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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1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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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极亲王这话说的极是……”

    “对,我北牧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摄政……”




国宴杀机7

鼓噪声四起,整整三个高台上的朝臣,有应和的,有不动声色暗自观望的,有莫测高深的。

    一时间,各人的脸到精彩纷呈的很。

    五岁的耶律洪见群臣鼓噪,他那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不过自从被劫持过一回后,这胆气倒是壮了不少。

    当下,只微微缩了缩身子,就转过头看着琉月。

    琉月见此朝耶律洪笑笑,伸过一只手轻轻拍着耶律洪的小手,一边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指尖的酒杯,转眼看着站起来的耶律极,慢条斯理的道:“极亲王的意思,那就是不认萧太后的懿旨?不尊王令了?         

    慢悠悠,好似什么份量也没有的话飘荡在空中,却让鼓噪的一些人立刻静了下来。

    这,可就是直指耶律极想造反,想夺位称王的意思了。

    萧太后虽然重伤,却还未死,若此时耶律极不听她的命令,那就不是要对付琉月这个摄政王,就是谋反,就是逆臣贼子。            

    这一项罪名,可就不是等闲事情了。            

    大殿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眼睛都看着耶律极。           

    辅政和造反,概念相差太远,一则是功臣,一则可就是千古的骂名,就算以后政绩惊人,国泰民安,那也永远背负着乱臣贼子的恶名。           

    古有明成祖朱棣为例,那怕他为大明功在千秋,他也永远是一个夺了他侄儿朱允文江山的逆臣。

    对于中国的古代历史,琉月虽然不是很精通,不过这些出名的人,还是记得一些的。

    琉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笑着看着耶律极。              

    鸦雀无声的大殿上,耶律极转过身看着微笑着看着他,一丝惧意都没有的琉月,漆黑的眉头一扬,冷冷一笑。            

    转身,对上他正对面坐着的一须发皆白,一身蟒袍的老人。




国宴杀机8

恭恭敬敬对其一躬身,高声道:“三爷爷,我北牧耶律皇族中,以你为掌尊,今日,请你来说个公道话。

    我耶律极一心只为我北牧,此心天地可鉴。

    今,萧太后垂危时候,神智不清,误下圣旨,虽一片心为北牧,但外人岂可轻信,我耶律江山岂可托付外人,这可是我们耶律一族和着北牧几大氏族,以鲜血和无数生命,打下来的江山。

    我绝对不能让它流落在外人的手上。

    本着一片丹心,我耶律极不惜自荐,这摄政一职,我耶律极可为北牧赴汤蹈火,可为我北牧王披荆斩棘,代管几年。         

    只要北牧王成年,我耶律极绝对二话不说,立刻还政与北牧王。

    自然,三爷爷和众位大臣,如果有更好的人选,我绝对不说二话,只要是为我北牧好,只要是我北牧人,耶律极就绝不反对。         

    若是外人,那就算下地狱,拼着得了个逆臣的名,我也绝对不允许。”话说道这,耶律极简直慷慨激昂之极。               

    一番激烈的陈词下,四方众臣依旧支持的支持,沉思的沉思,不动声色的不动声色。

    话说的在漂亮,还是实力最有依据。         

    伴随着耶律极的话音落下,那耶律皇族中最大的三皇爷,沉吟了一瞬间后,极缓的道:“这话,也说的过去。         

    原萧太后执掌朝政,她是我北牧先王的王后,是我现任北牧王的母后,自然是毋庸置疑。

    但是,今日,若是由一个外人,这个……”              

    话还没有说完,琉月突然一挥手,打断三皇爷的话,微笑着道:“不用多说,这意思本王明白。

    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我是个外人,北牧是个不论贤明,不论能力,只论是姓什么,什么出身,就能入主权位,本王明白了。”




国宴杀机9

话音一落,大殿中人瞬间脸色有点难看起来,这话说的……            

    琉月却笑的更优雅了,撑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琉月笑看着那三皇爷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            

    既然我是外人,好,我也真不稀罕做这个内人,那我看就这么吧,就把我这个外人为北牧带来的东西,都还给我这个外人,我带走就是,这摄政王谁愿意当,谁拿去。”         

    话音还没落,下方的诸臣面色又是一变,面面相觑起来。           

    那一直站在琉月身后的欧阳于飞,此时缓缓的一步上前,眼中藏着笑意,脸却正色之极,看着下方的众人道:“北牧王,是我们救的,我们带走就是,一个人我们还养的起。      

    那几百万担的粮草,那几十万的牛羊,那几百万两的黄金,布匹,那以后将会繁荣之极的枯纱十城和枯纱草原,都是我们为北牧带来的。               

    既然是外人的,你们北牧不稀罕外人,我们也不为难大家,好聚好散,我们带着我们的东西走就是了。”               

    说道这里,欧阳于飞相当做作的转身,朝琉月微微躬身,满脸正色的道:“那我先下去准备,带走这些东西很简单,一个飞鸽传书知会枯纱十城的五十万兵马就好……”         

    “那,先等等。”欧阳于飞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三皇爷脸色相当迟疑的朝琉月开口道。

    琉月听言,那脸上的笑容不收,眼却冷了起来。            

    一眼扫到那三皇爷,琉月配合的相当默契的开口,有点尖锐的道:“等?不要告诉我,准备让他这个外人下台,却不准备让我这个外人带走我自己的东西吧?               

    早先闻草原汉子直爽真诚,敢作敢当,说一不二,千万不要告诉我,那是我理解错误。




国宴杀机10

不要我这个外人,却想要留下我这个外人的东西?”        

    尖锐的话音飘散在空中,下方的北牧众臣和北牧耶律皇族中人,一个个面色都难看起来。

    那么多的好东西,他们怎么不想留下,何况,北牧很多地方还等着这么多救命的东西去,若是被琉月带走,这……         

    若是不准琉月带走,那个,跟他们鄙视的中原人又有什么区别,见利忘义,过河拆桥。

    这向来是他们草原所不耻的行为的。         

    当下,有不少保持中立的北牧朝臣,都有点迟疑和羞愧起来。               

    夜风微凉,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的更旺盛,那缕缕青烟飞扬而上,盘旋过整个这呈览殿各个角落。              

    高台上的耶律极也没想琉月居然如此对答,所有关于权力的争夺,全变成空准备,现在反而被琉月这么给引着鼻子走。               

    当下,那眼扫过开始迟疑的众臣,人逢急处,脑筋转的到快。         

    眉间一蹙,耶律极突然眉眼一亮,大声道:“你能有这么多粮草,全是因为有我北牧五十万大军开路,要是没有,你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么多东西?         

    既然是我北牧出了力,自然就是我北牧的东西,你就算有功,得其一份已经是我北牧仁慈,其他,休息。”

    强词夺理的话,说的理直气壮。

    这话一出,有不少北牧群臣,同时微微皱眉,若没有琉月救北牧王在先,那里有枯纱十城在后,那就更加不用说枯纱十城的兵力,去夺取这么多的粮草,牛羊和黄金了。

    这话怎么说的出口的。         

    冰冷的光芒扫到耶律极的脸上,琉月突然冷冷的一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权,又想要钱,耶律极,这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国宴杀机11

耶律极听琉月如此样直言不讳的说话,顿时老羞成怒了,脸色整个的一黑,手一挥,大喝道:“你这中原人能言善辩,本王说不过你,不过本王认定了,耶律氏族的江山,绝对不能给一个外人。

    你今日自己罢手,本王好车好马,黄金白银,你能带多少给你拿多少,若是你不识趣,那就别怪本王为了北牧的江山稳固,背负这恶名了。”

    话音落下,那隐藏在黑夜里,那端酒倒水的宫女侍卫,齐齐从黑影中闪了出来。

    手中弓箭在弦,利剑出鞘。

    整个呈览殿在一瞬间,就被围了个密不透风,一片狰狞杀气。

    耶律极立刻快速的朝后退去,准备退入重重保护圈里,琉月的厉害他可是见识过的。

    大殿上的有些大臣,见此不由面色禁皱,满脸不予。

    他北牧是铮铮男儿,是胸襟磊落的汉子,不是贪利谋财的阴险小人,这一出,简直太辱没北牧熊熊威风。   

    “姐姐。”高高在上的北牧王耶律洪看见如此情况,不由瞪大了眼,反手紧紧的握住了琉月的手。        

    琉月回头对耶律洪微微一笑道:“不怕。”

    两字话音还没有落下,那立在琉月之前,与耶律极相当近的欧阳于飞,身形突然一晃。

    耶律极只觉得眼前白色带着淡红的身影一闪而过,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耳边响起欧阳于飞懒洋洋的话语:“有些话,还是坐下来说最好。”

    说罢,一把提起比他还高的耶律极,就像提着一只破布袋,轻巧之极的朝耶律极本来所坐的地方走去。

    手腕一翻一按,耶律极已经和欧阳于飞并肩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欧阳于飞微笑着倾倒一杯水酒,优哉游哉的饮了起来。

    而耶律极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了,完全被欧阳于飞掌握在了手里,一张脸顿时就青了。




国宴杀机12

他只知道琉月武功高,从没见过温文尔雅的欧阳于飞动手,还以为就是个大夫一样的弱书生,那知道这欧阳于飞居然真人不露像。

    形势,瞬间发生变化。

    大殿中的众臣,就这么看一眼弓箭出鞘在箭头中央的琉月,在看一眼被欧阳于飞控制在手中的耶律极。

    寂静,完完全全的寂静。

    铁青着脸,耶律极铁牙一咬,朝着琉月一声冷哼:“你以为你抓住本王就可以继续做你的摄政王,做你的春秋大梦。

    本王早已经发下话去,今日这呈览殿早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你们插翅也别想飞出。

    哼,还有,若开宴半个时辰后,本王没有消息发出去,本王十万南院兵马,定然破城而来。

    琉月,你不要在想你擒拿匈奴王那一套来对付本王,本王没了还有本王的儿子,不怕你琉月有多厉害。

    来啊,不用管本王,给本王杀了她。”厉声大喝,耶律极脸色狰狞之极,他豁出去了,这脸不要了。

    弓箭在弦,瞄准琉月,紧紧拉出。

    “王上在那里……”

    “王上还在……”

    北牧王耶律洪就坐在琉月身边,此时被这么多箭头一对,正处在那中心之处,大殿上不少大臣见此脸色大变,一下就跳了起来。

    耶律极完全没有理会。

    大殿上瞬间弥漫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没有动静。

    “射,听见没有,给本王射……”

    还是没有动静。

    “你们给本王……”铁怒的大吼还夹杂在嘴边,耶律极双眼突然一扭曲。

    眼前,那森严壁垒的重重包围圈,突然间所有人犹如喝醉了酒一般,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就如那骨牌,一个接一个的下去。

    顷刻之间,醉了一地的人,迷了所有的箭。

    弓落地,箭丢弃,一地乒乓之声。

    “这是怎么回……啊……”震惊的才开口,耶律极脸色一变,脸色瞬间血红一片,一个咕咚就朝后倒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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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空城唱计1

软软的靠在了大椅之上,耶律极只觉得,突然之间全身上下好似没有一根骨头,手指头都动不了。

    容不了他有时间多惊骇。

    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大殿内所有站立着的,稳坐着的群臣,都在瞬息之间的功夫里,完全瘫倒在了椅子之上。

    脸红如血,在噼里啪啦燃烧的通红的火焰逼视下,红艳艳的,刹是好看。

    一地软脚虾。        

    一地突然的寂静。         

    “怎么回事?”           

    “啊,我的身体不能动了……”         

    “天,有人下毒……”         

    “我中了毒了,快来人,快来人……”            

    手不能动,脚不能移,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整个身体完全不属于他们的了。

    突发的情况,让所有人的眼中瞬间浮现透骨的惊恐,一片混乱紧张的气息,刹那之间飘扬在呈览殿的上空。

    短暂的寂静过后,所有人都惊恐的叫了起来。

    不能动弹的混乱和紧张,比能够逃命的混乱和紧张还要更甚。

    就在这透骨的紧张中。

    琉月慢条斯理的倾身上前,缓缓的倾倒出一杯酒水,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悠闲自若,眼光扫过大殿中所有趴下的人,慢慢的品了起来。

    “姐姐,他们这是怎么了?”北牧王耶律洪看着下方软趴趴倒在椅子上,一个个惊恐大叫的群臣,小小的眉头扬的高高的,转过身看着琉月,满脸莫名其妙的道。

    琉月听言笑了笑道:“他们演戏呢?”

    耶律洪闻言撅撅嘴:“骗人。”他虽然小,可不是傻瓜,这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在演戏呢。

    两人在高台之上肆意的对着话,下方一瞬间不知道危险何来,无比惊恐的群臣们,看着琉月的行动自若,谈笑风生,那一瞬间惊恐的几乎要跳出来的心,一下就落了下去。




空城唱计2

这般动作,一定是琉月搞了鬼。

    不过,若是琉月动的手,那意思也就是跟耶律极争,那么他们不过是池鱼之殃,到也无妨。

    虽然不知道琉月怎么无声无息间就动了手,不过大殿中很多保持中立的群臣,都微微放了点心下来。                       

    “琉月,是你搞的鬼,你要害我们北牧所有的人。”最先反应过来的耶律极,双眼几乎要竖了起来,斜着眼,那般的凶恶,几乎要吃了琉月。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个豺狼,这还没当上摄政王,就要对我们所有北牧的群臣动手,若你当上了,我们北牧就完了。你绝对是中原的奸细,要来灭我们北牧的,是来害我们北牧的。”

    此话一落,大殿中刚刚放下了点心的群臣们,心整个又提了上来,中原的奸细?     

    “话多。”听到这里,与耶律极坐在一处的欧阳于飞,掏了掏耳朵,一巴掌挥过去不知道碰到了耶律极的那里,耶律极顿时嘴巴干干的张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围委顿在椅子上的群臣们,面面相觑,神色难看。           

    “你想做什么?”那三皇爷颤巍巍的开了口。         

    悠闲的喝完杯中酒,把一切情形都收在眼底的琉月,听言握着手中的酒杯,靠在椅子上,缓缓的道:“我想要做什么?不,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你们想要做什么?”

    下方诸臣,没有人说话。            

    冷眼扫过所有不吭声的人,琉月眉间闪过一丝厉色,冷冷的一哼道:“我对北牧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你们心知肚明,若我有二心,我是中原的奸细,我一早就不会救你们北牧王。      

    匈奴杀了你们北牧王和萧太后,两国争端一起,中原自然可以坐收渔人之利,这个帐是个傻子都会算。”




空城唱计3

说到这,琉月突然狠狠把手中酒杯朝案几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大响。

    冷眉横扫,眼光锐利如刀:“可是你们,不但不感恩情,反而要杀我,要灭我,好啊。

    我琉月这个人向来有恩必还,有怨必报,萧太后信任我,让我为北牧开创明天,我少不得为了这一句承诺,刀山火海也去闯了。

    但是,谁要敢害我,要污蔑我,那好,我琉月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今天我们玉石俱焚,大家谁也别想从这个地方出去。”         

    尖锐之极的话响彻在大殿中,在夜色中远远的传扬了出去。              

    冰冷彻骨又决绝无论。         

    一片死寂,大殿中所有瘫在椅子上的群臣,被琉月这一席话堵的什么都说不出来,面色相当的难看。            

    “摄政王,这个……这个好商量,我们也不是有这个想法……”宰相萧臣此时,方微微皱眉着开了口。            

    琉月听言一声冷哼:“好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一片丹心为北牧,到头来换来这个田地,今日若不是我有准备,人都早死了,还商量个什么。        

    你们不是说我要夺位,要灭了北牧,那我今天就真灭了你们所有人,我倒想看看,有谁能够拿我怎么样。”

    一改开宴时候的自若温和,此时的琉月就好像一头匍匐在地熟睡的狮子,现在醒了。

    “极亲王一家所言,岂能代表我们所有人。”

    “对,他举事管我们什么事,我们又没有参与其中……”

    “是啊,摄政王,你可不能一盆水全部打翻啊……”

    眼看琉月如此决绝,没有一丝后路余地留下,所有保持中立,或者看戏的群臣,瞬间慌了,一个个朝着琉月大声争辩道。

    冷眼扫过表决心的群臣,琉月朝后一倒靠在椅子上,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喔。”




空城唱计4

“就是,他只能代表他,我们……”

    “你们怕什么,极亲王的兵马在有一柱香时间,就会冲来,到时候整个盛京都是我们极亲王的,这小小的化气丹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可要想清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若是站错了位置,这后果……”

    表忠心的话还没有说完,极亲王一伙中有人突然大声喝道。

    表忠心的群臣,瞬间鸦雀无声,再度面面相觑。

    被点了哑穴又不能动弹的耶律极,此时瘫在椅子上,斜眼看着琉月,面上没有刚才的惊恐,只有无尽的嚣张和得意。         

    朝着琉月无声的口型道:“动手啊,杀啊,我不怕你,今日,我赢定了。”说罢,哈哈狂笑起来。           

    那种无声的狂笑,很是渗人。         

    一刀划过面前的烤全羊,欧阳于飞笑眯眯的吃了一口羊肉后缓缓的道:“这世界没有绝对的事情,没到最后一刻,不要言之过早。”         

    说罢,抛下手中银刀,站起身朝高坐与上的琉月大声道:“大将军韩飞,阔巴力,托比木,率领四十万兵马,于十日前已经轻装朝盛京狂奔而来,今日入夜时分,定能到达盛京,入我摄政王麾下,平定所有叛乱。”

    欧阳于飞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清清楚楚的传入在座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很淡,里面的消息确是爆炸型的。         

    在一次的面面相觑,呈览殿上所有的群臣,几乎这一辈子与同僚的对视和沟通,全部展现在这一日。            

    太震惊了,四十万兵马前来,若琉月真有这四十万兵马,耶律极的十万兵马还算什么?

    今日这输赢,还有什么可以改变的。

    这个琉月,这个琉月,怎么仓促间如此的厉害?怎么看似什么都没有准备,暗地里却准备了这样的杀招?

    好一个不动声色的厉害。




空城唱计5

倾向性的天平,已经开始向琉月倾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四十万兵马,此时韩飞他们还远在千里之外,你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我。”              

    与耶律极一伙的南院兵部使,一声冷笑接过话。            

    韩飞等还押运着大批的粮草缓行,又不能飞,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到了盛京,简直就是笑话。               

    琉月听言扫了一眼这南院兵部使,也是一声冷笑:“糊弄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糊弄?我对一个死人,向来觉得没什么开玩笑的必要。”            

    冷冷的话音还飘荡在空中,那炙热的火光中,一道银光一闪,那案几上切肉的小刀,破空而去,正端端正正的划过南院兵部使的脖子,印出一道红痕,插入他身后的墙壁之上。

    白眼一翻,那南院兵部使,连多余的挣扎都没有,直接昏了过去。            

    “孬种。”琉月见此冷冷的扔下两个字。         

    不过一条红痕而已,居然怕的昏了过去,简直丢人。         

    寂静,无法言喻的静寂。         

    没人在敢多吭一声。            

    开玩笑,就算耶律极有十万百万兵马,等他们到了,他们自己早就被琉月杀了。

    他耶律极倒是有后手,有儿子,他们可没留后手。

    以自己的死来换取耶律极的胜利,他们不是疯子,没人嫌命长。

    所有人都不吭气了,包括耶律极一伙的人。

    冷眉扫过不敢多言的群臣,琉月收了点身上的杀气,缓缓的道:“我这个人一心为北牧,听萧太后遇刺,责令十万兵马押运粮草,四十万兵士跟我身后回归,一定要铲除所有对北牧不利的势力和人。

    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给我自己预备下,大家说这是不是人算不如天算?”




空城唱计6

冰冰冷冷的话,让一脸嚣张完全不信琉月此言的耶律极,面色微微凝顿了起来。

    难道是真的?那……

    神色自若,轻挑桌上烤好的羊肉,递给身边的耶律洪,琉月看也不看下方脸色变换的众人,冷冷的朝耶律极道:“你不仁,我不义,别怪我怂兵北牧自己内讧,今日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我们就来看看这四十万对十万,到底是谁赢?”         

    冰冷决绝之极的到底是谁赢,五字一落,大殿上一片寒风飞卷,所有的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这一开战,那盛京肯定是血流成河……            

    殿外,隐藏在黑夜中的人,立刻有人如飞一般的冲了远去。        

    寒风飞舞,呈览殿杀气森森。           

    入夜寂静,所有百姓不得出门,不得燃放烟花,空寂的都城盛京,一片黑漆漆的寂静。

    而就在这寂静中,铁蹄声声,尘烟滚滚朝着北城门而来。

    铁蹄飞溅,那滔滔的马蹄声,犹如夏日的闷雷,仿佛从天际轰鸣而来,很沉,很闷。

    在夜色中极远处有火光隐隐约约犹如一条白线而来,在这漆黑的天幕下,那一丝白色,耀眼的让人完全忽视不了。

    “当真?”负责镇守北城门的耶律极手下大将,听着飞马从皇宫中冲出来送来的口型,脸色一下就变了。

    “当真,我亲耳听见的。”来人脸色好生难看。

    耶律极手下大将乌沙立刻皱紧了眉头,四十万,这……

    “将军,将军,有兵马前来,将军……”正说话间,负责镇守城门的士兵,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乌沙听之话都顾不得说,朝着城门高台就冲了上去。

    夜色优美,天幕上群星璀璨。

    极目远眺,白线铺陈开来,几乎横贯整个前方一片天际。

    隐隐约约的闷雷声划破天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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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空城唱计7

乌沙抬头看了眼天空,很晴朗,不是要下雨的天气,那么只有一个说明,那就是马蹄声,几可与天际闷雷媲美的马蹄声。

    远处,铺天盖地的尘烟连绵而起,那沙石伴随着寒风几乎吹到了他的脸上,一片黑茫茫,什么都看不见,那是狂沙,那是无数士兵马蹄菜能带起的大规模狂沙。

    天,这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有这样的气势。

    乌沙瞬间慌了。

    “快回报极亲王,大军来袭,快……”

    “大军来袭……”

    “大军来袭……”

    瞬间,这一消息如长了翅膀,立刻从北城门朝着北牧皇宫,如飞而去。

    而就在此时,极亲王命令的时间也到了,他手下的兵马开始拔营,朝着皇宫逼宫而去。

    黑夜如墨,杀气四起。         

    皇宫呈览殿。         

    灯火辉煌,却掩盖不了那火光下的阴影森森。         

    在一地紧张下的寂静无声中,一身甲胄的花玉龙突然穿破漆黑夜空,大步进入呈览殿。

    “禀报摄政王,韩飞大将军飞鸽传书。”一步躬身跪下。      

    “读。”        

    “以至盛京都城城外三里,请城主示下。”花玉龙一展手中信息,大声道。

    此音一落,大殿中的所有人心瞬间紧了,真的来了?

    而就在这一紧中,花玉龙身后黑黝黝的大殿门口,一满头大汗的兵将紧跟着冲了进来。

    还在坚持不相信琉月有四十万兵马的耶律极,一见来人脸色顿时一变,这是他的人,这个时候怎么跑到这里来?

    来人环视了一眼大殿上的情况,看着耶律极,迟疑着不敢开口。

    那三皇爷见此大声道:“有什么事,说。”

    来人见耶律极没有反对,立刻一连声的道:“北城乌沙将军急报,城外三里左右,有大军而来,规模……规模……”




空城唱计8

“你快说。”宰相萧臣在琉月与耶律极的交锋中,一直不怎么动颜色,此时听到这,方有点急了,大声喝道。

    “规模怕有四五十万之众,将军请亲王大人快速示下。”

    此话一落,大殿上静的只剩下下火焰噼啪作响的声音,风微微的吹过,几能听声。

    能在此大殿中坐着的群臣,都不是傻子,琉月的四十万兵马说的厉害,不过计算路程和时间,以为琉月虚张声势的为多。

    因此,虽然惧怕现在的琉月,因为他们的命都在琉月的手中,却也不太惧怕琉月说的四十万兵马。

    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有,琉月居然真的有。

    琉月的人可能说谎,耶律极的人绝对不会说谎。

    天,她的四十万兵马真的来了。

    大殿上所有的人真正的震惊了,惧怕了。

    对上耶律极那陡然睁大的几乎要落出来的双眼,琉月抱过耶律洪坐在她怀里,冷冷的道:“违背太后懿旨,不愿以我为尊。

    好,那今日我也就不在顾及你们所有,北牧权臣为大,蔑视北牧君王,这北牧是该洗牌的时候到了。”         

    抱着耶律洪,琉月一声大喝,脸上是惊人的肃杀。

    “传令下去,攻城。”寒栗的声音随着那北方,直飞九天苍穹。

    火红的衣袍一挥,一股淡淡的香风,刷过那下方第一位的三皇爷,带起一片冰冷的决绝。

    “是。”花玉龙一声大吼,唰的站起身,转身就朝外大步走去。

    “不,不,等一下,等一下。”

    “不要,别……”

    “有话好说,摄政王,有话好说……”

    真正的惊恐了,所有中立的,不中立的,墙头倒的,都变了脸色,朝着琉月焦急的大喊出声。

    不能攻城,若琉月的四十万兵马对上耶律极的十万兵马,那在盛京交锋,其结果那就等于是血洗盛京的一切。




空城唱计9

不说有多少百姓会死,不说他们的家人会离乱,不说他们的家产会变成废墟。

    这铁血攻城下的政权重洗,那是绝对不会有他们在崛起的一天,那将会是有一个新的政权,一个新的朝廷诞生,再也不会是他们的天下。        

    不能,绝对不能。

    所有的朝臣都急了。               

    冰冷肃容,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带着嗜血的冷酷和冰冷,皎如明月,清冷却绝情。

    琉月理也不理众人的大喊,抱起莫名其妙却乖乖听她话的耶律洪,作势就要朝下走去。

    吃饱喝足的欧阳于飞也站了起来,作势跟在琉月身后。      

    “摄政王,别走,我们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不能,不能。”眼看着琉月站起身要朝殿外走去,这一走那他们所有人绝对再无翻身之时,耶律一族可能真正成为过去,三皇爷慌了。

    “是你们逼我的,我相信以后我会给我弟弟打下一个偌大江山,而这个江山,绝对没有你们的份。”冷情而傲视一切。        

    眼看着琉月就要走下高台,所有的北牧群臣几乎要急疯了。            

    “摄政王,我们都是为了王上好,只要忠心我们王上,我们有你这么个能臣,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逼你……”      

    “摄政王,不关我们的事啊,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      

    “他*的,就是你个耶律极,心存不轨,要死你自己死,你拖我们下水干什么……”

    “对,就是这个该死的耶律极,王八蛋……”              

    大殿中群臣眼见琉月越走越下,一腔恐惧演变成愤怒,几乎要吃了那不能动不能说的耶律极的肉。            

    “报,大军已至城外一里之地,内城南院三司整军原地待命,候亲王示下。”又一个耶律极的兵将冲了进来。




空城唱计10

星光灿烂,盛京南院的十万兵马,发现了不对,掉军拔头开赴城门。

    两军对撞,箭在弦上。

    无动于衷,琉月抱着耶律洪继续往外走。

    “你还不叫停你的兵马,快,你真想拼个玉石俱焚是不是?”脸整个急的通红,三皇爷挥舞着手,指着一脸死硬的耶律极。

    一指指出,三皇爷陡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当下也顾不得自己是怎么能动了,已个年轻人都不及的饿狼扑兔,扑至耶律极的身上,就是一通乱扯,乱找。

    耶律极见此几乎气的咬牙切齿,却苦与无法动也无法说话,只能任三皇爷全身乱找。

    灯火辉煌,琉月和欧阳于飞缓缓向外行去。        

    大殿中群臣急的眼红欲赤,一部分人朝着琉月不断的说好话,一部分人明白了三皇爷的意思,急疯了的催促。           

    呈览殿,整个乱了。      

    一把撕开耶律极的内衣,那腰间藏的极好的一巴掌大的铁牌砰的一声落了下来,在灯火中,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刻着南院两个字。

    三皇爷一把捡起,就朝琉月奔了下来。

    “摄政王,此乃南院枢纽处的兵符,你速速命令他们退去。

    摄政王和北牧本就是一家人,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他耶律极有野心,只能代表他,且能说明我们的心意,摄政王一心为我们北牧好,我们不是狼子野心,也知道好歹。

    以后的北牧天下,还要靠摄政王,你也是真心疼耶律洪这孩子,你就为他着想着想,若是我们自己乱了,匈奴这些对我们北牧虎视眈眈的人趁机而来,那耶律洪的天下,就岌岌可危啊。”

    狂冲而下,三皇爷喘着粗气拽住琉月快速道。

    “正是这个道理……”

    “是啊,是啊……”

    旁边,立刻响起无数的应和人,把个脸色铁青的耶律极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空城唱计11

一步站定,琉月看了看抱着的耶律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那宰相萧臣是个人精,一眼扫见琉月的犹豫,立刻道:“我们都是为北牧好,都是想为北牧王好,你心疼心疼他,理解理解我们的心意。”

    一语双关,比那胡叫乱嚎,高明不知道多少。

    眉间蕴上更深的犹豫,周围的北牧朝臣都看在了眼里,不由越发的喊了起来,琉月的犹豫就是他们的希望。         

    欧阳于飞见此摇摇头叹息一声后,缓缓的道:“这虽然可对北牧重新换血,但是也要元气重伤,既然众臣无对你不诚之心,我看是不是考虑……”话没有说完,不过那意思却明白的很。

    三皇爷一听也精明,立刻高声道:“我耶律宏成在此起誓,以后只要摄政王耶律琉月出发点是对我北牧王好,对北牧好,臣必竭尽全力辅助,绝无二心。”

    “臣萧臣在此起誓……”         

    “臣棱程在此起誓……”        

    此起彼伏的宣誓声响起,很焦急,却也很严肃和浓重。        

    关外人最重义气和誓言,此一起誓,那以后必定是全心全意,再不敢有二话。

    脸上一片冷淡,却没有人看见琉月眼中的笑意。           

    沉默了半响,琉月缓缓转过身看着众人,沉声道:“既然大家如此态度,我琉月也不是得势不饶人的人,这一次,念在大家都是为了北牧,就这么算了,以后在有,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说罢,一挥手扔出手中南院兵符,花玉龙一把接过,躬身道:“领命。”立刻就冲了出去。

    夜色浓郁,呈览殿里的众人,见此齐齐松了口长气,才发觉寒冬腊月天气,早已经汗湿重衣。

    “来人,压下叛臣,稍后发落。”袖袍轻扬,淡淡香味四溢,琉月大声道。      

    “是。”殿外立刻有人进来。




空城唱计12

抱着耶律洪,琉月一身威吓,抬步朝呈览殿外走出。

    “摄政王,我们的毒……咦,可以动了。”

    “动了,没事了……”

    “……”

    在不知不觉中不能动弹,在不知不觉中行动自如。

    殿外夜色须臾,殿内众臣看着琉月隐入黑暗的背影,在那汗湿重衣中,没生出憎恨和敌视,却更多的生出尊若天神的敬佩来。

    好神出鬼没的手段。

    夜色弥漫,没有那一年的国宴如今日这般惊心动魄。

    信息飞速传递,离城外一里远的四十万大军,接令后退三十里,驻扎。

    南院按兵不动,群龙无首。

    一场火拼,一场血洗,在箭在弦上的情况下偃旗息鼓下来。

    所有人的心都落了下来,还好,还好,没有动乱,没有对上,盛京还是原来的盛京。

    这天还是原来的天,这位置还是原来的位置,只不过多了个摄政王,无妨,无妨,这位置谁坐都一样,真的无妨。

    北牧所有朝臣,全部觉悟了。

    清风飞扬,新年来临。

    有四十万大军驻扎城外,琉月收编耶律极的势力,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三日,飞速的接掌和安排,南院枢纽处易主,兵权落入琉月手中。

    所有不服琉月的人,全部拿下。

    一场国宴,一场兵临城下,为琉月铸就了她以后在北牧的铁血政权和威望。

    三日一过。

    “摄政王,不好了,不好了,有大军前来。”飞尘宫中,库杂木急冲而进,大殿中正在议事的群臣,立刻静寂了下来。

    怎么又是大军,这从那里来的?

    “无妨,是托比木他们来了。”琉月挥挥手,一派云淡风轻。

    托比木?他们不是早就来了,一直驻扎在城外三十里,把守的那方谁都不敢去,怎么又来了?

    满眼疑问,直视琉月。

    琉月笑笑,却并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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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1:3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空城唱计13

库杂木见此眉眼快速的转了几圈,突然一拍屁股转身如来时一般狂冲了出去。

    出宫,驾马,直奔城外三十里四十万大军驻扎的地方。

    昨日还是旌旗招展,什么人都不准进,今日就已经一片残垣,那里还有什么大军的痕迹。

    四十万大军一夜之间,飞了?

    库杂木与随后冲来的黎阔和宰相萧臣面面相觑,纵马而进。

    沿途,无数的巨大树木倒塌在地面上,早已经没有了枝叶,被磨的光秃秃的。

    隔那么很远由无数的树木,隔很远又有无数,那被捆绑的痕迹,看起来好像是一匹马带了三四颗树。

    眉色深深,三人越发朝着里面深入。

    火堆遍地,隔着不远就是一堆,隔着不远就是一堆,放眼望去连绵几片山。

    这,在这十几日中,他们站在城头都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那几乎照亮了半边天际的火光。

    四十万大军,是应该连绵几座山的。

    然而,走进细看,毫无人气,只是一个空落落的火堆,旁边脚印都没有几个。

    萧臣见此嘴角开始抽筋。

    纵马越行越深,有人存在的迹象就越少,只有那无数的树木和火堆。

    走了半日,痕迹越发的少了。

    “不用在走了。”库杂木拉马站定,脸上露出一抹笑不像笑,哭不像哭,恼不像恼的复杂表情。

    “看痕迹,最多两万人马。”黎阔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们是武将,争权夺利他们不行,带兵打仗绝对是一流的好手,这兵马的多少,他们看其痕迹就估算的出来。

    这只有两万,只有两万骑兵。

    耳里听着库杂木和黎阔的话,萧臣勒定马匹,沉默良久后仰天一声长叹:“空城计,空城计啊。”

    区区两万兵马,营造出四十万的假象,让他们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最后不得不投了琉月的城。

    十万对两万,要是当日硬碰,那里有琉月的天下。

    而今日,她的大军才真的到了,他们就算知道在想异动也无力回天了。

    好一个空城计,好一个耶律琉月。

鲜卑十七1

寒风飞扬,这世道是聪明人的天下。

    大军磅礴而来,驻扎在盛京城外,踏碎正月的宁静。

    有不少人知道了琉月国宴唱的不过是一曲空城,可是时不我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再无翻身之日。

    只能独叹奈何。

    正月,别样的春光无限,而这春光的中心,独尊琉月。

    兵马收编,改权换人。        
      
    在小动作的大变动中,姗姗来迟的几百万担粮草,终于在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的来临日子到了.

    牛羊车马,几乎遮住了盛京外连绵起伏的群山,那一队队,一列列,让盼望了好久的北牧人,整个的沸腾了。
            
    眼看着无数的粮草,黄金,布匹,从盛京城外进入,蜿蜒而过繁长的大街,无数的百姓走出家门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稍微还有点不平的北牧有些群臣,这唯一的不平也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粮草黄金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能给他们带来荣华富贵,能给他们带来权力势力,就是一个好摄政王,管她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正月里来好风光,整个北牧都沉浸在巨大的欢乐之中。

    草原春来早。

    不比天辰的阴绵迟春,草原冷就冷的可以冻结住一切,一开春那就迅速的大地回暖。

    解冻的河水开始奔腾,光秃秃的柳树开始冒芽,一切都在朝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宸宫后殿,一轮弯月刚刚冒过树梢,清冷的光辉洒在大地上,为大地装点上薄薄的银辉。

    琉月一身紫色长袍,负手站定在凉亭外,看着凉亭里一身白衣,优哉优哉品着酒的欧阳于飞,淡淡的道:“找我来什么事?”

    凉亭中,欧阳于飞闻言转身朝琉月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笑着道:“恭祝你大权在握,饮上一杯。”

鲜卑十七2

琉月听言眉色动了动,这么些日子忙的马不停蹄,今日才算把一切明的暗的不服她的人全部拿下,或者是调动,真正做到大权在握,这欧阳于飞到是第一个恭贺她的人。

    缓步走上前,琉月端起欧阳于飞早就斟好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她还真有那么点高兴。            

    她的第一步已经起了,以后抗衡冥岛的基础已经打出来了,由不得她不高兴。

    心中喜悦,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容。            

    欧阳于飞见此嘴角的笑越发的深了,倾过身为琉月在倾倒一杯,笑着举杯示意:“难得看你开心。”            

    琉月端起酒杯听言扬眉一笑:“是吗?”           

    一口饮尽杯中酒,琉月放下手中的杯子,朝欧阳于飞天马行空的来了一句:“谢了。”

    没头没脑的道谢,欧阳于飞却是听懂了,这是琉月谢他这么多日的帮忙呢,当下笑的温润道:“乐意为你效劳,不过若是你不道谢,我会更高兴。”         

    琉月闻言好心情的笑了笑,并没接欧阳于飞这句话。

    是自己人,如此帮忙才不相谢,是外人,帮了忙自然要谢,这一点她分的很清楚。

    更何况是欧阳于飞这个人,这个冥岛的人。            

    见琉月笑笑并不接他的话,欧阳于飞也不接着追问,倾过身在为琉月倒上一杯酒,轻笑道:“如此高兴,是因为有了对付冥岛的基本势力了吧。”         

    轻声细语的一句话,打破了美好的月色,那是一种兵不出刃的尖利。           

    琉月双眼陡然一眯,握着酒杯的手猛的紧了紧,却在瞬息之间又放松了下来。

    欧阳于飞这个人,她从来没有看低过。   

    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实则精明的紧。

鲜卑十七3

一句话知道她明了了他的身份,要从这么大的举动中,看出她的想法,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握着手中的酒杯,琉月缓缓朝后靠在凉亭的梁柱上,抬眼看着满脸微笑的欧阳于飞,一勾嘴角,绽放出一抹猖狂的笑颜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欧阳于飞见琉月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大大方方比他还直接,当下一下就笑开了。

    举杯品了一口杯中酒,欧阳于飞笑看着琉月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要对付冥岛,我可管不着。”               

    “喔?”琉月听言高高的挑起了眉头,脸上一闪而过狐疑之色。           

    欧阳于飞笑的老奸巨猾,晃晃手中的酒杯,看着琉月道:“我姓的是欧阳,不是纳兰,冥岛的生死存亡,外敌入侵,我可管不了。              

    当然,若是你现在就答应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那么,我就沾你的光,做做那冥岛的王,那时候,估计就关我的事了,现在吗,我还是外人。

    对于没有报酬的事情,我这个人一向不热衷。”            

    说罢,欧阳于飞朝琉月眨了眨眼,那神情像极了那种披着白色皮毛,成了精的狐狸。

    琉月听到这,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深深的看了欧阳于飞一眼。

    既然不想过问,那么这么特意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她就不相信欧阳于飞没事干,今天邀约她过来,就是特意告诉她,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但是我并不想过问,就是来跟她表这个态度的。           

    似笑非笑,似冷非冷,那黝黑的眼彷如深潭,令人猜测不透。           

    欧阳于飞见琉月如斯摸样的看着他,那狐狸似的双眸缓缓荡漾起一抹瑰丽,越发笑了。

    伸手抚了抚额头,欧阳于飞笑着摇摇头道:“你啊,怎么总是这么聪明。

鲜卑十七4

让我实在要怀疑你到底今年是几十岁,才有这样深的心思,才有如此洞察一切的精明,才有如此的阅历?

    这,不是你这个年龄应该拥有的。”

    说罢,抬眼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

    状似叹息又好似探索的话音听在琉月耳里,琉月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中却深深的一凛。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这一点,从来没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出这样的问题,但是,今日却被这欧阳于飞提了出来。               

    这个欧阳于飞好厉的眼,好深的心思,好敏锐的触觉。

    心中波澜翻滚,琉月面上却什么异样神色都没有,靠在梁柱上翘起腿,不做任何的反应。

    看着琉月没有反应,欧阳于飞眼中的深色一闪而过,依旧轻笑着摇头看着琉月道:“好好,我也不瞒你,我这个人呢,还想留着命多游览游览这天下,不想在有人根基稳了过后,就成为有人的矛头。           

    所以,高举双手来了,来真诚的表示,我绝对不插手,只有有人有那个本事。         

    同时,我也慎重的告诉某个人一句,不要把冥岛想的太简单。

    他们能屹立千年,自然有他们的能力,毒,只是其中很小的一种,不要太急躁,也不要太急功近利。           

    否则,功败垂成,遗恨千古。”            

    仿若清风一般的话语在夜色中飞扬而过,温淡中夹杂着一丝关切之意。

    琉月听着欧阳于飞的话,看着那双在夜色中闪动着璀璨光芒的双眼,微微凝了凝眉。

    两世为人,琉月自然听的懂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欧阳于飞不是在担心他自己的命会毁在她的手里,虽然她确实有那个心,在她稳定住一切之后,杀了这个身边的冥岛眼线。

    而是在借这个话告诉她,不要太急于求成,冥岛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鲜卑十七5

指尖在酒杯上轻轻的转了一圈,她早知道冥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只是欧阳于飞如此慎重的提醒,看其情不是恐吓她,那反过来就只能说冥岛的势力一定还在她想象之上。               

    微微凝顿了一瞬间,琉月突然嘴角一勾,斜眼看着欧阳于飞道:“这就是你真正要跟我说的?”

    话音落下,欧阳于飞紧紧盯着琉月,琉月也不避不让的看着欧阳于飞。         

    视线在空中交汇,说不清楚是对持,还是有其他什么意思。         

    半响,欧阳于飞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露出一脸的无奈像看着琉月很正色的道:“人不能太聪明,太聪明了不好。”            

    “你在说你?”琉月突然心情极好的朝欧阳于飞举了举杯,也不知道她从那里突然得来的好心情。            

    无奈中藏着深深的笑意,欧阳于飞举杯与琉月对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这辈子也就遇上你这么个比我自己还沉的住气,偏偏又让我狠不下心奈何的人。            

    罢了,条件一个,一次你我两人独处约会,一条冥岛的消息,绝对比告诉你一切的那个人知道的更加详细和有用。”            


    她的轩辕澈绝对不会不理解她,她的轩辕澈绝对不会变心,她要相信他,分割两地的感情,若是有了丝毫的怀疑,那必定会像裹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到最后没有办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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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琉月眼珠微动,这一点她刚才就有点猜测出来了,欧阳于飞想告诉她冥岛的东西,不过,她没想到他是这个条件。              

    对了眼面前笑的一脸灿烂的欧阳于飞,琉月突然也缓缓的笑了:“你这么有把握?”        

    仅仅跟她独处,就以为她能对他生出什么异样的情感?            

    欧阳于飞笑道:“就是因为没有把握,所以才会要求。”要是有把握,他还这么要求做什么。

    举杯,饮尽杯中酒,琉月看了眼欧阳于飞,高高勾勒起嘴角:“我考虑。”

鲜卑十七6

“我的荣幸。”欧阳于飞闻言笑着站起身来,朝琉月微颔首,转身隐入了暗夜中。

    “今日可不能算。”夜色中,远远轻笑的声音传来。

    琉月顿时嗤笑一声,这个欧阳于飞。

    人去杯空,凉亭中只剩下琉月一个人。

    取过欧阳于飞留下的酒壶,琉月自顾自倾倒了一杯,仰头望着天际的星辰,收敛起脸上虚伪的笑容和戒备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落寞。

    “澈,你怎么还不给我消息?你就真不怕我被别人抢走?”低低的仿佛喃喃自语的声音响起,琉月紧紧的皱着眉。

    欧阳于飞不提两人独处,她这么些日子忙的昏头转向,还没怎么想起轩辕澈。

    这被欧阳于飞一提独处,一提那感情的事,她心中那被深深的压抑着的轩辕澈,就如雨后的春草,疯狂的长了起来。

    那种速度,几乎让她窒息。

    遥望中原方向,琉月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杜一已经去了这么久,她的十万押运粮草走的极慢的军队,都已经到了盛京,杜一应该早就去到傲云,找到轩辕澈递交了她的心意了。

    怎么,却到现在都还没有轩辕澈的消息回转过来?杜一也没有人影。

    这就是横跨整个草原两次的时间,也有了啊。

    夜色深重,星辰明媚。

    却把星辰下那形单影只的人,衬托的越发的孤单。

    心,紧紧的纠紧了。

    难道轩辕澈不原谅她,所以没有给任何的消息?扣了杜一?

    难道就因为她那么几句话,就推翻了所有的情意?

    不,不可能。

    唰的一下立起,琉月狠狠摔下手中的酒杯,一地银白的碎片。

    她的轩辕澈绝对不会不理解她,她的轩辕澈绝对不会变心,她要相信他,分割两地的感情,若是有了丝毫的怀疑,那必定会像裹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到最后没有办法收拾。


鲜卑十七7

这怀疑不能露了头,她就是不相信这天下任何人,她也要相信他。

    袖袍一挥,琉月转身快步而去。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给她两天时间,把这里的一切都处理好,她要亲自暗中去一趟天辰。

    若没有了轩辕澈,她的一切努力都没有必要,她不会本末倒置。

    夜,静悄悄的黑着。      

    心,依旧是滚烫滚烫的。      

    发放粮草,巩固势力,医治萧太后。      

    一切都在忙碌而有序的进行着。         

    日子飞快的过去,所有的大事情都在接近尾声。

    这日,天光放晴,清凉的春风吹过天际,带来春的气息。

    北牧皇宫。           

    琉月与着北牧王耶律洪高坐金殿之上,欧阳于飞站立在琉月身旁,臣不像臣,主不像主,下方两边群臣罗列,一派森严。           

    “现流经枯纱草原的通天河,已经开挖大半,马上就要贯通那堵塞的河路,河水流入枯纱草原。

    如此大事,本王欲亲自前往,众卿有没有什么提议?”

    高坐金殿之上,琉月看着下方的群臣缓缓的道。

    “臣等无异议。”下方群臣立刻躬身应下。

    通天河河水流入枯纱草原,这是大事,摄政王亲自去坐镇乃是份所应当,他们有什么异议。

    琉月闻言点点头,此去枯纱是假,转道枯纱借机去中原才是真,那河水没她去一样会流入枯纱草原,这一点她绝对没有任何的怀疑。

    当下沉声道:“那好,本王此去,政事由……”

    “禀告王上,摄政王,鲜卑十七族联名求见。”琉月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殿外突然快步上来传令官,朝琉月大声回禀道。

    “鲜卑十七族?”琉月闻言不由微微一愣。

    大殿上的群臣也面面相觑,往复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绝对的惊奇。

鲜卑十七8

琉月眉目微动,据她所知,鲜卑一共分十七族。但是这十七族之间并不长相来往,有几族还是仇敌,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怎么今日一起到她北牧?难道是她的消息听岔了?有了疏漏不成?

    “十七族联名求见,摄政王,这有蹊跷。”朝堂上众臣都还在惊讶中,左边第一位的宰相萧臣却皱了皱眉头,看着琉月沉声道。

    萧臣虽然是耶律极的人,但是对朝政绝对是一把好手,琉月看不出来,欧阳于飞却不是个不识货的人,早保了他。            

    因此,这萧臣还是稳坐宰相之位,只不知道暗地欧阳于飞使了些什么手段,让他如此听话。

    琉月听言沉吟了一瞬间,她也知道蹊跷,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突然之间一起来了,谁都知道有问题。            

    更何况,鲜卑十七族分布在漠河草原,乃是匈奴和他们北牧交界以北的地方,离她北牧盛京千里迢迢。           

    “宣。”沉吟了片刻后,琉月沉声道。              

    “宣鲜卑十七族觐见。”传令官立刻飞速的退了下去,殿外一声接一声的传令声,立刻远远的传了出去。               

    春光明媚,照耀的飞尘宫金光闪闪,一派肃穆威严。         

    殿外人影晃动,鲜卑十七族依次而来。         

    一头小辫子,一身宽大的袍子,十七个五大三粗,看起来分外粗犷的男人,大步走上殿来。

    未出声,势已夺人。            

    那份粗犷和霸气,果不多见。           

    区区十七个人,到给人一种百人千人难以匹敌的感觉。      

    琉月双眼微微的一深。

    早先就听闻,鲜卑十七族,乃是草原上最不好说的一股势力。

    鲜卑人骁勇善战,其彪悍可能还在匈奴和北牧之上,但是地盘却远远不如北牧和匈奴。

鲜卑十七9

就是因为鲜卑十七族并不团结,各自为政,地盘都是一块一块的,单论一族,并不为惧。

    但是若他们十七族一联合,那就是一股相当骇人的势力。

    只不过他们从来没有联合过,而今天,他们却一起来了。

    “鲜卑十七族,拜会北牧王,北牧摄政王。”以手挡胸,为首的三个男人朝着耶律洪和琉月微微的颔首,其他剩下的十四个男人,则是半躬身。

    “无需多礼。”琉月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威严而高贵。

    话音还飘荡在空气中,耳边一道隐隐约约的声音突然响起,是欧阳于飞的传音入密。

    “为首最左边的是鲜卑力合族族长,中间是鲜卑猛承族族长,右边是鲜卑三合族族长,三大族长。

    而他们身后十四个人,则是其他十四族的十四个副族长,来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只琉月一个人听见的声音,让琉月面上的笑越发的和蔼可亲,而眼却更加的深了起来。

    三大族长亲来,十四副族长前来,这么大排场,是要做什么?        

    “贵客远至,本王不甚荣幸。”心中警惕,面上却豪爽而客气。         

    鲜卑三族族长,说起来与她北牧王是一样的地位,都是一族之王,虽然小了点,但是不能小视。

    那为首的力合族族长,闻言上前一步,高声道:“北牧挫败匈奴王,我鲜卑十七族本就欲来恭贺北牧王,只时间太短,我们来不及前来恭贺,还请北牧王见谅。”

    说罢,朝着北牧王豪爽一笑,眼却看着琉月。

    “无妨,无妨,鲜卑十七族有这样的心,北牧以感心意,本王待北牧王相谢了。”琉月当即哈哈一笑,大声道。            

    力合族族长见此也是一声大笑,朝着琉月道:“那怎么成,我草原难得出如此人物,我鲜卑十七族可不能只嘴上说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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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鲜卑十七10

七日后,我鲜卑三年一度的祈盼大会就要召开,我三族族长伙同其他十四族副族长亲来邀请北牧王和北牧摄政王,赏脸前往。”

    话说到这,三族族长齐齐定定看着琉月。         

    祈盼大会,七日后,琉月面色没动,眼却深了深。         

    她正想趁着这个时候去一趟中原找轩辕澈,他们来凑什么热闹,什么乱七八糟的祈盼大会。

    心中的念头还没转过,耳边欧阳于飞的声音再度响起。         

    “祈盼大会,鲜卑三年一度,十七族之间的大会,明面上是十七族勇士比试争夺草原第一勇士的盛会,实则是鲜卑十七族一场暗中的交锋。           

    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宴请外人参与。”           

    琉月耳里听着欧阳于飞的话,那今日来请他们是什么意思?           

    眉眼微动,脸上却笑容依旧。            

    琉月看着下方看着她的三大族长,笑道:“我北牧王年幼,加之萧太后还在养伤,恐怕北牧王……”              

    “无妨,无妨。”话还没说完,一头小辫子的三合族族长抢先一步道:“北牧萧太后遇刺,我等早已知道,北牧王一片孝心为母不能远离,这是人之常情,我等岂能强邀。

    不过我鲜卑十七族从来没有联名一起邀请过谁,只因摄政王天人之姿,一身勇猛乃我草原崛起的雄鹰,我鲜卑十七族仰慕久已。        

    北牧王,我鲜卑不会强求,由摄政王相代也是一样。”        

    明了,邀请北牧王耶律洪是假,而真正要邀请的对象是她,琉月明白了。         

    眼中波光微动,缓缓扫过下方的鲜卑十七族龙头老大。            

    眼角间,突然扫见萧臣不断的朝着她一张一合嘴,面上有微微的焦急,琉月当即不动声色的看过去。

鲜卑十七11

“不能拒绝。”萧臣快速朝琉月递着口型。

    还恐怕琉月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鲜卑十七族的厉害,拢在袖子中的手指,不断的以两个指尖对上,无声的朝琉月递着信号。

    三大族长亲来,十四副族长一同,这般的阵容,已然是相邀的最高规格,就好比北牧王亲去匈奴,邀请匈奴王一样。               

    这般的相邀,要是当众拒绝,那后果不说不好,但是绝对不可能有多好,那等于是折了帝王的面子,得罪了整个那十七族的人啊。         

    从来没有联合过的鲜卑十七族,没人知道他们联合后的势力有多大,但是没事,何必要去实验一下他们的势力有多大。         

    “最好还是去,我陪你,若你真的不想去,回绝也无妨。”站在身后高台上的欧阳于飞,此时接过去一句。         

    按今日北牧的强盛,不去,自然也可以,大不了就是对上,打他一仗。     

    但是,能不打最好还是不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绝对不是最好处理的途径。        

    何况这鲜卑十七族,目前来看是敌是友,还不能判断,若别人真的就是盛情邀请你去,这也难说。         

    琉月眼里看着萧臣不断递来的眼色,耳里听着欧阳于飞的话,眉眼深处一闪而过冷色。

    在中原遇上个强抢,今日居然又遇上个强邀,哼,真正都把她当软柿子捏呢。

    “既然如此,鲜卑十七族盛情,那本王岂有不去之理。”面上笑容浅浅,高贵而雍容,眼底的冷光,却没有任何人觉察道。           

    打乱她去中原找轩辕澈的计划,若是因此而引起一丝半点的坏处,她绝对让他鲜卑吃不了兜着走。           

    最好就是只邀请她联络感情,否则她琉月岂是好欺负的,这天下还没有什么地方,有能力制约她。

鲜卑十七12

“哈哈,摄政王就是爽快。”一听琉月答允,鲜卑十七族三大族长,十四副族长都齐齐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是高兴。

    朝堂上一直闷不吭声的众臣,见此也只好笑起来,一时间,整个大殿上到处都洋溢着呵呵的大笑。

    殿外,春日晨光,灿烂万分。

    那金色的光芒照耀在飞尘宫琉璃瓦屋顶上,一片金碧辉煌。

    才坐稳北牧摄政王的位置,就来一个鲜卑十七族,这草原的事儿一个接一个,太多。

    七日之后,鲜卑十七族祈盼大会。

    漠河草原,离盛京千里之远。

    这时间不能说不紧,因此下第二日上,琉月吩咐好盛京的一切,就带着欧阳于飞,托比木,与鲜卑十七族人朝着漠河草原而去。

    去见轩辕澈的事,只能再度搁浅。

    策马扬鞭,轻装简骑,直入漠河。

    漫天的衰草中,冒出点点嫩绿,虽然看起来实在小的可怜,但是却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天蓝如碧,鹰飞长空。

    衰草连天,苍凉无尽。

    那是一种粗犷的,比北牧还要绚丽的豪壮之美,一种荒凉之美。

    纵马如飞,琉月一行朝着漠河草原鲜卑族而去。

    “前面就是鲜卑三合族,宴会就在那里召开,等到了,我们在跟摄政王痛饮几杯,时间计算的实在是有误,让摄政王一路舟车劳累,实在是鲜卑十七族办事不周到。”三合族族长大笑着边纵马飞驰,边大声道。

    琉月听言也豪气,手一挥道:“无妨,都是草原儿女,没那么娇气。”

    “哈哈,好,果然是女中豪杰。”其他相伴的鲜卑族人,齐齐纵声大笑起来。

    策马如飞,前面帐篷迭起,无数大帐矗立在视线所及的前方。

    鲜卑十七族,到了。

    “小心点。”耳边传来欧阳于飞提醒的话。

    琉月一丝声色都不动,小心有什么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鲜卑十七族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阴沟翻船1

草原尽头,无数帐篷林立。

    那连绵远去的帐篷身后,是此起彼伏的高山峻岭,很突兀的拔地而起,陡峭而漆黑,在这方天地间,更显苍劲冷酷之美。

    马蹄踏踏,如飞前来。

    “哈哈,摄政王赏脸前来,我们鲜卑十七族很高兴,很高兴。”一满脸络腮胡子,粗犷的不止点吧点的男子,纵马迎接而来大笑道。            

    “鲜卑雄阔族族长,鲜卑势力最大的首领。”欧阳于飞压低了声音朝琉月道。

    琉月也不及计较这欧阳于飞怎么如此的清楚,当下笑着纵马上前:“能得贵十七族相邀,本王也很高兴。”              

    “哈哈……”前来迎接的鲜卑众人,闻言同时大笑出声,分外愉快。

    “请,就等摄政王来了。”雄阔族族长一挥手,身后众人立刻为琉月让出一条道路。

    “请。”琉月也不客气,纵马就行。            

    阳光烁金,一行人浩浩荡荡朝驻地而去。              

    锣鼓喧天,红旗招展。

    无数鲜卑勇士罗列,无数鲜卑族人汇合与此处,男女老幼,言笑殷殷,高谈阔论,满身节日盛装。            

    放眼望去,整个这一片驻地全部都是人,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怕没有几万人,具都是一脸极致的兴奋。

    而就在这密密麻麻的鲜卑族人中,十七个分外显眼的巨大帐篷,罗列在最尊贵的北方位置上,形成了一个圆圈,那是鲜卑十七族族长的帐篷。

    就在这十七帐篷外,就是那巨大的比试现场,此时所有人早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十七族长同至了。         

    弃马大步而入巨大的祈盼大会现场,琉月尾随着雄阔族族长等人,朝着比试现场最高的高台走去。

    身后欧阳于飞紧紧跟随,而托比木则与那一起前来的百骑护卫,停留在了会场之外。

阴沟翻船2

往年只有十七把交椅的高台上,今年摆设了十八把交椅。

    鲜卑十七族人,早就在议论纷纷,以为鲜卑又出一势力,或者有什么巨大变动的鲜卑族人们。

    此时看着与他们的族长,一起上得高台的是一绝色女子,不由一个个呆愣住了眼,这座位是给这个女子摆设的?            

    这天下,有什么女人,能够跟他们十七族长并肩而坐?这……

    巨大的诧异,让喧闹的现场陡然安静了下来,无数的目光都注视在了一身自若的琉月身上。

    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光,琉月一点也不为所动,一身威严的与雄阔族族长等人,走上了那高位,衣袍一挥,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落座。

    一声咳嗽,雄阔族族长则上前一步,俯视下方无数惊异的眼光,大声道:“我鲜卑十七族每三年一次的祈盼大会,从不邀请外人,今年,我们破例一回,诚邀北牧摄政王大驾光临。”说罢朝着琉月一作势。              

    话音飘荡在整个这一方天空,远远的传递了开去。         

    下方听着此言的鲜卑族人,盯着琉月的眼一下就热切了。           

    草原消息来的快,北牧摄政女王的厉害,早就随着那狂飙的北风吹遍了整个草原。

    原本以为是个母夜叉的人物,没想居然是这般天仙一样的人物。

    回应着无数热切的眼,琉月缓缓站起身,朝着下方的诸人淡笑颔首,一派雍容华贵。

    雄阔族族长见此大笑道:“众儿郎们,今年抖擞起全部的精神,不要让北牧摄政王看扁了大家。”

    “是。”雄阔族族长话音一落,早就等候在比试现场中央的无数勇士,立刻狂吼出声。

    伴随着这个是字,鲜卑十七个族长全部站了起来,人手一握那巨大的擂鼓,同时落在了那高台之后,犹如一个成人高度那么大的巨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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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阴沟翻船3

“轰隆隆。”巨大的擂鼓声响彻在空旷的草原上,直逼天际,鲜卑三年一度的祈盼大会开始了。

    弓箭出鞘,人叫马嘶。

    瞬息之间,荒凉的草原上,掀起如织的狂潮。

    第一轮,赛马。

    十七族挑选出来的勇士,集结在一处,驾驭着自己的宝马,以比试现场为起点,穿越三十里外的絝赤山,谁最先回来,谁就是第一轮的第一。            

    但听,一声锣鼓震天响,上百匹宝马如箭离弦,朝着絝赤山如飞一般狂冲而去。

    周围围观的几万人,立刻报以兴奋之极的狂吼声。         

    狂飙的马蹄,兴奋的狂吼,带起鲜卑十七族三年一次祈盼大会的序幕。         

    “来,来,来,摄政王,喝。”高台上,三合族族长举起手中海碗,朝着琉月敬酒道。

    琉月一举手中海碗,满饮。               

    “摄政王,来,干一碗,沿途辛苦了。”合力族族长哈哈大笑也走了过来。      

    “这话见外了。”琉月笑的豪气。            

    “对对,见外,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哈哈大笑声中,十七族族长轮番上来与琉月满饮,琉月也来者不拒,一一接下,在草原这几月,什么没有练好,这酒量到是与日俱增。      

    “哈哈,早听闻摄政王海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爽快。”雄阔族族长一擦嘴边酒水,满脸笑容看着琉月道。        

    琉月笑笑:“与爽快人饮酒,自然爽快。”         

    此话一落,鲜卑十七族族长同时仰头大笑,这话说的他们舒服。         

    而就在他们一轮饮酒中,第一轮的赛马已经落下了帷幕。

    “尘粒族勇士库巴获胜。”

    一声浩然的大喊,立刻引来周围几万人的疯狂大叫,那喧闹的嘈杂声,几乎要掀了这边的天去。

阴沟翻船4

琉月看着眼前的场景,着实被这气氛也带动了点点情绪。

    当日,她在后金夺那天下第一高手的时候,那场面就已经很大了,不过与今日这场面一比较,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实在是不能相提并论。

    这样狂烈的气氛,可以带动任何人。            

    扫了一眼那下方比试现场中正满场绕圈的库巴,三十多里山壁险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回来。            

    这样的速度和驾驭马匹的力量,简直惊人。           

    以小见大,鲜卑的实力,已经不言而喻。         

    “摄政王,也有兴趣下去给我们露一手。”正看着下方的勇士,心中做他念时候,身边的雄阔族族长突然笑询道。         

    琉月顿时回神,知道雄阔族族长是误会她看着下方比试场的意思了,当下笑着摇头道:“本王可……”           

    “真的?早就听闻北牧摄政王身手过人,那今日就给我们露一手,让我们也饱饱眼福。”琉月一话还没有说完,雄阔族族长身旁的三合族族长顿时叫嚣了起来。         

    “好啊,好啊。”这一叫嚣,隔着比较远的其他族长听见,也齐齐叫好起来。

    喧闹的声音,立刻把高台上下周围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琉月见此笑笑道:“今日乃鲜卑十七族勇士大展身手的时候,本王身为客人,凑什么热闹。”

    说到这顿了顿后,笑着朝一直坐在身后没有说话的欧阳于飞一指道:“不过,本王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本王这个随身长随,别的没什么本事,就准头比较好。      

    下方这一论看上去也是轮箭,就让他展展所长,博大家一笑好了。”说罢,转过身朝欧阳于飞淡淡点了点头。               

    雄阔族族长等人见此,微顿了一瞬间,也齐齐叫好起来。

阴沟翻船5

北牧摄政王,可不是能够耍把戏给他们看的人,让手下出马,既没没了他们的面子,也说的过去。

    欧阳于飞一直悠哉悠哉的边饮酒,边兴致勃勃的看着下方的赛马,比箭,精神极好。

    此时听琉月如此样说,眼中露出一丝笑容,声音逼成一线传入琉月耳里道:“你就当我耍猴戏的。”            

    嘴里对琉月传音入密,面上却任何质疑的神色都没有,很快速的站起身来道:“是。”

    说罢,只见欧阳于飞端起面前案几上摆放的花生米,手一扬,整盘还剩下三四十颗的花生米,唰的全部洒向了半空。        

    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碟子,欧阳于飞手腕一挥,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握在手中的花生米,后发先至,朝着前面四下散落的花生就射了过去。

    “砰,砰,砰。”细小的,在几万人的喧闹声中,根本听不见的细微碰撞声响起。

    半空中一阵碎末斜飞。            

    那起先被欧阳于飞一盘子全部乱扔出去的花生,和后发先至的花生,整个的在空中对撞了上。

    两股力道一撞,顷刻间碎裂开来,化成碎粒落下地面。

    高台下,立刻有人低下头去,寻找残粒,却发现一颗完好的花生都没有,只有一地的花生碎粒。

    两厢对撞上,一颗都没有落下。            

    比试场中喧闹声声震天响,高台上一瞬间却静寂的鸦雀无声。

    欧阳于飞这看似随意的一扔,一对撞,里面的厉害,高台上的十七个族长可都是识货之人。

    撞上一颗两颗没有什么,难就难在全部撞上,一颗不少,一颗不多,这样是要多精准的准头,要多犀利的力量,才能得此。            

    脸露微笑,不骄不躁,欧阳于飞朝着四下很有礼貌的以琉月的长随身份一躬身,径直就坐了下去。

阴沟翻船6

琉月则笑看着一瞬间哑了下来的鲜卑十七族族长等人道:“雕虫小技,不等大雅之堂,见笑了。”

    一句自谦,陡然哑了的鲜卑十七族族长,一下回过神来,对视一眼,眼中齐齐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脸上却露出笑。

    “哈哈,摄政王这般自谦,那我们可就更加不值得一提了。”首先回过神来的雄阔族族长打了个哈哈,朝琉月道。           

    “是啊,摄政王一个长随就是如此功夫,可想摄政王本身有多厉害,今日让我们开了眼界,开了眼界。”         

    “正是……”         

    雄阔族族长一话提头,其他十几族族长立刻紧跟着回过神来,满脸灿烂笑容的恭维起琉月来。

    那份热切委实热的过头。         

    “来,来,来,摄政王难得到我鲜卑一次,今日就饮饮我们鲜卑特制的酒酿,这可是每三年才开一次花,我们三年一开的祈盼大会上,才会开封奖励勇士们的美酒。”

    恭维声中,两排鲜卑少女,从高台下方端上十几碗美酒走上台来,雄阔族族长见此朝着琉月招呼道。               

    醇香的味道伴随着酒水的近来,越发的芬芳和鲜美。        

    琉月轻轻嗅了一口,好劲道的酒味,好香的气息,浓而不腻,香而不俗,不用饮之,就知道此乃好酒。            

    两排少女盈盈走至琉月身前,举起手中的美酒,任由琉月在那么多碗酒中挑选。

    尊贵的客人远道而来,以客人为先,这是草原的规矩。        

    琉月见此笑笑伸手从中间取了一碗,端至鼻尖深深的一嗅,指尖不经意的没入酒水中,没有任何的异样,这就是一碗美酒而已。        

    “好酒。”琉月当即赞了一声道。         

    “那是自然。”三合族,雄阔族,合力族,三大族长同时出声。      

阴沟翻船7

声音未落,几人顿时齐齐大笑开来。

    人手一碗,就连欧阳于飞也有一碗。

    “来,来,先干为敬。”雄阔族族长笑着朝琉月一示意,举碗就饮了下去,以示并无任何不妥。

    琉月笑了笑道:“那今日本王算是沾了众勇士的光了。”说罢也至唇边,满饮了下去。

    同一刻耳边传来欧阳于飞的话:“可饮。”         

    看来,他们两人都对这酒做出了同样的判断,对于毒素这一道,琉月还是很有点把握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下方比试场中比试更加的激烈起来,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声,几乎冲上天去,震的人耳朵都是一片嗡嗡作响。               

    饮下手中酒,雄阔族族长看着注视着场中的琉月,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如此英雄儿郎,如此盛会,也不知道还能办多久?”            

    琉月听言脑海中瞬间一动,来了,强邀她来的目的,要露出来了。            

    当下转过头看着雄阔族族长挑眉道:“这话怎么说?”         

    雄阔族族长看了一眼琉月,摇摇头缓缓的道:“漠河草原贫瘠,这些年鲜卑十七族人口不断的增加,这片草原已经负担不起这么多人的生存,粮草每况愈下。      

    争夺地盘的事情也不时发生,死伤无数,去年又逢大冻,更是饿死不少,这……唉……”

    说道这雄阔族族长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琉月听着脸上露出怜悯之色,却并不开口。           

    一旁的三合族族长见此,朝合力族族长递了一个眼色。         

    合力族族长咳嗽一声,看着琉月道:“摄政王也是个爽快人,我们鲜卑十七族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既然已经开了口,雄阔族族长干脆就一起说完吧。”

    “老雄,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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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阴沟翻船8

身后其他十几族的族长们,也都齐齐开了口。

    雄阔族族长听言再度咳嗽了一声,看着琉月。

    琉月缓缓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眼深了起来,这才宴会开始,就公开露出他们的目的,不是有完全的把握,他们怎么敢如此直接,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着了他们的道儿?

    面上却带着微笑,看着雄阔族族长道:“鲜卑十七族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

    雄阔族族长闻言放下手中的酒碗,看着琉月也无别捏,张开大嘴大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不过就是听闻摄政王为北牧弄去如斯多的粮草,黄金,布匹,

    北牧一时半会也用不完,摄政王你看能不能送我们点多余的粮草,解解我们鲜卑十七族目前的燃眉之急。            

    或者帮我们鲜卑也弄点来,我们鲜卑自然会永远紧记摄政王的大恩的。”

    此话落下,高台上瞬间陷入一片沉寂,鲜卑十七族的族长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琉月的身上。

    琉月面上神色不动,心中却冷笑起来。              

    原来眼红她北牧有粮有钱,想到她身上来打秋风的。               

    难怪从来都没有联合起来的鲜卑十七族,今日联合来请她,看来不是鲜卑十七族之间自己想好了要团结。           

    而是在巨大的利润面前,暂时妥协,都想在她身上捞一笔,知道一家之力抗不了北牧,就团结起来一起来。

    真是打的好主意。

    送?帮他鲜卑弄?哼,凭什么?

    如此不客气的口吻,这就是威胁。

    心中冷笑,面上却神色不动,如此直接的开口,他们定有了倚仗,是什么倚仗让他们这么快撕破了脸?

    “有问题。”同一时间,身后的欧阳于飞的传话也在耳边响起。

    斜靠在身后的大椅上,琉月不但不怒反而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阴沟翻船9

看着雄阔族族长笑道:“我北牧是有不少粮草,不过族长们也应该知道,这草原上靠天吃饭,今天好收成,不代表明年就有吃的,我北牧目前还自顾不暇呢。

    不过,族长们开了口,我们北牧鲜卑一衣带水的,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本王从口中勒点粮食下来,送鲜卑点,还是没有问题的。”

    “哈哈,摄政王就是爽快,不过不知道能给多少?”雄阔族族长大笑道,问的越发有恃无恐来。

    琉月闻言笑笑:“能省多少就是多少。”            

    三合族族长闻言沉下脸看着琉月道:“北牧摄政王,我们鲜卑可是给了你偌大的面子,你别真以为我们鲜卑怕你?”           

    “三合族族长这话怎么说,鲜卑,北牧,都是兄弟之邦,那存在什么谁怕谁的问题。”琉月笑的悠然自若,心里却警惕了起来,这是撕破脸了。            

    言下之意,鲜卑不怕北牧,难道北牧就怕你鲜卑。      

    气氛瞬间就有点僵了下来。            

    “这么说,摄政王是不给了?”雄阔族族长一收脸上的爽朗大笑,一双鹰目紧紧的盯着琉月。

    这已经是一点遮掩都没有了。         

    琉月双手抱胸,也干脆了,既然撕破脸了,她还装什么,回看着雄阔族族长,淡淡的道:“若是本王不给,鲜卑十七族又准备怎么样?”

    此话一落,鲜卑十七族族长对视一眼,突然同声大笑了起来,那神态猖狂的很。

    “北牧摄政王,我们知道你的厉害,十万大军中擒拿匈奴王,易如反掌。

    你既然敢跟我们前来,肯定自持我们奈何不了你,所以你才大摇大摆的跟来。

    不过,我鲜卑既然敢请你来,自然就不会像那匈奴那么没用。”合力族族长笑罢,邪笑的看着琉月。

    琉月闻言眉眼一挑,冷冷的一笑。

阴沟翻船10

若鲜卑不自持有什么能力奈何得了她,绝对不会一开场就摆明他们的态度,这一点不用他们提醒。

    不过她倒要看看,他们自持的到底是什么?

    “是吗,那我们何妨看看。”一挥袖袍,琉月缓缓的站起身来。

    身旁,雄阔族族长等人齐齐看着琉月,却并不起身阻拦,不说琉月,就说她身后的欧阳于飞,那样的身手,他们也没一个人是对手。            

    “宴无好宴,摄政王,我们……”身后欧阳于飞也站了起来,跨前一步朝着琉月笑笑,岂料一话还没有说完,欧阳于飞突然身子一晃,一个支持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一变。

    一贯从容的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欧阳于飞,脸色第一次变了。

    一把抓住身旁的椅背,朝琉月急声道:“有毒,快……”走字还没从嘴里吐出,欧阳于飞身体再度一晃,脸色瞬间苍白过后转换成殷红如血,身体缓缓的软倒,就朝地面滑落了下去。

    琉月见此脸色未变,眼却陡然紧了起来。              

    欧阳于飞是什么人?那就是个弄毒的祖宗,冥岛出来的,那么厉害的毒素,都等闲视之,今日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就这么……            

    眼神一紧,还不待她做出任何的反应,头脑中瞬间一团迷糊,身体提不上力道,就好像被剥夺了全身的力量,一头就朝下栽去。           

    最后的意识中,琉月只意识到,一定是那碗酒有问题。           

    一碗,她和欧阳于飞这两个不同时代的毒祖宗,都没有发觉的毒酒。

    称雄一世,今日阴沟里翻船。         

阴沟翻船11

天依旧蓝的很,白云在天幕中飞啊飞。     

    草原上,祈盼大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热闹的不得了。

    那高高的鲜卑十七族高台上,猖狂的笑容伴随着初春的寒风,飘扬而上九霄。     在一阵难以言喻的炙热中醒来。

    琉月睁开眼,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动不了,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神智在这微微的动弹中,快速的恢复了起来,对于毒素,她早就有意识的在培养这个身体的耐毒性,所以虽然中毒,却比一般人醒的早很多。

    眨了眨眼,褪去脑海中的昏沉,琉月第一时间扫了一眼她所在之地周围的情况。

    一间刑室,一间燃满了大火的刑室。

    刑室很小,几乎只有十平方米左右,墙壁上挂满了镣铐,鞭子,毒刺,等等恶毒的工具。

    周围的地面上,则凛乱的摆放着老虎凳,钉板,上面还有干枯的血迹。

    而在刑室的角落处,则燃烧着一个大铁炉,上面摆放着已经烧的红彤彤的烙铁。

    那铁水融化的滴答滴答声音,在这静寂的刑室中,让人毛骨悚然。

    琉月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欧阳于飞没在这里,只有她一个。

    皱了皱眉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不错,相当不错。           

    她被捆绑在一跟铁制的柱头上,周身以沾水的鞭子,紧紧的把她捆绑住,手脚都用铁链在捆绑了一次,让她别说是动,就是呼吸一下都觉得困难。

    那捆绑的手法,是最地道的捆绑,以沾了水的鞭子绑住,越动它就越缩小,就会越紧,到最后完全可以勒近肌肤里。

    这手段,当年的琉月可是也相当熟悉的。

    扫了一眼身上几乎捆入她肉里的皮鞭,看来威名太显赫了也不好,真正是没有对她留下一丝转换的余地。

    身上所有东西都搜走了,琉月第一次什么倚仗都没有,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扬了扬眉头,琉月此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阴沟翻船12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结果一山还比一山高,今日阴沟了栽了个大跟头。     心中苦笑,脑却飞快的动了起来,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就算身经百战,也实在是想不到,手指头都动不了的情况下,她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我说还是留下她,有用。”正此当口,铁门外一道破锣一般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跟着而来。

    琉月顿时双眼一闭,佯装还没有清醒。

    刑室门被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不,这个女人不能留,若是留下,她总有一天跑的掉,到时候我们就糟了。”这是雄阔族族长的声音。

    “恩,我也是这个意思,粮草虽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北牧已经坐大,现在又有了这样一个女人,恐怕以后她北牧安宁了,这矛头不是对准匈奴就是对准我鲜卑,这个耶律琉月不能留下。”三合族族长的声音。

    佯装昏迷未醒的琉月把这些话听在耳里,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这些人已经从问她要粮,变的要她的命了。

    “这么个标准的妞,死了真可惜。”不知道是谁。

    “扩拔,你少贪色忘命,这个女人你给她一点机会,可能就能逃脱,这个险你要冒,若出了问题,我灭了你扩拔族。”雄阔族族长。

    “嘿嘿,要上她,也不一定就要解开她身上的一切,才上的了。”猥亵的笑声,让人呕吐。

    “少说,我看就明日,以她祭火神算了。”合力族族长沉声道。

    “恩,这提议不错,反正我们每三年也要祭一次火神,并不突兀,那就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雄阔族族长恩了一声后道。

    “她带来的人办的如何了?”意见达到一致,另外琉月没听过声音的鲜卑十七族族长中有人言道。

    “放心,我已经专门找了与这个女人相像的人,去了北面,引他们的人去了,若是死在絝赤山,那可就不管我们的事了。”三合族族长嘿嘿的冷笑起来。     北牧摄政王若是死在他鲜卑十七族,那后果不用说是北牧对上他鲜卑,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不过,若是死在絝赤山这三不管地带,又是她北牧的人亲眼看见她自己去的,那可就不管他鲜卑的事情了。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就火烧了她。”一音落下,雄阔族族长当先起步就朝刑室外走去。

    看见琉月还昏迷不醒,检查了一下捆绑情况,其余几人也齐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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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6:3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阴沟翻船13

  铁门关上,留下一地的寂静。

    缓缓睁开眼,琉月眼中涌现出一丝绝对的冰冷,他们要烧了她。

    手脚使劲的一挣,侵水的鞭子越发紧的勒紧了她,连一点转换的余地都没有。

    卸下了所有装备上的利器,她也就是个女人,不是怪物,这样的情况下,要挣脱,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越是危险,琉月越是冷静。

    细细一估算现在的情况和刚才他们的话,明日带她出去那一刻,就是最后也是唯一的逃生机会。

    停止了挣扎,琉月没有理会手腕上被鞭子勒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滴,缓缓的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明日之能成功,不能失败。

    空寂的刑室,一种令人窒息的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根本就没有过多久。

    地道中清晰的响起一人的脚步声,快速而来,闭着眼的琉月听的很清楚,那是那个扩拔族的族长,那个猥亵的人的脚步声。

    眉间一皱,铁门呼的打开。

    “美人儿不享用享用,就这么火烧了,那不是太可惜了。”下流无耻的话,在琉月耳边响起,银牙瞬间咬紧。

    扩拔族长掩上门,嘿嘿淫笑着走了上来:“美人儿不用装睡,我不会解开你身上任何一处绳索,我知道你厉害,我这个人好美色,但是绝对不准备把命陪在这上面。

    北牧的摄政王,想着就够味,今日看不玩个够本。”淫乱的话在琉月的耳边响起,扩拔族长已经欺身而上。

敢欺吾妻

  寒冰冷眸,杀气逼人。

    冰冷的眼唰的一下睁开,琉月冷冷的对上欺身而来的扩拔族族长。

    一眼对上琉月的双眼,扩拔族长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好锐利的眼,好阴寒的气。

    让他一瞬间几乎寒毛直竖。                 

    头一扭,立刻不在看琉月的眼,扩拔族长一个闪身闪至琉月的身后,长出一口气道:“好厉害的眼神,好在我有准备。”            

    边说边从琉月身后伸过手来,一条厚厚的布条顿时紧紧的蒙在了琉月的眼睛上。

    只剩下头部微微能动的琉月,那里是扩拔族族长的对手,几个挣扎下被绑的严严实实。

    眼前陡然黑了起来,身不能动,眼不能看,只剩下可听可闻,被紧紧绑住的手,整个的握紧了。

    “敢动我,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不惊不恐,被蒙着眼的琉月冷静的好似要被强暴的人不是她,只是那份由内散发出来的冰冷,那一字一句吐出的话,透露出决绝之极的杀气。

    “嘿嘿,那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死无葬身之地法。”猥亵的笑在耳边响起,那粗糙的大手,已经抚摸上了琉月的肩头。               

    “这么美丽的女人,老子这辈子还是碰上头一个。”嘿嘿的笑回荡在狭小的刑室里,那臭烘烘的嘴慢慢的伸至琉月的头颈边。

    “嘶。”一声衣襟破裂的声音响起,琉月只觉得身上一凉,衣襟被撕开了半边去,那沾水的鞭子紧紧的勒上了肌肤。         

    没有惊叫,没有喊救命。        

    冷静,一种好似局外人的冷静。        

    只是那被紧紧绑住的拳头狠狠的握紧,那勒在肌肤上的鞭子,越来越紧的勒进了琉月的肉里。

    血,一点一点的顺着拳头滴落在地上,鲜红而幽碧。

    “嘶。”又是一声衣襟破裂的声音,琉月只觉得腿上一凉。
“啧啧,细皮嫩肉的真漂亮。”猥亵的话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那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在这狭小的刑室中,听起来那么的刺耳和恶心。

    指甲深深的刺入了肉里,全身的力量都憋在了双拳上,狠狠的,使劲全力的朝外强绷。

    皮鞭越发紧的勒进了琉月的肉里,几乎深入骨头。

    她本不想理会身边猥亵的话,猥亵的动作,不想理会身上越来越少的衣襟,贞操,在她的眼里绝对大不过命去。            

    只要有命在,什么都好说,没有了命,一切都不用在说,对于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没有什么比命更值得她珍惜。            

    等身上这个男人欲仙欲死的时候,是她最好的机会,按她原来的性子,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在来求存。              

    只是,现在的她不想让别人碰,不想,她就是轩辕澈的,那怕她现在的身体带着剧毒,带着一有人与她交合,就会毒死的剧毒,她也不想跟别人,不想跟轩辕澈以外的人。

    牙齿深深的咬住,一口铁锈味道在口间蔓延。              

    手不动声色中拼尽全力挣扎,皮鞭越来越紧的勒了下去,手腕上的肉已经全部磨烂,褐色的皮鞭被染成了血红。              

    不能动弹的身体,在鼓足力量的狠命中,被那紧紧绑住的皮鞭勒出一道一道的红印,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皮肤破裂,血色缓缓渗透而出。            

    但是,这牛皮一般的皮鞭,却在琉月狠命的绷开中,一点一点的被绷开了去。

    “渗血的肌肤,真是夺人心魄的美丽。”状似赞叹的话在耳边响起,那扩拔族的族长贪婪的咽了一口口水。            

    “砰。”话音落下,一声轻微的铁链拉拽声响起,琉月只觉得本来被绑在一处的双腿,一下被一股大力拉开。
   双腿以皮鞭捆绑住的方式,被拉扯在了铁柱的两边,大大的张了开。

    心一瞬间沉了下来,难道真要被这个人得了去?

    不,不能,她是轩辕澈的,绝对不要其他人碰,绝对不要。

    无法在保持不动声色,身体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皮鞭在琉月的挣扎中,越发紧的勒进了琉月的全身。

    血水顺着勒破的肌肤渗透出来,那是一种鲜艳的美丽。

    “咕噜,咕噜。”口水声就近在咫尺,那么恶心。

    一散发着臭烘烘味道的身体快速的嵌了过来,肮脏的手在破血的肌肤上贪婪的游走,那气息几乎就在鼻息之间。

    “扩拔一族,我定要你鸡犬不留。”咬牙切齿,琉月银牙几乎咬碎。

    双手狠命的朝外强绷,却怎么也绷不断,全身上下都被绑的紧紧的,这个扩拔族长真的一点也没解开她身上捆绑的东西。            

  

    “那也等我尝过你的味道在说。”身体一下逼近过来,那如熊一般的身体,紧紧的贴近了琉月。

    琉月几乎可以感觉到扩拔的身体状态。  

    心,第一次慌了。               

    第一次落入了她无法控制的地步。

    不要,不要,她不要别人碰,不要。

    “澈,澈,救我,救我。”银牙咬碎,心疼如绞,她的轩辕澈在那里?为什么不来救她?

    目赤欲裂,头发直竖,轩辕澈……

    眼看着要无力回天。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那遮掩住并没关闭的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一人如一阵风一般狂冲而进。

    “砰。”一声大响,琉月只觉得面上陡然一热,紧压着自己的身体,一下僵硬了起来,没有在动作。

    这……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那熊一般的身体快速被扯开了去,自己落入一道温暖的怀抱里。

    有人紧紧的抱住了她。
嗅着鼻尖上那么熟悉的气息,感受到依靠上的胸膛是那么的温和而强壮,感觉着那紧紧抱着她的双臂不断的颤抖,却更加紧的抱紧了她。

    很疼,抱的她很疼。

    但是却可以让人放下所有的心。

    这胸膛?这个人……

    心,定了。

    琉月缓缓的闭上眼,靠在了这坚实的胸膛之上。

    “不怕,不怕,我来了,我来了。”耳边传来颤抖的声音,那么的低沉有力,那么的可以为她遮挡起一片天,一片地。         

    轩辕澈,她的轩辕澈,是她的轩辕澈来了。            

    “我不怕,我不怕。”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琉月靠在轩辕澈的怀里,突然就湿了眼。

    她真的不怕,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么羞辱危险的时候,她都能冷静如斯。

    但是一落入轩辕澈的怀里,就忍不住的红了眼,忍不住满腔的委屈,忍不住。

    眼泪簌簌而下,快速湿润了轩辕澈的衣襟。           

    牙齿紧紧的咬着轩辕澈的肩膀,狠狠的咬着。         

    “不哭。”轩辕澈紧紧的抱着哭泣的琉月,心都颤了,他的琉月从来不哭的,从来就是最坚强的,今天却……            

  

    都怪他,都怪他。              

    为什么当时收到琉月的血书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而是回了一趟赵国,布下最关键的战局,又才昼夜兼程的冲了过来。         

    若是他晚了一步,若不是他在盛京没找到琉月,跟着来了鲜卑发现有异,他的琉月……他简直不敢想。

    低头不断的吻着琉月的面颊,头颈,轩辕澈又是愤怒又是心疼的咬牙切齿道:“不哭,我在这里,从今以后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在没有。”

    斩钉截铁的话响彻在刑室里,那么铿锵有力,那么落地有声。

    这是决绝的承诺。     埋在轩辕澈怀里的头狠狠的点了点,却紧紧的靠着不愿抬起。

    “王上,快点。”正此时,刑室外秋痕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轩辕澈听之嗯了一声,一手搂着怀里的琉月,另一手手中软剑朝着捆绑住琉月的铁链狠命的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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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3: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浙江省 电信
如切豆腐,瞬间斩成两断。           

    剑锋飞速的在琉月的身上一划而过,那已经紧紧勒入琉月肉里的皮鞭,碎成片片落下地来。

    那上面,染红了琉月的血。            

    看着皮鞭落下,琉月身上的条条血痕,轩辕澈一双眼几乎红的要杀人。

    不过这时候不是为琉月包扎和寻仇的最好时候,他们还在敌人窝里。

    反手一把扯过自己身上的外衣,轩辕澈快速把琉月整个的包了起来,遮挡住琉月的衣冠不整,遮挡住琉月一身的血迹斑斑。            

    紧紧的把琉月搂在怀里,轩辕澈解开琉月眼上的布条,看着那染满了血的脸,定定看着他的眼,心一瞬间疼的几乎要窒息。               

    他的月,他怎么把她放在如此危险的地方,他怎么能让她如此的危险。

    红了眼,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亲那红肿的双眼,轩辕澈脸上扬起一丝微笑,轻声道:“没事了,闭上眼休息,下面的事情交给我。”            

    定定的看着轩辕澈,琉月嘴角也缓缓勾勒起一抹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把她自己交给他,她放心。            

    缓缓的闭上眼,把自己整个的交给轩辕澈。

    伸手一抱抱起琉月,轩辕澈转身就朝刑室外走,路经那已经被他一剑穿了胸的扩拔族长。

    轩辕澈怒从胸中气,恶向胆边生,一剑杀了他,简直太便宜他了。

    当他从外面冲进来,看见那样一副情形的时候,他几乎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撕了他的皮,整个撕裂了他。     他岂能让他的月遭受这样的污辱,哪怕是没有得逞的也不行。

    手中软剑一挑挑起那扩拔族长,朝着那火炉就扔了过去。

    敢欺负他的妻子,他要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熊熊的火焰快速的燃烧起来,轩辕澈抱紧怀中的琉月,大步就朝刑室外走去。

    刑室外,秋痕早等候在此,见轩辕澈抱着琉月出来,眼中一沉,泛过一丝杀气,他们的王妃居然被折腾成这样。

    不过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当即一个转身快步就朝外冲去。

    沿途,不少的看守早已经倒了下去,一行三人出去的很快。

    灯火隐隐,一地阴暗,在黑夜中,把长长的通道照耀的阴阴森森。

    抱着琉月如风一般刮出,轩辕澈一步跨出那长长的囚牢,前方灯火辉煌,三合族族长正带着几人走来查看,两方堪堪撞了个正着。               

    三合族族长细眯的双眼,唰的瞪如铜铃:“有刺客,有刺……”乍惊的惊吼才冒出一句,眼前银光一闪,三合族族长喉咙一声咕噜,血泡直冒,朝后就倒了下去。        

    鲜红的血顺着轩辕澈手中的软剑滴落入地上。     

    银色四起,快若闪电。

    轩辕澈,秋痕,同一时间狂扑而出,剑光所过之处,跟着三合族族长的几个人,一声都没吭,就全部的倒了下去。

    然他们快,那三合族族长的一声有刺客,却已经在这静寂的黑夜里,惊起了一地异动。

    刹那之间,周围的帐篷狭室人影纷纷,朝着这方就乱了过来。

    “有刺客,有刺客……”惊声的大吼一声接一声快速的在这静夜里连绵起伏而起,炸响在四面八方。

    整个鲜卑十七族所驻扎地,轰然醒了。

    “走。”轩辕澈见此一丝慌乱的样子都没有,不朝人少的地方溜,反而朝着蜂拥而来的人最多的地方冲去。     灯火快速的亮了起来,舞刀弄枪的鲜卑十七族人,迅猛扑上。

    “捉拿刺客,不能让他们跑了,捉拿,不,就地格杀,就地格杀。”住的最近的雄阔族族长,扑出的最快,一看黑夜中刺客的人是从关押琉月的方向而出,脸色瞬间大变,高声的大吼道。

    琉月,绝对不能让她离开,否则后患无穷。

    刀剑阴森,在灯火下泛着一地冷气。

    人影晃动,鲜卑十七族驻地,这一乱简直就到处都是人,密密麻麻,几乎瞬间功夫就把这几尺见方之地,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剑过人走,血色四溅。           

    琉月被轩辕澈搂在怀里,埋着头吸收着轩辕澈的气息,外面的一切动静,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只要有轩辕澈在,她一切就心定了,只要她身边是轩辕澈,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会一个人。

    包围圈眼看着已成,鲜卑十七族就指望着瓮中之鳖的时候,不远处,他们的马场,突然间一片噼里啪啦的大响声炸起。         

    紧接着通红的大火,在马场中铺天盖地而来,以干燥粮草铺垫的马场,星星小火,瞬间就成燎原大火。               

    火焰中,那噼里啪啦,好像鞭炮的声音,越发炸响的厉害。

    马匹混乱,马嘶骤响。

    鲜卑十七族所有人同一时呆愣了住,那方马场可围了上万匹马,全部都是他们从各自的地盘上带来的。

    这火一起,这爆炸声一出,天啊。

    “快,快,马……”一瞬间回过神来的鲜卑十七族人,立刻有不少人转身就朝马场的方向冲去。

    他们一辈子几乎都在马上,对马的习性了解的太清楚了,这般的炸响和大火,这简直就是……

    掉头扑过去的身形还没行几步,疯乱的马嘶已经直冲天际,铁蹄踏踏的奔腾声铺天盖地而来。

    万马狂奔,声势惊人。
被大火和狂烈的炸响声受了惊的万马,疯狂了,扯断马绳,冲出马场,朝着四面八方狂冲而出。

    万马倾巢而出,那声势几乎惊天动地。

    “不好,快逃,快逃。”

    “天啊,快逃啊……”

    慌乱,瞬间,所有围剿轩辕澈的鲜卑十七族人慌乱了,不在管面前的刺客,朝着四面八方就奔逃而去。

    万马朝着他们的方向狂冲而来,发狂的万马践踏过来,就算他们是钢筋铁骨打造的,也抵抗不了如此的疯狂践踏,更不说他们只是血肉之躯。

    刹那之间,所有这一处的鲜卑十七族人,犹如没头的苍蝇,整个的乱了。

    “不要乱,给我杀了他们,不要乱,杀了刺客……”

    “都给我停下,听见没有……”         

    “他*的,先杀了刺客在跑……”

    在如此大的动乱中冲出来的鲜卑十七族族长们,脸色顿时都青了,他们的族人不知道这刺客是什么人,不知道有多重要。           

    他们可是知道,今日若是要琉月跑了去,来日,恐怕不是他们一个两个,而是整个鲜卑十七族,恐怕都没有葬身之地。

    狂乱的命令声,在震耳欲聋,马蹄声越来越近中,根本就没有多少效果,鲜卑十七族众人充耳不闻,逃的越发的快了。

    而轩辕澈却不但不避开,反而朝着那万马奔腾而来的方向狂冲而去。

    马蹄大响,如飞一般而来。

    黑漆漆的万马,在漆黑的夜色中犹如一道乌黑的云,从远处沿着地面狂飙而来,快若闪电。

    而在这万马疯奔的最前面,几道身影领头而来。

    “上马。”当先狂冲上来的彦虎,朝着下方迎过来的轩辕澈一声大吼,把手中抓住的马鞭朝着轩辕澈就是一扔。

    顿步飞跃,临空一个转身,一把抓住飘飞过来的马鞭,轩辕澈抱着琉月稳稳的坐在了马上。
配合的纤毫不差。

    身后,秋痕同一刻一把抓住杜一扔过来的马鞭,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背。

    一扬马鞭,轩辕澈突然唰的一回头,朝着雄阔族族长等人的方向,厉声大吼道:“今日之仇,来日必踏破你鲜卑十七族,方休。”

    “驾。”说罢一扬马鞭,轩辕澈纵马就朝着前方急冲而去。

    身后万马呼啸,狂飙而走,所过之处践踏一切,摧毁一切。

    鲜卑十七族营地,刹那之间被毁个干干净净,一片狼藉。              

    仓惶逃命中的雄阔族族长等人,眼睁睁看着轩辕澈等人翻身上了马,远远而去,却连靠近都不行。               

    不由急的几乎要吐血的同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不死不休。

    马蹄狂乱,迅速之极,顷刻间已经狂飙远去,只留下黑漆漆的一片背影和一地狼籍。

    穿山过林,一轮疾奔。            

    万马在最初的躁动后,缓缓的平静了下来,由于都是鲜卑十七族中人训练好的马,短暂的狂躁之后,就开始一批一批的散去,掉头回去。         

    渐渐的什么也没有剩下。           

    纵马如飞,在转过几道山坳,抛开了后面的一切,轩辕澈方一把勒定胯下战马,停了下来。

    飞身下地,轩辕澈快速的抱着琉月放下道:“怎么样?还支持的住吧?”一边就开始解外间包裹住琉月的他的外衣。

    身旁,杜一,秋痕,彦虎,和着托比木等人,见此立刻快速的转过身去,同时齐齐点燃了手中的火折,为轩辕澈照亮。

    “死不了。”靠在轩辕澈怀里,琉月睁着一双比星星还亮的双眼,定定的看着轩辕澈,微微笑道。

    轩辕澈知道只要不是生死大事,琉月都不会在意,当下也不听琉月的,直接快速的查看琉月的伤口。

    皮外伤,确实只是皮外伤。
虽然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红痕,都磨破了肌肤,不过真的只是皮外伤而已。

    不待一口气松下,轩辕澈一眼扫见了琉月的双手手腕,手一下就颤抖了开来。

    那紧紧盯着琉月手腕的双眼中,暴风雨快速的凝聚,心疼不断的堆积,那种纠结,看的一直盯着他的琉月心都慌了起来。

    “没事,不是什么大事,你别……”           

    “还不是大事。”没有疯狂的大吼,没有暴戾的大喊,只有压低了声音的一声低语。

    但就是这一声充满了愧疚,充满了心疼,充满了酸楚和悲愤的低语,却让琉月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轻轻伸手抬起琉月的双手手腕,只见一片血肉模糊,几乎深入骨头,磨损筋脉。

    极轻,极轻的抚摸上去,轩辕澈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这要多剧烈的挣扎,这要多不要命的疯狂,才会造就这样的伤痕。

    琉月一身功夫全部在手上,若是手没了,那她不就等于废了。

    这般深的伤口,已经深入骨头,伤了筋脉,若是他在晚了一步,筋脉受损,那琉月以后……

    感觉到轩辕澈的手不断的颤动,琉月侧头紧紧的靠在轩辕澈的怀里,轻声道:“没事的,何况就算有事,以后有你,有你。”

    轻轻的几个字,比山高,比海重,那是全心的信赖,那是一辈子的托付。

    “好。”转过头看着怀里对他微笑的琉月,轩辕澈整个的红了眼,重重的一点头。

    伸手快速的掏出怀里的药膏,轩辕澈轻手轻脚的为琉月擦拭上。

    月色明媚,灯火闪耀。

    一地寂静。

    就在这静寂中,轩辕澈突然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不能不要命,听见没有,在任何情况下,命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忽略,我只在意你活着,你好好的,其他我都不在意,听见没有?”

仰头看着面色分外严肃的轩辕澈,琉月缓缓的笑了,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这般的轩辕澈,她夫复何求。

    全身上下快速的上好药,轩辕澈以自己的衣服为琉月穿戴好后,脸色突然就是一沉。

    琉月一直盯着轩辕澈在看,分开没多久,可是怎么觉得分开的那么久,久的她怎么也看不够,久的她舍不得睁眼,也因此把轩辕澈沉下的脸色,第一时间收在了眼底。

    双眸瞬间一转,琉月立刻更紧的偎依在轩辕澈的怀里,双手搂住轩辕澈的头颈,满脸可怜兮兮的道:“我知道,你不要凶我,疼。”

    轩辕澈见此不由低头深深的看着琉月。         

    这个平日里杀伐果断,铁血无情的琉月,这么点伤那里会放在眼里,什么疼,这就是在跟他打马虎眼。      

    不过,他却拒绝不了朝他撒娇的琉月。         

    轻轻的叹息一声,摇摇头,轩辕澈伸手抱紧了怀里的琉月,亲亲琉月的脸,缓缓道:“你知道我心疼,你还这般。”      

    知道他会心疼,还万里迢迢的跑来关外,还独身一人龙潭虎穴也来闯,还来打这关外的天下。

    他说过,他们两的事情,他们两个一起面对,他不要把全部的压力都承担在琉月的身上,他能够跟她一起拼出这天下的。        

    可是这个家伙,这个家伙……      

    唉,这样的琉月,怎么能让他放的下,怎么能够让他不爱,不疼惜。

    夜色弥漫,却掩盖不住此地的浓浓深情。

    双眸眨也不眨的看着轩辕澈,琉月紧紧的看着,这个男人,她那么伤了他,她那么什么解释都没有,只有传递过去的相信我三个字,他就这么万里迢迢的来了,就这么一点芥蒂也没有的来了。

    这样深情的眼,这样从来没有怀疑的眼,无需任何的言语,就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她的轩辕澈啊,她怎么能够把这样一心爱着她的轩辕澈放在危险的地方,她怎么能够。

    伸手轻轻的压下轩辕澈的头,琉月仰头深深的吮吸住那薄薄的红唇,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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