇薇微微一笑,幸亏月珞那丫头的车技一般,白敏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脚,若是摔重了,可怎么办?
  一年后。
  大兴王朝重立新主,司马明朗继位,国泰民安。他用自己的不自由换取了慕容枫和司马锐后生的自由自在。
  老太后亲自送司马锐和慕容枫离开皇宫,许他们安稳生活的生活。
  山水间,一处隐于其间的美丽庭院,传来孩童的哭声,慕容枫诞下了她和司马锐的一对儿女。
  沿河处,原来的醉花楼重建,生意兴隆,并得皇家一直照顾。听闻这醉花楼的新老板是个美若天仙的异族女子,住在新建成的天香阁内,只是无人得见其容颜。
  司马锐休书下后,孟婉露便独守空房至老,至死未能放下心中所爱所恨,寂寞终生。
  春柳嫁了一位合意的郎君,过着平静而幸福的日子。
  烟玉则留在宫中,并在不久被司马明朗纳为妃,仍住在合意苑。
  小五已经怀上了司马强的孩子,两人也已搬离了皇宫,住在一处安静的庭院中。
  慕容瑜和吴蒙的儿子已经蹒跚学步。
  千年之外,白敏和段之山的婚礼在鲜花中幸福举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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