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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1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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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5:1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磨刀傲云6

筹集五十万兵马,这?

    满朝文武微微震惊了,这琉月想干什么?

    若她真能够筹集到五十万兵马,那在北牧,不等于就是跟北牧王分庭抗礼了。

    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萧太后没有惶然和惊恐,反而笑了,舒心的笑了:“好,本宫就依你。”

    “太后……”

    “太后,你不能……”

    耶律极等人立刻反对起来,这等于是纵恿琉月有私兵啊。

    一挥手,萧太后看着负手立于朝堂上,满身锐气的琉月,缓缓的道:“不会,哀家相信琉月会永远为我北牧着想,绝对不会害我北牧。”

    温淡的话,却带着绝对的信任。

    下方的群臣听言不由齐齐微愣,这琉月何得太后和王,如此的信任。

    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容,琉月朝着萧太后和北牧王,微微躬了躬身,很轻的道:“有生之年,绝不会相负。”

    说罢,转过身快步就朝朝堂外走去。

    绝不相负,萧太后听着此话眉眼中笑意更深了,琉月这般的人,一诺定是千金。

    北风飞舞,雄鹰展翅。

    一声命令,一句话。

    枯纱十城二话不说,十七势力全部兵马,骁勇百姓自发加入。

    五十万兵马,不出一日,齐备。

    整装出发,磨刀傲云。

    “城主,只带十五日粮草,什么攻防后备都不带,这是不是……”琉月临时任命的五十万兵马上将韩飞眉头完全没有松开过。

    十五日穿越北牧到傲云的千里草原,粮草也只带十五日,什么攻城的阶梯,投石机,火箭,齐齐不带,完全是轻装上阵。

    这就是近在咫尺的攻城战都不能这样,还不说千里迢迢去抢掠关内强国傲云,这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琉月还是那一身标志性的火红,闻言笑了笑道:“十日之内必须赶到傲云边关,剩余粮草维持五天就是。




磨刀傲云7

你们只需要把那气势给我做足了,其他的,没你们什么事,等着到时候收粮就好。”

    听着这话韩飞懵懂,阔巴力迷糊,托比木更是摸不到头脑。

    抢命一般十日内要跨越千里草原,然后就在那里等着收粮?

    紧跟着琉月身后的小花抬头看了眼天,这天没有下红雨啊,还是说琉月这脑袋秀逗了。

    “没睡醒。”小喜鹊叽里咕噜了三个字。

    琉月听见朝后看了一眼,对上欧阳于飞温润淡笑的容颜,琉月突然灿烂之极的朝欧阳于飞一笑,犹如百花齐放。            

    欧阳于飞立刻回以暖如春风的一笑,心中却开始腹诽,琉月居然对他这么笑,今天吃错药了?

    快马加鞭,五十万兵马朝着傲云边境急冲而去。         

    北风呼呼的吹过,年关一天比一天近了。           

    在说此时的傲云国,上上下下一片喜庆。         

    原因无他,傲云国太子独孤夜要成亲了,虽然不是大婚立正妃,只是迎娶一侧妃,不过傲云国也是欢欢腾腾,进行的如火如荼。         



    虽然没有广邀天下宾客,不过相熟的几国还是来了不少有份量的大臣。

    只因是傲云太子独孤夜成婚,只因那女子是南宋国十一公主。虽然不知道凭借南宋公主的头衔,独孤夜居然不给正妃身份,这未免难堪,但是谁叫傲云国是这方最大的国家,独孤夜是最出色的人才之一呢。         

    伴随着年关将近,整个傲云国张灯结彩,热闹的很。

    傲云皇宫。           

    一袭白衣负手立于翠湖之前,独孤夜什么表情都没有,只冷冷的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微微晃动,隐隐约约。

    湖边白雪欺压在枝头,一地银色。

    银色中混杂的白色,几乎完全融入了进去,那么冰冷,那么苍凉,那么的萧索。




磨刀傲云8

“太子哥哥,该吃药了。”青莲公主端着药碗,轻轻叹息着走上前来。

    没有动容,甚至连眼帘都没有动摇一下,独孤夜的那份冰冷,直欺万年冰霜,比之以前更甚了。

    伸手从青莲手中接过药,独孤夜看也没看一口饮尽,把药碗扔给了青莲,其间那盯着湖水的眼,眨都没眨。

    当日从轩辕澈手中逃出来,委实被轩辕澈伤的很了,调养了这么久,虽然恢复了不少,却还有几分没有养好,不得不继续吃药。         

    “大哥,若你不想娶就不娶,你不要折腾你自己,看着让人心酸。”接过药碗,青莲咬了咬牙,突然开口道。            

    不言不语,淡漠冷酷。           

    若说以前的独孤夜是孤高自傲的无视天下所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够挑动他的情绪起伏。

    那么现在,则变换成了一座真正寒冰,掩埋了所有的情绪,吞噬了所有的表情。

    无所动,无所起。            

    就好像是一座或者的雕塑,让人从心里发寒的同时,了解内情的人,更会心酸不已。

    满傲云皇宫的人都融入在喜悦中,都在愉快的布置中,只有这个主角却冰冷的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个外人,一个这件事的外人。           

    青莲公主紧紧的握着拳头,就是当初救回独孤夜的时候,感觉到他意志的消沉。

    父王和母后才决定为他娶妃子,想借此调动他的情绪。         

    只是,他就一句不能是正妃,就什么也没有多说,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喜欢,只是从现在看来他那里是喜欢,根本就是无动于衷的漠视啊。         

    没有动摇,没有一丝神色变化。         

    独孤夜依旧冷冷的盯着湖水中的自己,好似根本没有听见青莲的话,或者根本就是彻底的忽视。




磨刀傲云9

青莲见此银牙越发的咬紧,突然一顿脚大声道:“她已经死了,那么高的地方,天辰王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她早就已经死了,你不要在想她了,她已经死了。”

    一口气大声的喝完,青莲公主本以为会招惹独孤夜一掌扇来,那想却依旧还是没有多大的动静。

    青莲公主不由眼都开始有点酸痛的无法忍受了。

    她低估了她大哥喜欢那慕容琉月的程度,亲手打死自己喜欢的,自己费尽心思以五国合谋而去争夺的女子,那种心伤可能在她大哥心里,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他是在自己惩罚他自己啊。

    酸涩的双眼倒影中,那欺霜赛雪的冰冷身形,突然缓缓的动了一下,青莲公主心中顿时一喜。

    缓缓的抬起头,独孤夜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是啊,死了,被他亲手给打下那么高的山涧,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死,怎么可能?

    “娶谁还有什么关系?”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独孤夜转身缓步走了开去,一身白色映衬在银白世界中,不是绝美,而是孤寂。         

    因为没有了她,所有娶谁,娶不娶都没有关系?是这样吗?

    青莲公主捂住了嘴。         

    白色身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银白世界尽头。      

    腊月十六,宜嫁娶。        

    喧天锣鼓震天响,十里红绸遍布天。      

    火红的色泽整个的包围了傲云皇宫。         

    雕龙刻凤的梁柱上,红绸映衬着张扬的五爪金龙,红的耀眼。

    无数的灯笼高挂,无数的太监宫女往来奔走。

    宾客齐至,乐声震天。

    傲云皇宫喜气洋洋,热闹红火之极。

    傲云皇宫大殿,傲云国王,王后,高坐与上,一脸的喜气,下方文武百官罗列,各方宾客欢颜,一片盛世好景。




磨刀傲云10

而今日的新郎独孤夜,一身淡红的长袍,很淡雅,映衬的他越发的绝美无双。

    此时,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父皇身旁,那份冰冷和漠然,与这大殿中喜气洋洋的气氛,完全的不合。

    “新人到。”唱礼声响起,时辰到,礼炮齐鸣。

    伴随着喧天的礼炮齐鸣声响起,一身大红喜袍的南宋国十一公主,在礼宾的搀扶下,拖曳着长长的凤袍,缓缓从大殿门外走来。         

    凤冠霞帔,眉清目秀,也算你秀美佳人。         

    满大殿喜色,众朝臣宾客眼都弯了起来。            

    步伐轻缓,天下第一大国傲云太子独孤夜的侧妃,缓缓走上前来。

    按说太子娶立侧妃,本不用如此隆重,不过傲云国主等知情人都清楚,这正妃也许永远也不会有,所以,一切礼仪和铺设,基本是以的正妃之礼。         

    就在这缓步中,一在外操持的朝臣突然快步冲入大殿,绕过满脸喜气的众臣,从众人身后快步朝傲云国主走去。            

    傲云国主四十多岁年纪,此时正满脸微笑,一见来人满脸严肃的快步朝他走来,不由暗中皱了皱眉。         

    九城枢纽使,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

    眉色示意,那九城枢纽使飞速的朝快步走下去的总管太监耳语一阵,那总管太监脸色顿时大变,翻身就朝傲云国主走来。         



    “王,北牧倾五十万大军直袭我边关。”声音抖颤,虽然只有几个字,但却让傲云国主整个的一惊。      

    “什么?”眉色瞬间一厉,傲云国主压低了声音,几乎不敢置信。

    从来北牧或者匈奴冬季跑来凌虐,兵力最多不超过十万,而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来。

    今年还以为他们不来了,没有想到都到年关近前,居然来了,而且这一次居然是五十万兵力,北牧疯了?




磨刀傲云11

“已经到达含水关,在有一日就逼近我们傲云国整个边关了。”总管太监快速的传递着那九城枢纽使的话。

    “谁为将?”傲云国主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制压下要翻身而起的身形,压低了声音厉声道。

    这里这么多其他势力的人,不能露出任何的恐慌和异常。

    “北牧忠义王,耶律琉月。”

    “耶律琉月?”傲云国住双眼一沉,怎么又叫琉月,听着这个名字心都要紧一下。

    “迎礼。”大殿上礼部侍郎高声赞礼道。

    一脸面无表情的独孤夜缓步走上前去,站在了那已经立定在高台下方的南宋国十一公主,他未来的侧妃。

    看都没有看身边的南宋十一公主一眼,独孤夜一身冰冷的伸手接过那长长的红绸。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红绸,若另一方是琉月多好。

    可惜,可惜,永远不可能了。

    面色冷峻,漠然而萧索。

    大殿中有识之士,眼睛都不是透明的,齐齐看出独孤夜的萧索和冰冷,不过所有人都不敢多言,只嘿嘿的笑着,满脸的赞叹恭贺着。

    “一拜天地。”礼部侍郎赞礼声高高的响起。

    独孤夜冰块一般的转过身……

    而高高的王座之上,此时立在下方左手第一位的傲云宰相也看出了傲云国主陡然间脸上的变色,虽然收敛的很快,但是绝对是有大事。

    缓缓退后,揪住身后的九城枢纽使,傲云宰相压低了声音道:“出了什么事?

    “北牧率五十万兵马攻来了,明日恐怕就要抵挡我们的含水关。”九城枢纽使,强忍着脸色的难看,可怎么也露不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什么?”傲云宰相脸色也变了。

    快速转头朝高位上的傲云国主看去,恰逢傲云国主也此时低头正在看他,两人快速的交换了一个眼光。

    傲云宰相见此立刻朝两边的官员做了个手势,拖着那九城枢纽使,缓慢的朝后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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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5:5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磨刀傲云12

身旁那官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快速的上前一步,填补了傲云宰相的空缺。

    在这黑压压的百官和来宾中,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视。

    “二拜尊亲。”

    淡红配着火红,缓缓的参拜。

    大殿气氛越发的高涨。

    就在这高涨中,禁卫军统领突然快步从外冲了进来,沿着众人身后就朝傲云国主快步而来,满脸的警戒和诧异。

    不用傲云国主吩咐,总管太监立马走下台去。

    “又是什么事?”傲云国主双眼看着朝他参拜的独孤夜和南宋十一公主,脸露微笑,神色却紧压低了声音目不斜视的道。

    “北牧忠义王登门贺礼。”

    九个字,让本来神色就紧的傲云国主,整个的愣怔了一下,敌方统帅登门贺礼,有没有搞错?

    周围傲云的群臣,都是自己人,自然知道禁卫军统领等人此时该出现在什么地方,而他们出现在这里,国主虽然脸上有笑容,但是那眼却是厉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因此下,一个个也是满脸笑容的恭贺着,心却揣测起来。

    一股不安的气息缓缓的从周边开始酝酿出来。

    “夫妻对拜。”高高的赞礼声响起,拜下便礼成了。

    无动于衷,冷漠转身,那冰冷的眼中无视面前的窈窕佳人,独孤夜微微低头。

    “怎么,几个月前言爱我不惜以天下大动干戈,今日却另娶他人,独孤夜,你太伤我的心了。”

    就在这满堂华彩之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随着礼炮鸣响,北风飞舞而来,瞬间充斥于整个大殿。

    刚欲拜下去的独孤夜身形陡然一僵,唰的一下转过头来,这声音……

    漫天红色华彩中,一人踏着白玉大道而来,火红狐裘,倾城绝色,周身暖暖的金光包裹着她,犹如踏光而来。

    这不是,这不是琉月是谁。

    “慕容琉月……”

    “是她,是她……”

    傲云群臣,诸国贵宾,乱了。




我为刀俎1

慕容琉月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那几个月前的一场轰轰烈烈的五国围天辰,延续到今日天辰吞并陈国,发兵赵国的主角,怎么还在?怎么今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惊讶,无法置信,在在座的所有人脸上交错着。

    喧闹的华堂,一瞬间鸦雀无声。

    丝竹停歇,只剩下呼吸相闻。

    踏着阳光而来,琉月走近定定看着她的独孤夜,脸上浮现一缕伤感,一缕婉约。

    无视周遭所有的人,抬头看着独孤夜,琉月极轻极轻的叹息了一声,缓缓的道:“还记得当日你给我说的话吗?”

    没有回答,只有那定定的目光,那仿佛要贪婪的一次就把琉月看够,刻在心上的目光。

    琉月没死,她没有死。

    独孤夜第一次眼中涌现起一丝剧烈的情绪波动。

    也没有等独孤夜回话,琉月自顾自的接下去道:“当日,你言为了我,不惜倾天下之力兵戎相见,今日,才短短时间不见,你便华堂娶妃,谈什么情意,说什么爱慕。”

    说到这琉月叹息了一声,却看着独孤夜一字一句的道:“被你击下山涧,几月时间休养中,我好好想过,如斯深情得之我幸,不能相负,一等伤好就昼夜兼程而来,而你却……”

    说道这琉月脸上浮现一丝自嘲的笑容,缓缓摇摇头:“罢罢罢,终究镜花水月一场罢了,当不得真。”

    说罢,琉月嘴角高高的扬起一抹笑容,很骄傲,但是却丝毫也掩饰不了那笑容下的悲凉和伤心,仿佛被独孤夜真正伤了心了。

    转过身,琉月一挥袖袍,抬步就走。

    仿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就算兵败,就算不如人意,也不愿折了那高傲的翎羽。

    满华堂的朝臣宾客听到这里,一个个从震惊忙乱到呆若木鸡,脸色更是同那染缸中出来的一般,赤橙黄绿青蓝紫重复的不断交替。




我为刀俎2

那种扭曲程度,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有没有搞错,这天下谁不知道天辰翼王妃与现在的天辰王,情深如海。

    当日,他们太子立邀五国强逼天辰王相让,天辰轩辕澈也宁为她对上五国联军,也没说一个肯字。

    而这慕容琉月一腔豪血也只为那轩辕澈而流。            

    今日,怎么的一下就变了道了?           

    不能相负?千里迢迢赶来傲云抢婚?喜堂之上剖白内心情意?这……这……

    所有人震惊了,不敢置信了。           

    瞬息之间慌乱没有了,只有那无边的寂静和扭曲,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大殿最中间的琉月和独孤夜两个人身上。            

    就连傲云国主和王后,也嘴角抽筋,对视一眼,不知其想。            

    琉月扭头就走,不在做任何的停留。         

    才行得一步,手臂一紧,独孤夜的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大力的力量,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没有回头,一身倨傲。         

    脸色却依旧凄苦。         

    紧紧抓住琉月的手,独孤夜看着那火红的背影,那如枯槁般的眸子扬起了神采,缓缓的有了风韵。            

    这是他心中的人,这是他思了念了想了爱了,费尽手段也要得到的人,今日既然来了,不管是出于任何的考虑,他都不会让她走。

    “我说出的话永远算数,只要有你,这天下女子不娶又有何妨。”冷冷清清的话,却挥洒出独孤夜往日的居高自傲,风华过人。

    “你……”此话一落,那南宋国送亲而来的亲王,顿时脸色大变,唰的一声立了起来。

    这是把他们南宋国置与何地。

    而那一脸喜气的南宋国十一公主,更是气的脸色发白,一把抓住身上的喜袍,踉跄着,满脸悲愤和着泪水,转身就朝堂外跑去。




我为刀俎3

“快去安抚,快去。”傲云王后见此连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边连声的吩咐,边快速的起身追了过去。

    一边大声道:“夜儿,还不快追。”

    急跑而过,新妇和王后快速的穿过琉月的身边,出了华堂。

    周围几个大臣浩命也连忙追了出去,只唯独站立在大堂中央的琉月和独孤夜纹丝不动。

    “岂有此理。”南宋国亲王脸一瞬间难看的犹如钟馗。

    华堂之上,气氛瞬间紧绷了起来。           

    “亲王别怒,小孩子气的话,孩子气的话。”傲云国主眉头紧皱,一下站了起来,一边微笑的安抚南宋国亲王。           

    一边朝独孤夜喝道:“说的什么混账话。”           

    气怒的吼声,独孤夜充耳不闻,在傲云,或者在这个天下,只要他愿意,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没有人能够违背他的意思,那怕是他的父王,这傲云的王。            

    紧紧的握住琉月的手,独孤夜坚决如铁。               

    把堂上一切动静都看在眼里的琉月,脸色没有怎么变,嘴角却流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嘲讽笑容。

    “你这个不要脸的……”抡起拳头就要朝琉月扑来的南宋国亲王,愤怒之极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远处一连串的禀报声打乱了大殿本来就混乱的气氛。         

    “北牧忠义王恭贺……”         

    “北牧忠义王恭贺……”           

    就在此混乱时候,那一声接一声的禀报声远远的快速传递了过来,一众禁卫军摸样的人,满头大汗的冲了过来,他们的速度委实慢琉月太多了。         

    大殿中正混乱,此时在一听这北牧忠义王的名号,虽然不知道这忠义王是哪位,但是那北牧两个字,傲云群臣却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了。      

    当下,脸色又是齐齐一变。




我为刀俎4

这才上演了华堂抢亲,怎么北牧又来了,天,这么多的好事情,今日聚集到一起了。

    领头狂冲而来的禁卫军首领,一指指着被独孤夜紧紧抓住的琉月,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高声道:“北牧忠义王恭贺……太子……大婚……”

    吓,大厅中的人唰的齐齐瞪大了眼珠,那大的几乎要落下来。

    慕容琉月是北牧的忠义王,这又是怎么回事?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

    所有人,乱了。

    感觉到扣着自己手的五指紧了紧,琉月收敛了嘴角那抹几不可见的笑容,一脸平静的转过身来,看着黑蓝的犹如大海的双眼,缓缓道:“北牧忠义王耶律琉月,拜会。”

    轰,傲云国主头大了。           

    原来此耶律就是彼慕容,这两个人原来是一个人。         

    率领五十万北牧大军气势汹汹而来,不要告诉他这个琉月就是来抢亲的,她……她是有备而来的。         

    轰,扑过去的南宋国亲王僵硬了,北牧忠义王,这……

    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独孤夜没有说什么,只是抓住琉月的胳膊,大步出了华堂。

    同时扬声道:“二十二是好日子,我要大婚,迎娶我的正妃。”清冷的声音远远飘扬起,又是一重磅炸弹。

    相携而走。

    把一地的混乱,一地的震惊扔在了脑后,扔在那华堂之上。

    琉月见此笑了,任由独孤夜抓着她远去。

    北风凌厉,华堂静寂。

    本来一场傲云太子婚事,在这冬风中莫名其妙的落寞,但是那火热的消息,却随着那狂飙而上的东风,瞬间传遍九州大地。

    昔日的慕容琉月,今日的耶律琉月,远从北牧而来,抢亲来了。

    昔日天辰翼王轩辕澈的倾心相爱的爱人,来抢傲云太子独孤夜的亲了。

    今年,这精彩的事情太多了。




我为刀俎5

难道这爱恨,也能如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样的话来概括?

    这算不算是见异思迁的最佳典范?

    还是说只要真正是一片深情,定然能打动一切,那怕对方是顽石?那怕对方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人?

    只要锄头挖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这风言直飞天际。

    让这冬日热闹的不行。

    傲云太子东宫。

    一丛梅花林正开的灿烂芬芳,那红的如血的梅花在白雪遍地中,为这银白世界妆点上勃勃生机。

    梅林下,琉月一身火红,身边站着一身白色的独孤夜。

    远远看去,人几乎融入了如斯美景中,如画。

    “天冷,身体还没好,别冻坏了。”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琉月相当温柔和自然的,伸手为独孤夜拢了拢领子上的裘皮。

    独孤夜低头看了眼一脸灿烂笑容的琉月,眉色深深,却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缓缓伸出手,拉了拉琉月的皮裘,轻声道:“你也一样。”

    微笑温润,并肩相携,共观梅林。

    余晖洒下,夕阳如火。

    “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别太累,明日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好啊,那去观星台?”

    “好,只要你想。”

    巧笑嫣兮,款款深情,并肩而归,共入东宫。

    似水的温柔,灿烂的容颜。

    无声的诉说着款款深情。

    游观星楼,赏九露台,行庸置宫,眠花接楼。

    白鹭交颈,鸳鸯成双。

    前方两人并肩弄情,后方这般的柔情蜜意,点点滴滴事无巨细都进了傲云国主的案头。

    傲云国主气的眉头直竖。

    傲云王后气的几乎要昏倒。

    南宋亲王气的更是要回南宋提兵跟傲云拼了。

    一团焦头烂额。

    夜色降下,梅林深处。




我为刀俎6

欧阳于飞把玩着手中的红梅,负手游览,白日不来,晚间时候才至,这人的兴致跟普通人真是不太合。

    “公子,这样不好吧,她跟那个独孤夜住在一起,这……”小花眉头紧紧的皱起。

    话没说完,但是这意思清晰之极。

    “对,她是你的未婚妻,这般跟那个男人……公子,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小喜鹊眉头也整个的扭曲成了一团。

    原本以为琉月就是领军来打仗的,那里想到她一来就抢亲不说,现在居然跟那个独孤夜同进同出,好的仿佛蜜里调了油,仿佛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有多恩爱似的。

    完全忽视了她是来傲云抢掠的。         

    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他们公子是摆设啊。           

    先有一个轩辕澈要死要活的,现在又来一个独孤夜,这琉月到底把他们公子这个正牌未婚夫放在什么地方?            

    虽然她并不知道。         

    相对于小花和小喜鹊的愤怒,欧阳于飞却一派悠闲,闻言嘴角勾勒起浓烈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梅花。            

    “仔细看着吧,你们跟她还是差远了。”轻笑出声,欧阳于飞笑着把玩着手中的梅花,慢条斯理的在梅林中闲逛。

    她对轩辕澈那一腔深情,他是见识过的,这么快就见异思迁,别人信,他不信。

    既然不是见异思迁,那么就有可能……

    缓缓抬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幕,琉月啊琉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恩恩爱爱,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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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出双入对,好的不能在好。

    那傲云国主的案头上,快速的堆积起一指高的报备。

    无数的消息,朝着四面八方传递开来,傲云就是想遏制也制止不住,几日时间,已经在整个中原天下传的沸沸扬扬起来。

    陈国,不,现在的天辰云汉关。




我为刀俎7

“什么,月出现了?”轩辕澈一下从鎏金大椅上跳了起来,面上洋溢起无法言喻的幸喜。

    执掌情报的杜一点点头,眉间却有点皱。

    “终于有她的确切消息了,走,我去接……”

    “王,你等等。”轩辕澈激动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秋痕嘴角抽了抽的伸手制止住轩辕澈。

    满脸兴奋,但是没有忽略几个手下今日的齐齐不对神色,轩辕澈沉凝了一瞬间,皱了皱眉,沉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说。”

    “到没出什么事,只是……”秋痕迟疑了一瞬间,憋了憋气,望着沉下脸来的轩辕澈。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是要说,干脆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一点保留也不敢有的快语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秋痕话语落下。         

    一室静寂,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秋痕,杜一,彦虎,齐齐看着面色僵硬的轩辕澈,各自低头。   

    傲云抢亲?与独孤夜言爱?            

    成双成对?蜜里调油?           

    轩辕澈一阵脑袋嗡嗡作响,头瞬间就大了,一时间好似有万千的麻雀在里面叫嚣,涨的头大如斗。

    身形陡然的一晃,几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大椅上。

    怎么会,他的琉月怎么会爱上独孤夜?

    他的琉月与他如此情深,怎么会傲云抢婚?

    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有问题,一定有问题,难道……

    “她失……忆了?”皱着眉头,轩辕澈从牙缝中崩出了几个字,除了这一条,他无法想象琉月为什么会那么做。

    彦虎咽了一口口水:“据传言看,没有,很清醒。”

    很清醒,既然很清醒,为什么要这样做?

    轩辕澈紧紧的握紧了拳头,难道有什么难言的内情,或者是琉月有什么图谋?




我为刀俎8

他太清楚他的琉月了,在清醒的状态下,她绝对不会背叛他,绝对不会,他们的感情是经的起考验的,绝对能。

    何况,对方是那个与她有大仇的独孤夜。

    对,一定有内情。

    “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盘算。”轩辕澈一瞬间激荡的心情,微微的平稳了一下。

    秋痕听言依旧紧紧的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道:“据说,她亲口说的,独孤夜势大能保护她,而王你做不到,所以她……”         

    “住口。”秋痕的话才说至一半,轩辕澈一声厉喝,立刻打断了秋痕的据说。

    “月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不清楚,保护她?哼,这天下就算别人都信了,你们就不能信。”声色俱厉,轩辕澈狠狠的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三人。         

    “是。”秋痕,彦虎,立刻大声应道。         

    他们也很想相信他们的王妃,只是这传言太有理有据,而且那么多人看见,包括他们天辰的探子,这不叫他们相信,实在是……           

    “王上,独孤夜已经发话,腊月二十二和王妃,那个……大婚……”        

    “备马。”脸色深沉,轩辕澈眉眼一竖,一挥战甲快步就朝大门外走去。           

    他不相信外人的话,他只相信他自己。

    他要去找她,他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大婚,岂有此理,大婚。

    “王,现在我们正兵发赵国,如此紧急关头……”彦虎的话还没有说完,轩辕澈已经走远了去。

    “流川,周成……”远处轩辕澈的冷喝响彻在天际,他天辰不是非要他坐镇,才能够打仗的。

    寒风呼呼的刮过,刺骨而冰冷。

    四骑在这寒风中朝着茫茫北方,朝着傲云国,飞骑而去。

    寒,天色正冷时候。

    “报,北牧五十万兵马已到我傲云深蓝关……”




我为刀俎9

“报,北牧屯兵深蓝关下……”

    “报……”

    满天黄昏下,傲云正殿上傲云国主,脸色几乎沉的如雪,皱眉道:“来而不攻,她到底要干什么?”

    “单骑进我傲云抢婚在前,兵马屯兵在后,她想做什么?”傲云宰相也紧紧皱着眉头。

    这个耶律琉月率领如此多的北牧兵马而来,却只在边关扎营,动也不动,难道真是只是为了抢婚来的?               

    大殿中几大重臣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

    傲云国主伸手点着龙案,眉眼中一片沉色。

    若突然而来,北牧这么多兵马,定然能够袭击他傲云个措手不及,然而这琉月居然只是单骑进入他傲云,现在与他的独孤夜浓情蜜意个不休。           

    好像就真只是为了独孤夜而来,好像就是要普天下的宣扬,她有多喜欢独孤夜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            

    这只要没有动作,在给他傲云两天时间,所有的布置就会到位,到时候就算是北牧倾全力五十万兵马而动,他傲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来去自如,定给他们个迎头痛击。

    一片沉默。         

    思之不透。           

    片刻后,傲云宰相突然开口道:“既然她不动,我们也不逼,任由他们去,到时候,我们准备妥当,就……”话没有说完,傲云宰相只比了个一手划下的手势。

    看着这个手势,傲云国主双眼中利光一闪。

    这个琉月是很厉害,东边不亮西边亮,居然脱离了天辰又搞到了一个北牧的王,。

    不过,就算她在厉害,还是没有南宋国一国之力强,等没有危险的时候,他们自然就……

    对视一眼,大殿中的几大重臣,齐齐露出一丝狞笑。

    “啊,王兄你看。”就在这笑容中,亲王独孤寒突然一脸惊恐的指着龙案边角恐慌之极的大声道。




我为刀俎10

声音止不住的整个颤抖起来,像是惊恐之极。

    正殿上几大重臣和傲云国主见此,不由莫名其妙又心下戒备的齐齐侧头看去。

    一见下傲云国主瞬间脸色大变,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那案几上的东西,说不出话来。

    那龙案的角落上,正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杖拥有极其深厚历史年轮的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

    “他们……是他们……”独孤寒整个眼睛都凹凸出来了,黑色的眼中全是惊恐。

    “他们……他们……”傲云国主僵硬的扭了扭头,从牙缝中憋出两个字,却不成句。

    “国主,怎么了?”傲云宰相见此,不由诧异的起身走上前去,取过那案几角落上的金牌令箭。

    一仗普普通通的金牌令箭,虽然观起表面很有些年省,看上去制作的也相当精美,应该是杖帝王令。           

    但是这是傲云国,谁家的帝王令能够对天下最尊的傲云国主发话?为什么他们国主和亲王,却好像看见鬼一般,惊恐的话都说不出来。

    取过金牌令箭,傲云宰相看了眼压在金牌令箭下的鎏金字帖,伸手取过,翻开,递给傲云国主。

    傲云国住此时深深吸了口气,从看见那金牌令箭的震惊下,恢复了点肃容,接过一目十行。

    顷刻间,只见傲云国主双眼一翻,朝后就倒。

    “国主……”

    “皇兄……”

    傲云宰相和独孤寒惊的面无人色,齐齐朝着昏过去的傲云国主搀扶去。

    是什么东西,让他们久经沙场,泰山崩与前而脸色不变的傲云国主,居然被一张字帖吓昏了过去。

    快速扯过傲云国主手中的字帖一看,亲王独孤夜脸色巨变,双手颤抖又怨恨的道:“她,她居然是……他们的人……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要害我们傲云,要害我们的独孤夜啊。”




我为刀俎11

颤抖的声音中,傲云国主缓缓的清醒过来,五指整个的握成了拳头。

    “这就是她的目的,这就是……她要毁了我傲云……”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日慕容琉月那么高强的本事,还是在天辰重伤至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原来不是她不够强,而是天辰不敢要她。

    她是他们的人,是冥岛要的人。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五十万兵马按兵不动,为什么一意表达她很喜欢很爱独孤夜,她是在等,在等。

    “不,不能让她达成,不能……”唰的站起身,傲云国主突然冷静了下来,紧紧的拽紧了那金牌令箭,短暂的思索后,突然就冲出了大殿去。

    亲王独孤寒也紧跟着就冲了出去。

    留下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傲云宰相。

    夜色浓郁,烟雾缭绕。

    傲云太子东宫殿后从山中引下一汪温泉,此时蒸汽缭绕,宛若飞烟,在夜色中宛若仙境。

    “这温泉不错。”轻掬温泉中水,琉月舒坦之极。

    雪色天地中,享受幕雪温泉,这等的享受,她可是很久没有享受到了。

    “我去给你拿衣襟。”独孤夜站在旁边轻声道,细看,那眼中有一抹温柔。

    “好啊。”琉月背对着独孤夜,在雾气蒸腾的温泉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干脆的道。

    独孤夜闻声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琉月,仿佛要把琉月此时的容颜,紧紧的铭刻在心里一般,方慢慢走开。

    夜色沉寂,只除了远远而去的脚步声。

    爬在温泉里,琉月听见独孤夜远去的脚步,嘴角突然笑了笑,扭过头看着另一方漆黑的夜空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正转过头,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傲云国主满脸阴沉,从黑幕中行了过来。

    也不管琉月正在洗澡。

    琉月仿佛早知道他在那,一点也不惊奇,舒舒服服的伸了个腰,撩了撩耳边的长发,一种说不出的妖娆,立刻展现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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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7:0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我为刀俎12

“妖孽。”傲云国主站定在温泉旁,看着黑漆漆只露出点点光亮,照明白琉月的脑袋,水下的身躯却什么也看不见的琉月,眼露凶狠。

    琉月听言缓缓靠在温泉壁上,比傲云国主还自然,嘴角勾勒起一抹轻笑道:“国主这话问的蹊跷,我想做什么,我想的自然是跟独孤夜怎么好了。”

    说罢,脸上浮现一丝柔情,那叫个情深啊。

    “放屁。”傲云国主看着琉月这一脸情深,愤怒之极中冒了一句这么多年从来没说过的脏话。

    “你这个妖孽,害了天辰王轩辕澈还不满足,今日又来害寡人的王儿,你……”

    “国主,话可别说的太满,是谁发动五国攻伐天辰,只为夺我一个?是谁不要天下要红颜?是谁为一伊人弃公主不顾?

    你儿子迷恋我,不惜大动干戈,天下皆知,今日我来了,怎么反而成了我迷惑他了?”

    冷冷的洒下这话,琉月突然双眸一眯,看着傲云国主慢条斯理的道:“还是说国主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杀了我,好啊,我等着。”说罢,一扬下巴,微笑着,却无言的流露着妖魅和挑衅。

    傲云国主见此双眼一沉,冷冷的道:“你别以为寡人真不敢杀你。”

    “那就来啊。”傲云国主狠厉的声音还漂浮在空气中,琉月轻轻一笑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一句接过。

    肆意的伸手把玩着耳边垂落下来的黑发,琉月眼神中扬起一抹轻蔑,笑看着脸色阴沉的滴水的傲云国主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其他想法的好,本王可不是他日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小小王妃。

    今日,你只要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北牧五十万大军,定踏破你傲云半壁江山。”

    此话一出,傲云国主脸色一变,那口牙咬的几乎琉月都能听的见了。

    琉月见此却越发的笑的娇艳了,干脆一游趴到对面温泉旁傲云国主的脚边,仰头轻笑着道:“也不知道,还剩下半壁江山的中原七国霸主,会在多短的时间内被其他几国给吞噬干净?

    我想想,一个月?还是半年,还是……”




你为鱼肉1

“够了。”琉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傲云国主猛的一声大吼,打断琉月的话,脸色难看之极。

    耳边那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这一声大喝,整个的寂静了下来。,黑暗中所有人停下了脚步。

    那股淡淡的杀气,消失了。        

    琉月见此笑了,万分妖娆得意的笑了。      

    什么叫今非昔比?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就是。

    当日她和轩辕澈只有任人宰割,只有顶住一切压力,拼命的争取。

    而今日,不必了,她不是那案上的鱼肉,而是那刀俎。      

    手下雄兵在握,还有谁敢把她当儿戏,想抢就抢,想夺就夺,想杀就杀,哼。

    “你到底想要什么?”铁牙霍霍,傲云国主几乎要喷血。         

    “我已经告诉你了。”琉月肆意的在温泉中浸泡着,兴味盎然着。

    “该死的,你这个祸水,说。”傲云国主听着琉月悠然的话,整个的暴走了,狠狠的朝琉月扔下一物,气的头顶几乎要冒烟。         

    二指一夹,临空抓住那傲云国主扔过来的东西,琉月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一眼,突然间仰头就大笑开来。

    清脆的笑声犹如银铃,那么的动人,那么的张狂。

    只见琉月的二指间,夹着一杖小小的金牌令箭,与当日天辰国主轩辕易给她看的那杖金牌令箭一模一样。            

    冥岛令箭。              

    “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你是冥岛要的人,所以对着全天下宣扬你喜欢寡人的王儿,引来他们,你……你……你就是想害我的独孤夜,就是想害死他,害死我们傲云。”

    一指指着轻狂大笑的琉月,傲云国主几乎黑血喷天。              

    把玩着手中的金牌令箭,琉月笑着靠在温泉壁上,看着一脸扭曲狰狞的傲云国主。




你为鱼肉2

慢条斯理的道:“国主,你这话可说的琉月不懂了,我对你儿子,那可是一片真心啊。”

    拖长的尾音,在这夜色中随风飞扬,似真似假。

    不等傲云国主说话,琉月再度快速接上,摇摇手中的金牌令箭,慢悠悠的道:“什么冥岛,我可没听说过。

    国主,不要拿个什么鸡毛当令箭,来恐吓我,来污蔑我,你知道我人又小,禁不住吓,要是我一个被吓住,有了什么闪失,或者做出了什么错误的决定,这个……         

    唉,你也知道,草原汉子都真诚的很,一句话,要誓死拼上来保护他们的王,这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说到这,琉月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同时手一挥,把那指尖握着的金牌令箭,犹如稻草一般的扔了出去,完全无视到极点。         

    矫揉造作的表情,令傲云国主几乎想吞了面前一派悠闲的琉月。        

    他*的,这个杀人如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铁血王妃,十三岁就血焚天辰国都,今日到来跟他说她年纪小,禁不住吓,他*的,他*的,这是绝对的威胁。         

    铁牙咬的咔嚓作响,傲云国主这么多年,所有明里暗里的脏话,全部归结到今天了。

    深呼吸,深呼吸,面前这个人动不得,动不得。        

    死咬牙关,傲云国主往死里憋那心中的绝顶愤怒。      

    北牧五十万兵马虎视眈眈,他傲云若是轻易动了他们的统帅耶律琉月,等待他们傲云的将会是一场绝对的疯狂。

    所以,他不敢杀琉月,不敢对琉月动任何的手脚。

    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一点,北牧在强,这也是在他傲云的地盘上。

    而最关键的就是这金牌令箭。

    冥岛,冥岛,他最惹不起的势力,最惹不起的人。




你为鱼肉3

他不怕北牧,但是却惧怕冥岛,他不能赌他王儿的命。

    他必须忍。

    夜风飞凉,漆黑如墨。

    中原第一大国的国主,到也不是表面货色。

    片刻间,硬是生生压下被琉月挑起的怒火,满脸冷酷的看着琉月道:“你不爱寡人的王儿,寡人知道,你跑来不就是为了泄愤,不就是为了当日王儿拆散你和天辰王,所以你今天把箭头对准我傲云。

    好,今天我傲云认栽了,你开口,你到底要什么才肯走。”           

    温泉氤氲,了了飞烟。            

    琉月靠在温泉壁上,听言扬扬眉头,手指把玩着垂在颊边的黑发,笑的好生纯洁的道:“此话差异,我原来不爱独孤夜,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爱他,不爱傲云?         

    国主啊,这感情的事情,可说不清楚。你瞧,这全天下都知道我喜欢他喜欢的不行,他更是爱我爱到不行。            

    国主,喔,我是不是该叫声父王,在过两日就是我和独孤夜的大婚了呢,父皇啊,你说我是穿大红的喜袍好?还是穿淡红的喜袍好?”           

    巧笑嫣然,勾魂摄魄。         

    慢悠悠的一席话道出来,几乎气的傲云国主一口鲜血喷出来,直接升了天去。

    “你……”         

    “我怎么样?”            

    一扬眉头,琉月下颚一抬,干干脆脆把脸凑到边上的灯火中,让傲云国主看个清清楚楚。

    观其动作,傲云国主一口钢牙差点就要咬碎。

    看着傲云国主脸色难堪之极,琉月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缓缓作势要起身,一边道:“该睡觉了,养的美美的,好做傲云的太子妃。”

    “你到底想怎么样,算寡人求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走?”一见琉月作势要起身,傲云国主那脸整个的狰狞了,朝着琉月大吼道。




你为鱼肉4

脸上灿烂的笑容一收,琉月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从春上三月到寒冬腊月,一瞬间的转变几乎让人无法接受。

    冰冷之极的盯着眼前的傲云国主,眼中的憎恨一瞬间一览无余:“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冷酷而尖锐。

    傲云国主陡然一怔后,反映过来,面色瞬间铁青。

    漆黑的夜,顿时鸦雀无声。         

    “从来没有人欺负了我,不会还回来的。”冷淡而尖锐,琉月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傲云国主,伸手就要抓岸边的衣服。         

    今日,是他求她,不是她求他。         

    转过身,指尖抓住衣服,琉月手腕一挥,衣襟临空罩在了身上,顷刻间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步踏出,就要朝岸上踏去。           

    “咚。”正此时,身后突然传来沉闷的咚的一声,伴随着一道隐忍压抑之极的声音:“寡人求你。”           

    烟雾缭绕,黑夜如梦如幻。         

    缓缓转过身,琉月看着单膝跪在岸边的傲云国主,看着端端正正跪在她面前的傲云国主。

    天下第一大国的王,叱咤风云的傲云国王,也有今日跪她慕容琉月的一天,也有今天。

    “哈哈哈……”仰头大笑,张狂之极。        

    当日,敢行兵犯她和轩辕澈,就该知道,偿还是迟早的事情,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傲云国主满脸难堪,死咬着牙关:“寡人求你,求你走。”

    张狂大笑,飞扬盘旋,良久方歇。         

    琉月缓缓低下头,看着跪在身前的傲云国主,眼中一闪而过浓浓的憎恨,当日若不是他傲云,今日不会是这个样子。      

    傲云,迟早要灭到她的手里。

    今日,就权当她来先收个利息,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斩草除根不是今天要做的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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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你为鱼肉5

憎恨之色一闪而过,琉月收敛了那冰冷,转换上一抹轻笑,缓缓的看着傲云国主道:“这可是你求我的,是你要破坏我和独孤夜,而不是我打的什么坏心肠喔。”

    “是我求你。”傲云国主拳头几乎要捏碎,什么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这就是,这就是。

    伸手撩了一下颈项边的长发,琉月作势苦恼的道:“唉,既然如此,那就成全这天下所有的人,独伤心我一个吧。”

    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眼中却蕴藏着闪亮的笑。            

    利器,本身就是一个绝顶的利器,用的好,不逊色于任何千军万马。

    独苗一根,万众瞩目,由不得她有半点损失,这是祸,但是谁又说它不能是利。

    “既然国主你求本王,好,那本王就勉为其难想想,我北牧天寒地冻,正缺衣少食。”双手抱胸,琉月笑眯眯的看着傲云国主。           

    “好,五十万担粮草,十万匹布襟。”傲云国主一开口也直接,堪堪就给了往年北牧或者匈奴,最多时候打劫的粮草去。            

    缓缓伸指摇摇,琉月淡淡的笑道:“我不是乞丐,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放眼天下,谁不知道傲云国财大气粗。              

    一句话,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给了我马上走人,否则……”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那威胁却实实在在。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休想。”琉月的话音落下,傲云国主一下跳了起来,满脸青筋直冒。

    他知道这条件就是琉月此来的目的,但是太多了,太多了。

    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这几乎要了他傲云一多半的国库。

    “是吗?”相对于傲云国主的愤怒,琉月却慢条斯理的悠然,黑发在指尖缠绕了几圈。




你为鱼肉6

“那就算了,要知道,我也不想离开独孤夜,不想离开傲云,两日后的大婚,要是没了太子妃或者太子,这真不是个好事情。”

    挥挥手,琉月笑的妖娆,一点也不生气。

    “累了,去睡觉去,独孤夜肯定在等我。”娇憨的打了一个哈欠,琉月转身就走,快速的没入了黑暗中。

    身后,傲云国主的脸已经完全扭曲愤怒到无法想象。

    夜色弥漫,暗无星辰。        

    而此时,在傲云国境内,四匹快马正踏着漆黑的月色朝着傲云国都狂飙而来。

    “还有多少里?”轩辕澈纵马加鞭,脸沉如水。           

    杜一沉声道:“还有一千七百多里。”         

    彦虎,秋痕闻言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朝前狂冲。

    大婚就在两日后,他们只有两天的时间,而前面摆着的还有一千七百多里路程。

    幸好当日他们所在的云汉关,就在原来的陈国和傲云国境边上,离的还不是太远,还有一赶的机会。              

    但是,傲云国都在傲云国境最北方,靠近边关,与陈国接壤却还是有三千多里路程。

    就算以最快的八百里加急调换赶路,也还有差。

    脸色冷沉,轩辕澈狠狠一马鞭拍在马臀上,黑漆漆的千里马奔行几乎要飞起来一般。

    穿林过境,奔行如飞。        

    夜,静了,深了。      

    傲云皇宫大殿。

    “什么,她要这么多东西,不行,给了她,我们整个后备都会失控,若是这个时候有战火波及过来,我们完全支付不起战场的供给。”亲王独孤寒瞪大了双眼,说的又快又急。

    傲云国主揉着眉心:“寡人也是出于这个考虑,现在天辰和后金联手,已经吞并陈国,兵发赵国,若他轩辕澈在近一步,就到了我傲云,我国库空虚,这仗就受人制衡,这……”




你为鱼肉7

“国主,为什么要答应她?就算她有五十万兵马,我们傲云也可以完全不用如此低声下气求和啊?”

    傲云宰相一直想不通,为何他们的国主如此的惧怕这个耶律琉月,五十万兵马,难道就能灭了傲云的天不成?

    闻言,独孤寒和傲云国主对视了一眼,无声的闭了下眼。

    冥岛,那只有皇族历代传承知晓,其他人却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和厉害的绝对至尊。

    傲云宰相见国主和亲王齐齐闭眼,脸上闪过一丝默然,却不附和他,不由紧紧的皱起眉头道:“王上,到底是什么危险?若她真是对太子不利,我们直言,太子也不是听不进去的人,何必……”

    话没有说完,但是傲云宰相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大家都知道她就是要来害独孤夜,那告诉独孤夜就行了,难不成独孤夜会爱她爱到不要自己的命了?

    对视一眼,傲云国主和亲王还没有说话,外间突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响起,快速而来。

    “王上,王上……”            

    禁卫军统领狂冲而来。         

    “什么事?”傲云国主脸色不好看。           

    禁卫军统领快步上前,附耳与傲云国主耳边快速的言语了几句,傲云国主顷刻间脸色大变,这一生的仓促变脸,几乎都没有这几日多。            

    唰的一下站起,傲云国主脸色铁青,厉声道:“跟寡人来。”一边疾步就朝独孤夜的寝宫冲去。

    亲王独孤寒和傲云宰相见此,来不及对视,连忙快步跟上。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若能得心爱之人身边浓情蜜意,这般青春男女,谁经受的住。           

    夜色婉约。            

    独孤夜东宫中,发出一阵阵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         

    声声暧昧,语语惊心。




你为鱼肉8

久在深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谁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顿时如惊了弓的鸟,瞠目结舌。

    “嗯……”

    “啊……”         

    潜伏在窗外的小花一脸鼻血的倒下,小喜鹊满面羞红的逃走,而欧阳于飞却好整以暇笑的好似一只狐狸,居然相当享受的靠在窗外的树梢上,当动情歌曲听。

    “啊……”一声拔高,埋伏在窗外夜色中的人齐齐绷紧了身子。

    “喔……”一地鼻血横流。           

    今年冬天,真是个容易上火的季节。           

    来势汹汹,傲云国主就在这一地的嗯啊当中,领着独孤寒和傲云宰相,龙卷风一般的冲了来。

    远远听着嗯啊交融,那脸已经铁青到无法在铁青了。         

    眼中的焦急再也控制不住。         

    不能碰她,碰不得,碰不得。      

    那是个毒瘤,碰了她,死的不会是她,而是他们,是他们。

    一脚狂猛的踢开独孤夜东宫的大门,傲云国主一边狂冲而进,一边大吼道:“独孤夜,不能碰……”

    嘴里暴怒的话还没有说完,脚下动作太快已经冲进寝宫,一眼扫到寝宫内的情景,傲云国主陡然一愣,一步站定,硬生生把到嘴边的那个她字,给咽了回去。

    身后,傲云宰相和独孤寒躲避不及,齐齐撞上前方陡然止步的傲云国主,几个人撞成一团。

    目定口呆的抬头看着寝宫内的场景,撞成一团的三个人,面色一瞬间尴尬扭曲愤怒,完全纠结成了一团。

    只见偌大的寝宫内,琉月和独孤夜坐在一旁的高椅上,正面色温淡的端着酒杯,品着下酒菜。

    而在他们的前方,那精美的象牙床上,此时正有两个赤裸着身体,正在表演活春宫的一男一女。

    裸露的身体纠结在一块,缠绕的好似一条分不开的蛇。




你为鱼肉9

此时,也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冲进来的傲云国主他们。

    尴尬,一种浓重的尴尬在独孤夜的东宫里蔓延。

    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嘲弄的笑容,琉月看着满脸尴尬的三个人:“啧啧,国主,你要是想看,夜自然会给你安排,你这样突然的闯进来,国主啊,你这个……”

    “啊……”琉月话还没有说完,那床上袒露着的女子,突然清醒过来,一声杀鸡般的尖叫,几乎要掀破了这屋顶。

    虽然一个是太监,一个是宫女,做的也只是假凤虚凰的活春宫,但是……

    “出去,出去。”傲云国主脸色铁青,此时也恢复过来,沉着脸大声的喝道。

    琉月见此一直保持着笑容,也不阻扰他们下去。           

    “国主,这可是教导嬷嬷特意吩咐的。”琉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的妖娆。

    可看在傲云国主的眼里,却是绝对的威胁。         

    是的,威胁,今日她能给你看假的活春宫,明日说不定就会有真的,而且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他们傲云……         

    “寡人应了,应了。”暴跳如雷,傲云国主血都全部集中到脑袋上了,在来这么几次,他绝对会少活很多年。           

    琉月闻言端着手中的酒杯,笑的妖魅的饮尽杯中酒。         

    “太子殿下,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她来就是为了以你为筹码来敲诈我们傲云。

    你知道她以你的命来交换,要了些什么东西,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太子,她不是真的爱你,你不要中了她的迷魂药,傲云不能给她这些家底啊。”

    不明真正威胁在那里的傲云宰相,突然插话进来,朝着独孤夜就喊道。     

    他以为,只要独孤夜清醒过来,不上当,琉月就拿他们没有奈何了。




你为鱼肉10

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就算独孤夜不上当,琉月想怎么样,也没有傲云说话的份了。

    独孤夜耳里听着傲云宰相的话,那清冷的眼动都没有动一下,指尖缓缓的抚摸过手中的酒杯,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琉月。

    琉月一口饮尽杯中酒,嘴角含笑,却看也不看独孤夜。

    “太子……”

    “我知道。”清清淡淡的开口,独孤夜打断了傲云宰相的话。

    知道?傲云宰相顿时一愣后,突然又醒悟,他们的太子惊才绝艳,怎么会看不明白,那……

    “这两日我很开心。”看着琉月的侧脸,独孤夜突然缓缓的道:“我很想它就是真的,很想。”

    他不笨,琉月对他的感情,他不会看不出来。         

    只是,他贪恋这样的温柔,那怕它只是一个假象,一个只会维持几天就幻灭的假象,他也想紧紧的抓住。               

    让以后,有个可以回忆的时候,有个可以让内心记忆的东西。         

    一生很长,但也许,刹那也可永恒。        

    独孤夜放下酒杯缓缓的站起身,收回看向琉月的眼,抬头望了一眼漆黑的天幕。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但是,我绝对不后悔我曾经做过的一切,我想要你属于我,那怕,不择手段。”

    冷风从大开的寝宫门外吹进来,烛影摇动,那一袭金色长袍在寒风中微微拂动,飘逸而清冷孤高。

    指尖把玩着空空如也的空酒杯,琉月冷哼了一声。

    想要她属于他,就不择手段的来抢,来拆散她,那怕她心中没有他,这样的深情她要不起,也不需要。

    转过头再度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独孤夜轻声道:“北牧天远一方,你多保重,再相见时,我们就是敌人了。”说罢,轻叹一声,缓步朝着殿外而去。

    情重,义重,但家国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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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7:4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你为鱼肉11

琉月今日已经是北牧的忠义王,是他们敌人的王,为的是北牧,而不在是一个中原七国的准王妃。

    而他,是傲云的太子,傲云以后的王,傲云,北牧,水火不容。

    这一次,他放纵了他自己,他把他欠琉月的情,还了,以后,他们再见就是各为其主,是敌人了。

    灯影拖长那淡薄的身形,扯的越发的长了。         

    一身华贵,一身孤高,一身……落寞。        

    “好,在见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清冷决绝,琉月狠狠的摔下手中的酒杯。

    玉杯片片,碎裂一地。         

    今日,她只是来要粮,他日,等她北牧称霸边陲,独尊草原,那时候,她来就不是区区粮了。

    夜色浓郁,黑的透底。           

    犀利的寒风呼呼的刮过,这寒冬腊月的天,冷的刺骨。

    整装,调集,开仓,运输。              

    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傲云都城几大国库,都开了。

    成群结队的牛羊赶出关外,人挑,马托,车拉,装满了粮草,布襟,黄金,那一队紧接着一队的傲云兵马,蜿蜒而行,几乎看不见尽头。

    傲云国都的百姓们惊讶了,这么多的兵士运载这么多的东西,这是准备到那里去?这是要做什么?

    而滞留在傲云国都的其他几国欲参加独孤夜大婚,册立正妃仪式的重臣,却非普通百姓的无知,这么多的东西朝着关外的方向运去,这难道是要议和,送给北牧?

    虽然,装载的东西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识货的人,自然能够从车轮的痕迹深浅中,看清楚运的是什么东西。

    送给北牧?天,这东西是不是……

    一时间,天空中信鸽南来北往,无数的消息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你为鱼肉12

傲云边关深蓝关外,停驻了五日,粮草已经告炊,五十万北牧兵马弹尽粮绝。

    “怎么办?一颗粮食也不剩了?”托比木脸色沉的滴的下水来。

    韩飞,阔巴力,脸色沉重,闻言一声不吭,他们只带了这么多粮食,这几乎是把枯纱十城剩下的粮草全部带来了,现在一颗也没有,忠义王那方又没有动静,难道要他枯纱十城兵马和百姓,全部饿死在这里?

    “今天是约定的日子,在等等,若是忠义王还没有消息……”韩飞沉吟了一瞬间。

    “天马上就黑了。”托比木咬牙。

    “我们带兵攻进去,我们的势力,肯定能抢……”

    “大将军,信,信,忠义王的飞鸽传书。”托比木的话还没有说完,副将突然从远处满脸狂喜的冲了过来。

    抢上前快速一扫,韩飞凝重的脸瞬间狂喜,一个翻身上了马背,狂吼道:“儿郎们,接粮去。”

    天清碧蓝,黑烟滚滚而朝深蓝关去。

    远处,深蓝关口,车马牛羊蜿蜒而出,黑压压的布满那一方天地。

    都城九宫门口,琉月如来的时候一般一身火红。

    今日本该是傲云太子独孤夜大婚的日子,可惜没有新娘也没有新郎。

    看着最后一批粮草珠宝出了国都,琉月灿烂一笑,翻身上马与欧阳于飞就欲朝前而去。

    一直立在城门口,看着一切却从头到尾未发一声的独孤夜,此时突然看着就欲远行的琉月背影大声道:“琉月,我想问你最后一句,那日你言不在爱轩辕澈,是不是真的?”

    一提马缰,琉月头也不回大声道:“是。”

    “什么?”琉月是字才一出口,城门后,与琉月完全两个背道而驰的另一个方向,四骑正飞纵而来,那当头的男人一声暴吼,几如如凭空打了一个炸雷。

    罗刹妖艳,俊美无双。

    不是那昼夜兼程赶来的轩辕澈是谁。




痛和表白1

握马缰的手陡然一紧,琉月心中一沉,轩辕澈。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此时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天辰啊。

    是因为听见她来的消息,所以千里迢迢的来了吗?

    心中瞬间百味杂陈。

    与琉月几乎是并肩而行的欧阳于飞,见此眉间缓缓酝上一抹淡色,微笑着看着琉月。

    眉色深深。

    纵马如飞而来,轩辕澈满脸铁青,千里迢迢昼夜兼程而来,没想见面第一句话,居然就是不在爱他。

    该死的,岂有此理。

    “你给我转过身来。”一声马嘶,轩辕澈勒马站定在琉月身后,看着琉月的背影,脸沉如水,就是一声大吼。

    寒风静静,此地一片无声。           

    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到了背对着轩辕澈的琉月身上。

    缓缓转身,一身红色皮裘,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色泽。

    扬头,淡淡目光锁定眼前怒火焚天的轩辕澈。

    下巴上有微微的青色,妖魅如罗刹的脸,此时带着萎顿带着风霜,带着愤怒。

    但是那双眼却亮的惊人,亮的几乎可以消融一切。

    那里面夹杂着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欣慰,是安心,是无尽的喜悦。

    那里面的无悔深情,让这方雪色天地,都在那双眼下,灭了颜色。

    她的轩辕澈,她的轩辕澈啊。

    几乎有点痴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风霜的男人,几个月不见,本来以为不想,不念,不会失态。

    但是,真正对上,才知一切都是假话,那藏在心中浓浓的思念,早已经侵入了骨髓,汇集成了海洋。

    贪婪的看着那俊朗的天怒人怨的脸,原来思念已经如斯之深。

    寒风飞舞,一地无声。

    定定的望着身前的那一身火红,梦中百转千回的脸,眼中的愤怒,早在琉月转身的一瞬间,就已经消失了远去。




痛和表白2

她还好好活着,还在着。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她能让他如斯喜悦,能如此心安。

    他的琉月好好的,好好的。

    手捂上心窝的位置,轩辕澈眼中光芒四射,整个人洋溢起无法言喻的灿烂气息。

    缓缓朝琉月伸出手,轩辕澈眼光如炙:“没事就好。”

    千言万语,几月生死分隔,千里迢迢昼夜兼程而来,见面时,却只化为这一句话,只化为这短短的四个字。        

    没事就好。         

    心暖温润,寒冬腊月却掩盖不了那心底的滚烫。

    心暖了去,面却淡漠了下来。      

    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微笑,琉月缓慢的扬眉,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我当然没事,多谢天辰王关心。”            

    平淡而客气,没有深情没有狂喜,只有那与普通人一般的生疏。

    轰,轩辕澈只觉得脑海中一响,发出乱麻一般的嗡嗡声,这不应该是琉月该对他说的话,这不该是他的琉月的口气。           

    “你说什么,过来。”面色一沉,轩辕澈打马就欲朝琉月身边靠近。

    琉月见此脸色一沉,手一挥,身后北牧随身护卫,立刻腰刀一晃,一下拥立在琉月的身前,对轩辕澈比上了利刀。

    轩辕澈见此面色一变,面上瞬间升腾起一股怒气。

    “天辰王,你我早已经成为过去,还是不要太熟络的好。”淡淡的声音响起,琉月说的慢条斯理,却如一腔冷水淋的人透骨的凉。

    她跟他不熟?不熟?

    轩辕澈陡然一愣,眼中璀璨的光芒瞬间消融了去。

    指尖把玩着袖口上的皮裘,琉月温淡的眼,没有漏过轩辕澈眼中一闪即逝的受伤。

    眉眼微垂,敛去了那眸子中的深色。

    “你什么意思?月,你怎么了?”紧紧皱着眉头,轩辕澈不敢置信的看着琉月。




痛和表白3

“没什么意思,我已经有了未婚夫,在跟别的男人靠太近的话,我的未婚夫会吃醋的。”

    说罢,琉月一转头,朝着身边的欧阳于飞灿烂的一笑,伸过手去拉住欧阳于飞的手。

    “什么?”不敢置信,完全无法置信,这是怎么回事情?         

    这才几个月没见,为什么一见面,月居然对他说她有了未婚夫,不能跟他靠近。

    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丈夫是他,是他轩辕澈,绝对不是别人。         

    “王妃。”身后紧跟着轩辕澈冲来的秋痕面色一沉,忍不住的出口朝琉月吼道。

    先要嫁独孤夜,他们不说了,现在居然当着他们王的面,扯出一个未婚夫来。

    他们王有那点对不起她?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他们的王,这曾经跟他们的王出生入死,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离不弃的王妃,是不是疯了?            

    “王妃,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彦虎也忍不住了。         

    只有杜一一声不吭,纵马走至琉月的身边,静马尾随,她是他的主人。

    相对于轩辕澈等人的愤怒和不敢置信,琉月身边的欧阳于飞也微微诧异,扭过看着琉月握过来的手。           

    见欧阳于飞转过头来看着她,琉月笑的妖娆的道:“难道你不愿意做我的未婚夫?”

    妖娆的笑,勾魂摄魄,可以晃花世间所有的眼。      

    欧阳于飞听琉月如此样说,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沉思后,立刻就笑了,风流倜傥,绝世无双。

    轻轻握住琉月的手,欧阳于飞大笑道:“自然愿意,我的未婚妻。”

    声音温润,飘渺清幽,但是却借着这呼呼的北风,飞扬开来,传遍整个这傲云城门,落入在场的所有人耳中。

    靠在城门上的独孤夜见此,缓缓的转过身,朝着城门内走去。




痛和表白4

今日,不止他一个伤心人。

    一方骤惊,一方骤喜。

    欧阳于飞身后的小花和小喜鹊,见突然之间转变如此之大,不由也愣怔了片刻,喜悦了。

    连连道:“本来就应该是未婚夫妻嘛。”

    “对了,对了,这就好了,这天下,只有我家公子和少夫人,才是天生一对,这下好了……”

    “……”

    喜悦之声在这呼呼北风中,风飘而去。

    “住口,月你……”轩辕澈整张脸铁青,几乎无法自持的身形在马上一晃。

    这绝对是琉月在做戏,绝对有她的考量,他要相信她。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只是,千里奔波而来,满心狂喜,到头来却是如斯地步,就算坚强如他,就算他信任依旧,却也受不住,受不住。           

    “天辰王,我们后会有期。”见轩辕澈脸色铁青,琉月像是不想在多言,朝轩辕澈客气的点了点头,一勒马,转身就掉头朝着关外的方向而去。         

    欧阳于飞见此笑笑,也紧跟而上。           

    “慕容琉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太过分了。”秋痕满脸狂怒。

    “不行,你给我们说清楚了才能走。”彦虎也激动了,拍马就要朝琉月追去。

    不能就这样两句话就打发了他们去,不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

    身形稳坐,毫不留恋。

    轩辕澈看着那转身决绝的身影,好像就要那么走出他的生命,不,不能让她走出,不能。

    纵马就要朝前冲出,没想才一抽马身,轩辕澈突然身形一晃,一口鲜血缓缓顺着嘴角而下,身体朝后就落了下去。

    “王,王……”

    “王上……”

    秋痕和彦虎瞬间吓的脸都白了,急抢而上。

    琉月听着秋痕和彦虎突然间声音无比的惊恐,不由转头看了一眼。




痛和表白5

眼前的人,脸色瞬间就苍白如纸,嘴角那一丝鲜血缓缓而下,那高大的从来都不会低下的身子,此时正倒了下去,而那眼却定定的盯着她,盯着她。

    心,瞬间紧的无法在紧,几乎要从心口中跳出来。

    抓着马绳的手,狠狠的握紧,那力道几乎揉碎那手掌中马鞭。

    “需要看看吗?”欧阳于飞也转过头看了一眼,闻声清雅的朝琉月温和的道。

    这是急怒攻心,情绪波动太大的过。           

    耳里听着欧阳于飞的话,琉月硬生生扭过头来,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不用,既然已经不爱,何必再多纠缠。”         

    说罢,一夹坐下骏马,骏马撒开四蹄朝着前方就奔腾而去。

    “慕容琉月,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的如此的没心没肺。当日你从崖下掉下,生死不知,你不知道王上是怎么过的,那几乎要整个的陪你死了。            

    能这么如行尸走肉的活下来,就是想你一定能活着,一定会没事,他要为你扫平一切障碍,让这天下以后在没有人敢破坏你和他,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他努力开阔。

    而十八日上居然得到你要嫁独孤夜的消息,王上丢下边关战事,四天时间硬生生赶了三千多里路程,来接你。

    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一片深情的,就是这样对待他的。”        

    凄厉而绝对愤怒的话,在傲云城门外飞扬,随风直达天际。      

    指尖深深的插入掌心,琉月银牙紧咬。         

    四天时间,三千多里路程,要怎样的不吃不睡,要怎么样的狂冲昼跑,难怪憔悴如斯。

    她把他气的如此之重,伤的如此之深。         

    深深的吸了口气,心疼的已经无法呼吸,琉月面上却反而越发的平稳,狠命一扬马鞭,骏马撒开四蹄,渐渐消失在天之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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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8:0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痛和表白6

从所有人的眼光中淡了开去。

    秋痕,彦虎,见此,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他们那么爱他们王的王妃,就这么丢下他们的王走了?就这么走了?

    城门死寂,阳光普照,却阴寒之极。

    快马加鞭直出深蓝关。

    琉月一路上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好像把满腔无法言喻的心情,完全洒在狂奔赶路上。

    满地牛羊,满地车马,一队队,一行行,几乎铺陈而出天际,放眼望去整个这一方全部都是。

    整队,接手,远出中原回归北牧而去。           

    苍茫草原,夕阳如火,转眼坠入地平线,浓郁的夜色取代着白日的耀金,笼罩在大地之上。

    车连马,马连车。            

    无边无际,纵横整个这一方大草原上,牛叫羊绵,荒凉的草原上,第一次如此的生机勃勃。

    安营扎寨,篝火熊熊,漫山遍野,犹如那夏日的星辰,闪闪烁烁,装点下整个这一方漆黑的天幕。            

    而在这篝火熊熊中,是那狂欢的北牧枯纱十城所有的兵民。

    “哈哈,我们忠义王好本事,好本事。”开怀大笑,韩飞捧着海碗大的酒杯,几乎兴奋的跳起来。

    “可不是,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这简直就是天价,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东西,这么多的牛羊,这么多的金子……”托比木手舞足蹈,在篝火前兴奋之极的又叫又跳。

    “哈哈,没见识的东西。”阔巴力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一撩衣襟,赤裸出上身,脸色红的如酒。

    “你见识过。”

    “我也没有……”

    “哈哈……”

    夜色如墨,却遮挡不住这一方的狂情兴奋。

    篝火熊熊,无数的北牧人跳起草原豪迈的舞蹈,无数的士兵击剑高歌,无数的百姓你来我往,同盟一醉。




痛和表白7

所有的北牧人都沉浸在狂喜中,这么多的粮草衣襟黄金,这下他们有吃的,有吃的了。

    狂笑声声,穿破苍穹,远远飘荡了去。

    “来,城主,我敬你一杯。”阔巴力打了个酒饱嗝,跑到坐在火堆前,一直面上淡然,无喜也无悲的琉月面前。

    城主就是城主,降伏他们的人就是不一样,瞧,不费一兵一卒从傲云得了这么些好东西,居然一丝狂喜的表情都没有,那么的平静。

    这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被打断了沉思的琉月,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阔巴力,伸手接过酒碗,看了一眼阔巴力身后紧跟着走过来的韩飞等人。           

    眉色冷淡的道:“你们只知道喝酒。”

    被质问的阔巴力陡然一愣后,诧异道:“不喝酒,要干什么?”

    一直坐在琉月身边的欧阳于飞听言,则微微一笑,扭头看着琉月缓缓的道:“你不高兴?”

    “不,我很高兴。”琉月斜了一眼欧阳于飞后,转头看着走过来的阔巴力,托比木,韩飞,沉声道:“如果你们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我会更高兴。”

    “什么意思?”托比木和阔巴力对视一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样子。

    而韩飞别看满脸猥亵,相当的不起眼,此时听琉月这么一说,却皱了皱眉后,突然压低了声音道:“这得来的粮草远比我们当初期望的多,城主你的意思是……”

    琉月听言抬头看了韩飞一眼,缓缓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摸样,缓缓道:“我到盛京的时候,我希望我不要看见那些多出来的东西,同样,更加不希望有人看见这些东西去了什么地方。”

    此言一落,阔巴力和托比木虽然豪爽,但是能在枯纱十城混出来的人,绝对不是笨蛋,一听此话,两人面色微微一愣后,整个的按捺不住狂喜了。




痛和表白8

“城主的意思是,我们枯纱……”

    狂喜的话还没有落,韩飞一巴掌打去,立刻消除了多余的杂音。

    “我知道怎么做了。”韩飞朝着琉月恭恭敬敬的深深一鞠躬,脸色通红,面色虽正,身体却兴奋的直发抖。

    “我们也知道了。”阔巴力和托比木同时一躬身,压低了声音朝琉月道。

    这多出来的东西是给他们枯纱十城的,是单独给他们枯纱十城的,这样多的东西,全给了他们枯纱十城,他们怎么能够不狂喜,怎么能够不激动。            

    缓缓的点了点头,琉月淡淡的道:“知道就好,以后我要倚仗大家的时候还很多。”

    “誓死追随。”韩飞,阔巴力,托比木,异口同声,神态之严肃,从来之未有。

    看了三人一眼,琉月转头看着一直在她身边的欧阳于飞道:“他们豪爽有余,细节不足,你去。”                 

    欧阳于飞闻言看了琉月一眼,突然笑了起来道:“好啊。”               

    琉月见此点点头,站起身就朝另外的篝火堆走去,那方立刻传来崇拜欢喜之极的呼喊声。

    一地喜悦。            

    而就在这狂喜欢呼中,有些暗影兵马却开始动了,从大队的粮草黄金中分割出了一些,隐入了茫茫的草原黑夜。            

    夜,缓缓的深了。              

    草原上的夜空,不比中原的沉,就算如斯寒冬时节,也高广之极。

    无边苍穹,浩瀚草原,给人一种无边豪迈的同时,却更加有一种荒凉的寂寥。

    夜色下,琉月的主帐中。               

    换上一身黑衣的琉月,看了眼不动声色出现在帐篷外的杜一,她调教出来的手下,就是不一样,真正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今日的澈,让她心疼的无以复加。




痛和表白9

可是,她不得不那么说,傲云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冥岛的人,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冥岛的主要人物。

    她不能在把轩辕澈在暴露出去,在她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在做傻事。

    萧太后的话,她记得很牢。

    她要想害什么人的话,尽量大方的表达她的爱意,她如果真正爱那一个人的话,那么就只能深深的隐藏,深深的隐藏。            

    只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她必须去看一眼。         

    因此,今夜她把欧阳于飞支开,让他跟韩飞等人走,自然就没有人在能够如影随形的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了。            

    朝屹立在帐篷边上的杜一一挥手,琉月还没吹熄帐篷内的油灯,外间突然响起一道温润清雅的声音:“琉月,我知道你没睡,来,我有话跟你说。”温雅而夹带着那天生的微笑感觉,不是那欧阳于飞是谁。               

    琉月听言眉头紧紧的一皱,一把扯过身边的火红色皮裘,遮挡住内里的一身黑衣,抬步走了出去。                 

    帐篷外,欧阳于飞一身白色狐裘,笑眯眯的站在漆黑的夜空下,凝望着她,夜风撩起他的长发,一身的无边风华。            

    “你还没走?”琉月问的淡然。            

    欧阳于飞轻轻一笑,看着琉月道:“我说完这话就走。”

    说罢,看着琉月深深的笑笑,缓缓的道:“我亲爱的未婚妻,你好像知道了我到底是谁。”

    琉月闻言心中微动,好敏锐的欧阳于飞,居然就从那么只言片语中,就猜出了来。

    没有等琉月说话,欧阳于飞微笑着挥了挥衣襟,朝琉月轻轻一弯腰,低笑道:“那么,请容我在一次介绍,冥岛第二氏族欧阳氏目前的少当家,你七岁时候指婚却一直不知道,也没见过的未婚夫,欧阳于飞。”




痛和表白10

淡淡的声音,很正色,也很温润。            

    冷冷的挑了挑左眼眼角,琉月双手抱胸面色不冷也不喜,也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欧阳于飞。

    欧阳于飞见此笑着直起身体,看着琉月道:“先前虽然没有以语言骗你,不过也算我起心不好,今日,特意致歉。”               

    当日他回应琉月的问询时曾经说,他去过冥岛,救过那上面的人。

    他是冥岛的人自然去过那里,也救过冥岛的人,虽然没有欺骗,但是这擦边球的行为,形同欺骗。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琉月脸色很淡,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不,当然不是。”欧阳于飞笑的极是风情:“我今晚特意前来不是为告罪,也不是为追究到底是谁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我只是慎重的以冥岛欧阳于飞这个身份,重新与你认识。”

    琉月听到着,眉头微皱,脸上洋溢过一丝不耐烦。            

    “好,我已经认识了。”一挥袖袍,琉月转身就欲朝帐篷内走去。         

    身后,欧阳于飞见此轻笑着道:“那么,我在这里以纳兰琉月未婚夫的身份,申明,我欧阳于飞欣赏和看上我的未婚妻琉月了,以后,会为抱得美人归,无所不用其极,竭尽全力。”

    轻笑的话,不深沉,不严肃,但是就是从这样轻笑着中语调中说出来,却让人能够清楚的听出,他里面所含的坚定和决心。               

    琉月迈出的步子瞬间停住,微微蹙了蹙眉头,琉月缓缓转过身看着欧阳于飞,双眼一眯。

    满脸笑容,欧阳于飞并不等琉月开口,自顾自的笑看着琉月接着道:“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并不一定要你立刻接受。”              

    顿了顿,看着冷眉深锁的琉月,欧阳于飞拢了拢双手。




痛和表白11

“你也放心,我欧阳于飞也不是那宵小人物,不屑借用冥岛的力量,铲除异己,以武力剔除情敌,得到仰慕之人。

    那样的得到,我欧阳于飞不屑。

    我今日既然开了这个口,定然会跟有个人一较高下,公平竞争,你不用担心我会暗中使什么绊子。

    不过,你也不要太相信我的没有私心,今日我还不至于吃醋的会借用手段,不过他日就说不准了。

    你也知道,这男人嫉妒起来,也不是可以理喻的。”            

    说到这欧阳于飞整个的笑了,那一身的风流气质,在黑夜里,几乎让人心为之跳。

    朝着不动声色的琉月微微点了点头,欧阳于飞笑着道:“话说完了,立刻就去安排枯纱十城的事,我们盛京见。”           

    说罢,袖袍轻扬,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之极。            

    夜色中,那抹白色身影,快速的消融在无边的黑暗中,但是却掩盖不了他曾经停留过在这一方空间的事实。            

    脸色微冷,琉月双眼沉沉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欧阳于飞还真给她老实不客气的来了。

    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啊。

    心中快速的动了动,不好对付也先放一边,先做了她今晚本来要做的事情再说,被他这么一耽搁,这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转身进入帐篷,一挥手灭了灯火。

    闪电般的窜出,与杜一朝着大军的后方潜去。

    她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时间太紧了。

    纵马狂飙过漫山遍野的枯纱十城兵马,朝傲云深蓝关的方向前进。

    所有人都当如此光明正大疾奔的黑影,是自己这方巡逻的士兵,没有任何人理会。

    狂奔而走,琉月几乎恨不得飞过去。

    这要是今天去不了,明日就越发深入草原,想在回傲云关内,时间上就更加的不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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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8:3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痛和表白12

夜色如墨,只要越过前方的高坡,那后面就是深蓝关了,琉月抽马的速度越发的快。

    而就在琉月朝着深蓝关的方向狂冲而来的时候,轩辕澈和着秋痕彦虎也如飞一般朝着琉月所在的关外冲来。

    “王,你就这么信任她?她那么的伤害……”

    “我相信她,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我倾心相爱的人,绝对不会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打马狂飙,轩辕澈憔悴的容颜上,却是决绝的坚决。

    “王……”彦虎死咬着牙,若是这一去,在从琉月口中听着与王想象相违背的话语,不知道王挺不挺的住。

    这般飘渺的信任,能信一次,能信得了两次?         

    信任这个词语,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东西。         

    夜色如织,两方人马从两个方向朝着中央,疾奔而来。               

    快一点,快一点,只要越过前方的高坡,就只有十多里了,快,琉月满头的黑发,几乎在脑后逼直成一条线。            

    脸上,眼中,那一直没有流露出来的担心和深情,在此时没有一丝遮拦表露在脸上。

    她不能让她的轩辕澈受到那样的伤害回去,她心疼,她心疼。

    “忠义王,忠义王……”

    眼看着就要冲上那高高的高坡,身后突然一浪高过一浪的狂吼声惊天动地而来。

    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声音越来越大,起初还是百人千人的大吼,不过瞬息之间就已经汇成千万人的大吼。           

    声音中透着绝对的焦急。           

    “忠义王,速归,速归。”焦急的成千上万人的大吼,响彻在空荡荡的草原上,声声逼人。

    琉月听出大吼声中的绝对焦急,不由一勒胯下狂飙的骏马,瞬间立定在原地,眉头深皱,怎么回事?发什么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同时的呼叫?

摄政女王1

“忠义王,你在哪里?在哪里?”

    拖长的声音在苍茫的草原上回荡着,远远的传递了开去。

    身后是五十万的北牧枯纱十城兵马,如此漫山遍野的狂吼,夹杂着那几十万头的牛羊鸣叫,几乎震耳欲聋。

    眉头越发深的皱了起来,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的找她?

    “主人?”一直紧跟着琉月没有说话的杜一,此时也听出了那声音中的焦急,不由开口喊了琉月一声。            

    转头看看前方的路,前面只要在前进十几里,就是傲云边关,就能够见到被她伤的重重的轩辕澈。              

    在转头看眼自己的后方,几十万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让人听的胆战心惊,到底出了什么事?

    狠狠一咬牙,琉月一抖手,一颗飞花流星在黑漆漆的草原上,腾的绽放在空中。

    那是枯纱十城的传信烟火。        

    站定在原地,琉月紧紧皱着眉头。

    轩辕澈那里急,这里看起来更急,她既然把这五十万人带出来,自然就要把他们完全的带回去,这么大规模的呼喊,她几乎从没见过。

    等一等,澈,等一下,她解决了这方的事情,她就去找他,马上,很快就好。

    而在另一个方向,朝着琉月歇息的草原冲来的轩辕澈,也听见了那如海潮一般的呼叫和灿烂的烟火信号。

    离他这么近。

    当即,轩辕澈越发的快马加鞭,朝着那烟花信号的方向狂冲而去。

    马蹄如飞,几乎刮起了一片黑云滚滚。

    身后,草原上彪悍的汗血马,踏过重重人群,如飞一般朝着琉月所在的方向冲来。

    隔的远远的,琉月也借着来人的火把,看清楚了来的人。

    库杂木,北牧座下第一大将。

    眉眼瞬间一凛,他不是配备着萧太后和北牧王耶律洪,怎么今日出现在这里?




摄政女王2

扫了一眼库杂木身下血红的汗血宝马,那是萧太后的坐骑,真正的万中无一,今日居然给库杂木用,可见事情的紧急。

    北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忠义王接旨。”远远,库杂木满头大汗的朝着琉月就狂吼道,那声音中的焦急,几乎完全控制不了。            

    接旨?琉月心中一凛,紧了紧握着马鞭的手,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跳下了地,微微躬身。

    狂冲而上,库杂木几乎还没冲至琉月的身边,远远的,抖手就把手中的圣旨朝着琉月扔来,一边大声道:“萧太后懿旨,忠义王速归。”

    琉月手一伸,临空一把抓住库杂木扔过来的圣旨,借着库杂木一行快速而来的火光,展开一看。

    “萧太后遇刺,伤重垂危,速归,速归。”两个速归,充分的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唰的一下合上圣旨,琉月面上一寒,一眼看着狂冲而至,正勒马停下的库杂木:“怎么回事?太后怎么会遇刺?”              

    库杂木满脸焦急,如此寒冬腊月居然汗流浃背,满脸汗水犹如才从水中捞起来一般,哗哗的直往下流。               

    听言,一连串的快速道:“忠义王,快回,这些事情我们路上在说,快走,若是晚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满脸那止不住的担心,显示萧太后的情况相当的不乐观。

    五指紧紧的扣住手中的圣旨,琉月咬牙转头看了看身后黑漆漆的夜空,那傲云深蓝关的方向。

    她的轩辕澈在那里,她的轩辕澈在那里。

    她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还有很多解释要讲给他听。

    只有十多里,只有十多里了。      

    “快跟我走,忠义王,太后指明要你立刻回去,快,快。”顾不得停歇,库杂木满脸焦急,干脆伸手就朝站立在地上,还没有动作的琉月扯去。




摄政女王3

等不及了,他骑着汗血宝马而来,一路也用了七天的时间,不知道现在盛京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萧太后支持没支持下去?

    五指深深的扣入掌心,琉月两难的心,整个的纠结在了一起。

    身前,十里之遥就是轩辕澈的所在。

    身后,千里平原,是以后他们的绝对倚仗,是有一个与她有一样目标,可以说的上志同道合的朋友所在。           

    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有重大的决议,所以才这么急的召唤她回去。

    掌心的疼,却抵不过琉月心中的两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琉月突然一抬手,抵开库杂木伸过来的手,唰的撕下衣襟角边,一咬食指,以血快速挥毫几字与上,一转身扔给杜一沉声道:“你去拿给他,一定亲手交到他手上,一定。”

    说罢,一个翻身上马,一抖马缰,一声娇喝:“驾。”纵马就朝着茫茫草原,北牧国都盛京的方向冲回。            

    事有大有小,有轻有重,时机所遇,没有办法。            

    夜色浓重,凄凄黑黑。            

    而此时,另一个方向狂冲而来的轩辕澈,却已经冲至了高坡之上。

    一马冲上高坡,轩辕澈目力能及的最远方,只见身形一闪,重重火光没入黑色之中,一道窈窕的背影,决绝之极的远去。         

    快速之极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琉月……”苍劲大吼,轩辕澈几乎第一时间,朝着那翻身而走的背影,狂烈的大吼出声。

    草原狂风飞扬,声音远播四方。

    隐隐约约仿佛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琉月一边纵马狂奔,一边转头朝身后茫茫的黑夜看了一眼。

    眼之所见,只有无边的黑夜,只有苍茫的草原,那里有什么人。

    摇摇头,恐怕是自己想轩辕澈想的紧了,居然听见他在叫她。




摄政女王4

一扬马鞭,琉月与库杂木如飞一般朝前狂冲而去,没有任何的停歇。

    灯火暗淡,快如流星而去。

    轩辕澈一见之下,几乎咬碎一口钢牙。

    一扬马鞭,轩辕澈就欲狂追而去。

    身旁,早预料到轩辕澈会有如斯动作的秋痕和彦虎,连忙齐齐出手拦住要发狂的轩辕澈。

    “王,不能在这么去,前方已经进入北牧五十万大军的范围,不能这样毫不遮掩的狂冲而去。”

    秋痕和彦虎,同时出声。              

    五十万大军的范围,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三个。         

    就算武功登峰造极,也不能闯几十万大军的腹地。           

    更何况,琉月最后那一眼,明明回了头,却依旧转身而去,显然是不会在把他们的王上放在眼里,决绝的挥断了一切。            

    那么,他们何况还要死死的追上去,何必还要把命送到她手上,才甘心。

    满腔止不住的怨恨,他们曾经很钦佩,很钦佩他们这个小王妃,满心的欢喜她。

    但是现在,他们看不起她,看不起一个伤害了他们的王,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看不起。

    怨恨着,厌恶着。         

    但是,他们却忘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高坡之上,周围又是一团漆黑。

    而琉月在高坡下,身边又有火把,视线的绝对光亮误差,让他们可以看见远处的琉月,而琉月却根本看不见他们。

    就这么齐齐伸手的一拦,琉月已经快速的消失在黑夜里,远远的去了。

    “给我让开。”轩辕澈一见下顿时急了。

    “王,何必,何必。”秋痕紧咬着牙看着轩辕澈,却死死拦着不放行。

    “你们个饭桶,月已经暗示了我,未婚夫,她什么时候有未婚夫?这一定就是因为那个人在,所以她才会这样说。




摄政女王5

而且,这么晚的时候,她不在中军大帐,跑到离傲云深蓝关如此近的地方,除了是来见我,我做不了其他任何的想法。

    你们不了解她,但是我了解,我了解。”

    白日的气怒攻心,伤到极点后,他反而灵光闪动,脑海中清楚了起来。

    没有失忆,却对他如此态度,又多了个什么未婚夫,这白日的话一定跟她这个未婚夫有关。

    琉月给他传递了信号,只当时太急太怒,所以忽视了,他的月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王你何必自欺欺人,你看她头也不回……”彦虎说道这有点说不下去了,他们王如斯深情,却被如此辜负,他们心都不是滋味。           

    “你们不懂,让开。”一挥马鞭,轩辕澈就欲朝两人身边冲过去。

    正此胶着时候,天空中一阵信鸽沙沙飞动,朝着秋痕肩头就落了下来。

    “王,赵国军情。”一眼扫到信鸽腿上绑着的记号,秋痕脸色一变,一下就正色了起来。

    这是绝对重要的军情,才会如此做如此特殊记号。           

    “兵袭居庸,陈冲,历山,三关,成败就此一举,速归。”短短一行字,却让一脸焦急的轩辕澈,整个的严肃了下来。              

    这三关上囤积了他四十万兵马,若败,则功亏一篑不说,反之可能伤到天辰,若赢则是全面拿下赵国。           

    这几乎是他天辰三分之二的兵力,他输不起,败不起。

    “王,快回吧,若王妃真如你所想,那她一定会等你,现在这边正紧,王,快回。”秋痕一把拨转了马头。

    “王,快走,来日方长。”彦虎抓着了轩辕澈的马。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轩辕澈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马缰。

    抬头眺望远方,星星点点灯火遍布,已经看不出来谁是琉月,琉月到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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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9:0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摄政女王6

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能相会,可却……

    三千里奔波,四天四夜,不眠不休,本以为既可携手与共。

    却没想,只说了那么几句话,只说了那么令他伤心的几句话。

    不甘心,不甘心啊。

    不弄清楚,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就这么回头走了。

    可是,可是……         

    铁牙紧咬,轩辕澈手中的马鞭几乎要捏碎。           

    暗夜星空,冷漠悠然。            

    琉月没有听见转头而走,而担负了沟通琉月和轩辕澈重要任务的杜一,却在这夜色中隐隐约约也有点听见是轩辕澈的声音。当下纵马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狂冲而去。

    “王上,走吧,走吧,军情不等人……”        

    “王,若不信,以后在来就是,现在……”              

    秋痕和彦虎不断的催促。           

    轩辕澈手中的鞭子握的越来越紧,今日事,今日情,若是不说清楚而走,他日在见保不定心中会有隔膜,情和信任,不能永久,更加不能掺杂进入怀疑的水,否则,会发酵,会变质的。

    矗立良久。

    “王……”秋痕见此再度开口,一音还没落,远处马蹄狂响而起,夜色中,杜一快如闪电而来。

    轩辕澈一眼扫之,双眼陡然一亮,杜一。

    紧跟着琉月而去的杜一。

    而此时杜一出现在这里,那么这意思是……

    夜风呼啸,轩辕澈立刻纵马就朝杜一迎了过去。

    秋痕,彦虎对视一眼,面上微惊,难道说……当下也催动马匹迎了上去。

    “王上,主人给你的。”勒马站定,杜一见居然真的是轩辕澈,当下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快速从怀里掏出琉月的血书,递给轩辕澈。

    血透衣襟,寥寥几字,在这夜色中展开在了轩辕澈的眼前。

    寒风帘卷,冷暖自知。




摄政女王7

苍茫草原,夜色深深。

    撇下五十万枯纱十城兵马百姓押运粮草随后前来,琉月和库杂木如飞一般朝北牧都城盛京而归。

    七天七夜,昼夜兼程而回。

    第八日上,横跨整个千里草原,回归北牧都城盛京。

    “快,快,忠义王,快……”

    雍和宫中,沿途不断的有人为狂冲而来的琉月引路,大喊。

    无数的宫女奴仆无声的往来行走,都是一脸的行色匆匆和担忧,百官汇集在萧太后所住的宸宫门卫,团团转转的。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焦急。         

    整个北牧皇宫上空,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愁云。           

    “忠义王,快,太后在等你,快……”琉月几乎是一路纵马冲到萧太后的宸宫门口,远远就听见骤急的马蹄声的围在宸宫门外的北牧大臣们,立刻亮了眼,朝着琉月大声的狂喊道。

    飞身下马,急冲而进。           

    顾不上连日赶路的疲劳,顾不上发见脸上的汗水,琉月几乎如一阵风,刮进了萧太后的宸宫。

    众臣如此表情,看来萧太后……         

    狂冲而进,宸宫中北牧几大重臣已经早已经罗列在里间,早听见琉月到来的呼喊,立刻朝琉月让开了一条道路。            

    白玉大床前,五岁的耶律洪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就那么爬在床前,紧紧的握着卧在床上的萧太后的手。              

    萧太后一脸苍白的什么血色都没有,眼睛微微眯着,看样子是提着一口气,在强撑。

    “不哭。”琉月早听库杂木说过,萧太后遇刺被刺中了要害,心中早有了底,此时一声低喝,几步就狂冲而上。           

    不及照顾耶律洪,琉月手指一伸,一抬萧太后下颚,强迫萧太后张开嘴,飞速的送入一粒小手指尖大小的黑色药丸:“水。”




摄政女王8

身边的耶律极也不等奴仆上前,连忙就递上。        

    手腕一抬一送,药丸顺着萧太后喉咙就滑落了下去。

    周围的亲王耶律极,宰相萧臣,黎阔,等见此不由齐齐屏住了气,萧太后早已经咽不下医药,这琉月居然能够……              

    “姐姐,姐姐。”手中的药丸才送入萧太后嘴里,旁边哭成泪人儿的耶律洪,一下就投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琉月的腿,本来还是压抑着小小的饮泣,此时好像看见亲人来了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寝宫中,本来就肃穆的气氛,被耶律洪这么一声嚎啕大哭,顿时引的耶律极等人也红了双眼,握紧了拳头。            

    “不哭,不哭。”俯身抱起紧紧抱着自己腿痛哭的耶律洪,琉月快速道:“我已经吩咐人去叫欧阳于飞快速赶回,他有一手好医术,定能够救太后,不怕,乖,不怕。”         

    “真的?真的?”耶律洪一听,一张泪脸一下就抬了起来,眼泪鼻涕纵横,却哭肿了的双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惊喜和希望。         

    “真的,乖,不哭。”抚摸着耶律洪的头,琉月紧紧的抱住他。         

    大殿中一片静默,相对于耶律洪的信任和惊喜,耶律极等人却是明白的,救好的希望太渺茫了,这不过是敷衍小孩子的话而已。         

    “琉……月……”短暂的静默中,一道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突然缓缓的响起。

    琉月立刻身体一曲,弯腰在萧太后的床前,大声道:“我在。”

    耶律极,萧臣,等人立刻让出了位置,噤声听去,他们的萧太后一直强撑着在等琉月回来,此时应该是要吩咐大事了。            

    微闭的双眼,轻微的颤动,半响缓缓的睁开来,那里面的流光溢彩已经消失,只剩下强撑的一缕光明。




摄政女王9

“静心调养,只要你不想死,我就有办法救你,你的伤是很危险,但是绝对治的好,你相信我。”

    不等萧太后先开口,琉月一手抱住耶律洪,一手握住了萧太后的手,快速的道。

    萧太后双眸移动看着琉月满脸的认真,半响,眨了下眼表示听见,同时强撑开双唇,嘶哑着嗓子道:“忠义王……琉月……听旨。”

    “在。”琉月当即大声应道。         

    同一刻,一直在萧太后床边的内府总管,快速的从萧太后枕头旁取出一金黄圣旨,哗的一声展开,大声道:“奉天神之喻,得诸神庇佑,今忠义王耶律琉月有大功于北牧社稷,对北牧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其才,能定国安邦;其能,能开疆辟土;又已我北牧王姐之尊,众望所归。

    今北牧王年幼,又恰逢北牧多事之秋,特下令封赐忠义王耶律琉月为摄政王,在北牧王成年之前,待北牧王令行天下。”           

    沉甸甸的圣旨一颁布,大殿中的人瞬间鸦雀无声。              

    亲王耶律极,宰相萧臣,齐齐对视了一眼,掩不去面上的震惊。

    在北牧,轮资历,论亲疏,轮势力,这摄政王怎么也轮不到琉月的身上,这琉月在怎么好,她也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外人啊。

    耶律极等人知道萧太后一直强撑着等琉月,定然有重大的吩咐,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萧太后居然是这样的吩咐。

    这等于是把北牧君权,完全的交给了琉月,从此后到他们北牧王成年之前,这北牧就等于是琉月的了。

    这萧太后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下这样的命令?

    耶律极眉头深皱,上前一步就欲开口。

    强撑着睁开眼的萧太后,没有看耶律极,只定定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琉月,极缓却极清晰的道:“若有人敢违令,琉月,哀家准你格杀勿论。”




摄政女王10

格杀勿论。

    清晰的四个字,如一道惊雷炸在静寂的大殿中,带着绝对的肃杀,带着绝对的毋庸置疑。

    所有人不敢妄动了。

    琉月微一沉吟,明白了萧太后的意思,也懂了萧太后为什么会把君权交给她。

    当下立刻点了点头道:“臣领旨谢恩,绝不辜负太后期望,北牧有琉月一天,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去,太后和琉月共同的心愿,琉月也一定会完成。”说罢紧紧的抱了抱怀中的耶律洪。

    就算萧太后能够救好,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这朝政也操控不了,与其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影响她,不如她就接了这个旨意。         

    琉月承诺的话听在萧太后的耳里,萧太后嘴角缓缓的流露出一丝笑容,微微的点了点头。

    身旁那内府总管,见此,立刻转身走入了内室,不一刻,捧出一金红的檀木盒子,走至琉月身边打开。           

    一座小小的只有手掌大小的虎符,血玉雕刻而成,这就是北牧王的信印,这就是北牧的无上权威,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一切。           

    伸手接过那小小的虎符,琉月缓缓的转过了身。            

    身后武将黎阔和库杂木,在愣怔了瞬间后,齐齐朝着琉月单膝一跪,大声道:“臣库杂木参见摄政王。”           

    “臣黎阔参见摄政王。”           

    身为武将,武力为尊,琉月强过他们,又如此能耐,服,就一个字,何况两人都是直率之人,没那么多权力倾轧。

    看了眼跪下的库杂木和黎阔两人,琉月冷眼一扫,一眼看着站立迟疑的北牧丞相萧臣和耶律极。

    冰冷眼,带着绝对的威慑。

    萧臣沉吟了一瞬间,微微伸手拽了耶律极一下,朝着琉月就跪了下来:“臣萧臣,叩见摄政王。”

    “臣……耶律极,叩见……摄政王。”




摄政女王11

低着头,看不见耶律极的面容,但是那种浓重的不甘,却浮现在耶律极的周身。

    琉月扫了一眼耶律极,没有做其他神色,只握着虎符的手一挥手道:“众臣免礼,以后还请众位多帮扶琉月才是。”

    琉月的话音才一落,殿门外欧阳于飞的声音就响了起:“让开。”话音还飘荡在空中,人已经如飞一般的冲了进来。

    “快。”琉月一转身,立刻为欧阳于飞让出了位置。

    欧阳于飞二话没说,立刻挤到了萧太后的病床前,快速的动起手来,身后紧跟着冲进来的小喜鹊和小花,拿药的拿药,取针的取针,配合熟练之极。

    当日欧阳于飞只比她早走一步,看来派出去的人很尽力,只比她晚了一步到盛京。

    “这里就交给你。”朝背对着她的欧阳于飞扔下一句,琉月一手抱着耶律洪,一手握着虎符就朝殿外走去。

    殿外,北牧整个朝臣都聚集在这里。

    这时候,一见琉月抱着耶律洪出来,立刻就围了上来。

    脚下步伐连动,却仅仅移动几步后,朝前冲来的朝臣突然间几乎是齐齐止步,琉月手中那血红的王印虎符,在阳光下可以耀花所有人的眼。

    面面相觑,虎符在琉月的手上,这……

    “奉天神之喻,得诸神庇佑……封赐忠义王耶律琉月为摄政王……令行天下。”

    圣旨宣读,余音寥寥,在这肃穆的北牧皇宫中,伴随着冬日的寒风,直卷而入苍云。

    “臣等叩见摄政王……”

    群臣叩拜,火红独尊。

    那一袭火红的身影,正式跃上了北牧的舞台。

    寒风凛冽,这个冬日太冷也太热。

    飞雪飘舞,年关将至。

    北牧政权交替。萧太后伤重不掌朝政,北牧大权旁落。

    然所有北牧的平民百姓,管的不是王权到底是属于谁,他们只在乎的是今年冬天有没有粮食吃,他们可不可以撑的过这个年关。




摄政女王12

因此,北牧朝廷上凭空落下一个摄政王,打乱了一池浑水,搅起浪花,杀气四伏。

    但是,在平民百姓间,琉月的声威伴随着她的几百万粮草,布匹,黄金,牛羊将要的到来,几乎如日中天。

    谁给粮吃,谁就是娘,作为北牧的王,就是该让北牧的所有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琉月让大家吃饱了,所以,这个摄政王,在民间拥戴的很,没有任何人和势力反对,那怕琉月是外人。

    “太后的情况怎么样?”坐在北牧正宫飞尘宫里,琉月沉声道。

    “我尽力。”欧阳于飞没说没问题,也没说不行,只是一句我尽力,言明他的把握着实不大。

    琉月听言沉吟了一瞬间,没有在开口,她对萧太后的伤,心中也有数。

    “刺客死了?”转换过一个话题。           

    “是。”黎阔立刻接了话,满脸悲愤,咬牙切齿的道:“第一时间就被杀死,是匈奴人。”

    琉月凝了凝眉,好鲁莽的人,活口都不留一个,平白失去了太多的线索和先机,让她此时没有任何的头绪。            

    “这仇我们一定要报。”            

    “对,一定要……”库杂木和黎阔脸色铁青,异口同声。

    琉月听言挥了挥手,沉声道:“这仇肯定要报,但是不是这个时候,他们既然敢动,那么就一定有准备,冒然去,不妥,你们放心,这事情,我自会拿个主意。”

    库杂木和黎阔对琉月谋略是相当佩服的,听言咬紧了牙,却真没有在吭声。

    大殿内,顿时陷入微微的静寂。

    “明日就是年尾,按照惯例,飞尘宫要摆大宴,宴请所有宗亲氏族,文武百官。”一直跟着萧太后的内府总管陈凛此时插了一句道:“这事情本应该是王上出面办理,以前是太后执掌,今年事情仓促,亲王耶律极接了过去承办,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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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2:59:3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你看?”




摄政女王13

琉月听言嗯了一声后道:“既然他办好了,就由他主持,明日本王自去就……”

    “摄政王,可能不妥。”琉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黎阔突然冒了一句。

    琉月听言转过头来看着微微皱眉的黎阔道:“怎么说?”

    黎阔看了一眼琉月,在看看大殿中就琉月,陈凛,欧阳于飞和库杂木,沉吟了一瞬间后道:“我发现南院枢纽处兵马在调动,已经封锁盛京四处。”

    北牧执掌兵权的,一为库杂木,二为黎阔,三就是南院枢纽处,而这南院枢纽处则是属于亲王耶律极调动的,维护盛京安危的京兵。

    听着这话,琉月缓缓的朝后靠在了身后的龙椅上。

    两日前,她接过摄政王的时候,就感觉到耶律极的不服,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快的给她一点准备的功夫都没有。

    “他要造反?”库杂木顿时凝了眉。

    南院枢纽处兵马调动封锁盛京四处,没有王令擅自调动兵马,这根本就是造反啊。

    而他和黎阔所执掌的兵马,虽然绝对比耶律极多,但是他们都驻扎在边关和盛京外,仓促之间……

    “那明日不去?”内府总管陈凛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不,不能不去,一旦露了惬意,凶多吉少。”欧阳于飞摇摇头,并不赞同。

    琉月听言点点头,这也是她想的,耶律极执掌盛京安全,所有禁卫军兵马全在他的手上,要逼宫是轻而易举。

    现在她威声远播,他还提兵布阵而来,而若她露出怯意,本来心中还有三分忌惮之意的耶律极,恐怕马上就会利刃加身而来。

    “明日照常赴宴,本王自有对策。”琉月面色冷沉,唰的站起身来,袖袍一挥,转身就走了出去。

    欧阳于飞见此眉眼微动,眉间微皱,也跟着琉月走了出去。

    库杂木和黎阔对视一眼,脸色沉了。

    而此时,殿外阳光正好。

    兵动,马繁,国宴杀机四伏。




国宴杀机1

时间如梭,转眼既失。

    幕黑天幕过去,转瞬黎明重来。

    金色的阳光从天际洒下,万物被耀上一层金光之色,那抹暖暖的阳光,在晨起之时,已经肆意的散发出炙热的热度,光芒万丈,实在是这么多日中,最好的一个暖日。

    而在这光芒万丈的金光中,盛京北牧皇城那装点上的丝丝淡红,映衬着这金光耀眼,与肃穆中散发着喜庆。                 

    由于萧太后遇刺,国宴不可太隆重和喜庆,以朴实为基调。

    不过,在被设为主宴地的呈览殿,奴仆宫女往来如织,人人脸上都带着微笑。

    从来没有那一年北牧有这么发财,这吏部和吏部还有户部的官员,早已经全部去接手。

    那么多人去,传来的消息居然说还远的很,粮草,牛羊,太多,一时间根本走不快,无法回来过年。               

    但是,这实在是无法影响他们的好心情,等粮草牛羊黄金入了宫,到了北牧,就算是他们这些奴仆宫女,也肯定会有大份的礼钱。           

    真盼望他们是走的越慢越好,那么说明东西越多,他们的年钱就会越多。

    因此下,虽然今年太后遇刺,一切都该肃穆和从简,但是根本不影响皇宫中所有人的心情。

    一种压抑着的欢快。

    而在这压抑着的欢快中,一种暗潮汹涌也在快速的涌动。

    宫门换取侍卫,呈览殿的护卫由南院枢纽处全面接手,三大宫门全部换成南院枢纽处的人。

    整个皇宫中的侍卫,禁卫,全部换成了南院枢纽处的兵马。

    皇城内入夜就封禁,所有百姓不得出门,以今年太后遇刺为由,所有平民不得点放烟花。

    一项一项的变革,飞速的变动着,暗流汹涌而来。

    明面上一切都热热闹闹的,不过瞒不过许多明眼人,自然看见了那下面的杀机暗伏。




国宴杀机2

不过,满朝文武众臣,没有人提点,没有人多话,所有的人都在看着。

    两日前虽然叩拜了琉月这个摄政王,但是那只是表面,坐不坐的稳这个位置,不是一纸圣旨就能说明什么的。

    现下,两虎相争,他们静观其变,胜者为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对胜利者参拜就好了。

    草原直率,但是并不表示他们就是笨人。

    而且,在这崇尚武力的地方,实力才是一切,否则,什么都不是。

    晨光耀金,一切都在稳步的进行中。         

    而琉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好像也没做,一身的从容,一身的沉稳。

    那是一种绝对的倨傲,一种十足的胸有成竹之态。           

    没有人知道琉月的胸有成竹从那里来,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了这个几月时间内,从一默默无闻的中原人,一登而入北牧王庭第一权臣的女人。           

    这让本来极看好耶律极的所有人,小心的辨认了一下方向。

    盛京所有兵马都是耶律极的,库杂木和黎阔的兵马远在盛京之外,琉月空有虎符,这本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争夺。           

    不过看起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站错了队伍,那可是一项灭顶的大祸。

    因此下,所有人都保持着雾里看花,花里看雾的状态。

    时间飞速的过去。      

    琉月拉着北牧王耶律洪,按着北牧祖宗的规矩,拜天神,祭祖宗,飞尘宫中接受百官恭贺。

    微笑自信,让人越发的看不透了。

    夜色,很快的就降了下来。

    耶律极准备的国宴,终于隆重登场。

    琉月一身绛红的长袍,裹住纤细的身躯,看上去大方而又爽朗,拉着一身王袍的耶律洪,在耶律极来相请的护卫军中,一身傲然尊贵的朝呈览殿而去。




国宴杀机3

天幕中群星闪烁,一轮明月高挂,银辉洒满大地,一片银光飞舞。           

    难得的好月色。            

    呈览殿,灯火通明,细小的声音缓缓的在夜色中飞扬。

    站定在呈览殿前,琉月看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大殿,黑漆漆的围墙中透露出红色的灯火。

    但是如此多的灯火耀目,却没有丝毫的明快之感,只让人感觉到阴森,就如一张黑色大口,蹲立在黑夜里等着吞噬一切。      

    静静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色大口,琉月的面上在黑夜里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严肃,从琉月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想不到才表白心迹,就要陪着我的未婚妻上刀山,唉,头疼,头疼。”尾随着琉月的欧阳于飞,看了望着漆黑宫墙的琉月,突然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在琉月的耳边道。

    满身无意识中流露出严肃的琉月,顿时眉眼微沉,冷冷的道:“我没让你来。”

    欧阳于飞闻言伸手抚了一下眉毛,摇头佯装叹息道:“是啊,这脚贱的很,它自己要跟着来,我也没办法啊,都怪我未婚妻魅力太大了。”一边说一边作势敲打了两腿两掌,满脸的无可奈何之意。

    琉月见之,不由朝欧阳于飞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神经病。         

    “姐姐,你有未婚夫啊?”欧阳于飞声音虽然小,但是一直紧贴着琉月身边的耶律洪,却是听了个清楚,当下扬起小脑袋,满脸惊讶的看着琉月,插了一句嘴。            

    琉月闻言嘴角抽动,立刻道:“没有。”一边扭过头狠狠瞪了轻笑的欧阳于飞一眼,眉色中蕴藏着一股杀气:“再敢在我面前提一次未婚妻这三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欧阳于飞听言笑眯眯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耷拉着两条眉毛,叹息道:“真是不友好。”




国宴杀机4

回应他的则是琉月越发凶的狠眼。

    而紧紧拉着琉月的耶律洪见此,点点头,看着琉月,相当正色的道:“不是就好,姐姐你等我长大,我要娶姐姐。”

    脆脆的话声,换来短暂的两秒静寂。

    紧接着欧阳于飞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指着耶律洪笑的说不出话来。

    琉月则无语的拧了拧眉头:“小孩子话。”一边说一边拉着耶律洪就朝那杀机四伏的呈览殿走去。                  

    “真的,姐姐……”           

    “闭嘴……”               

    微小的声音交替而来,欧阳于飞站在琉月的身后,看着满脸无可奈何中夹杂着薄怒的琉月。

    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严肃,那种让人一见就知道她在戒备的气势,取而代之的则是平稳和自若。            

    今日这杀场,全部都是敌人,周围隐藏在暗夜中的杀气和呼吸,几乎是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            

    琉月只要一步走错就是全盘皆输,他们输不起,那怕只是气势的问题。

    收敛了脸上虚假的大笑,欧阳于飞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般的琉月就对了,当下抬步紧跟着琉月朝呈览殿内而去。         

    灯火辉煌,满殿宾客。           

    呈览殿极大,外殿,内殿,不同于中原内外殿会分开,完全是一种开放式的,连敞在一起的硬朗格局。           

    殿内,阶梯高低起伏,一层高过一层,蜿蜒而上,一共三层,就如那寺庙梯步格局一般无二。

    而就在这阶梯两旁,三层高台上,各自落座满了人。

    地位稍低一点的落座在外殿,位望越高,就越是往内殿的方向而坐,那第三层最高位上,一把白虎皮大椅端正与其中,俯视一切,鸟瞰群臣。

    那是北牧王座。




国宴杀机5

而就在这王座旁边,此时并立着一把豹皮大椅,这是摄政王座。

    “王上到,摄政王到。”

    高声的大喝立刻打断了呈览殿里的细细的交谈之声。

    所有在座的官员,就如那浪花一般,从外殿到内殿层层迅速站起身,朝着耶律洪和琉月躬下身来:“臣等叩见王上,叩见摄政王。”

    声音有先有后,连绵开去,蜿蜒在整个呈览殿上空。         

    琉月握着耶律洪的手,面带微笑,一身从容,缓步从那阶梯正中朝着那最高一层上的虎皮大椅走去。            

    沿途,所有百官躬身相立,执意甚恭。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暖暖如夏。         

    袖袍轻挥,轻轻从阶梯边上的火堆上掠过,不带一丝风声,琉月袖袍中一物,滑落至火堆之中,快速的消融,快的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烟火缭绕,丝丝飞扬与大殿之上。            

    缓步上得最高一层高台,琉月拉着耶律洪落座在那虎皮大椅上,自己则侧身坐在那豹皮大椅上,欧阳于飞斜斜的站在琉月身后。            

    妙目扫过下方的群臣。

    国宴,乃满朝文武携带自己夫人同往,而今日只见一身彪悍的文武大臣,不见一个妇孺之辈。

    尤其是这第三层高台之上,全部是北牧耶律皇族宗室之人。

    哼。            

    “众臣免礼,今日年关,普天同庆,众臣不必拘礼。”耶律洪小手一挥,脆生生的按往年说的,道下一句。            

    “谢王上。”齐声高呼,众臣缓缓落座。            

    伸手端起身前案几上的酒杯,琉月举杯朝着众臣缓缓道:“旧的一年已经过去,适逢年关,本王多余的话也不多说,只以此酒恭祝我北牧越来越好。”

    话音落下,琉月再度举了举杯。




国宴杀机6

下方,一些大臣立刻举起了杯子,琉月此祝乃是祝北牧,站在王权的角度说话,要全臣共饮才是。

    稀稀疏疏有少数莽臣举起了杯子,另外一大半朝臣却看着高坐第三层高台左边第一顺位的耶律极。

    那少数的举起杯子的莽臣见此立刻就缩回手来,眉眼四转。

    整个呈览殿,瞬间一片诡异的寂静。

    琉月扫了一眼面色各异的群臣,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冷笑,真是不给她面子,一上来就是下马威呢。            

    心中的念头才一转而过,果不其然,那第一顺位的耶律极在众人的注视下,倨傲的抬起头看着琉月,开了口。            

    “恭祝我北牧,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

    “喔。”拖长了声音,琉月举杯就口,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朝后靠在椅背上,看着耶律极笑笑道:“本王没有这个资格,那极亲王认为什么人才有这个资格?”

    耶律极见琉月眉色平淡而自若,丝毫的恐惧之色都没有,不由冷哼一声,反正已经撕破脸,他不怕在破脸。            

    当下袖袍一挥,一身站起,不朝琉月,朝着下方的诸臣道:“我北牧王年幼,摄政王自然有这个权力和资格。            

    不过,我北牧不是任何人说当摄政王,就能当摄政王的,那必须是众望所归,为我北牧出生入死过,有大功与我北牧,有资历,有能力的北牧人,才有资格当。         

    否则,就是上了这个台,也坐不稳这个位。”           

    洪亮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这呈览殿上空,远远的传扬了远去。         

    下方,立刻有不少北牧朝臣暗暗点头,有几个与耶律极一伙的,更是大声鼓噪:“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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